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霧隱忍刀隊鬼燈滿月對戰霧隱武裝隊枸橘矢倉,現在開始!」
聽到鬼燈滿月的名字,稍微有點見識的忍者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二代水影雖然已經去世多年,但其強大的實力依然被很多人銘記。
尤其是在三代水影封閉霧隱名聲不顯的情況下。
「聽說鬼燈一族在三戰中損失慘重啊。」
「好像沒幾個人了。」
「真慘啊,明明是二代水影的後代。」
「只繼承血脈沒有力量有什麼用。」
「後繼無人啊!」
「……」鬼燈滿月手指捏緊,雙刀鮃鰈微微顫抖。
(「滿月……你是被忍刀所深愛的天才,所以你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活下去,告訴你母親,我……就不回去了。」
「啊……真想知道她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當滿月從血水裡爬出來的瞬間,他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那個被他稱作父親的人。
永遠。
後繼無人?
鬼燈一族可不是靠著二代水影的名聲存活至今的,無數人的奮鬥和犧牲,你們看不到的話,就用自己的性命好好見識一下吧!
水花在腳下綻開,鬼燈滿月雙手握住兩個刀柄沖向了枸橘矢倉,狂暴的查克拉衝破了繃帶,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查克拉能量球。
面對襲來的查克拉巨錘,枸橘矢倉腦後十根導管彎轉,末端向前,藍色的紋路在導管上浮現,伴隨連綿的槍響,十滴水從導管末端噴出。
層層氣浪在枸橘矢倉身前綻開,那是水滴將阻擋在前的空氣猛然撞開所形成的駭人景象。
鬼燈滿月瞳孔瞬間縮小針眼大小,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雖然威力小很多,但那的確是水遁·水鐵炮之術!
亡忍這群傢伙,把鬼燈一族的秘術當作什麼了!
不過這種物理攻擊對他根本沒有作用,調整身體,減少自己可能受到的攻擊,而面對無法閃避的攻擊,滿月任由迅猛的水滴穿過身體。
被擊中的地方水花四濺,並沒有滲出鮮血。
「那是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有人注意到滿月的異狀,對隊友說道,「能讓肉體液化,讓物理攻擊無效。」
「這種術要怎麼對付啊?」
「按照水遁攻擊來針對,土遁能夠帶走他體內的水分,注意到他腰間的水壺了嗎?水化之術十分依賴水。」
「強力的火遁也是一種應對方法。」
「雷遁可以麻痹鬼燈一族的身體。」
忍者們小聲商議著對策。
目光又回到場中的兩人身上,有人讚嘆干柿鬼鮫的優秀,「雖然已經下場,卻仍然為隊友留下了優勢,那個人不能小覷。」
「既然同樣是霧隱忍者,鬼燈滿月的優勢也應該是枸橘矢倉的優勢,有好戲看了。」
兩根導管伸入水中,隨後枸橘矢倉腳下的水面翻滾起來,兩條水龍沖天而起,吟嘯著迎上鬼燈滿月。
查克拉巨錘砸碎了一條水龍,在咔噠的一聲清響中,鮃鰈相互分離,噴涌的查克拉延伸成刀身數倍長的刀刃,鮃刀斬向水龍,鰈刀則刺向枸橘矢倉。
背後蒸汽噴涌,矢倉沖天而起,伸手抓向腦後,用力一拔,將腦後的導管拔了下來,甩動著纏向滿月。
尚未接近滿月的身體,導管尖端便彈出兩根導線,扎在滿月身上,隨後跳躍地電光瞬間籠罩了滿月的身體。
滿月渾身抽搐,身上線條扭曲,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液化。
雙手鬆開,鮃鰈卻在空中懸浮,刀身孔洞查克拉噴涌,推動雙刀斬斷了導管。
「見識一下真正的水炮之術術吧!」滿月豎起食指對準矢倉,空氣發出尖嘯,僅僅是水滴脫離指尖的餘波,就讓水面炸開,透明的線條連接在兩人之間,那是水滴洞穿空氣留下的痕跡。
直到水滴穿透矢倉的身體,巨大的聲響才轟然炸開,令下忍們面露驚容,心驚膽戰。
「穿著武裝的膽小鬼!」滿月出現在矢倉身前,雙刀下劈,「脫掉這身鐵皮你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嗎?
矢倉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種失神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所以他才會表現得如此糟糕。
但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這種恍惚格外強烈。
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安安靜靜地聽說書先生講完故事。
可是忽然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體內被封印尾獸,意識被幻術控制,最後被輕描淡寫地殺死。
身份轉變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認清自己,就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容器,工具,可有可無的小孩……
我……到底是誰?
還是誰也不是?
「呼喚……我的名字。」
什麼聲音?
矢倉聽到了來自自己的聲音。
「吾名為……」
猙獰的巨獸衝破了武裝顯露在靈感視覺中,巨大的怪獸並沒有攻擊滿月,而是沖向了五影所在的看台。
「哦?」岸然微微挑眉,竟然在這個時候覺醒了斬魄刀的力量嗎,他伸出手指,指向怪物,「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金色的光芒在怪物身邊浮現,以其為中心迅速靠攏,形成六塊金光將其鎖在空中。
影們這才看到怪物的全貌,水門認出了熟悉的形象,「這是……三尾?」
「現在是枸橘矢倉的斬魄刀。」飄逸的弧光一閃而逝,巨大的三尾消失,化作斷刀墜落。
「這一局,鬼燈滿月勝。」岸然自顧自宣布了結果,變成靈體的枸橘矢倉撿起斬魄刀,飛回二樓。
滿月有些難以置信,怪物出現的瞬間,他最先感受到那恐怖的靈壓,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然而武裝隊最後一人,面容精緻且冰冷的鯉伏已經站在了場中。
「現在進行第四輪,霧隱忍刀隊鬼燈滿月對戰霧隱武裝隊鯉伏,現在開始!」
「看好了。」岸然輕聲道,「這就是我所說的解決方法。」
風影仔細打量鯉伏,直到武裝覆蓋她的身體,「水影,那個該不會是?」
「噓——」岸然搖搖手指,「看破不說破,無論結果如何,都算是忍刀隊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