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說謊!」一個聲音穿過耳蒙。
古月低頭一看,見聲音發自腳底,腳下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說話,不是那隻怪兔子又是誰呢?
「小威,你說誰在撒謊?」
怪兔子嗦地一下竄上了她的雙腿,自然而然地趴在了上面。
「剛才那個老頭子沒說實話,我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是在出難題,如果照他的說法,我懷疑你父親是否救得回來。」
古月驚訝地看著怪兔子。艾蘭瑜也有些吃驚,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的光芒,臉上露出一付深思的表情。
這兔子,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獸,看它的原形,其毛色純白油亮,紅晶晶的一雙眼睛神采炯炯,不像是一隻尋常兔子的眼睛,耳朵既尖黑又細長,腦袋是圓圓的大獅子頭,這么小就能開口說話。在靈獸種類中,可沒有這樣的異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隻白色小獸實際上是一隻罕見的幼年神獸。
「噢,那個老頭子就想趁機敲詐人。他說的那些藥,真的有問題嗎?」古月有些不信。王天醫怎麼說也是大陸上知名度高的一個大醫師,個人有些貪財是沒錯,但還不致於害人性命吧。
「他說的其中有兩種藥就是假的。一定是他想自己得到這種靈藥!主人。」
古月的眼眸微閃了一下,看來怪兔子還是有點用的,竟能聽出王泊霖說了假話。辨別真偽,確實是小威的的天賦。她的目光柔和溫暖起來。
怪兔子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主人終於認可它的能耐了,往後還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好,那樣就會作更好吃的東西給它,美好的日子就在前方等著哪。
「你是說他要的靈藥,實際上有自己想要的靈藥?是哪兩種靈藥呢?」古月擰眉道。
這一問,讓怪兔子更開心了,主人的信任,可是什麼東西都換不了的。
「嗯,就是金蟾毒和幽冥水。另外,青鳶羽毛也不需要作什麼藥引。我能從他的眼睛和語氣里辨識出來。當一個人說假話的時候,他的眼珠子會散發出一種只有我能看見的光芒。嗯,我還能聽出人心的異動!」
真是這樣的話,那王天醫就假借治病之手,為自己謀取暴利了。
古月和艾蘭瑜相視一眼,心下全明白了。這隻神獸,果然很神奇的。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大伯說說,讓收集靈藥的人先找齊其它的靈藥,這兩種和羽毛拿不到便罷了。」
她相信那個老頭子對此肯定沒有辦法的,為了他自己的名聲作想,到時候,一定會圓話的。
艾蘭瑜微笑道:「如果他不行的話,我這裡有一顆丹藥倒是可以直接解了此毒,只是這顆藥的練制十分不易,屬於皇級丹藥。而古伯父身體的毒還有一種。」
這話讓古月真的嚇住了,原來事情超出了她的想像。誰這麼大膽,竟下了第二種毒在父親身上!
過了半晌,她回過神來,慶幸道:「艾公子想秘是查明了另一種毒是什麼了吧,現在時間太緊迫了,王天醫並未診斷出你說的第二種毒,我爹爹的性命只能全靠你了。」
「沒關係,讓他去作他自己的事吧。我把精力主要放在解開第二種毒上。我先餵了一顆延緩毒素髮作的靈藥給伯父,實在來不及的話,再用那顆皇級丹藥解開第一種毒再說。」
兩人商定之後,古月抱起小威快步地走出小院大門。艾蘭瑜則去了一間自己的客房,開始進行他的研究。
南府那邊又重新安靜下來,那個王泊霖進入那間淨室之後,便誰也不見,只管練他的丹藥,等著古綏那邊回來的人送藥草來。
月夕院的燈火點亮了,九兒陪著古月回到屋裡,奶娘王氏也在,三個人憂心忡忡地坐著。
「小姐,老爺真的不會有事嗎?」九兒道。
「吉人自有天相,我爹爹一生為人良善,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壞人害了的。」古月堅定地道。
「下毒的人會是誰呢?」奶娘紅著眼問道。
「我看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們作的了!」古月憤然道。她說的人,王氏和九兒心中都明白,是指張氏一家。
古月一時睡不著,便吩咐九兒和王氏先下去休息,而自己坐在床邊繼續運功打通經脈。她對扇面的另一邊也很好奇,因為,背面是相應的技能,擁有幾種技能,可以讓她暫時有了自保的能力。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南府中,這是最為重要的事了。
同時,她還要揭穿背後人的陰謀,這一次,幸好艾蘭瑜沒有離開大陸,那下一次呢?她不能讓這樣的危險再次發生了。
三天後,古綏送來了大部分的藥材,王泊霖從這些藥材的購進賺了一大筆錢,特別是從幾個熟人那裡買來的靈藥,其價格遠遠高出別的拍賣行許多倍。
王泊霖開始練制王級解毒丹。
幽暗深淵裡,由幾個獵人團帶回來的稀有靈藥,在古月的堅持下,其中少了根本不需要的幽冥水和金蟾毒,還有青鳶的羽毛。
天醫得知這個消息,對此十分的驚詫。
他猜想著,古綏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剛好是自己練制時不用的幾種靈藥沒送來呢?他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外面的艾蘭瑜。
在經過艾蘭瑜身邊的時候,王泊霖心頭有一陣的發虛,難道是這個深藏不露的醫師告訴了古綏一些實情?不管他怎麼猜測,都想不到是一隻小獸壞了他的好事。
那間淨室中,王泊霖不敢再有什麼妄動。他還得為自己的名聲作想。這次已經從會診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當下是要練出解毒丹才好交差。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王泊霖終於老老實實地呆在淨室裡邊練藥,沒再提什麼苛刻的要求出來。
不久,艾蘭瑜的研究結果也出來了。他證實了古行風體內真的中了另一種毒,這毒混在七轉化魂散的巨毒中,讓他費盡了心神,好在從中提煉出了一份解藥來。
不過,艾蘭瑜本生喜好醫術的研究,這一次倒是對他醫術的提高起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等這份解藥研製出來,古月及時地把解毒丹藥送到了老爺子的床前。又過了兩天後,這枚真正救命的丹藥,跟王泊霖練出的那顆解藥一同服下去,古行風體內的兩種毒才全部清除了。
這時候,離十天期限已是最後的時間。
對冶病過程里發生的一切,古綏和府醫們根本就不知道。
古綏只看見那個艾公子因七轉化魂散的毒而忙活了好幾天,但具體都做了些什麼,他是沒有功夫去求證的。光是收集那些靈藥,就讓他非常吃力了。同時,他也相信王泊霖雖然有些貪財,但救人的態度是沒有問題的。
古月和艾蘭瑜不想再跟他們點明什麼,因為,南府中的情況如此複雜,萬一被下毒的人都知道了內情,再從中搞一點破壞怎麼行,看來下七轉化魂散的人,也不清楚有兩種毒素混在了一起。而張氏確實在為一整天都接近不了古行風而煩惱得很。
張氏眼睜睜地著這次計劃又失手了。
這一次,古剛和古強也都傻眼了。毒醫聖手的毒,居然沒有難倒古行風。而古月就在他們面前活蹦亂跳的樣子,三個人對此卻無能為力。那本秘籍到底在古行風手上,還是已到了古月那裡,直到現在他們都未弄清楚情況。
密室里,張氏一家子靜坐在一起,燭火下的臉色灰暗而陰沉。
終於,張氏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現在,我們只有盯著古月,再想辦法去買通可靠的殺手,按照原計劃行事。」
原計劃就是先綁了古月,再逼古行風交出秘籍來,因為,古月一段時間突然失了行蹤,他們才改成下毒的。如今,古行風身體裡的毒素全清除了,古家上下幾乎人人驚懼著,南府中被調查的人,從內到外,無人能躲過查問。
古綏出手,大肆地查尋中毒的根源。
南府下人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監視起來了,誰要再搞出什麼名堂來,就是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幾天後,在一口深井的下面,發現了一名失蹤了許久的僕人,好像是投水自盡,一條線索又斷了。
但毒醫聖手的毒,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線索,可以讓人在不久的將來,查出根源的所在。
這些天,古綏和幾個長老的眼睛,差不多都從張氏的身上冷漠地掃過,好似看穿了什麼似的。
張氏心驚膽戰的過著日子。可有一句話叫做『狗急跳牆』,她要再找人來對付古月父女倆,也得想清楚了。否則,那本秘籍只怕這輩子都跟兩個兒子無緣了。到時候,古家再查出是何人下的毒,他們一家子又該怎麼辦呢?
「娘,找人的事,我去吧!」古剛道。
古剛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好人。當然,這是表面的現象,跟他走得近的隨從,多少是了解他背著人的一面。
古強沒作聲,他想,那本秘籍真弄到了手上,自己只怕也排在大哥之後,如果大哥能修練那套神功,對他來說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對此,古強先前的一番衝動,在經過南府上下一陣子的排查後,開始冷靜下來。他並不完全是一個莽撞愚笨的人,腦子還是相當精明和果斷的。最怕就是落得一個背黑鍋的下場。想到這兒,古強第一次沒有回應古剛的話。
古剛瞥了他一眼,心下明白了幾分。
張氏跌坐在榻上,嘆息道:「你倆先商量一下,我回內院去休息,這些天都注意一點。如果要出去找人幫忙的話,一定要小心了,不要被人發現了。」
古剛點頭道:「娘,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弟再合計一下。」
屋子裡,又重新冷清下來。兩兄弟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
月夕院。
艾蘭瑜正在跟古月告辭。
他的目光依然溫和地看著眼前這個出色的女子。儘管古月身上沒有一點功夫,她散發的氣息,卻仍舊像清泉般的純淨。使他感覺到非常的舒適,看來自己是喜歡上了這樣不俗的女子。想起游旦之離開前不舍的樣子,眼下自己也有了這種感受。
「艾公子,你的大恩,古月就先在這裡謝過了!日後必當回報!」
「月姑娘,不用客氣!這一次就算是游公子沒有託付在下,在下也會在聽到消息後趕來的。好在時間上剛好來得及,我給古伯父研製解藥的過程,也讓我的醫術有了大大的收穫。在下能不能向姑娘提一個請求?」
「公子請講!」
「在下願跟月姑娘交個真心的朋友,所以,希望月姑娘能稱呼在下蘭瑜。月姑娘可否同意?」
古月聽了,臉上划過一絲笑意道:「好,我答應你。你也可以叫我月月。」
艾蘭瑜露出喜色來,又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比先前更顯得柔和了,一身的氣息也隨之更加儒雅大方起來。
古月心中欣喜,「蘭瑜,家中父親中毒的事,現在還未查明原因,恕我就不遠送了。」
艾蘭瑜道:「古伯父的事,萬不可再掉以輕心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最好是有一個調理的時間。我留下一些靈藥,都交給了主院的僕人,只要好好休整一段時間,相信不會留下什麼隱患來。另外,古伯父體內先前有的疾患,我還練制了一些備用的藥丸,記得服用就好。月月有機會就來蒼穹秘境吧!蘭瑜定當奉陪。」
兩人說話後,艾蘭瑜毫不拘禁地拎著自己的包袱,大踏步地離開了古家。大門外,有古月安排好的一輛馬車為他送行。
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古行風體內的頑疾,得到了正確的醫治。
艾蘭瑜留下的藥丸,在服用一年之後,他的隱疾幾乎能好上七八分,再加上古行風日常的練氣並未放下,所以,完全治癒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個隱疾,讓古行風的功夫停止不前,跟這次中毒一樣,並非是空穴來風。
古月想,凡事不能輕率從事,以後一定會有機會查明根源的。
在艾蘭瑜走了之後,古月去北府那邊找到了古綏。
看著大伯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她猜到古綏恐怕是查南府下毒一事沒有結果,在一無所獲之下,心情便煩燥起來。
在北府的前廳中,古月輕輕地抬起頭,口齒清晰地說道:「大伯,我父親的身體一向不好,現在又恰逢被人下了巨毒,等於又重傷了一次。月兒想讓父親更好地恢復到健康的體質,但又怕南府中還有人要謀算他。所以,月兒有一個請求,想請大伯同意!」
古綏怔了一下,回過神來道:「月兒,你說吧!」
「大伯,我知道南府在外面有許多店鋪,也有一些田莊和土地,這些家產都有人專門打理。另外,還有一處別院,是在西山另一邊的山腳下,那裡是一個休身養性的好地方。月兒希望爹爹可以暫時搬到那裡去住。一方面,爹爹可以靜心調養身體;另一方面,也避免了住在南府中人多雜亂,又被人趁機下了毒手。在查出那個人之前,這應該是一個妥善的好辦法。」
古綏眼睛一亮,在古月的提醒下,他想起了南府那一處的別院來,那個別院,本是老祖宗以前留下的一份財產,因長久無人居住而荒廢在山那邊,而西山的風景非常好,真是適宜修養身體的地方,想要搬回南府的話也方便。
古月的這個主意實在妙。等人走了,要查南府的事,他的人也好放開手腳來。現在整個古家都是人心煌煌的,實不利於穩定局勢。南府的混亂,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那個表里不一的張氏,把持著南府所有的開支,南府中的大批僕人都在她的淫威之下,就是有什麼實話,也不敢說出來。這就造成了他的調查一再地碰壁。沒有古行風在南府,那個張氏在他面前,便沒了什麼藉口。
「好,月兒的計策真是考慮得周到。大伯同意你的做法!你這就回去跟你父親說一下,那處別院我會派人儘快去收拾出來,待到明後日,你們就搬過去住吧。另外,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我會增派古家的侍衛,到別院那邊去守著。如果下毒的人再有什麼企圖的話,我想他們的行動一定會露出破綻來的。」
古綏說完,立刻叫人進來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古月滿意地看了一下這個大伯,心道:「雖然大伯想要那本秘籍,可沒有去用陰險的手段去得到,跟下毒的人還是有所區別的。這一次,等她陪父親搬去別院去後,再想辦法回來揪出那個壞人。」
西山的半山腰上,古月只住了兩天,便喜歡上了那塊寶地。
如今,那處別院就在另一邊的山腳下,誰要想去別院裡使壞的話,都要從她的木屋邊經過,而且對方還不知道這片林子後面有一棟木屋。
小木屋將成為最堅實的第一道防線,對於抓住使壞的人,會有著很大的幫助。古月就怕賊人不出現,她連忙回去跟古行風說了一下,次日,準備妥當的古月,帶著一干人馬,以及古行風明里暗裡的親隨,陪著古行風一起去了西山腳下的別院。
別院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白芷院」。
這處別院的結構形同傘狀,圓白造型,且通風向陽。此院在古家眾多的別院中是一所特別的存在,名字一直都延用了老祖宗留下的這個名字。
據說,當年老祖宗把這塊地方當成了自己安度晚年的地方。
可惜到了古家這一代,卻把它看作一個毫無用處的地方。其實,白芷院的風水很好,不過,它既不生財,也不能讓那些貪圖享樂的人安居於此。
古行風因自身的病痛,每年春季的時候,會上這兒來住上幾日,再也沒有人到此處居住了。
古月進院的第一眼,就深感喜悅。
荒廢的院子,已收拾得乾淨明亮。儘管少了幾分人氣,卻有著她十分喜愛的青竹林圍繞著這一片地方,跟月夕院的風景有著相似之處,布局上還顯得更為清涼大氣。
幾間主屋的外面,盛放著無數的白紫色仙客來。
屋後面的荒蕪之草,也被人收拾得乾淨利落了。別院傍著西山的另一面,山樑到屋檐下,都掛滿了無數的山藤花。
古行風到了這裡,心終於安寧下來。
他每服用一次艾蘭瑜的藥,就感覺到自身開始有了好轉的跡象。跟張氏早是夫妻陌路,南府里的事就乾脆丟給了她。若張氏一家子安份守已的話,他並不介意自己失了一份家業並為此感到心痛。
如今,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常伴在此。他的那份心愿,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步步地實現。住在白芷院最大的好處,還有不用再看張氏那張青黑髮白的臉了。
古月覺得古行風的臉色是越來越好了,到了白芷院裡,老爹就簡直像一個出了籠子的鳥兒,她不由得為自己的主意點了一個贊。
「爹爹,你就安心住下吧。女兒明日再回半山腰的木屋去!」古月輕笑道。
古行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道:「月兒,你在山腰上倒是要小心一些,林子裡出沒的小獸,雖然不比外面的凶獸強,但它們畢竟是畜生的習性,你的功力尚淺,萬萬不能大意了。」
「女兒知道了,爹爹就放心吧。」修練的事,還是最重要的,隨時可以下山來看望老爹,高興的是老爹不用看那個悍婦的臉色了,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要努力地學好功夫,查出那個下毒人背後的主謀,讓爹爹不至於受人擺布。
「我會保護好主人爹爹的!」一個聲音在她的腦子裡響起。
古月這才想起幾天來自己好像把怪兔子忘記了。怎麼今天這隻怪兔子沒鬧著要吃東西,還跟她邀寵來著。像往日的話,它早就不滿地跳將出來了。
古月用神識回應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呀!明天,我就要開始練功了,你要幫著看顧一下。」
「放心吧,主人。嘿嘿,要知道威威可是能聽方圓幾百里外的聲音,山下的院子裡有什麼殺氣或不妥的話,一定逃不開我的神識的。」
「神氣啊!你就是一隻怪兔子而已。」
古月這麼一說,怪兔子委屈地低下了頭。
小爺的真身可是一個威武的獅子頭,能聽到千里傳音的黑尖耳,這裡的獸獸們都怕我呢。算了,主人什麼都不知道,我懶得跟她計較了。總有一天,她會真正了解我的本事。
想到這兒,小威從契約空間裡跳出來,蹲在地上作萌狀。它實在不喜歡呆在那個契約空間裡。
古行風轉過身來,看見地上多了一隻純白的兔子,好奇道:「這是你在山上收的寵物嗎?」
什麼寵物!主人老爹怎麼這麼說話呀!
似乎是感覺到了怪兔子的埋怨,古月笑了笑道:「爹爹,這隻白兔子是我在山上捉到的,就是野兔子一隻,只是看它的樣子可愛得緊,就收在身邊養著了。」
聽了這話,怪兔子小威差點叫出聲來。主人太不地道了,連老爹都騙來著!
「哦,什麼時候你有了功夫,就去獸域外圍收一隻靈獸吧,這樣爹爹也放心了。」
「知道了。爹爹!你趕緊進屋去休息吧。我要去看看你帶來的幾個僕人,教會他們如何侍候你,要有什麼事的話,就讓人上山來找我!」
「嗯,你去吧!記得再叫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你下山便有住的地方。」
「那是當然。」古月說完,歡快地跑開了。
過了一會兒,她交待了九兒幾句話,又叫來奶娘王氏挑了幾間通風的屋子出來,緊靠著古行風的那間主屋。這次帶來白芷院的人,有九兒和王氏。其餘的粗使婆子,還是留在月夕院內看守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