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遠端傳來了沉悶的聲響,每一道聲響都讓烏戰心神一震,須臾之後,蕭炎從遠處而來,手中拋著什麼東西, 放近一看之後,才發現,蕭炎手中全部都是納戒。
「看來獵神宮平時沒少壓榨,就算是斗神一個個都這麼肥。」蕭炎嘖嘖嘴,這些納戒之中都有著磅礴的神源氣丹,加上已經被蕭炎抹殺的孟丹所獲納戒, 蕭炎如今擁有的神源氣丹匯集在一起已經有三千億, 這是一個何等磅礴的數量。
但蕭炎似乎並不滿足, 因為他知道,如果神熙真的一旦和太虛開戰,三千億的神源氣丹是遠遠不夠看的,所以能夠在儲備更多的情況下,蕭炎會抓住一切機會。
來到此地的獵神者無一例外,蕭炎在擊殺了孟丹之後,將數名獵神者全部抹殺。
盤點了一下手中納戒所獲之物後,蕭炎將其收好,目光此刻才真正看向了烏戰。
孟丹的死亡,讓烏戰心中防線徹底崩塌,此刻至少在他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和孟丹聯手都沒能將蕭炎解決,此刻的蕭炎實力瞬間再度暴增,烏戰明白現在如果硬著頭皮還要和蕭炎戰鬥,無異於飛蛾撲火。
「你過來。」蕭炎看著烏戰,輕聲說道。
烏戰身形微微一震,可謂是成為帝之不朽後, 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感到畏懼和害怕,在玄陰真界濃郁的資源下面,或許誕生了無數斗神,可帝之不朽因為在數量上有著嚴格的限制,所以數量極少。
帝之不朽第一步,也已經凌駕於萬千眾生了。
烏戰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覺了,目光顫慄,但是沒有選擇,只能是選擇乖乖巧巧的來到了蕭炎面前。
蕭炎對他揚了揚手指,烏戰頓時費解的看著蕭炎,不解蕭炎是什麼意思。
「想活命嗎?」蕭炎看著烏戰,挑了挑眉。
「當……當然!」烏戰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便是帝之不朽,仍舊回受到生命的威脅,雖然接近無限壽元,可仍舊會被殺死。
「可是在你這天干超星上死了一名不朽獵神者和數名獵神者,我若此刻不殺你,獵神宮便會在你這裡尋到線索,似乎找不到理由讓你活命。」蕭炎一副為難的模樣緩緩說道。
「我馬上離開天干超星,短時間內獵神者也尋不到我,不朽大可放心,我不會泄露您半分消息。」烏戰非常認真的看向了蕭炎,堅定不移的說道。
「若你換做是我會信嗎?」蕭炎看著烏戰,緩聲再道。
烏戰一咬牙,心中權衡,若換做他是蕭炎,定不會留此後患,必定會斬草除根,在這世界當中,仁慈便是該死!
「…………不會。」烏戰最終一咬牙,拳頭收緊,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看著烏戰,蕭炎目光微微收斂,此刻本尊已是從原神分身中分離開來,此刻佇立在蕭炎的身後,身著黑色長袍,掩蓋著模樣。
「生死有命,只希望不要抹殺天干超星上其他生靈。」烏戰眼中露出一抹釋然,甚至沒有想要反抗的意志,倒不是他軟弱,而是他只是想用自己最後的尊嚴,再護天干超星一次,身為星主他有這樣的擔當和覺悟,顯然和這些獵神者完全不是同類人。
烏戰的實力何等的來自不易他明白,自己成為了帝之不朽更是從未離開過天干超星,做為星主,始終保護著自己的星辰。
即便此刻,他也心系自己的星辰,更是不忘使命。
蕭炎看著烏戰,目光之中若有所思,蕭炎倒不是什麼仁慈之人,不過至少此番也是因為吸收星辰之力,烏戰作為星主理所應當,所以本身沒有什麼仇怨可言。
但相比於其他修煉之人,也不會如蕭炎這般,也會為了星辰的生靈故而考慮,只奪取了一半星辰之力,對於天干超星這種大型星辰來說,實則影響並不會很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蕭炎才會選擇尋找這般大型星辰做為原神分身的修煉資源,若是尋常一般的星辰,恐怕原神分身奪取其星力之後,便會徹底淪為一顆廢星。
「深淵極地知道嗎?」蕭炎看著毅然決然的烏戰,隨後緩聲開口道。
而烏戰也似乎沒有在蕭炎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殺氣,微微一怔後,目光看向蕭炎。
「知道……」烏戰點了點頭。
「了解多少?」蕭炎又問。
烏戰旋即一咬牙,看著蕭炎說道:「此戰我已認敗,大可不必如此。」
烏戰此刻以為蕭炎是有什麼怪癖,想要折磨於他。
「回答我,你了解多少?」蕭炎又一次認真的看著烏戰問道,即便如此,蕭炎身上依舊沒有殺氣,這令烏戰有些遲疑了。
「不說了解十分,但至少有六分,也不滿你說……我實則就是從深淵極地當中而來。」烏戰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也是毫無避諱的將他一直隱瞞之事說出。
蕭炎並不知曉,玄陰真界當中,皆是非常牴觸來自深淵極地的生靈,因為殘酷的環境讓他們心思縝密,且性子更是多疑冷酷,手段更是殘忍果斷。
只要背負著深淵極地之名,在玄陰真界當中,沒有星辰會願意接收,甚至可能遭到眾人討伐也只是常態。
「好,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得隨我一同前往深淵極地。」蕭炎看著面色難看的烏戰,忽然開口說道,後者頓時一愣,本以為蕭炎會借他是深淵極地之人抹殺他。
卻沒有想到蕭炎口風突變,畢竟在玄陰真界當中,可沒有人會自討沒趣的前往深淵極地這種禁地當中,能夠被稱為禁地,足矣說明這深淵極地之中蘊含的危險。
「什麼?!你要去深淵極地?!!」烏戰當時震驚的說道,蕭炎平靜的點了點頭。
「雖然你的實力很強,不過深淵極地詭異的很,死在其中的不朽都不在少數,有什麼必要之事要去其中嗎?」烏戰詢問道,他從深淵極地中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一聽要回去,臉色比死了還要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