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幹嘛!」我連忙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驚訝地問道。
「我把炸彈給他,就是想借他的手,要你的命!」張爽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惡狠狠地說道!
「小爽!你要幹嘛,你瘋了嗎!」張隊眼見這個場面,立刻緊張得大呼起來!因為他也突然明白了,張爽提出讓我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張爽絲毫沒有理會張隊,依然拿槍對準我,用一個仇恨的目光看著我說道「張國鋒那個笨蛋,竟然兩次都沒能要了你的命!」
「你這是為什麼啊!你不是說,真心喜歡我的麼?」此時,我雖然舉著手,但卻沒顯得很害怕,只是非常疑惑張爽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得不到的,我就要毀掉!王楠?她也別想得到你!」張爽此刻已經是一副歇斯底里的狀態了!
到這,我終於明白了!張爽現在正處於心理極其不穩定,也不正常的狀態!我是一名心理醫生,通過溝通和觀察,已經可以判斷,她顯然是極端人格心理障礙的表現!
這極端人格心理障礙,並不是一般的心理疾病,它不同於妄想症、躁鬱症、強迫症那些病症,而是一種極端的變態型人格!
如果我這麼說,您還不理解的話,那您可以回憶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影視劇或小說,裡面那些關於變態殺手的描述!
美國fbi曾經有一個經典的案例,說是在甄別變態殺手的時候,曾經向諸多嫌疑人提出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一個女孩,在一場葬禮上,愛上了一個男孩,回去以後,就把自己的姐姐殺了,問這是為什麼。
正常心理的人,第一反應大多都是說那個男孩是她姐姐的男友,或者是她的姐夫之類的答案,而那個真正的變態殺手,給出的答案是女孩想再開一次葬禮,以便再見那男孩一面!
細思極恐吧?這就是極端人格障礙的一種最顯著的表現,正常人是絕對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邏輯的!
而張爽此時,就很明顯,也屬於極端人格障礙的表現!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心理極不正常,說不定會幹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眼下,槍口正對準我,看樣子,張爽所說的「得不到的就要毀掉」,似乎是真實的想法,她此刻的確是想要我的命!
想到這裡,我也沒了剛才的那份從容,開始恐懼起來!那可是槍啊!不用多,一發子彈打過來,我就沒命了!
「小爽,你別亂來!」張
隊在一旁急了,他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想採取什麼行動,救我的命!
估計張隊也沒想到局面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以為張爽叫我進來只是想說點心裡話而已,卻沒想到,其實她是想要殺我!
要知道,我可是他給叫進來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別亂動!」張爽突然調轉了槍口的方向,指向了張隊!
張隊連忙退後了一步,沒敢輕舉妄動,但他卻尬笑了一聲,「小爽,怎麼,你連我也想殺麼?」
「你多什麼?哥哥?無非跟他們一樣,都是騙子!」張爽的槍口沒有離開張隊,而是這樣惡狠狠地說道。
完!此時的張爽,已經是六親不認了!就像剛才我分析的那樣,她對整個世界,都是一種仇視的心態,她說是要為親生父親報仇,其實是在報復這整個世界!
所以,她今天才能這麼瘋狂地劫持了劉局長,不顧一切地把槍口指向了我和張隊!
情況危急!我必須採取措施自救了,不然,今天命真的會折在這裡的!
「你是處女麼?」我突然面對張爽,問了這樣一個令人意外的問題出來!
張隊和張爽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樣子,可一聽我問了這麼個問題,他們倆都愣住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我。
顯然,我的思維跨度太大了,這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他們都無法理解,我此刻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是在問我?」張爽此時槍口依然指著張隊,但卻緊盯著我,眼神中全是不解。
「當然是問你!」我環視了一下屋裡的幾人,意思是這屋裡只有你張爽是女的,不是問你,還能問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張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更加不解地這樣反問我道。
「那塊莫名的血污,還記得麼!」我提示她道。
聽了這個問題,張爽的身子微微一震。「你什麼意思?」
「你說全世界都在騙你,可你呢!你當時是怎麼騙我的?」我言辭激烈地反問道。
「我沒騙你!那是你自己以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張爽有些激動起來,堅決否認道。
「可你也沒澄清不是麼?而是故意默認了我的誤解!」我繼續尖銳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沒騙你!」張爽仍然是死不認賬的態度。
「那麼張隊和張伯父他們,難道
不是這樣?他們騙你了?是你自己以為自己是張雲松烈士的女兒,他們只不過是默認了你的誤解,有騙過你麼?」我說著,還放下了一直舉起的雙手來,顯得不那麼害怕了。
「他們騙過我,他們親口說過!」張爽更激動了,她還用手裡的槍,狠狠地指了指張隊。
「是嗎?你怎麼證明他們說過,你的記憶就那麼準確?」我反問道。
「不用證明,我知道他們騙我過!」張爽顯然,並沒著了我的道。
其實,我此時的路子,與對付張國鋒的時候是一樣的,我故意提起這件她很在乎的事來,攪亂張爽的思緒,尋找她心裡最脆弱的時候,以便催眠她,化解這場危機。
張爽看似沒上我的當,但實際上她還是一步步地進入我精心布置的陷阱了。
「不用證明?你好好回憶一下,當時他們是怎麼說的!」我這句話,實際上就是在誘導張爽進入回憶的狀態!
「我小的時候,他們說過,長大以後,要像父親一樣,做個好警察!」張爽似乎回憶了一下,立刻說道。
「不對,這句話都是你自己一直在說,我和爸媽,從來就沒想讓你當警察!」張隊突然在一邊否定了張爽的說法。
張隊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他仿佛在盡力配合我,擾亂張爽的思緒。其實,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因為之前我就了解到,張隊一家人,從來沒有過想讓張爽當警察的念頭,覺得這個行業比較危險,怕她步了養父張雲松烈士的後塵。是張爽以為自己的生父就是張雲松烈士,是她自己一直堅持著想當一名警察的夢想。
顯然,張隊的一句話,勾起了張爽曾經的回憶來,她先是一愣,然後目光開始暗淡,似乎在驗證張隊的話,開始回憶當初究竟發生過什麼。
「那就讓我們一起回到當初,看看究竟吧!三……我們一起回到家裡……二……張鑫和他的父母都在……一……這是一頓家宴……」我忽然變換了口氣,用催眠專用的磁性嗓音,數出了催眠口令!
就在我數了催眠口令後,張爽不動了,眼睛是那種半睜半閉的狀態,連拿槍的手都垂了下來!催眠似乎成功了!
張隊手疾眼快,趕緊衝上前,這就要奪下張爽手裡的槍,可沒曾想,他離張爽只一步遠的時候,看似已經被催眠了的張爽,突然又把垂下的手抬了起來,那把手槍直接指向了張隊的額頭!
我擦!不好!我的催眠沒成功,張爽根本沒被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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