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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成端莊的皇后,至少要做一個迷惑君心的皇后。這樣才不枉她親自來她自己寫的中穿越了一遭。
葉晗月為皇甫修順氣。
皇甫修卻冷聲道:「拉出去,砍了。」
此番殺雞儆猴他是想要給在場的所有大臣一個警告。
皇甫修也大抵能夠猜到,倘若當真將丞相的女兒殺了,丞相定然會奮起反抗,可是只有這個機會能夠將丞相黨羽連根拔出。他在朝中做丞相多年,皇甫弘宣一直未曾有膽子動他,只得對他加以利用。
可皇甫修不行。
以前他一向都是對他不利之人,殺。
對他有威脅之人,殺。
惹他不高興之人,依舊殺。
當然之前是排除有人無意之間做了這三種事,對於皇甫修來說,那樣是可以原諒的。
可是如今皇甫修的信念已經變了。
對葉晗月有威脅之人,必殺。
對葉晗月不利之人,必殺。
讓葉晗月不開心之人,必殺。
讓葉晗月吃醋之人,殺無赦。
無論究竟是不是無意,只要是讓葉晗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之人,便該死。
葉晗月是能夠讓皇甫修堅持活下去的全部,若是葉晗月不在了,皇甫修的信念便也垮了。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丞相是個老狐狸,能夠氣定神閒,此時他也坐不住了,他急急站起身來,質問著皇甫修。
皇甫修正要開口,葉晗月卻搶先:「丞相何需動怒?原本便是卿卿姑娘惹得皇上不開心,皇上想要她離開這人世也是情理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葉晗月與皇甫修,這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是皇上與皇后,卻絲毫沒有皇上皇后的樣子,如今更是弄的滿堂風雨。
「皇上饒命啊,臣女不是故意」卿卿跪倒在地,她有一顆狠毒的心,可這顆心,並不是七竅玲瓏,她不過是女兒家,不知她的父親有什麼能耐。心裡一直認定只要皇上下令處死之人必然是活不成了。
況且,君無戲言。
她定然是必死無疑。
「荒唐,簡直荒唐」丞相將酒杯直接扔到了地上,他站起身直勾勾地盯著皇甫修看:「皇上你這樣做莫不是想讓天下人恥笑?」
「丞相說朕哪裡做錯了?若是能夠給朕一個理由,朕便能夠考慮讓你這不懂事的女兒繼續活下去。」
皇甫修並沒有給丞相分毫的薄面。
「皇上應當知曉,臣雖然是臣,但若是沒有臣為皇上鎮守這整個天下,這天下怕是大亂。」
「你乃一介文臣。憑什麼說天下是你鎮守的?大將軍何在?」
一人顫顫巍巍地站出來:「臣在。」
「丞相說這天下是由他鎮守的,那鎮還留著你有什麼用?」
當初侯將軍與侯昊炎威震四方,只有他們二人才算是真正的將軍。
只可惜他們如今遠離了朝堂,如同所想一般,過上了閒雲野鶴的生活。
皇甫修想到此事便很是惋惜。
葉晗月坐在他一旁,大抵明白他的心思。皇上並非如同想像般的好當,必須要拿出實力才適合登上皇位,否則皇上便是被人操縱的傀儡。
「皇上,饒命啊。」那名將軍也跪在地上祈求皇甫修能夠放過他。
畢竟皇甫修當初是跟著三王爺一起的,更是三王爺的兒子,三王爺的狠厲可是傳遍了朝堂。有些人一旦想起當初的三王爺便會不寒而慄。
如今皇甫修也是個有能力之人,他既然能夠奪下皇位,已經是足夠證明了他的能力。
皇甫修看著台下跪著的將軍,邪魅一笑:「起來吧,朕並沒說要取你性命,朕不過是覺得一些人原本便不該這樣的。你是武官,怎能讓丞相去替你這般操勞呢?」
其實皇甫修是什麼都曉得的,只不過他不願意這樣直接拆穿,目的不過是為了給丞相留一個薄面,其大家也心知肚明,皇甫修是故意表現出給丞相一個面子,他又怎麼可能當真會給丞相一個面子,只是此話都說出來了,眾人也只得乾笑。
「拉出去。」
皇甫修的面色又陰沉下來,他依舊是吩咐旁人要將卿卿拉下去。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卿卿是必死無疑的,可是卿卿卻是愣神道:「皇上,臣女對您當真是沒有什麼威脅,臣女不過是覺得皇上您英勇無比,發自內心地欽佩您啊。」
丞相護在了卿卿的前面,?他的那一雙眸子裡帶著幾分警惕之色:「皇上莫非當真想要將臣的女兒處死不成?」
他的聲音有很強的威懾里,那些聽到此話之人卻是不敢動了,原本聽從皇甫修命令的侍衛也放下了拉著卿卿的手。
「朕不管是誰,只要是得罪了皇后,必死無疑。」皇甫修也收斂了笑容,此時他也惱了,「朕再說一次,拉下去。」
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皇甫修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容易心慈手軟的皇甫修了,對待不屬於他的人,他永遠都曉得如何才能成功將對手打敗。
侍衛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將卿卿拉出去,最終也是皇甫修親自動手,他用了和之前對尚書同樣的法子。
毒針刺入了卿卿的穴道,她來不及叫疼。便已是氣絕身亡。
葉晗月閉了閉雙眸。
曾經見到這種情形,她會不由自主地認為卿卿是很無辜之人。可是今日她並不這麼認為。
丞相之女一點兒也不無辜。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身為丞相之女,她恃寵而驕,曾經讓多名無辜的百姓枉死。
平日裡一副厭世無欲無求的模樣,實則心腸狠毒。
聽聞丞相之女卿卿曾經將一名不過八歲的孩童殘忍殺死,其因由不過是那孩童在其外出之時不小心踩了她一腳。
自此便被卿卿長長久久地銘記在心,最終她無法容忍,讓人將那孩童抓來,又親手將那名孩童殘忍殺死。
這些雖然是隱晦之事,但皇甫修行事風格向來不能以常理推斷,這些事他一早便曉得了。
卿卿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手上卻沾染了這麼多無辜人的鮮血,早已經不該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丞相眼睜睜見自家女兒死在眼前,他受不住崩潰,跪在地上仰天長嘯一聲。
丞相指著皇甫修冷聲道:「皇甫修,你以為你坐上了皇位便可以任性妄為了麼?老夫敬你如今是皇上,可你卻做了這般過分之事。」
「丞相息怒啊,你這樣若是嚇到皇上可怎麼辦?」葉晗月面帶笑容,裝模作樣地說著。她生平最厭惡的也是這種狡猾之人,特別是像丞相這樣自以為聰明之人。
如今看到他難過的模樣,葉晗月只覺得很是痛快。
皇甫修見到了葉晗月痛快的模樣,便也覺得十分痛快了。
「丞相,朕覺得你如今看上去也很是令人不滿意了。倘若你想要繼續這樣下去,便也莫要怨恨朕不給你留什麼情面了。」
丞相聽此,反而擦乾了眼淚,頗為高傲地揚起了頭,他冷聲道:「事到如今,我還需要什麼面子?皇甫修,你以為你的皇位當真能如同你想像當中坐的穩當麼?」
丞相是被逼急了,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丞相急了便如同潑婦一般破口大罵起來,委實忒沒有形象。
皇甫修與葉晗月二人根本便不為所動,皇甫修只是看著丞相,他久久都不曾言語。
葉晗月突然拉了拉皇甫修的袖子:「這要怎麼收場?」
她雖然是個喜歡看戲的人,可是看戲也是分場合的。
那種坐山觀虎鬥的戲最是有意思,而那種身臨其境還要感受危險的卻沒什麼意思了。
「無礙。」
皇甫修拍了拍葉晗月的手背表示安慰。
葉晗月只是抬頭看著皇甫修,她的眸子裡有幾分擔憂,皇甫修大抵猜測到了葉晗月究竟在擔心什麼,他道:「方才還那般膽大妄為,怎的現在膽子又變得這樣小了?」
葉晗月哪裡是膽子變小了,她不過是在為皇甫修擔憂。
她看著皇甫修,便又低聲說道:「阿修,我」
「丞相最好還是先讓令千金入土為安,否則死不瞑目啊。」
皇甫修帶著葉晗月離開了大殿,頭也不回。
這場宴會不歡而散。
「放心,就算是丞相的勢力遍布朝堂上下,他若是籌備,也得過上許久。這弒君奪位並非是一朝一夕之間變能夠做成的事。」
皇甫修看著坐立不安地葉晗月,儘量去安慰。
可是葉晗月卻是不肯聽皇甫修所說,她眉頭緊蹙,一直都不得安寧。
果然如同皇甫修所說,丞相確實沒有再找來,之後在朝堂之上他也一直不曾過多言語,這樣一直相安無事。
八個月後,葉晗月挺著大肚子坐在當中嗑瓜子,如今她行動多有不便,索性便讓皇甫修去玲瓏閣將小少年找了來,閒來無事陪她嘮嘮嗑。
葉晗月看著小少年,她笑著問道:「恆兒,你青軒哥哥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成日裡帶著笑容,我卻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