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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郗奕葉碎碎不清的話語中聽懂了緣由,紛紛熙熙攘攘過去吐口唾沫怒罵。筆神閣 m.bishenge.com更有好事者上去連踹了幾腳。
男人倒在地上□□不止,根本起不來,渾身髒污。
白犬眼神冷冽。某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只有同為女性的她們才能理解這種齷齪。這裡的嬸子哪個不是拖家帶口,孩子最小的也才兩歲半。身邊住著這麼一個畜生,一時之間人人憤恨自危。
白犬把哭得梨花帶雨的郗奕葉放下來,撿起地上的爽身粉袋子,幸好沒摔壞。一一向大嬸們道謝回家了。
她們不出來白犬就差點惡向膽邊生弄死他了。她向來都是刀不離手,避免一些緊急事故。
白犬被打的鼻青臉腫,用水把血污洗乾淨。還能動,鼻子應該沒斷,口腔內壁被咬破了,都不是什麼重傷,過幾天就好。
拿個乾淨的毛巾替郗奕葉擦拭小臉,「他摸你哪了?」
郗奕葉緊緊抓著白犬的衣角抽咽不止,「摸肚子,摸下面…」
白犬更是咬牙切齒,「隔著衣服?還是伸進去了?」
郗奕葉細如蚊吶,「上面伸進去的,很癢…」
白犬氣的閉了閉眼,恢復平靜,「沒事,姐姐給你擦擦,一會塗藥。」
「不可以哭了,都快成小花貓了。」
白犬燒熱水期間朝裡面看了兩眼,小丫頭沒在哭了,躺床上樂不思蜀的玩著小熊玩偶。
白犬面無表情的看著仍舊躺在地上的男人,大約是痛昏過去了,她清楚自己下腳沒收力氣,自己稍稍用力捏那處都會痛,要是痛死了也好。
熱水燒開,白犬和成溫水進門鎖好。
把小丫頭衣服脫光,除了紅疹子,細皮嫩肉上又起了一小塊紅,今早看還是沒有的。男人手糙,這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白犬努力收斂情緒,輕輕柔柔的替小葉擦身子。
把她抱到床上,渾身拍上爽身粉,拿了件乾淨衣服換上。
這件粉紅小貓不能再穿了,髒。
又不敢扔在外面,誰知道還有人對著衣服做什麼事,只好胡亂塞在最底下。
白犬吭哧吭哧收拾行李。
郗奕葉在床上滾了兩圈,帶著哭過的鼻音,「姐姐,你在做什麼呀?」
白犬抹了一把汗水,「收拾東西,我們去別的地方。」
出這種事還怎麼住人?媽的!他死不了誰知道會不會報復?又不能殺了,真噁心。
難怪以前大哥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那我們去哪兒呀?」
「不知道,去個冬天不冷的地方。」
「哦~那就是南方。」
「嗯,那就聽小葉的,就去南方。」
白犬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得虧之前撿到一個□□布袋,不然還挺費勁。棉被盒子沒扔,勉強塞進去,光是兩箱子棉被就麻煩得很,又捨不得扔。
把帶不走的瓶瓶罐罐新鮮果蔬拿出來送給對門的嬸子。
嬸子開門看見白犬一臉驚訝,「咋的來嬸子這了?」
白犬不太習慣別人的好,有些彆扭,「我和妹妹準備走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就送嬸嬸了,當是這段時間嬸嬸的照顧。」
嬸子推脫,「我哪個能拿你東西喲,你這孩子!」
「走了也好,唉你們兩孩子也沒個大人,容易受氣哦。」
白犬一把把東西放在桌上,抿了抿唇。她何嘗不知道?長這麼大以來受過的氣不知道有多少,還不得活著。
「嬸子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妹妹一個人在家呢。」
嬸子揮揮手,「行回去吧,門我自己關。對了,實在過不下去就去孤兒院找個父母吧,這樣也不是個事啊,也要有個大人喲。」
白犬站在烈陽底下一頓,隨即快步走了。
孤兒院她去不得,妹妹去得。
打開門就看到妹妹坐在床上小手自己扇風,熱的小臉紅撲撲,可愛極了。
蒲扇太大,妹妹拿不動,白犬只好厚著臉皮在街上要了個小狗熊模樣的小扇子,剛剛好,又可愛還有用。
白犬陪著她玩了會,快到中午吃完午飯,就準備走了。
男人不在,應該是回去了。
白犬把大包小包全搬了出來,鎖好門。靜靜看了眼,房租剛交不久,要不回來了。
而後又深深看了眼東邊緊閉的房門。
嬸子出門倒水,「咋現在走啊,東西忒多,嬸子幫你搬外面去。」
白犬推脫不得,只好三人各自拎著去了最近的公交站台。
臨走前,白犬帶著郗奕葉鄭重道謝,嬸子笑嘻嘻擺手,又摸了一把郗奕葉的小嫩臉,走了。
白犬知道她男人上夜班,今天她上中班,沒過一會就得上班去了。
她不敢在x市住下去,坐不了公交車,只好忍痛學著前面幾位坐車走的打的。
嬸子回去看自己男人醒了,在外頭洗臉,「咋這早醒了,不再睡會?」
男人瞅了她一眼,「你幹啥去了?」
李嬸翻了個白眼給他,「幫對門那兩小丫頭搬家呢。」
李嬸大嘴巴,噼里啪啦把事全說出來了,她不說也要不了多久這破爛事就能傳遍整個棚區。
男人聽得直皺眉,李嬸見他不說話,拍了拍他,「咋的?」
「那倆丫頭真命苦喲!」
男人沒好氣,「你要是心疼自個兒養著,別忘了咱老家還有倆兒子呢!」
李嬸猛的拍他的頭,怒罵,「你個老東西胡說八道什麼呢!」
狠狠呸了一聲進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嬸自己又嘀嘀咕咕,「也是奇怪,小丫頭跟小白長得一點也不像,白白嫩嫩忒招人喜歡,眼睛鼻子嘴巴沒一處一樣的。」
男人大著嗓門,「你又在嘀咕什麼!老子餓了!」
李嬸手上衣服一摔,「餓了不會自己弄嗎!成天伺候你!」
白犬攔住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幫著她們把行李放好,有樣學樣的開門跟郗奕葉坐在後頭。
「去哪啊?」
白犬充大款,「去南方!一直開就行了!」
隨後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痛的嘶了一聲,「開到別的市就行。」
師傅沒多理會,「好嘞。」
白犬抱著郗奕葉哄她睡著,她可不敢睡,一直保持警惕的看著男人和路。
眼看天都快暗下來了,夏天白天長,司機聽著白犬七拐八拐還沒到地方,雖然說不定這小子有錢付呢,但還是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要去哪?」
白犬也不知道,只好說「你找個鄉下地方就行了,能住人的。」
司機沒法只好東找西找來了一處光看著就很久遠的破舊小區。問了一下有空房,白犬搬著行李下車了,司機如釋重負的頭也不回開走了。
白犬找到包租婆,一樓就有空房,就是價錢比棚戶貴上一些,有獨立衛生間,只有一間小房間,白犬沒得選擇只好付錢。
搬好行李以後,白犬累的沒空做飯,只好帶著郗奕葉吃買的小麵包充飢,洗好澡上床了。
小丫頭白天在車上開著空調舒服的睡了一下午,現在正精神著不肯睡。
郗奕葉軟軟的小手揪著白犬的衣服「姐姐…」
白犬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怎麼了…」
郗奕葉吞吞吐吐,還是說了出來,「姐姐被摸過嗎?」
白犬驀得睜開眼睛,手上停頓了一秒,又恢復正常,「沒有。別亂想了,姐姐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向你保證,快睡覺。」
郗奕葉敏銳的感覺到了白犬的停頓,甚至她的聲音也夾帶了一絲沙啞,但她並沒有挑明,姐姐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郗奕葉慢慢睡著了,白犬卻睡不著了。
思緒一下飄到了四年前的夏天。
白犬嗤笑,說沒有,怎麼可能。
白犬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叫什麼名,只知道他很好很善良,對小朋友很有耐心,無論是誰家的,還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白犬也很喜歡他,因為老頭會留她在家吃飯,年幼的白犬警惕心還是不夠足。
直至某天下午,老頭抱著白犬在樹下乘涼,動手動腳,上下摸索,要不是他的手碰到了白犬最不想被人知道的東西,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會像爺孫兩打鬧一般推脫。
白犬甚至有些不太記得當年的細節了,總之老頭摸了她的下面,男孩們統稱的雞兒,她也有。於是她被嚇得跑了,後來才意識到不對。
白犬從不刻意說自己是男是女,能和自己玩的多少都以為她是男孩,她的朋友也全是男孩,他們會一起下河,一起尿尿,一起爬樹,白犬也會,但她不會脫衣服脫褲子,她記得自己是個女孩兒。
她始終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並不好看,甚至是丑,又黑又瘦又髒,樣貌也醜陋,這樣的自己居然也能遭受侵犯。更何況老頭摸上的一瞬間並沒有意外,就好像他本來就好這口。
後來才慢慢想開,變態永遠都是變態,不會在意美醜,只有想與不想。
白犬很快熟悉了這裡,z市。
隔天就提了個小電風扇回家,把小丫頭開心的差點沒抱著她啃,白犬害羞的摸了摸耳朵,很燙。
金秋九月,白犬徹底在這混熟了。這棟破舊小樓只有老人和一些小孩,不會有什麼威脅。但白犬每次出門總會一遍遍的提醒郗奕葉,即便是老人也不能掉以輕心。答應過的承諾就要做到。
天氣開始轉涼,秋高氣爽,風景也從碧綠慢慢轉為金黃。
白犬在處理今晚的晚飯,小丫頭沒穿鞋就噠噠噠跑過來,「姐姐,能能的耳朵壞了!」
白犬就著衣服擦乾淨手上的水,一把抱起郗奕葉給她找小鞋子。
「怎麼不穿鞋就出來了,天氣涼了要感冒。」
白犬顛了顛,「重了,姐姐都快抱不動了。」
郗奕葉趴在白犬肩膀上氣的嘟嘴,用另一隻手揪著白犬的耳垂,「姐姐壞!」
白犬輕笑,坐在凳子上替她穿好鞋子,「我看看。」
「哦壞了,扔了吧,姐姐明天給你買個新的能能。」
郗奕葉一把搶過,「不要!就要這個!」
白犬摸摸鼻子,刻意彎低身子,「不要新玩具嗎?比能能要漂亮一百倍哦。」
「不要不要不要!」
白犬犯難,「那你要什麼?」
郗奕葉坐在白犬懷裡,突然抬頭,眼睛亮晶晶的,「要修好能能。」
修好?可是我不會針線啊,還是買一個算了,新的到了哄哄就好了。
「姐姐不會啊。」
白犬猛然想起,「遭了,我的菜!」
一個箭步趕過去,長舒一口氣,還有得救,今晚不用吃糊糊了。
剛好明天是中秋,買個玩偶給小葉吧。白犬看著郗奕葉恬靜睡顏想。
白犬去菜市場邊上的小超市,一眼就看中了一對玩偶熊,長得跟家裡的差不多,其實這玩意都長得大差不差了,白犬是這麼覺得的。
白犬掏錢買了下來,捏了捏,很軟。不過這兩個比家裡的可愛舒服多了。
白犬打開門,迎接了一個擁抱。
「姐姐!」
關好門,晃了晃手裡的塑膠袋,「看姐姐給你買了什麼!」
把蔬菜肉類放在小餐桌上,還有一小盒鮮肉月餅。隨後把玩具拿出來。
白犬以為小傢伙會很開心,實在想不到她會是噘嘴生氣的狀態。
白犬有些手足無措,「不喜歡嗎?我看著挺可愛的,還想著小葉會喜歡才買的…」
郗奕葉小跑著去把床上的小熊拿過來,「陳奶奶幫我修好了,還可以玩的。」
白犬一愣,摸了摸腦殼,有些猜不透小丫頭的想法,「也退不回去了,那就當是小能多了兩個爸爸媽媽吧好不好?」
郗奕葉哼哼唧唧接受了,三個玩偶勉強能抱在懷裡,「姐姐會丟下我嗎?」
白犬眉頭緊皺,不知道怎麼就扯到這上了,「胡說什麼呢,姐姐買了鮮肉月餅,趁還熱著快去吃,今天中秋節。」
郗奕葉小心的收好玩具,緊緊盯著白犬,「以後所有的中秋節小葉都想跟姐姐過。」
「姐姐拉鉤。」
「好。」
郗奕葉小口捧著月餅,右手時不時拿起桌上白犬插好的牛奶吸上一口,像個小松鼠一樣,真可愛,白犬想。
怎麼捨得丟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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