幾人剛進酒樓,店小二便迎了上來,稍稍彎腰,堆起笑臉:「幾位客官,裡邊請,快裡邊請。筆神閣 m.bishenge.com」
蕭遠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似在感受有什麼變化。
宣王則是直接開口道:「小二哥,我曾聽聞,此間酒樓,有秦王親筆題詞,不知真假啊?」
她一身錦衣,玉簪束髮,公子哥打扮,只是身材嬌小,站在蕭遠身邊,個頭剛及耳鼻。
小二聞言,也立即說道:「當然,當然,一看公子就是有見識的人,那秦王殿下的筆墨,可是我們這望月樓的鎮店之寶啊。」
「哦?既是如此,還不快將我們引去瞻仰。」宣王抿嘴微笑,說完,還俏皮的看了蕭遠一眼。
後者苦笑了笑,滿臉無奈。
「好勒,幾位客官樓上請。」小二一伸手,帶路的同時,還不忘說道:「這往年啊,各地來我們這裡的文人士子有很多,可自從鬼族入侵,生意是一落千丈啊,我看幾位客官也不像本地人,怎麼到這柳城來了,就不怕鬼軍嗎……」
店小二似乎很健談,蕭遠隨口應付了一句:「聽說,鬼軍不是已經被剿滅了嗎。」
「是被盟軍剿滅了,不過這要想恢復以前的繁榮,怕是很難啊。」
閒聊著,幾人也被引到了當初的那處雅間,房間內的格局沒什麼太大變化,牆壁上的畫還在那裡。
進來之後,宣王自然而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停在了牆畫上,看著蕭遠當初筆墨,美眸中閃過了一道亮光,脫口問道:「這就是秦王親筆?」
「當然了。」店小二回到:「這可是君王的題字,你看看,多有意境。」
畫上題字,確實筆走龍蛇,恣意妄為,相對的,也非常潦草,那種時代下,百姓普遍不識字,宣王可不相信一個店小二能看明白,不由好笑的問道:「你懂此詩?」
「這,呵呵。」店小二乾笑了一聲,沒好意思接茬,而是話鋒一轉道:「小的雖然識不得,但來往士子較多,也聽了一些,你看這字,是不是透露著一種君王的氣勢?」
「秦王當初題字之時,還不是一國之君吧?何來君王氣勢?」宣王頗覺有趣,微微抿嘴。
結果店小二卻不樂意了,當即說道:「公子這就不懂了吧?這正說明了秦王生來就是君主,而我們柳城,可是出了不少大人物呢!名相劉玉之知道吧?那在以前,還是我們的縣老爺呢!一遇秦王,便成就了後來的一國丞相,公子說,這是不是天命所歸?」
這是一個有鄉情的人,自己的家鄉,出了了不起的人物,當然是值得驕傲的。
宣王聞言,則是笑眯眯道:「有意思。」
「好了,我們該入座了。」蕭遠適時提醒了一句。
「不要,這小二哥如此善談,若不多聊一些,豈不是可惜。」
結果宣王不應,繼續朝店小二問道:「那這裡還有秦王一些其他軼事嗎?」
「當然有,秦王本就出於柳城嘛,這裡又是小人家鄉,自是知曉不少,公子若想聽,我可與你講上三天三夜。」店小二道。
「哦?那你趕緊說些有趣的。」宣王說著,再次看向蕭遠,還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後者無疑是翻了個白眼,一陣無奈。
店小二則是說道:「公子知道當今的秦王妃吧?」
「啊?聽說過,聞其溫婉善良,絕美佳人,更為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呢。」宣王隨口應了一句,心說我不僅聽過,還見過呢!
「那是當然,知道這幅字畫吧?就是因秦王妃而起,這中間,佳話多著呢。」店小二道。
「哦?你且說說看。」宣王越發來了興趣。
店小二繼續道:「話說這當初啊,秦王還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初到柳城,那是身無分文,窘迫至極啊。他餓著肚子,尋到了這望月樓,本想吃一頓霸王餐,可無意間卻看到了這幅畫,便在酒醉之餘,隨興題字。」
「本是無意之舉,可這幅畫,卻正是顧家千金所作,大小姐見秦王才華,便未叫下人為難,反而禮遇有加。」
「小姐與秦王一見鍾情,兩人漸漸熟絡,常於湖邊散步,花前賞月,這之間,不知羨慕了多少公子哥啊,要知道,顧家大小姐,可是我們柳城第一美人啊,可卻偏偏傾心一無所有的秦王。」
「後來,兩人私定終身,這事也被顧老兒給發現了,你想啊,那時候秦王還未有大的功名,顧老兒哪肯願意,於是帶著僕人,提棒追趕,還虧得當時劉縣令出面,兩人才終成眷侶,顧千金也是眼光好啊,一眼便知秦王絕非常人……」
「什麼?」聽到這裡,蕭遠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不是瞎扯淡嗎!
宣王則是睜大美眸,一副不可思議,又滿滿好奇的模樣:「還有這種事?」
「肯定的啊。」店小二信誓旦旦,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老丈人攆女婿,很正常的嘛。」
「噗!」宣王沒能忍住,身後的謝紅菱也是硬憋著笑,許虎則是撓了撓腦袋,朝蕭遠納悶道:「公子,你,你還有這樣的往事啊?」
蕭遠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微微咳了咳,朝店小二道:「好了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趕緊下去,上些你們店裡的拿手菜來。」
「公子,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店小二還以為蕭遠不信,可他哪裡知道,他口中的秦王,就在他旁邊呢!
「。。。。。。」蕭遠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你這酒樓,做生意還是說書啊?」
「啊?是是是,小人這就下去準備,幾位客官稍坐。」店小二反應過來,連忙堆了堆笑,彎腰退下了。
等其走後,幾人落座,宣王那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遠,笑意不減道:「王兄,這些窘事,怎麼就傳到民間了?這要是被寫進史書,可就有意思了。」
「你聽他胡說八道!坊間傳聞,不足為信,史書敢這麼寫嗎?」蕭遠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