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萊娜的帳篷里出來,大腦依然暈乎乎的,到了辨不清東南西北的程度。
雖然我平時就很少能辨認出來。
不不不,為什麼要開始吐槽起自己來了,這不正是證明自己頭腦已經一片混亂的最好證據嗎?
剛才發生的事情,恍若夢中。
但是觸摸嘴唇,輕舔舌尖,萊娜柔軟嘴唇的觸感,還殘留在上面,久久揮之不去,屬於她的,帶著淡淡的哈洛加斯那般冷澈清新、香甜芬芳的少女味道,還在舌蕾上不斷的回味徘徊,如同一顆永遠也含不化的糖果。
這些清晰的感覺,在不斷提示著自己,那一切並不是夢。
那可是接吻,代表男女之間最純潔,最真摯的愛情,竟然發生在我和萊娜,兄妹之間。
這……
不對,萊娜似乎說了什麼。
暈忽忽之中,我逐漸回憶起那些話語,被萊娜用夢幻一般的可愛聲線,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低吟,然後便是那讓人心醉神迷的濕潤嘴唇緊密貼上來,發出「啾」的一聲……
為了部落……哦不,是為了聯盟。
為了自己
為了保持最佳的狀態
不補充妹之力的話,自己的寶貝妹妹萊娜,會被所有人責難
這些低吟私語的甜膩語言,化作一個個燒紅的烙子,深深印在大腦意識層的深處。
沒錯,原來是這樣
我恍然覺悟的一拍掌心。
並非是那種禁忌的兄妹愛情,而是象徵著另外一種至純至潔的,妹妹對兄長的關懷,那是唯一幾種可以和愛情相媲美的感情——親情。
如果只是懷著一顆純潔之心的話,就算兄妹接吻又有什麼大不了呢?將這當成不純潔的事情的人,只是說明他們自己的內心不純潔而已。
這句話究竟是萊娜說的,還是自己突然頓悟出來的真理呢?算了,不管它,總而言之自己認為沒錯就是了。
而且,這是緊急狀態,沒錯,身為聯盟長老,身為聯盟的主要戰鬥力,如果缺乏妹之力,如果不保持在最佳的狀態,如何去應付地獄一族隨時可能的侵襲?
那幫陰暗邪惡傢伙呀,估計正在第三世界眼紅妒忌著現在羅格營地一片歡樂的景象,妒忌著就快要到來的神誕日,而千方百計,想盡辦法的破壞,將恐懼和毀滅的意志籠罩人間。
尤其是貝利爾那傢伙,外表長得一副風騷美麗的鳥樣,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種心狠手辣尖酸刻薄見不得別人開心的毒婦,它沒理由會安安心心讓我們過一個完美的神誕日,所以萊娜的那些話,十分有可能會出現。
為了萊娜,為了聯盟,也是為了自己,補充妹之力都是應該的,絕對沒有包含著一絲不純潔的念頭在裡面,這唇間的柔軟觸感,還有舌蕾的少女甜蜜,都是象徵一份沉甸甸的拯救之心。
這一刻,我緊握拳頭,內心再也沒有絲毫迷茫。
沒錯,妹之力對自己來說,就是如此的重要,按照萊娜的說法,不補充妹之力的話自己就無法戰鬥
萊娜,我的寶貝妹妹喲,哥哥為你感到自豪,為了這個世界,你竟然想到了那麼多,付出那麼大,雖說是純潔無暇,但畢竟也是少女最寶貴的初吻……咳咳,至少萊娜還是這麼認為的,僅僅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就將自己少女最寶貴的事物之一的初吻獻出,我這個做哥哥的,深深的為有這種大義的妹妹而感到自豪。
這一刻,我的目光充滿了如同被納粹思想洗腦之後的德意志少年士兵一樣的狂熱和堅定。
但是走出幾步,頭一歪,又是覺得……好似還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
緊急補充……緊急補充……
話說,為什麼萊娜會覺得,接吻是更有效的補充妹之力的方式呢?
除此之外,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更接近本質的被歪曲的東西……妹之力……妹之力究竟是……
不行了
我痛苦的抱著頭。
腦海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禁錮起來了,萊娜在耳邊一句句親切甜美的呢嚀,所組成的語言,就仿佛實質化成一條條的符咒鎖鏈,這些鎖鏈緊密的纏繞在一起,組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囚籠,將什麼非常重要的認識,牢牢的鎖在了裡面。
妹之力……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嗎?究竟是誰創造出來的理論?究竟是一種病還是什麼?為什麼回想起來,好像自己認識的人當中,就只有自己需要得到妹之力的補充?
算了,既然是萊娜說的,當然不可能騙我,妹之力呀……還真是深奧的東西呢。
我露出深沉的表情,看看天色,突然一驚。
這個……自己在萊娜的帳篷里究竟呆了多久,記得會議剛剛完畢的時候,太陽也不過升起一桿的高度,然後立刻就狂奔向萊娜的帳篷。
再次看看太陽的高度,我一臉嚴肅認真的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數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神色越發吃驚。
天啊,看看現在的天色,下午都已經過去了一半,這樣一算的話,除去開頭和萊娜對話那段時間,接下來就是……就是接吻,不間斷的接吻,以此補充著體內枯乏的妹之力。
也……也就是說,自己竟然和妹妹,在那個小房間裡,斷斷續續的擁抱聊天……接吻……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萊娜究竟吻了多少次呀,我摸摸已經有點脫水的乾燥嘴唇,內心驚愕不已。
就算是純潔的,不包含任何其他意義的兄妹之吻,正義之吻,但是想想自己竟然和萊娜斷斷續續的吻了那麼多次,全部加起來,嘴唇與嘴唇接觸的時間,怕至少也有一個小時以上吧,這樣一想的話,果然還是有點摘取禁果的罪惡感呢,是因為自己內心的不純嗎?
抱著頭,我一步一悲鳴的離開了萊娜帳篷,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接下來還得去阿卡拉那裡詢問小黑炭的事情呢,糟糕,過了那麼久,阿卡拉和凱恩會不會等不及,先去忙活去了?
想到這裡,我立刻加快腳步,無論如何,都想在今天知道小黑炭的真正身份。
片刻之後,克羅蒂亞的身影出現在帳篷門口,困惑的看了一眼遠處急急忙忙離去的身影后,轉身進入帳篷,來到萊娜的房間,輕輕敲門。
「萊娜大人,是我,克羅蒂亞。」
「稍等……請進。」
好一會兒,克羅蒂亞才得到進入的允許,默默數了數時間,她不由有些疑惑——就算平時萊娜大人在裡面換衣服,也未曾需要這麼長時間,這是這麼了?
當然,這個疑問只不過在她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作為護衛,她絕對不會去臆測主人的。
克羅蒂亞推開門,流動著靜謐的房間,迎面撲來她所熟悉的氣息,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克羅蒂亞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似乎要比平時略高一些,而且殘留著……殘留著一股她無法解釋的陌生氣氛。
作為一個將以前的全部青春都奉獻給了戰鬥和守衛的女羅格,克羅蒂亞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鋼鐵一樣的意志,但是付出的代價就是她對其他一些的事情缺乏了解,克羅蒂亞想盡辦法,充其量也只能依賴身為女人的本能,將這股氣氛的顏色定義為——粉紅色。
「克羅蒂亞姐姐,哥哥已經離開了嗎?」
被窩裡,傳來萊娜平靜溫和的聲音,可惜,作為偽領域級的高手,克羅蒂亞能輕而易舉的從這股平靜之中,察覺到說話之人仍在劇烈蹦跳的心臟。
謹遵著護衛的鐵則,克羅蒂亞沒有升起絲毫探究主人的念頭,恭恭敬敬的低頭應了一聲。
「是的,萊娜大人,凡大人已經離開,他的腳步似乎有些匆忙……」
「這樣嗎……」
床上,傳來了一聲感情不明的低吟。
萊娜感覺臉上的發燙感,似乎褪去了一些,於是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克羅蒂亞連忙上前攙扶。
「噝~~~~」
克羅蒂亞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那雙銳利瞳孔所倒影出來的,是淡灰色的美麗瞳孔輪廓之中,一股嬌媚水霧流轉,尚未完全褪去,白皙的俏臉尚殘留著一絲淡淡紅暈的萊娜,和平時那個文靜聰慧的大長老接替人不同,那是一種……一種什麼樣的形象?克羅蒂亞翻遍了腦內的貧乏詞語,只能找到「有女人味」這樣的說辭,雖然她知道「有女人味」這四個字,尚不足以表達出十分之一的此時萊娜大人的動人心魄。
總而言之,哪怕是身為女人,本身也具有不俗容貌的克羅蒂亞,也在片刻之間,為萊娜這股突然的風情而驚艷不已,按照後來克羅蒂亞的反省——如果她面對的是敵人,或許這時候已經死了不下十次。
萊娜沒有察覺到克羅蒂亞的短暫失神,似乎有些戀戀不捨房間內的空氣,她深深的,誇張的吸了一口氣,帶動著白皙圓潤的鼻翼輕顫數次,然後,才將旁邊的窗戶輕輕打開一道縫隙,頓時,冷澈的寒風灌入,將克羅蒂亞所感覺到的那股奇怪氣息,吹淡了不少。
「萊娜大人,你的臉色有些差,還是好好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找藥師和牧師。」
克羅蒂亞仔細打量了一眼萊娜,發現對方在表現出那股讓她為之驚艷的氣質之中,依然無法掩飾充滿了疲憊的感覺,連忙說道。
「不用了,克羅蒂亞姐姐。」萊娜出言阻止了克羅蒂亞。
「只是有點累而已。」
萊娜做出讓克羅蒂亞再次驚艷的下意識觸摸嘴唇的嫵媚小動作,淡灰色瞳孔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幸福和恍惚的色彩,然後喃喃自語了一句。
「沒想到……原來這種事情……也是蠻消耗體力的……」
「什……什麼?」
克羅蒂亞表示無法理解。
「嘻嘻,克羅蒂亞姐姐總有一天也會明白的。」
萊娜只是抿著有些乾燥的嘴唇,朝克羅蒂亞文靜的笑了笑。
然後,萊娜旁若無人的低著頭,疲憊的神色中,再次滿溢著幸福和滿足的微笑喃喃了一句。
「幸好……哥哥是傻蛋呢……」
克羅蒂亞:「……」
今天的萊娜大人……似乎有些奇怪,不但露出了少見的,漂亮到了讓自己也驚嘆的表情,甚至將一直是她最尊敬和喜歡的哥哥——凡大人,說成是傻蛋,卻又是用很幸福的笑容說出來……
於是今天一整天,克羅蒂亞都無法自已的被這件詭異的事情困惑著。
另外一邊……
匆匆忙忙趕回阿卡拉的小黑店,聽裡面的氣息,不但阿卡拉,連凱恩都還在,我不由鬆了一口氣。
「阿卡拉奶奶,凱恩爺爺,我回來了。」
推開帳門,我小聲的打了一聲招呼,眼睛溜溜的往裡面看了一眼,果然,阿卡拉和凱恩還在就一些聯盟事物在討論,其中最多的,還是關於即將來臨的神誕日。
兩位老人回過頭,朝我露出稍等的笑容,我便隨意的給自己泡了一杯清神水,坐在在一旁,一邊往杯子裡吹著泡泡,一邊細心聆聽兩位老人的討論,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偷懶的空隙。
半個小時之後……
似乎結束了討論,喝了口清神水潤潤喉嚨,兩個人回過頭,將目光落到我身上。
「讓你久等了,吳,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會議的時候,就見你心不在焉,幾次三番想開口詢問,老婆子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重要的事情,能讓我們親愛的吳如此心神不寧。」
阿卡拉輕聲笑著,和凱恩一起投過來溫和而略帶調侃的笑意。
原來兩個人早就注意到了呀,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果然,自己如此明顯的心情,還是瞞不了這兩隻老狐狸的金睛火眼。
「嘿嘿,是這樣的,有關於小黑炭的事情。」
「就是你在群魔堡壘,新認的那個女兒?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是很想看看吳你的新女兒,小究竟有多可愛。」
阿卡拉流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到是凱恩,曾經和法拉老頭,為了小黑炭的事情二度拜訪群魔堡壘,見過了小黑炭。
「既然是吳的女兒,自然是漂亮可愛到了極點。」於是,凱恩也在一旁和藹笑著,調侃起來。
「你這樣一說,我更感興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羞的我抬不起頭,兩隻老狐狸,老是突出容貌性格這兩個點,說的我好像非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就不會認女兒一樣,雖說女兒自然是越漂亮可愛越好……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吳可就要抬不起頭了。」阿卡拉笑著結束了這次的調侃。
「大致上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小黑炭現在的情況……雖然讓人傷心,不過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老實說,當我從凱恩那裡得到消息的時候,真的很擔心……」
說到這裡,阿卡拉微微一頓,究竟擔心什麼呢?是小黑炭,還是別的?她那尚帶著一絲年輕時美麗痕跡的蒼老臉龐,流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龍魂草這種東西,你們知道嗎?」我單刀直入的問了起來。
阿卡拉和凱恩似乎早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龍魂草我到是知道一些,可以向你保證,這種東西的確存在,而且的確可以救活小黑炭。」
凱恩撫著白鬍子,笑著說道。
「這樣啊……這樣就好……」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雖說在潔露卡那裡就已經得到了確認,但是再次從凱恩嘴裡聽到同樣的話,我還是有種心頭大石落下的巨大喜悅感。
這就是知識的權威性呀,雖然可能比起凱恩,我會更加信任已經被認定為妻子的潔露卡,但僅僅在博學多識這一方面,我還是更看好凱恩。
「那……阿卡拉奶奶,凱恩爺爺,你們能弄到龍魂草,或者有什麼弄到龍魂草的好辦法嗎?」乘熱打鐵,我連忙接著問道。
「這……」
兩人面露難色,讓我看到了其中的艱難。
果然,龍族作為一個傳說,想要弄到它們的寶物,就連這兩個聯盟最大的頭頭,整個人類世界最具權利的人,都會感到為難……
嘛嘛,該怎麼說呢?前天丟了全勤,的確很失落,但是昨天沒更,也並非全是這個原因,三年了,小七寫這本小說,已經接近三年了,這三年裡,超過一千個晚上,小七能夠安穩享受度過的,不超過十個晚上,每次都是在電腦面前冥思苦想度過,偶爾停更,則更是因為那些煩人的公司培訓和應酬。
就連血汗工廠里的工人,每個星期都尚有假放,至少還能有一晚快樂的夜生活,可以出去唱唱歌,吃吃宵夜,所以小七覺得,給自己放一天假,真的不算過分,更不想被人說……好噁心。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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