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忠發怒,那保鏢急忙解釋:「忠叔,我不認識他,這傢伙就是個酒瘋子。」
「你特麼才是酒瘋子!」酒鬼憤怒大罵,狠狠用力一推一拉,嘶吼道:「滾niábi!」
說完,酒鬼掉頭就走。
站台上候車的人群趕緊紛紛避開這個酒鬼,生怕惹上麻煩。
「草泥馬!」保鏢大怒,正要追出去,被阿忠叫住。
「算了,一個酒鬼而已,別再節外生枝。」阿忠現在趕車要緊,不想節外生枝耽擱時間。
「是。」那保鏢強忍怒火,剎住出去的腳步,同時抬手去拍被酒鬼弄髒的袖子。
這一拍他猛地怔住,臉色「刷」地變了:「車票,車票呢?」
這話讓阿忠和另外一個保鏢都是一跳,車票沒了可就沒法上車了,他們幾人的車票可都是他拿著的。
「廢物,你幹什麼吃的,車票都看不住,趕緊找!」阿忠憤怒低吼,如果不是這裡人太多,他直接一巴掌招呼過去了。
兩個保鏢趕緊往地下找了一圈,地上什麼都沒有,眼看車要來了,車票沒了,急得阿忠直噴火。
「會不會是剛才那酒鬼把車票搶了?」另一個保鏢提醒道。
拿車票那保鏢瞬間反應過來,急忙朝剛才那個酒鬼離去的方向望去。
酒鬼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某個高出地面大約一米的台階上,抬手嘚瑟地朝他們這邊揮舞著,燈光照耀下,他手裡的車票格外顯眼。
「真是他拿的,王八蛋。」保鏢放下行李,朝阿忠和另一個保鏢招呼一聲:「我去把票搶回來。」
說完,他風一般沖了出去,酒鬼看到有人衝過來,「嗖」的一下撒腿就跑,瞬間消失在黑暗中不見蹤影。
阿忠看著心急,朝留下的那個保鏢吼道:「你也去,趕緊把票給我搶回來。」
「哦,是是。」留下的那名保鏢也趕緊朝酒鬼那個方向追去。
現場這下就剩下阿忠一人了。
「別跑,你特麼給老子站住!」突然,人群中出現一陣sāoàn,兩個人追逐著朝阿忠這邊急衝過來。
前面的是一個瘦小機靈的傢伙,速度很快,「嗖嗖」兩下就衝到近前。
後面追趕的傢伙也不慢,緊咬住瘦小傢伙的屁股不放。
「讓開,讓開!」瘦小的傢伙一邊跑一邊大喊,慌亂中,他一頭撞到阿忠的身上。
阿忠好歹也是lǎojiāng湖,看到瘦小的傢伙朝他撞過來,趕緊後退閃開,然而畢竟年紀大了,比不了年輕的時候,反應還是慢了一拍。
「哎喲。」一聲痛叫,他還是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有事先走了。」瘦小傢伙說了兩句道歉後,聽到後面追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不上多說,爬起來撒腿就跑,離去時竟然順手牽羊,將阿忠的一個重要行李包
給帶走了。
阿忠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指著瘦小傢伙怒喝:「小偷,給我站住,抓住他,抓住他!」
站台上人雖然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去抓住那小偷。
這年頭就是這種情況,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始終是少數,大多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想去招惹麻煩。
「老人家,你還叫什麼,趕緊去追啊!」後面那個追趕的人追過來了,喘著氣道:「我錢包也被他偷了,趕緊的,咱們一起追,看他能跑哪裡去!」
阿忠一咬牙,一聲怒喝:「追!」
憤怒的氣勢一旦爆發出來,別看阿忠一把年紀了,速度卻也不慢,不一會,三人一路追逐,很快便遠離了站台,消失在黑暗中。
小偷跑到一個遠離站台的黑暗角落,站在一堵牆根下不跑了,就那麼站在那裡,一邊喘氣,一邊咧嘴奸笑。
阿忠喘著氣追到近前,指著小偷罵道:「小兔崽子,跑,你倒是跑啊?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特麼還在娘胎里呢,竟敢搶老子的東西,你特麼活膩了你!」
怒不可遏的阿忠大罵著,舉起拳頭就要衝上去給小偷漲漲記性,後面一個人影急沖而來。
「媽呀,老人家,你……你真快啊!」後面的年輕人氣喘吁吁地追上來了。
阿忠暫時收住拳頭,轉身朝後面過來的年輕人道:「年輕人,以後要多鍛煉了,這樣追小偷才……,砰……!」
一聲爆響,一塊磚頭狠狠拍在阿忠後腦上,斷成兩截。
「撲通」一聲悶響,阿忠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嘶……,我說跳蚤,你這也太狠了吧,別把人給拍死了。」追上來的那年輕人皺眉道。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剛才不過是演戲而已。
叫跳蚤的瘦小男子撓了撓耳朵:「呃,我怕用力小了不頂用。」
「我靠,你咋不直接將他拍死呢,沒見人家一把年紀了嗎。」年輕男子一邊埋怨著,一邊趕緊俯身去探鼻息。
「嗯,還好,活著。趕緊把麻袋拿過來。」
「好嘞。」
……
火車站附近一個檯球場的包廂里,余飛、金虎、王大軍和張小胖四人坐沙發上,一個腦袋光亮,後腦一塊醒目疤痕,長相兇悍的魁梧男子正在十二分熱情地招呼著幾人。
「疤頭哥,到您的地頭來麻煩您,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們飛哥的一點意思,請笑納。」王大軍笑嘻嘻地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疤頭的手裡。
疤頭原本滿臉笑容的臉立馬一沉:「大軍兄弟,你這是罵我呢?你們是侯少的兄弟,那就是我疤頭的兄弟。飛哥是侯少的飛哥,那肯定也是我疤頭的飛哥了。」
「飛哥讓我辦事,那是我的榮幸。我要收錢的話,就算侯少不怪我,我特麼自己也不好意思在這裡混了。」
疤頭果斷拒絕了王大軍的信封。
這個疤頭是侯立傑認識的,在火車站這一帶廝混。
火車站是個關鍵地方,王大軍沒少來這一帶「玩耍」,一次偶然的機會,侯立傑介紹了兩人認識,於是就這麼認識了。
這次火車站上攔截阿忠正好請疤頭幫忙
飛哥的大名疤頭早有耳聞,這次親眼見到飛哥降臨,那還用說什麼廢話,立馬派小弟去把事情搞定,飛哥幾人坐在包廂里舒舒服服地喝茶等著就是。
本來他還想給飛哥幾人安排幾個妞耍一下,等耍完了估計阿忠也被帶來了。可惜這個「好意」被飛哥拒絕了,於是就大家就只有一邊喝茶一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