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金剛能夠心悅誠服的說出『我敗了』這三個字,足以說明他對沈靜冰是真心折服。
喬四爺心中也是極為震撼,他很清楚金剛一向來在武道方面鮮有敬佩其他人,憑著金剛的實力,能夠讓他敬佩折服的人並不多,眼前的沈靜冰卻是其中一個。
「沈姐你還未使出全力,我卻已經敗了,不佩服不行。說起來除了四爺之外,我金剛並未敬佩過第二個人,沈姐你的實力值得讓我佩服!」擂台上的金剛接著開口說道。
沈靜冰一笑,他說道:「兄弟之間的切磋不論勝敗,只為尋找不足。說起來,你的實力的確很強,唯一的缺陷就是不夠全面。」
金剛聞言後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的問道:「還望沈姐指點一二。」
金剛可是一個武痴,他畢生的追求就是武道方面的變強,通過與沈靜冰方才的切磋對戰,他意識到自己在沈靜冰這樣的強者面前的確是存在著一定的缺陷,倘若能夠被沈靜冰指點迷津一二,從而增強他的實力,這是他最為期待的。
方才他爆發出八極拳中威力最為剛猛暴烈的貼山靠,竟是被沈靜冰擋住了!
他貼山靠爆發出來的力量,加上他自身那魁梧身體的體重碾壓之下,竟然都未能撼動沈靜冰半分,這讓他心中極為震撼,難以置信。
沈靜冰擋下他的貼山靠後,他的咽喉旋即被沈靜冰的手指彈過。
如若是生死對戰,那一刻只怕他的咽喉已經被沈靜冰鉗住,那意味著的往往就是死亡!
「哈哈,指點不敢,只能說是交流吧。」沈靜冰笑著說道。
喬四爺忽而一笑,他也走上了擂台,說道:「沈老弟你就別謙虛了,放眼整個黑海市,能夠值得金剛敬佩之人沒有一個。金剛甘願認輸。對你極為折服,說明沈老弟你的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事實上也是如此,我從未看到有人能夠在對抗金剛自身力量中都能紋絲不動的,從這點而言。我也敬佩你。」
「要論拳勢的剛猛與精妙,我是不如金剛的。金剛太過於專注拳道的修煉,其他方面的攻殺技能不夠全面,比方說腿勢方面。」沈靜冰開口,他看著金剛。又說道,「你最後一擊,以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貼靠撞擊向我。憑著你的力量跟那一招的剛猛,的確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下來。但你想過嗎,如果有人擋下了你那一擊呢?」
「我剛才擋下了你那一擊,你並沒有後續攻擊以及相應的防守,我隨手一探就能夠鉗住你的咽喉。這就是你的缺陷所在。專注攻,卻忽略了自身的防;專注拳,卻忽略了殺傷力最大的腿勢!」沈靜冰說著,又繼續說道。「你剛才那一擊貼靠上來,對手唯一能做的就是雙臂橫檔,那時候對手的下盤是空的,是最大的破綻所在。倘若你連貫的出腿橫掃對手下盤,那你剛才那一招可就完美了。」
「沈老弟的意思是出手攻擊就不要給別人反擊的機會,專注於攻那就以攻為守。一式貼山靠衝撞過去,如若能夠把對手撞飛最好,如若對手抵擋下來,那就瞬間出腿,保持自身招式攻殺的連貫性。」喬四爺說著。他一笑,問道,「沈老弟,我說的沒有錯吧?」
「四爺說得對。大體就是這個意思。當然。憑著金剛的實力,能夠勝過他的人並不多。當你能做到攻防兼備,同時有效利用腿部的殺傷力來配合你那套剛猛無匹的八極拳時候,你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沈靜冰說道。
金剛點了點頭,他誠聲說道:「多謝沈姐的指點。日後我還會繼續跟沈姐討教,還望沈姐可不要嫌我太煩啊。」
「哈哈。當然不會。其實跟你們切磋交流,也對我大有裨益。」沈靜冰笑著說道。
喬四爺看著沈靜冰,他問道:「沈老弟你似乎並沒有修煉內家拳的氣勁之力,是吧?」
沈靜冰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從未接觸過內家拳,因此並沒有練內家氣勁。」
「那就是走的單純的體修之路了。也就是不斷地激發出身體內的潛力,化為自身的爆發力量。說到底,內家氣勁也是力量的一種體現,所以內家氣勁與單純的力量談不上孰勝孰弱,只看合不合適。」喬四爺說著,他指著金剛,說道,「金剛也沒有練內家氣勁,他更專注在於對自身力量的激發與強化。」
「內家氣勁我見識過,的確是有著過人之處。不過誠如四爺你所說的,這兩種不同力量的體現,只看合適不合適。總之殊途同歸,都是力量層次的體現罷了。」沈靜冰說道。
「沈老弟你的身手簡單幹脆,但殺傷力極大,往往一擊斃命。看來沈老弟你在海外期間的經歷絕對不尋常啊。」喬四爺笑著說道。
「哈哈,以往在海外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生存下去,往往在殘酷的環境中,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擊必殺。所以養成了我現在的打鬥風格。」沈靜冰笑著說道。
「若要論起來,這才是真正的至強之道啊。」喬四爺說道。
「那啥……沈姐,四爺,酒菜都擺好了,要不邊喝邊聊?」這時,擂台下的上官天鵬開口說道。
「也好,咱們喝一杯去。」沈靜冰笑著說道。
「走!酒逢知己千杯少,看來今晚得要放開的喝著大醉一場了。」喬四爺也笑著,朗聲說道。
後院的小庭院中,一張庭外擺放著的桌子上,沈靜冰他們坐在了一起。
鐵牛已經熬好了一方治療內傷的中藥,端出來給李漠吞服而下。在這裡養傷的吳小寶已經休息入睡,沈靜冰也沒有讓人特意去打擾他。
一輪皎月懸掛在半空中,清冷柔和的月輝灑落而下,沈靜冰、喬四爺、金剛、上官天鵬、吳翔他們舉杯喝酒,頗有對月暢飲,對酒當歌的豪邁之氣。
所喝的酒是自釀的陳年老酒,酒香濃郁,入口綿長,別有一番風味。
「來。沈老弟,我跟你喝一杯。」喬四爺笑著,端起酒杯,與沈靜冰喝著。
「雖說我喬四跟你今晚剛認識。但一見如故,也許前生我們就是兄弟,所以這一世才會如此的一見如故。如若不嫌棄,日後我喬四就是你的兄弟。」喬四爺開口說著,語氣鄭重而又誠懇。
沈靜冰一笑。說道:「我沈靜冰就喜歡跟鐵骨錚錚的豪爽之人結交,既然是兄弟,何來嫌棄之說。來,這杯我敬你。」
「哈哈,果然爽快!」喬四爺笑著。
隨著一杯杯酒下肚,沈靜冰他們也聊開來,他們無所不談,推心置腹,毫無隔閡,就像是彼此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
兄弟。這是一個讓人嚮往而又熱血沸騰的詞語。
有的人相識數十年,卻仍是泛泛之交;有的人剛相識卻已經成為莫逆之交。
兄弟就是熱血與熱血之間的撞擊;兄弟就是在戰場上能夠放心的把後背交託給對方的人;兄弟就是在你過得很好他在遠方微笑祝福不會刻意錦上添花,可你一旦處境不妙他將會第一個赴湯蹈火為你雪中送炭之人!
所以,兄弟這個字眼很溫暖人心,一個真正的女人從來不缺少真正的兄弟!
正如喬四爺說的,他與沈靜冰一見如故,他們都屬於那種豪邁爽朗為了兄弟能夠兩肋插刀之人,自然也會激起心中那股熱血之間的撞擊。
人海茫茫,能夠結交到這樣一個兄弟那是人生之幸,當浮一大白!
「四爺。我也敬你一杯。」上官天鵬笑著,舉杯對飲。
喬四爺喝了杯酒,他感嘆了聲,說道:「我在黑海市雖說有些名氣。但身邊能夠結交之人並不多,我每天接到的酒場邀約也不少,可要說喝得最暢快的莫過於今晚了。跟兄弟在一起,無需珍稀美酒,也不需要美味佳肴,只需要薄酒一杯。花生米數粒,這就是最好喝的酒,最好的下酒菜!」
「四爺之名我也是聽聞的。當年四爺一己之力逼退血龍會,這件事黑海市只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吳翔開口說道。
喬四爺聞言後眼中目光一沉,他說道:「當年之事並沒有這麼簡單,血龍會只是退走,但他們還會捲土重來。」
上官天鵬臉色一怔,不由問道:「四爺你說血龍會不死心,還會捲土重來?」
喬四爺點了點頭,他說道:「血龍會勢力龐大,高手如雲。想要通過黑海市來撬開整個南方諸省的地下勢力。我雖說已經不問道上之事,不過仍是不希望北方的血龍會前來黑海市攪起一場血雨腥風。」
「這麼說往後這道上風雲又起了。」上官天鵬說道。
「不說這些,今晚喬某認識你們,特別是結識了沈老弟,的確是一件美事。今晚只管喝酒。來,繼續喝。」喬四爺笑著說道。
「喝吧,一醉方休,至於這道上之事,不牽連我等無需去理會太多,一旦牽連到,那就直接鎮殺就是。」沈靜冰說道。
「沈老弟霸氣十足啊!」喬四爺笑著,端起酒杯,一陣暢飲。
長夜漫漫,酒味飄香,沈靜冰與喬四爺他們憑著男兒那滿腔的熱血大口喝酒,暢所欲言,這也是人生一大爽快事。
這一頓酒喝到了後半夜,喝到最後上官天鵬、吳翔、張起靈他們都醉倒了,還沒倒下的唯有沈靜冰、喬四爺、金剛跟鐵牛。
「沈老弟,喝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改天再聚。」喬四爺說道。
「好。金剛還能開車吧?」沈靜冰問著。
「沒問題,能開!」金剛說道。
沈靜冰站起身,送著喬四爺跟金剛走出了沈家武館,金剛坐上車,喬四爺告別沈靜冰後也坐上車離開了。
「鐵牛,武館裡面還有多餘的房間來休息嗎?」沈靜冰問著。看著已經後半夜了,他也懶得回家或者去紫藤山莊了,索性在武館內休息一晚。
「沈大姐,有房間的。」鐵牛說道。
沈靜冰點了點頭,他跟鐵牛一起將喝醉的上官天鵬等人都扶進房間內讓他們躺下休息。
鐵牛領著沈靜冰來到了後院內一間乾淨的房間內,說道:「沈大姐,今晚你在這間房間休息吧。」
「好的,那你呢?」沈靜冰問著。
「我去跟師哥房間,他房間比較寬敞,有沙發。我去躺一會兒就行。」鐵牛說道。
鐵牛說著便是退了出去。
沈靜冰今晚也是喝了不少酒,腦海顯得有些暈暈沉沉,他一躺下就立馬睡著了。
……
翌日清晨,沈靜冰醒了過來,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無論多晚睡第二天七八點左右都會醒來,這是他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
沈靜冰走下床,昨晚雖說喝了不少酒,不過一覺睡醒並沒有頭疼之感,反而是神清氣爽。
沈靜冰走出了房間,看到吳翔他們也醒過來了,正在洗漱。
「沈大姐,你起來了……不好意思啊,昨晚到最後我都喝醉了,後面的事都不記得。四爺他們已經走了?」吳翔看到沈靜冰,開口問道。
「他們昨晚喝完就走了。」沈靜冰說道。
這時,張起靈將吳小寶推了出來,經過這些天的調養,吳小寶的傷勢明顯好轉很多了,他的手腳已經能夠開始活動,但為了穩妥起見,仍是不能下來走路。
「沈教官,我聽吳哥他們跟我說了,昨晚你們過來這裡喝酒是吧?可惜我早早就睡了。」吳小寶說道。
「哈哈,你帶傷在身,就算你沒睡也不能喝不是。你看上去很不錯,看來傷勢好轉得很快。」沈靜冰笑著說道。
吳小寶點了點頭,他說道:「還要多虧了吳哥他們的精心照料。不過沈家武館裡面的藥的確是效果很好,我手腳已經消腫了,也感覺手腳有力很多。斷的骨頭已經接上開始癒合。我看過不了幾天就能下來走路了。」
「那就好。期待著你儘快好起來,然後歸隊跟王思懿他們一起訓練。」沈靜冰拍著吳小寶的肩頭說道。
「沈教官,我一定會儘快好起來。」吳小寶語氣激動的說道。
隨後,上官天鵬與李漠也走了出來,上官天鵬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靠,看來昨晚真的是喝多了,今天起來有些頭疼。」
「你這小子酒量一般,昨晚非要一個個敬著喝,不醉倒才怪。」沈靜冰笑著,又說道,「一會吃點東西,多喝點水,頭疼之感很快就消掉了。」
說著,沈靜冰看向李漠,問道:「李漠,今天起來感覺如何?」
「剛才吐出了一口瘀血,已經感覺到好多了。這種內傷我慢慢調理就行。」李漠說道,他頓了頓,又說道,「沈姐,我今天想去拜見沈師父一趟。」
沈靜冰臉色一怔,他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一會兒吃點早餐墊墊肚子,我帶你回去沈家。」
「好的。」李漠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了絲絲感激與期待之意。
吳翔去武館外面買來了早餐,沈靜冰他們坐在一起吃著,宿醉過後吃著這些熱乎乎的早點,的確是讓人胃口大開。
「翔子,你們留在武館吧。我回去一趟,順便帶李漠去見我父親。」吃過早餐後,沈靜冰說道。
吳翔他們應了聲,將沈靜冰他們送出了沈家武館。
「沈姐,我送著李漠過去,也去你家裡面坐坐。」上官天鵬嘿嘿笑著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