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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微笑著回。
布桐擰眉,「林澈,我已經跟你來到這裡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瘋了,她想家,想厲景琛,想孩子,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桐桐,這幾天你在船上失憶了一次,原本我是應該給你用藥的,但是你當時的身體狀況不好,所以才不能用藥,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回到最好的狀態,我會給你解藥的。」
林澈溫柔地解釋道。
布桐的眉頭皺得更緊,「也就是說,你隨身攜帶著解藥?」
林澈笑著,「桐桐,你不用試探我,解藥肯定有,聽我的話,先好好休息。」
布桐直接站起身,轉身上了樓,回到房間裡把門反鎖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她離家這麼多天,厲景琛一定找她找瘋了。
她一定要儘快拿到解藥,想辦法回家。
布桐閉上眼睛,明明已經很累了,神經卻一直緊繃著,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倏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防備。
「誰?」
「桐桐,我給你送吃的。」
林澈溫潤的嗓音傳來。
布桐爬起床,去打開鎖上的門,看見林澈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白色的燉盅。
「桐桐,我給你準備了燕窩,趁熱喝。」
林澈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把托盤放在了茶几上。
布桐掃了他一眼,「照這麼個吃法,早晚坐吃山空,看來你的錢的確不少。」
「賺錢養家是男人該操心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些,這幾天你遭罪了,需要好好補身體,桐桐,我說過,厲景琛能給你的,我也能。」
布桐拿起燕窩,大口大口給自己灌下去。
既然林澈說她需要養好身體才能用藥,那她就養。
末了,她把見底的燉盅放回到托盤上,冷漠的道,「喝完了,我要睡覺,請你出去。」
林澈站著沒有動,「桐桐,你就這麼防著澈哥,連房門都要反鎖上嗎?
你應該知道,我手裡會有鑰匙。」
布桐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防不住你,所以你也應該清楚,我鎖門只是習慣,畢竟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陌生人走動。」
「不會有陌生人闖進來的,你也看到了,裝了防盜窗,我也說了,家裡有監控,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晚上你可以安心睡覺,我不會進來,別人更不會。」
「知道了,出去。」
林澈盯著她始終緊繃不悅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托盤,說了句「晚安」,轉身走了出去。
布桐開著燈,一直提心弔膽的,後面實在撐不住了,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翌日一早,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桐桐,你醒了嗎?
該起床吃早餐了。」
布桐倏地一下坐了起來,茫然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門外,林澈蹙眉,有點不安,「桐桐,你再不開門澈哥就要拿鑰匙來開了,你聽話,把門打開好不好?」
布桐不安地揪著身前的被子,防備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沒一會兒,鑰匙擰動的聲音傳來,房門被打開,林澈走了進來,看見布桐安然無恙,長鬆了一口氣,一邊走上前一邊開口道,「桐桐,你醒了怎麼不說話?
容易嚇到澈哥的,快下樓吃早餐吧。」
「你別過來!」
布桐往角落裡爬去,防備的道,「你是誰?」
林澈腳步一頓,「桐桐,你又失憶了?」
「什麼叫又失憶了?」
布桐不安地問道,「這裡是哪裡?
我是誰?」
林澈頓了幾秒鐘,微笑道,「桐桐,如果你是裝的,想讓我儘快拿出解藥,那你不必白費心機,我說過了,在你的身體沒有達到最穩定的時候,解藥是沒有用的,甚至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影響,所以你可以不用裝了。」
布桐蹙眉,眼底迸射出一道不悅的寒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最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是誰。」
林澈走上前,在床邊坐了下來,「桐桐,你真的忘記了?
我是澈哥,你最親的人。」
「澈哥?」
布桐抿唇,「我為什麼會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你別怕,你只是生病了而已,澈哥會治好你的,好嗎?」
布桐盯著他,眼底還是有著防備,沒有說話。
「你在這坐會兒,澈哥去給你拿早餐,等你吃飽了,就給你拿藥。」
過了幾分鐘,林澈端著早餐走進來,可是布桐根本沒吃,「我不餓,謝謝。」
林澈苦笑,「桐桐,我真想知道,之前你失憶的時候,也是這樣防備著他的嗎?」
布桐自然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林澈也沒辦法追問,斂了斂神,道,「好,既然你不想吃,把這杯水喝了,然後澈哥去給你找醫生。」
布桐搖了搖頭,「我不渴。」
林澈無奈,只能起身離開,沒過幾分鐘又折了回來,「我已經派人去叫醫生來給你治病了,你聽話,把水喝了,不然我就不讓醫生來了。」
布桐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林澈微微一笑,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她。
沒一會兒,布桐便感覺一陣陣的睡意席捲而來,支撐不住,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用流利的英文問道,「林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輸血,」林澈淡淡的回,「工具已經準備好了,把我的血輸給她。」
「林先生,這不行的,輸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輸的,萬一血型不符,會出人命的!」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以前就給她輸過血的,不會有事,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動手吧。」
「那好吧。」
男人拿著林澈準備的工具,抽了他一小袋的血,再用輸血器給布桐輸上,忍不住好奇問道,「這位小姐是昏迷了?」
林澈的臉色有些蒼白,抬手溫柔地整理著布桐臉側的一縷碎發,「嗯,我怕她會抗拒,給她用了點藥讓她安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