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夫寵之司君要命 第142章 人未亡 棺先行

    季末揚和玄君一起出來,玄君看我,指了指他的耳邊,我知道是他會給我打電話的意思。

    但我想,他要是這麼鬧,太累了!

    還不如不聯繫。

    但我沒想到我們回去,除了玄君沒跟我們來,其餘的人都跟來了,這就有些欺負人了。

    我從車上下來,回頭看看到琉璃和金子燦從車上下來,特別是琉璃,急忙便來找我了。

    「我說你怎麼這樣,未婚夫妻鬧彆扭吵架不是很平常麼,你幹嘛不幫玄君說話,現在好了,你一個人回來把玄君撇下不管,你覺得這樣你對麼?」

    琉璃追問我的樣子,像極了很愛情,但她終究忘了身份,看她如今多執著,就想起當初她多堅持。

    我本來以為她是個有胸無腦的人,為了玄君一張好看的臉,做盡世間女子痴迷之事,想來她是揮霍半生,也不會有所動搖,害我一度把自己定位在小三上,是那般的不離不舍,沒想到我還沒把小三的位子捂熱,她倒是灑脫,拍一拍灰塵,就此別過了,還說得這樣雄赳赳氣昂昂,好像是胸大的火雞那般,惹人惆悵!

    好歹,她也再堅持堅持,磨礪磨礪身後的那尊金蟾,也好讓我有個適應的時間。

    可現在,她這一來,我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像,是我搶了她的未婚夫,她忍痛割愛,決然而去,我又不是東西的不要她那劈了腿的未婚夫,著實叫人惆悵。

    忍不住我便問她:「你也是他的未婚妻,你怎麼不去安慰他?」

    「你是不是傻?」琉璃反過來問我,我看著她,差點回給她,到底誰傻!

    金子燦說:「我已經和玄君說清,準備帶琉璃回去,可能明年我們就會結婚。」

    金子燦那樣說,我便沉默了。

    感情,是我里外里不是人。

    琉璃有些窘迫,她吱吱嗚嗚的和我說:「也不是我的錯,第一是玄君不喜歡我,第二是你先插足,第三子燦身體不好,又是因為我,所以我打算照顧他。

    至於結婚,還沒考慮。」

    我看著琉璃,她都已經要走,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真是臉皮厚,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於是便說:「那你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你們半點錯沒有?」

    「我」琉璃要說,金子燦先開口。

    「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則來不合」

    「你不要說話。」我看了一眼金子燦,他立刻不說話了,我去看琉璃,我凶起來她還是害怕的,躲到了金子燦的身邊去。

    我說道:「第一你和玄君喜不喜歡,不是你們這次分開的原因,先前玄君就說和你分手,是你死纏爛打不肯分開,你那時候怎麼不說他不喜歡你?你忘了你死纏爛打的樣子,還來找我砸場子,你忘了,我沒忘。」

    「啊!」琉璃一臉委屈的想哭,著急的直跺腳,拉了一把金子燦,金子燦想說話,我涼涼看去,金子燦只好點點頭,讓我繼續說。

    我繼續說:「第二我也沒有插足你和玄君,是玄君捆綁著我,我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為你,你非要潑髒水給我,不好意思,我沒這個忍辱負重的習慣,所以我也沒插足,雖然有些牽強,但我沒有惡意,你和玄君也名存實亡。

    還有認識玄君的時候,我確實不知道他還有個你,後來我也拒絕了,是他一門心思的纏著我,而你也是不清不楚,拿不出力道,我就借著這次的事情,教你一招,抓住男人的辦法。」

    琉璃瞪大眼睛聽,我告訴她:「以後金先生如果想和你分手,你如果還喜歡,你就跟他商量,好言相勸,他如果去意已決,而你還是情致所歸,無法釋懷,那你就打斷他的雙腿,讓他那裡都去不了,杜絕他和所有人的聯繫,把他關在籠子裡,這樣他就完全屬於你了。」

    我那樣說,心裡是那般的好笑,金子燦的臉都綠了。

    琉璃立刻拿出本子,快速記下。

    龍庭幾人則是風中石化。

    「第三金先生的身體好不好也不是因為你,他身體不好,是他要害人,難不成,害出道理了?」誠然,確實害出道理了。

    琉璃覺得有道理,於是傻傻的點頭:「是!」

    「所以」我看了眼金子燦:「我知道你們有錢,那裡都可以去,這么小的一個南城留不住你們,所以此去不求風光無限,但求平安無憂,善待琉璃,她不欠你的!」

    金子燦微微出神,眉心一道金光隱隱閃過,我知道金蟾聽見了,才能放心一些。

    我最後看向琉璃:「他要對你不好,記得不要犯渾,你回來,我把玄君還你!」

    「啊!」琉璃一臉驚訝,果然金子燦不大高興,眉頭皺了皺,我要的也就是這個結果。

    金子燦正要說什麼,琉璃犯傻的問我:「你會那麼好?」

    「追求我的人那麼多,不在乎玄君一個,何況你即便不喜歡玄君,不想要他,我身邊翹楚雲集,是龍庭還是子墨,你隨便挑選。

    玄君即便不那麼優秀,但比起這個滿身鎏金的,也不差吧。」

    琉璃覺得有道理:「對。」

    我拿來一道符紙給琉璃:「你帶著,有事我會知道。」

    琉璃拿走符紙,看了看,折好寶貝一樣收了起來。

    「那我走了?」琉璃一臉不捨得看著我,還掉了幾滴眼淚,我最見不得人哭,便要趕她走。

    「在外面小心些!」我說完便回去了。

    琉璃他們在外面說了一會話,我在院子裡站了一會,給琉璃卜了一卦。

    這一卦,好壞參半,兇險難測,叫人放心不下!

    但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豈是躲能躲開的。

    琉璃跟著金子燦離開,羅綰貞他們才回來。

    季末揚回來到我屋子裡來,他坐下看我:「姻緣書他不肯拿出來,我會想辦法拿來。」

    「嗯。」

    我其實並不在乎姻緣書,但季末揚要拿來毀掉,那就毀掉的好了。

    我休息了一下,夜晚睡沉,被雲雅吵醒。

    雲雅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叫我。

    「有事?」

    我開了門,雲雅就跟做賊一樣,鑽到了我房間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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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沒事了?」

    雲雅一臉窘迫,她有心理負擔,覺得是她害了我。

    「我沒事了,我記得你說還有一件事,是不是人家找你了?」我問雲雅雲雅才點點頭。

    「先生,要是你不能去,我去跟他們說,先不去了。」雲雅有些擔心。

    「等晚上他們睡著我跟你去,不要告訴任何人。」

    雲雅糾結:「要不要告訴龍庭,萬一有事」

    「沒有萬一,放心吧。」

    我回去休息,雲雅擔憂著走了,但到了深夜,雲雅還是在門口等我,看我出來雲雅嚇得不行,到處看,沒人她才放心。

    我跟雲雅上車,子墨送我們過去。

    雲雅對子墨很喜歡,車裡一直跟子墨說話,把子墨當是正常人。

    子墨不怎麼愛和雲雅說話,只是偶爾笑一下。

    「你們說正事,不用管我。」

    子墨提醒,雲雅才想起什麼,才和我說找我的第二件事。

    雲雅說她認識個人,也是前不久論壇認識的,解決張鵬家的事情,這件事就往後推了。

    這事還要從那人說的事情說起。

    雲雅朋友叫周宇,周宇說是雲雅的老同學,他們在中學就認識了,這次見面也是格外親切,雲雅還打著幫人看事占卜的廣告,周宇也是有病亂投醫,覺得這事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便把事情跟雲雅說了,雲雅一口保證我肯定幫他。

    周宇有個奶奶,年紀也不小了,按照雲雅所說有**十歲了。

    原先是身體很好,但現在身體不行了。

    就這個月開始,老太太每次睡醒了都說,她老伴來了,而且就在她屋子頂上趴著,來接她去享福了。

    每次老太太都是這麼說,但說著說著老太太就嘿嘿的發笑,那笑聲發賊,眼神也發賊,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準確的說就不像是一個活人。

    雲雅說的時候她都有點害怕,她說:「先生,我覺得應該帶著龍庭,我怎麼那麼害怕呢,總覺得身後涼颼颼的。」

    我笑了下,抬起手在雲雅的身後掃了掃,問她:「現在呢?」

    雲雅奇怪:「好了,不那麼不舒服了。」

    「嗯,一會到了那邊,讓子墨送你回去,你體質不好,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我留下就行了。」

    「先生,那不行,萬一你出事了,我沒辦法交代。」雲雅還不肯走。

    「你已經沒辦法交代了,聽話,回去吧。」

    雲雅這才答應,反倒是子墨看了我幾眼。

    到了地方叫周宇的人已經在門口等了,我看這家竟然也是小院落的

    宅子。

    如今生活條件好點的,都喜歡院子吧,不過周宇家也是老宅子,看上去也有百餘年了。

    地方不錯,算是極好了。

    只是這房子的周遭被什麼東西給影響了,看來有些渾濁,陰氣也在亂竄。

    我拿出羅盤看了一眼,羅盤上的指針開始旋轉,陰陽值果然產生了落差。

    天有些黑,一般人看不清楚,老宅子門口燈光即便璀璨,旁人也看不很清。

    周宇問我:「您就是先生?」

    「太年輕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周宇,周宇略顯尷尬。

    「倒也不是,覺得很漂亮!」

    我看周宇:「你也不錯。」

    周宇笑了下,人還有些靦腆中的羞澀。

    我看子墨和雲雅:「先回去吧。」

    子墨有些擔心:「你一人?」

    「回去吧。」

    子墨無奈,只好先帶著雲雅回去。

    我跟周宇進去,他帶我去看他奶奶。

    「我奶奶十個兒子,除了我們家,都在國外。」

    周宇跟我說了些他家的事情,我低著頭一直看羅盤,羅盤的陰氣值,最旺盛的地方就是我們去的方向。

    進了門有人等我們,是一對不到六十的夫妻,周宇介紹是他們父母。

    「大師。」

    「叫先生吧,不敢當。」

    我說話看向屋子裡面,繞開走了進去,在屋子裡看了一下,看到老太太那邊,老太太坐在牆壁那邊,靠著床頭正眯著眼睛,我走去看著她:「說吧,您怎麼了?」

    老太太一激靈睜開眼睛,她那雙眼睛果然很賊!

    但看著我倒是暗淡了許多,這狀態和周宇所說的一樣,看見人嘿嘿的發笑。

    「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攪和的周家家宅不寧,我只好要你性命了。」

    我說著拿出一道符紙,朝著老太太打過去,老太太兩眼一沉,一道紅光瞬間破窗而出。

    我轉身看向窗口,窗戶呼一聲就被沖開了,這院子外面颳了一陣巨大的風,院子裡的樹木都跟著震動,我走出去看,漆黑的院子裡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借著燈光看去,我抬起左手算了算,才知道是槐樹有了精魄。

    「周宇。」

    「先生。」

    「你現在就找來鋸子,想辦法把那幾棵樹給伐了。」

    「那是好些年了,還是」

    「槐樹從字面上看也是與鬼有關係的,而槐樹是風水上的陰木,也是木中之鬼,不但陰氣重,還能長出鬼臉來,樹越大,年份越久,就越是長得多。

    槐樹乃是五鬼樹之一,也是最忌諱的一種。

    世人都以為是槐樹本身長出鬼臉,實際則不是。

    槐樹是陰木,可藏匿陰鬼,而每藏過一隻,就會長一個鬼臉。

    陰魂和人不一樣,他們會不自覺地被陰氣盛的地方所吸引,越多越吸引,你家這幾棵槐樹,招攬了不少的鬼怪,再不砍了,你們家就別想太平了。」

    周宇看了一眼他父親,急忙就去伐木。

    他家有電鋸,轟鳴聲很快響起,院子裡的槐樹也倒在地上。


    我拿來符紙放到老太太的口袋裡,扶著老太太躺下,老太太開始睡覺了,呼呼的睡的很眯沉。

    我從屋子裡出來去看那幾棵樹,走去其中一棵的下面,在那邊看了看,指著那裡說:「從這裡挖下去。」

    周宇馬上挖了起來,下面沒多久挖了一把木梳出來,上面纏著一把黑色很長的頭髮,陰氣正不斷散開。

    我拿來符紙和紅布,將木梳和頭髮一起包裹起來,放起來。

    周宇看我:「這是什麼?」

    「有人要害你家。」我在院子周圍看了看,別的沒看到。

    周宇說:「我家一向和善的,誰這麼缺德?」

    「我怎麼知道?」我說完算了一下:「你家老太太的陽壽不多了,但也沒有這麼快,看來是什麼人著急了。」

    「著急了?」

    周宇不解:「為什麼著急?」

    「我就不知道了。」我繞了個圈,在院子裡看了一下,走去看老太太。

    周宇一家也是忙的不行。

    進門周宇父親問我:「先生,你看我母親她現在」

    「你母親這個年紀,陽壽也差不多了,但也不至於這麼快,這一個月折騰的也累了,人到了要壽終的時候,就好比是陰陽兩界,一

    腳在陽界,一腳在陰界。

    所以這個時候,容易招惹一些東西,也容易看見一些東西。

    不過也要有才行。

    我看你家院子風水不錯,是個好地方,按我看,你家的子孫,從你這一代開始,就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院子還可以興旺三代。

    你家老太太看著也不是一般人,祖上顯貴,還做了不少善事,生辰八字不一般,帶來不少福澤,年少的時候,也是個善心人,救過什麼東西,那東西護著她,要不她也見不到我。

    只是人世間的事情,有些地上的東西,是不好出面的,而你家那幾棵槐樹,讓你家的風水烏煙瘴氣,老太太雖然陽壽未盡,卻一個勁的吊著一口氣不走,也是那東西幫忙呢。」

    「啊!」

    周宇父親嚇得不輕,他說:「我這幾棵樹已經好多年了,周宇小時候栽種的,是他」

    周宇父親一下驚呆了,想起什麼來。

    我們都看他,他驚愕的說:「我有個叔叔,跟我老父親是親兄弟,我老父親年長了他快二十歲,他就比我大了兩歲。

    當年奶奶去的早,生了他沒幾天就走了,我爺爺老淚縱橫,跟我母親說,九哥吃奶也吃不完,給我這個叔叔一口,一口就餓不死。

    我母親如何看著他餓死,就把他跟我九哥一起餵養。

    後來我爺爺去世了,我這個叔叔在我家長大。

    等他長大,我們先後成家,這院子是我家的,我父親為人有遠見,當年這房子很破,但是有些老文化,他覺得日後肯定值錢,就買來了。

    那時候,我們家兒子多,上學,打工的,甚至給人擦鞋的都有。

    因為他是我叔叔,跟我年紀相差不多,我爸爸把我爺爺的老房子全給他了,什麼都沒有,我們家出來的時候,吃不上飯的。

    我老父親為了買下這個地方,把我母親的一套婚嫁陪嫁給賣了,我聽我外婆說,他們家祖上是清朝什麼貝勒,留下來的東西都是值錢的。

    後來這院子是破破爛爛的,但我老父親肯干,我家兒子多,一人轉一個錢,就是十個,省下來的錢,給我大哥家的兒子讀書,十個人賺錢給一個孩子,然後我二哥家

    就這樣,我家越來越好,我大哥家的兒子比我小一些,但現如今有錢,他父親不在了,但他每年回來看我們,別說錢,東西都可以開商店了,有些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麼說吧,我們還算平庸,但我家周宇穿的一雙鞋,五萬多塊,都是他堂哥們送來的,那邊有個屋子,是他的私物間,那裡面的一個籃球,據說三十多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說是。」

    周宇父親不是炫富,是想告訴我,他家是和睦的。

    我想了下:「你那小叔叔,家裡如何?」

    「他家不太好,這些年我們救濟了,不少給他們錢,逢年過節我給都是幾萬,可是幹什麼什麼不行,全都是賠錢,去年還生病了,一言難盡。

    不過話說回來」

    周宇父親看著有些為難,這才說:「這幾棵樹是他讓我栽的,他說樹旺人旺!是我家周宇小時候栽的。」

    周宇臉色難看:「肯定是他,他早前不是想搬進來?」

    「這也不一定呢。」周宇的父親看我。

    「他要是真的做了這事,那肯定明早就來問你們樹的事情,周宇,你就說,我是你女朋友,晚上跟你住一起,就做噩夢,夢見那幾棵樹變成了惡鬼要抓我,我就哭,說什麼要砍樹,你知道怎麼說了?」

    周宇好笑,一臉高興:「知道。」

    我看向周宇父親,打開找的木梳:「這東西陰氣很重,這頭髮是死人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這個叔叔肯定找了人幫忙的,所以他要知道樹砍了,會把這個弄出來看看,你準備一把跟這把木梳一樣的來,買一些假的,纖維的頭髮,按照這樣纏住,放回去。

    把土埋起來,他挖的時候肯定會發現你們挖過,你最好連夜把幾棵樹的周圍全都挖一遍,他要問起,你們就說,我要挖樹,實在挖不動,才給據了,不要打草驚蛇,我要找幕後的人,還要去看你家的陰宅。」

    「我家陰宅?」周宇父親很驚訝,我點點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肯定能看見什麼,但是如果只是你家院子有問題,她不至於看到你老父親,她不是說了,看見你老父親了。

    我估計,是你家墳地也有問題,讓你家院子周圍陰氣瀰漫。

    活人正常說是不會輕易看到死

    去的人的,要不是逝者在陰間過的不好,就是墓地出問題了,特別是她說你老父親對著她一直笑。

    要是接她走,起碼要說個話,只是笑,怕是不好,發凶了!」

    「先生,我雖然在這裡,但到底是家裡的老小,你看我跟我家裡的哥哥們說說這事。」

    「說吧,我沒意見。」

    「好。」

    周宇父親急忙去給他哥哥們打電話,我則是去看周宇:「你去準備木梳吧。」

    周宇急忙去準備了,沒多久周宇的父親跟我說,他哥哥同意,還說明天人都快到家了,說是老母親的身體出問題,他們兒子都準備回來,還說巧了,都在明天到家。

    我看向老太太:「那這老太太是真是時日無多了,老天爺也算照顧了,臨死兒子們全都回來了。」

    「這麼說我母親」

    「嗯。」

    周宇父親忽然哭了起來,哭聲好像孩子嗚嗚的痛哭,他妻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看他們了一眼,百善孝為先,能做到真心盡孝的人,可擋去生前極大的病痛,這是世人所不知的。

    我去坐下:「我等周宇,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今晚就去看你家的祖墳,來不及就明天,你母親七日內就會壽終,你們夫妻節哀,有什麼事先去暗中進行,記住,我未開口,棺材絕不能先入院子。」

    「為什麼,我們老家的規矩都是人未亡,棺槨先準備下。」周宇父親擦了擦眼淚問我。

    我看了眼老太太:「棺材猶如催命符,棺木進門,陰差也就到了,要是陰差不來,加上你老母親救過的那東西相助,我可以讓她多熬一下,但陰差來了,我便不好出面了。」

    「多謝先生,我明白了。」

    「嗯,你先準備壽衣吧,準備好就放在屋子的一角,也能沖沖。」

    「先生!」

    周宇父親不顧一把年紀,忽然給我跪下了,我看著他老淚縱橫的臉,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先生,我老母親一輩子行善積德,我這做兒子還沒來得及孝敬呢,我家周宇還沒成家,她總說,日後要看看小曾孫呢,能不能把我的命給她幾年,就幾年。」

    周宇回來看見他父親跪下,他一臉窘迫,站在門口盯著我,周宇母親也跪下了。

    我看了眼老太太,看著他們:「辦法也有,但是看造化吧,你打電話給你家的兄弟們,讓他們的兒子也回來,我看看有沒有機緣,我儘量幫你們,但成與不成,看老天爺吧。」

    「好!我這就去。」

    周宇父親去打電話,周宇走來,他手裡是木梳和頭髮,我拿來給他捆綁好,他拿走去埋了,然後就在幾棵大樹下面揮汗如雨的挖坑。

    周宇母親準備了好些吃的東西給我,放下請我吃,給我倒水,然後就弄熱毛巾給老太太擦臉擦手,老太太屋子裡乾乾淨淨的,也亮堂。

    估計是擔心老太太,周宇母親沒事了就在一邊擦眼淚,哭的很傷心,看她也知道,日後的福氣不會小。

    天快亮的時候周宇和他父親都回來了,兩人的事情都辦妥了。

    但我也累了。

    「先生,你休息吧,我家有客房。」周宇跟我說,我問他的房間在那裡,他有些羞澀。

    「我去你屋子裡住,一會你叔公公來了,你也來,我們睡一起,讓他看看。」

    「啊?」

    周宇整個人憋得臉紅,我看周宇父親:「您就說我一晚沒睡,睡著就哭,周宇砍了樹我才睡著的。」

    「我知道了。」周宇父親是個老實人,我擔心他不會騙人。

    「這可是關係著您一家老小,特別是周宇日後的運勢,還有您老母親的命,可別搞砸了。

    我眼下可以解決您家的事情,問題是我走了呢?我破他下,也不是辦法。」

    「先生放心,我明白。」

    「嗯。」

    我去休息,周宇跟著我過去,我把背包放下,看了一眼床上,躺下拿來被子蓋好,周宇看著我不動。

    我閉上眼睛:「你去窗口等著,你叔公公來了,你就上來摟著我。」

    「啊!」

    周宇走去窗口等,沒用半個小時,他叔公公就來了,我估計,他那叔公公等了二十幾年了,已經等出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正經事不做,出門就看周宇家這邊院子。

    不是看樹倒沒倒,而是看人死沒死。

    人死了,這家就要發喪,哭還是有的。

    「他來

    了。」

    周宇來找我,我說:「把上衣脫了,脫光上身。」

    「嗯。」

    周宇半天才答應,脫了上身走到我身後,上床躺著,我轉身看他也是很好笑,他在被子外躺著,我在被子裡,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我把他叫起來,他躺在被子裡,我才鑽進去,自動貼上去,摟住周宇的腰身,周宇嚇得一激靈。

    我把被子拉下去,把他上半身露出來,我則是躲在裡面,這樣就更像了。

    想我這一行,也著實不容易,幫人辦事,還能吃人豆腐。

    話說,周宇的身材還是不錯的。

    「把眼睛閉上,想著我是你女朋友就行了。」我那般說。

    周宇深呼吸:「先生有男朋友麼?」

    「沒有。」

    「呵!」

    周宇很高興,抬起手臂摟住我,翻身將我摟緊了。

    我無奈的舒了口氣,看來,我騙人還是那麼厲害!

    很快屋子外面有人嚷嚷:「你家這什麼事啊,找個女朋友還是找個祖奶奶,好好的大樹都給據了,我看這媳婦可別要了。」

    人到了窗戶就往裡看,忽然驚叫了一聲。

    「怎麼都睡到一塊了,這樣的女孩不乾淨,可不能要。」

    周宇氣的咬牙:「什麼東西。」

    「我要睡一會,下午要幫你家處理事情,別吵我,叫他走。」

    周宇起身離開去了外面,在外面吵了起來,叫他叔公公走。

    他叔公公離開,周宇回來,沒問我,竟然掀開被子回來了,但他躺下只是翻身把手放到我身上,我睜開眼睛看他,他說:「萬一回來也有準備。」

    我閉上眼睛嗯了一聲,周宇便舒了口氣。

    結果我還沒睡著,他倒是先睡著了。

    周宇睡著後我就平躺著睡,夢裡竟夢見玄君,他正等我,在書房走來走去。

    我知道離開了我的床,枕頭沒了,定魂符也就不管用了,睡著前我把這事忘記了,便來了他這裡。

    他看到我呆了片刻,冷冷的橫了我一眼,我心裡十分憂傷,好像我願意來似的。

    我轉身準備離開,玄君叫我:「要去那裡?」

    我轉身看人:「張教授不想看到我,何必要管我?」

    「嘴巴倒是挺厲害,還有道理了?」玄君氣不過,他從裡面走來找我,硬是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拉了一下。

    我抬頭,他竟不要臉的親上來!



第142章 人未亡 棺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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