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喊她,她的手機響了。紫幽閣 ziyouge
七夕從一堆文件下面找到自己的手機,接聽,「司慕?你現在要過來找我?不要了吧?我已經開始吃飯啦,點了鰻魚飯,味道一般般吧,就是不知道吃什麼,隨便點的。」
不知道容司慕那邊說了什麼,七夕眼睛微微一亮,「你給我買乳鴿和螃蟹啊?這麼好,排了多久的隊伍啊?一個多小時啊?哈哈,我就知道,謝麗閣每次都那麼多人,只要是星期六日,我就從來沒排上過居然讓你給排到位置了,厲害,好,那你送過來吧,鰻魚飯我就不吃了,比起謝麗閣的乳鴿和螃蟹,鰻魚飯簡直就是難以下咽啊,對啊,謝謝你啦,我今晚有口福咯。」
掛完電話,她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非常好來形容了,隨手將還沒吃完的鰻魚飯收掉,嘴裡哼著歌。
韓今到了嘴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將手裡兩盤刺身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進了辦公室。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韓今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中央,手裡拿了份文件,卻沒有去看,十二分精神都在注意著辦公室外面的動靜,甚至連玻璃門都沒有關。
樓下很安靜,只有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偶爾,韓今會抬眸,從他坐的這個方向往下望去,剛好可以看見七夕坐著的辦公位置。
他看見她飛快地動著手指,神情全神貫注。
沒多久,她仰了仰頭,像是很累了,活動了下頭部,然後按掉電腦熒幕,已經忙完了,她打算下班回家了。
一邊收拾桌面上的資料,一邊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脖子處跟容司慕講電話,「喂,司慕,你不用過來了,我已經忙完了,對,你把東西送去我家裡吧,我回去了吃,嗯,現在就下班,半個小時就到家了,好,等下見。」
七夕掛了電話,提上包,正想離開,韓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手機仍舊拿著份文件,「沖一杯黑咖啡。」
七夕從樓下仰頭,遠遠看著他,黑咖啡不是很傷胃麼?她記得,他平時是喝意式的呀。
斟酌片刻,她還是問了,「你不是喝意式的麼?」
「黑咖啡。」他聲音清淡地重複,似乎是不想跟她講太多,腳步無聲地回了辦公室。
七夕只好去茶水間給他沖一杯黑咖啡。
她端著咖啡上樓。
辦公室內的燈還亮著,如果換了以前,七夕一定會勸他別加班回去休息了,但現在她已經沒資格管了,也就不多事了,把咖啡送過去,擺在了他手邊的位置。
剛好這時候,韓今伸手去拿咖啡,兩人的手在空氣中觸碰了一下,七夕猛地一縮手,碰倒了咖啡杯,棕色的液漬灑了韓今一身。
他眼中浮出了不悅。
七夕瞪眼,「對不起,對不起」
手中的紙巾按上去,很快就被咖啡漬濕透,她慌亂地擦拭著,小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重新拿一身衣服過來。」
說完還沒等韓今發話,就自己跑出辦公室進了衣帽間,想給韓今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她在衣帽間裡選了幾分鐘才找出一套,拿在手裡,正想回辦公室,就發現韓今已經進了衣帽間,眼睛望著她,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七夕愣了愣,把自己手中的衣服遞出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衣衣服」
「就在這裡換吧。」
他就站在她跟前,修長完美的身材富有壓迫感。
七夕一開始有點糾結,但仔細一想想,就也沒什麼了,她之前都替他換過很多次衣服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想到這裡,她往前一步,硬著頭皮動手給他脫衣服。
韓今的睫毛微微垂著,一動不動。
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後,韓今站在她跟前,身上被脫得只剩下一條四角底褲。
七夕的眼角往上瞟了一眼,他的身材仍舊很完美,白白淨淨的,肌理分明,修長精壯。
她忽然想起了彼此糾纏過的那些夜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伸手去取那件掛在衣架上的乾淨襯衫,奈何離得有點遠,七夕夠不著,往旁邊走了幾步,沒有留意自己的腳正踩在他剛換下來的那件衣服上,微微一滑,整個人就毫無預兆地撲向了眼前光著身子的韓今。
韓今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防備,就被七夕撲了個滿懷,摔在地上。等回過神來,她已經趴在他身上,身體與他密密實實的貼在一起。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只要輕輕一動,就能碰上。
七夕心裡一驚,本能的想從他身上退開。
然而還沒等她爬起來,他已經拽住了她的手,把她重新扯了回來,七夕摔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後,韓今的臉就出現在自己跟前,原本淡漠的眼神已經變深變暗,濃得像潑了墨。
七夕被他壓住了。
意識到這是什麼,杏眸里有微微慌亂,結結巴巴道:「ceo」
面容俊美的男人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蜷著宛如颶風雨來臨之前的陰霾,很黑很暗。
七夕心裡有說不出的害怕,「那個我不是故意踩你衣服的」
說完她就想打死自己啊。
這緊要關頭自己都要被欺負了,還在說什麼鬼啊?!
他的臉離她的特別近,近到,她可以聽到他清晰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七夕嚇得後退,撞上了背後的衣架,痛得皺眉。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然而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光著上身,容顏很淡,獨獨一雙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七夕不知道他光著身子壓著她是要幹什麼,腦袋有短暫的空白,「我我要回家了」
聞言,韓今冷冷笑起來,「你潑我一身咖啡,把我引來衣帽間,脫光了我的衣服,又把我撲倒,不就是想勾引我麼?」
七夕一愣,這什麼鬼邏輯啊?
她明明就不是故意的!
「既然那麼耐不住寂寞想勾引我,那好,我成全你。」
「喂!我才沒有這樣想。」七夕用手擋住他要靠過來的身體,急得鼻尖上都是細汗,「我只是要拿衣服給你換上而已,換完我就要走了,真是」
他接著冷笑,眉目陰鷙,「欲擒故縱?」
面對他這個說不上善意的笑容,她心裡卻止不住的戰慄,「我的真沒有。」
「沒有為什麼故意留在公司加班?最近公司明明沒什麼事情,你特意留在這裡,還問我吃晚飯,潑我一身咖啡,還把我衣服全脫了,不就是想要麼?」他冷幽幽的開口,視線卻是裹著火一樣燙人。
七夕被看得莫名的口乾舌燥,「都說沒有了,你先起開,別壓著我,讓我起來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勾引你了。」
韓今置若罔聞,非但沒有起開,反而是俯身靠近她,輕咬她的耳垂,「想要就說咯,我滿足你。」
七夕渾身一顫,然後唇就被兇狠地吻住了,吞噬了她所有沒說出口的解釋。
七夕呆呆的睜大眼睛,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可能韓今也不想起開,所以故意說那些話,為的就是順理成章欺負她!
其實他心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一想到她現在要回去跟容司慕見面,他心裡就嫉妒得不行,他就是不准許她回去!
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塊。
七夕被他兇狠的吻著,幾乎要窒息。
腰部被緊緊扣著,下一秒,七夕擋在他胸膛上的雙手被他掰向頭頂,死死桎梏著。
她完全動彈不得,就那樣,姿勢狼狽地被他壓在懷裡,肆意地啃咬親吻著。
「韓今今」細細碎碎的叫喚聲,跟貓叫似的,撓得他心頭的更加難以克制,一把扯住了她的定製裝,直接扒下了肩膀。
定製裝上的紐扣隨著這個動作或開或掉,七夕心疼死了,「你等一下,衣服壞了」
這時候還有心情考慮扣子的感受,也是沒誰了。
韓今沒搭理她的話,至始至終,唇都沒有離開,在她脖子上的肌膚咬出一片吻痕。
七夕吃痛皺眉,「你別咬我聽見了沒有不准咬脖子」
都咬出血了,好疼啊。
韓今冷笑,這時候還有心情管咬不咬的問題?他簡直就是想弄死她。
暗烈的眼底沒有溫度,扯住她破舊不堪的襯衫,一路往她潔白馨香的肌膚啃噬下去。
隱隱約約,可見她定製裝裡頭的粉色小bra,她的內衣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韓今知道。眼前忽然浮現出她過往與他在床上纏綿的光景,手中用了些力氣,去扯她身上那套非常難脫的高級定製裝。
他的動作非常兇狠。
七夕痛得忍不住用拳頭去捶打他。
「你別扯我的衣服了好疼衣服要給你扯壞了」
「住手啊韓今你瘋了是不是」
「你放開我」
她大力掙扎著,奈何力量懸殊,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不對,是半點抵抗餘地都沒有,被他壓制在地上,原本盤得整潔的髮絲已經亂開,散了一地。
衣服也已經被扒下大半,七夕內心有點急,仰了頭去咬他的肩膀,惡狠狠的,就想讓他停下來。
韓今悶哼一聲,再無動作。
鎮靜地等她咬完,才抬起頭顱,右邊肩膀一排深深的牙印,還流著血,他卻絲毫像是不在意,陰陰冷冷地勾著唇笑,「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七夕霍地瞪大眼睛,光潔的肩膀就被他咬住了,她以為他會報復的,會狠狠地咬她的肩膀,但其實他沒有,很清淺的用牙齒磕著她的肩膀,力道控制在微麻微痛之間,製造出一陣很難形容的酥麻觸電感覺來。
睫毛微微抖著,七夕看著他,從她的方向往下低眸,能看到他墨黑的頭顱與白淨的耳朵,她想了想,不知道還要不要咬他。
咬的話,就得用力一點才行,不然他她當在跟他呢。
可要咬得用力了,她又覺得有點心疼他,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心軟了。他都沒報復她剛才的狠咬呢,也就因為他沒報復,讓七夕內心多了絲猶豫,可她不狠不行啊,難道真要在這裡遂了他?
那肯定是不行的!
思考間,一隻手掐住了她柔韌的腰肢,七夕愣了一下,掄起拳頭去砸他,「你夠了吧!你鬆開我」
韓今完全視而不見,反而半掀起眼皮,去看她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的臉蛋。見她氣悶到了極點,他心裡就產生了奇怪的扭曲的快意,對,她背叛他,就應該承受這樣的屈辱,就應該和他一樣,分擔他心裡無法釋放出來的痛楚,就這樣,折磨到底。
七夕狠狠咬了他的手掌一口,「你鬆開」
換回來的只是空氣一般的無視。
沒用,他壓根就不跟她交流,或許應該說,他根本就不肯聽她講話,所說的,所想的,都是他自己揣測出來的,她與他,已經沒法溝通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去反抗。
她亂無章法的揮舞著拳頭,就想趕走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但僅僅幾秒鐘,她的雙手就被抓住了。
他把她的雙手反掰在她身後,靠近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了距離。
「欲擒故縱很好玩?」他在她耳邊吐息,面容陰沉而諷刺。
然後她的上衣被他以極快的速度扯掉。
動真格了!
七夕看著那件被扔在地上宣告壽終正寢的高級定製裝,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啊韓今你住手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人仍舊不回應。
她有種被空氣逼迫欺負的感覺。
想逃逃不了,想喊沒有用,感受著他密密麻麻的吻砸來,她只能閉緊眼睛去忍受,鎖骨上,耳垂處,都是他溫熱的氣息,他的手更是放在了她裙子上的拉鏈,欲圖去拉開。
他一寸寸的緊逼,而她一寸寸的失守,在他兇悍的步步欺負下,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備能力了
不如就放棄,從了他算了?
腦海里迴蕩著放棄兩個字,七夕恍惚地出神著,是,累了,不想反抗了,想就這樣算了,可是自尊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這不是因為愛而產生的自然親昵行為,而是一種強迫,一種建立在意志力不願意下的屈辱,她不可以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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