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放心,極雷已是無主之物,復活昌家之主不會影響到前輩獲得極雷。」昌雨華看著蕭炎急忙說道。
蕭炎面露為難之色,他心中仔細思量便是覺得古怪,因為此刻的昌雨華顯得有些迫切了,似乎著急希望蕭炎出手。
「壽元散去,靈魂即便能夠存在萬載,只要沒有肉體為容器,無論多麼強大的靈魂都禁不起時間的洗禮,最終會散去,最先散去的是力量……然後是記憶……最後才是意識。」
「所謂三魂七魄,但凡缺少其中之一,無論什麼禁術都很難復甦,以命換命的禁術幾乎不可能存在,昌雨華的目的,究竟是復活……還是徹底抹滅……」
在蕭炎猜測之時,昌雨華也將禁術玉簡給到了蕭炎的手中,蕭炎的靈魂之力一掃玉簡,便是目光微凝。
昌雨華所給的禁術相當繁雜,但是要施展起來並不算難,或許因為蕭炎一直抱有懷疑之心,所以感知玉簡中信息時,便是察覺到了這個禁術的古怪。
「這個禁術根本不可能施展成功,倒不是什麼殘次品,昌雨華施展此禁術恐怕不是要救他先祖……而是要殺他先祖啊。」蕭炎心中喃喃,但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眼下蕭炎得到的信息頓時讓他感到頗為疑惑,這所謂的復生之術在蕭炎看來實則是想要引出其靈魂,昌雨華雖然沒有散出自身氣息,不過應當也是一名不朽。
昌雨華立刻雙手掐訣,一道道血印不斷凝聚,拍打在了面前的石像之上,頓時間,一道極雷便是從天而降轟擊在了石像之上。
石像頓時間便是泛起血腥之味,然後距離顫抖起來。
「前輩,快,施展禁術,我願以我之魂我之肉身,換取先祖復生!」昌雨華大喝道。
蕭炎目光微閃,表情冷漠,並未施展禁術相助昌雨華,而是迅速往後退去,他隱約間覺得,昌雨華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蕭炎這一退,使得昌雨華猛地回頭,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叱聲喝道:「前輩,為何不出手!」
此時面前的石像迸發出咔咔之聲,昌雨華噴出一口精血,化作了道道血印融入到了石像當中,頓時間,蕭炎靈魂一顫,因為從石像當中傳來了靈魂的嘶嘯。
怨氣……非常強烈的怨氣!
石像之中存在的魂魄恐怕早已失去了理智,與此同時,昌雨華雙眼徹底化作了赤紅色,然後面容更是猙獰的看向了蕭炎。
「莫非昌雨華早已知曉先祖靈魂已經徹底失控魔化,淪為冤魂,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要磨滅先祖之魂?」蕭炎眉頭緊皺,若是如此為何要欺騙與他。
蕭炎身形往後倒退,至於女皇速度比他更快,始終在蕭炎後方,剎那間便是退出百丈,此刻昌雨華身上氣息爆發,氣息自其身上爆發。
「我為萬古雷王,以雷可御九天——雷降!」
昌雨華氣息大漲,而後陰沉的空間當中,一道絲線般的雷霆呼嘯而至,墜落至昌雨華的肉身之上,頓時間便是看到昌雨華肉身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崩潰。
其血肉直接炸開,似……無法承受如此雷威。
昌雨華此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赤紅的雙眼當中已經沒有任何一絲清明,身上更是魔氣散出,蕭炎用靈魂之力方才發現,石像的裂縫當中,不斷溢出靈魂之力湧向昌雨華。
此刻的昌雨華想來是被石像當中的靈魂所控制,口中發出原始般低吼之聲。
只見昌雨華渾身潰爛,即便如此,密集絲線般的雷霆依舊盤踞在其身旁,腳掌向前一踏,其身形便是瞬間臨近蕭炎,正如蕭炎在幻境中所看到那般,御雷挪移之術。
藉助極雷恐怖的速度,挪移自身,達到瞬移的效果。
而後昌雨華抬起滿是鮮血的手臂,對準蕭炎,隔空一指!!
至於蕭炎自然也是早已有所準備,災裂浮現於掌心,緊握的五指兩種不同的雷霆之力灌注災裂短槍之中,而早在昌雨華一指點出之時,蕭炎手中災裂已經飛掠而出。
頃刻間,便是在半空當中對撞,炸裂的聲音席捲開來。
此時的昌雨華被激盪而出的餘波震的一大口鮮血噴出,蕭炎目光一凝,雖然石像當中的魂魄此時似乎控制了昌雨華,但昌雨華的肉身力量則是十分有限,根本無法承受極雷之威。
「昌雨華的本意或許並沒有問題,他或許真的想要以自己的生命去換先祖復活,可他卻不曾料到,昌家先祖早已喪失了靈智,淪為了只有不甘怨氣的冤魂。」
「正因為昌雨華流淌著昌家血脈,所以此刻才會被其魂所控。」
蕭炎目光從昌雨華身上移開,赫然看向了石像,當即一步踏出,身後武神翼陡然凝現,蕭炎速度當即暴增。
然而此時,周遭無數絲線雷霆,如同受到了召喚,全部一震,齊齊沖向了蕭炎。
極雷之速自然要快與蕭炎,只不過蕭炎此刻雙雷護體,以及本尊的肉身不僅達到了不朽,而且初具原神氣血,其防禦力自然驚人。
與此同時,蕭炎身上更是浮現出了虛神鎧甲,將自己的防禦力量提升到了最強的狀態,要的便是靠近石像,將其毀掉!
「能夠讓其魂不散,這石像定有蹊蹺,徹底將其毀之,會釋放之魂,但想要解救昌雨華,唯有將其釋放後再將其抹殺或者鎮壓。」
蕭炎眼神微眯,他心中已然有了計劃,是時候給魔頭夜天找個伴了。
無數極雷轟擊在半空當中的身影上,與此同時,昌雨華雙目赤紅繼續追擊蕭炎,只不過昌雨華的肉身力量實在太弱,此刻連噴數口鮮血後,肉身似乎瀕臨極限。
「你可知他是你昌家最後的血脈!身為昌家老祖,你這是在親手滅族!!」
蕭炎對著石像沉聲嘶吼,若是繼續讓昌雨華出手,其肉身最終會崩潰而去,即便他是不朽,也是回天乏術。
「吾身已死,吾魂不滅,我昌家鼎盛萬載,何來最後血脈,哪來的小輩敢信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