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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瓦眠長嘆一聲,「炎族的總部已經換過好多個地方,將整個空間移動之後,就連空間裡的人都不知道被移到了哪,而火魂神殿早就已經注意到炎族的發展了……燎原空間一直只有火魂神殿啊,他們怎麼可能容許我們炎族在這裡生存呢,而炎帝派去朱雀神城的一些人,已經不是我們炎族的人了,他們只為火魂神殿效力,而火魂神殿最想知道的,就是炎族總部的位置。」他語氣有些悲涼,「炎族總部已經被炎族的幾個長老用空間隔絕,除了少數幾個人,根本就沒人能找到它的位置。而曾經被派出去沒回來的幾個人,每一個都可能是炎族的奸細,他們自己也找不到回總部的路,但卻能通過一些手段聯繫族裡的一些人……這也是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敢將你們帶回總部的原因,我們村子裡,已經出現了奸細,他就像潛伏的毒蛇一樣,沒人知道是誰,但只要總部的地點泄漏,總部就會立刻遭到火魂神殿的攻擊,而且是滅族之災!」
姬星辰大驚,「阿公,這麼說,我們炎族不是危在旦夕?」
「炎族幾乎已經走到了末路,火魂神殿找到炎族總部只是時間問題,而炎族的未來,就只能寄托在你們身上,只有走出這片空間,炎族才能有崛起的機會!」姬瓦眠凝重道:「而楚天緣正是能夠將你們帶出去的關鍵!」
「可是,阿公,雖然楚天緣的實力超群,但也不可能是整個火魂神殿的對手啊,為什麼你如此肯定他就是帶領我們走出這片空間的關鍵?」
姬瓦眠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炎帝的指示,離開總部之前,炎帝曾給我講過一些未來的片段……你也知道的,炎帝的威能莫測,他只告訴我將會有一個身如猿猴的人,這個人將會顛覆整個燎原空間。本來我以為這個人是猿力,所以,即使當初猿力在村子連殺了幾家十幾口人命,我也只是當作沒發生任何事情。不只是畏懼他的實力,主要原因是我想他能夠成長到可以顛覆整個空間的時候,那也是炎族走出燎原空間的時候。」
「但是,如今你又為什麼覺得這個人是楚天緣呢?他並沒有炎帝說的那般擁有猿猴一般的身體啊?」
姬瓦眠搖了搖頭,「不,他有,而且是渾身都是金色的細毛!你若是看見他化作猿身的樣子,絕不會認為他是個人類!」
「楚天緣……擁有猿猴一般的身體?」姬星辰驚道。
「這是月影親眼所見。你也知道,月影不會騙我。」姬瓦眠道:「而且,楚天緣的學識跟遠見,絕非一般人可比!所以我認為,炎帝所指的人,不是猿力,而是楚天緣!」
「阿公,可是猿力的身份也很特殊啊……我總覺得他身上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他才是那個人呢?」
姬瓦眠轉過頭,只見兩道身影已經站立在空中,正是猿力跟楚天緣。他目光沉重,似乎眼看著一個天賦卓絕的少年的隕落。「剛剛我還以為,楚天緣一定會落敗。這甚至讓我覺得對楚天緣的判斷失誤,但現在……判斷誰才是炎帝指定的人,很簡單……這一戰,必定是不死不休的戰鬥。活下來的人,就是炎帝所指之人,他將會是我們炎族真正的使者!」
姬星辰內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目光也移向空中的兩人。這一戰,是真正確定身份的一戰。但是她內心更希望誰勝呢?她看向楚天緣,然後用誰都聽得見的聲音喊道:「楚天緣,若是你能勝這一場,我姬星辰今後就是你的弟子!」
姬瓦眠有些詫異,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希望楚天緣勝?」
「阿公,猿力是你帶回來的,整個村子只有你才會在乎他。但是,你也清楚,他從來都沒有將炎族,或者是說其他任何人放在心上,一個除了自己誰都不在乎的人,即使天賦再強,實力再怎麼強橫,我們又怎麼能指望他能給我們炎族帶來希望?所以,我希望楚天緣勝!而且是將猿力徹底抹殺!」這句話說的斬釘折鐵。
姬瓦眠頓時感到一股細若流絲的殺氣從姬星辰的身上瀰漫出來,看來猿力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的確是糟糕透頂,已經到了要將他斬殺的程度。
姬瓦眠搖了搖頭,「楚天緣要勝……很難。萬獸精魂師的恐怖,遠非常人可以想像,就算在遠古,萬獸精魂力也是屬於傳說中的魂力,這片大陸,甚至包括整個神界,萬獸精魂師就只出現過一個!而這個擁有萬獸精魂力的人,就是萬獸神尊!」
姬星辰睜大了眼睛,「萬獸神尊……猿力?阿公,你是說,猿力是這個世界除了萬獸神尊之外惟一的一個萬獸精魂師?」
「也許是,也許不是。那畢竟是傳說中的魂力,沒有人清楚,但是,在同級之中要戰勝擁有傳說魂力的人,除非楚天緣也擁有傳說中的魂力!」
姬星辰咬了咬牙,卻發現以自己的實力也做不了什麼。「阿公,現在的情況,楚天緣可是完全占了上風啊。」
「星辰,你要仔細看這一戰,這一戰也許對你以後的道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兩個人這武技上的領悟,已經完全超過了普通聖域強者!也許數百年後,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必然會有其中一人的名字!而另一人,今天將會在這裡隕落……」
姬星辰緊緊盯著空中的兩人,「阿公,他們出手的速度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楚!」
姬瓦眠苦笑,「其實……我也看不清楚……但是,僅是撲捉他們交戰的殘影,已經是莫大的益處!殘影的動向,就是他們的身法!僅僅是殘影,已經可以看得出他們在戰技領悟上有多深,也許,這種身法,是連神級強者都夢寐以求的境界!」
……
空中,兩人已經殺紅了眼。
猿力中了楚天緣幾次重擊之後,身上竟然已是鮮血淋淋,他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不斷癒合,那是開山虎爪留下的痕跡;凹陷的胸膛已經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正是楚天緣那一擊重擊的效果。他大口的吸著氣,眼睛的紫色已經染上淡淡的血紅。
「這幾下如何?」楚天緣看著他道:「在力道上,你不如我,速度也在我之下,就連戰鬥技巧,你同樣不堪一擊!僅靠你那強橫的**跟恢復能力嗎?」他輕蔑一笑,「要知道,就算你的傷口能瞬間癒合,但每傷一下,都會流血,血流多了,也會死人的!」身形再次一閃,巨大的拳風直接將猿力轟到地面,地面更是一片排山倒樹的撞擊聲。
遠處的眾人不由睜大了眼睛,竟然沒有一個人說的出話來。他們內心同時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原來楚天緣竟然強悍如斯,連最恐怖的猿力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姬大牛更是寂靜,內心突然覺得受到楚天緣的「指導課」也沒什麼丟人了,相反,他內心還有些飄飄然,似乎這也成了一種榮耀了。
離戰鬥場地較近的姬瓦眠及姬星辰卻一臉擔憂,也不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麼。然後姬瓦眠目光往猿力落地的地方一凝,沉重道:「來了……這股氣息,這才是猿力的真正實力……」
一股暴虐之氣沖天而起,紅杉木見一陣鴉鳥亂飛,猿力的身體慢慢從地面上漂浮起來,全身上下已經染上一層金色的火焰,紫金色的細毛慢慢覆蓋他的身體。直到升到楚天緣的高度,他才停了下來。他目光平靜,氣勢卻與先前判若兩人。
「你叫什麼名字?」猿力淡淡道,似乎對剛剛的打擊毫不在意。
「楚天緣。」
「我叫猿力。」
「姬猿力?」
「不,我就叫猿力。」
「我以為炎族的人都姓姬。」
「我不是炎族的人。」
「是『不是炎族』?還是『不是人』?」楚天緣譏諷道。
「都不是!我的本體,就如你所見到的一樣!我問你名字,是因為你的實力已經得到我的肯定;而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是要你死個明白!我要你知道,惹了我猿力,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嗷——嗷!」他開始嗷叫,身上的紫金色也越來越濃。「既然你要跟我比速度,我就讓你看看,我猿力的速度!——萬獸精魂之鯤鵬展翅!」
猿力的背後立即出現一個巨大的鯤鵬虛影,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延伸出兩隻巨大的羽翼!
鯤鵬之翼!鯤鵬在空間魂力上的領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它的天賦神通是身體內含乾坤,而雙翼更是融合了風之魂與空間之魂,速度可以說是飛禽之最!如今,猿力竟然將鯤鵬之翼展現出來,也說明了這是他速度上最後的底牌!最後的底牌,往往最強!
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鯤鵬的速度!在神界,就連神明都不願招惹一隻比自己等級略低的鯤鵬,它那神鬼莫測的速度總讓對手頭疼不已,空間轉移幾乎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