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現在在哪?」
鏡頭晃了晃,秦苑模糊看見,地上趴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清楚,但秦苑還是大驚失色:「昕昕,你知道他被咬了怎麼還離他這麼近?萬一他感染了傷到你怎麼辦?」
「我不能走……我不能走啊苑苑姐。」田昕哭的更大聲了。
「他是怕我在C市有危險,專門來找我的……剛才還是因為救我,才被喪屍咬了……我們逃回研究所他就趴地上不動了……嗚嗚嗚,怎麼辦啊苑苑姐……」
「乖,你先冷靜點。看看你周圍有沒有繩子或者布條之類的東西,先把他綁起來別讓他傷到人。」
「有……他的後備箱裡有登山索……」田昕抽噎著。
「你先把他綁起來,快點!」秦苑催促她:「聽話昕昕,據我所知被咬的人也不一定都會被感染,你得先保證自己不受傷才能救他,對不對?」
田昕很快就聽話的把人綁了起來。
其實秦苑說的話,安撫她的成分居多。
她一上岸就被喪屍咬了,確實沒有感染,甚至在滄澤眼看著要變異的時候喝了她的血也安然無恙了。
但是田昕綁方旭箐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方旭箐的臉上,身上,都鼓起了黑色的筋脈,就像滄澤咬她的時候臉上黑色紋路。
她覺得她的血里或許有抗體能救人,但是C市距離這裡有一千多公里,遠水解不了近渴。
「昕昕,你聽我說。」秦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據我所知,有些人被咬了之後是不會被喪屍病毒感染的。這樣的人體內或許有能抑制病毒的抗體。
你現在去找徐教授,讓他幫忙想想辦法,最好用實驗室的低溫設備先保住方旭箐的命,然後再去找有抗體的人救他。」
田昕聽完眼裡騰起了希望,像是忽然有了主心骨,也顧不上說話,拿著手機拔腿就跑,沒幾步,視頻畫面就卡頓中斷了。
最後一幕定格的畫面上,秦苑看見實驗樓前停著一個龐然大物,冰冷的金屬外殼上有個紅色的X在朦朧的月光下分外醒目。
直升機!
她一驚,立刻又將視頻通話回撥過去,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了。
是市區飛走的那架直升機!
為什麼它會出現在C市研究所?
徐朔庸教授是國內知名基因學權威,他擁有國內最大的研究所和最先進的設備。秦苑二十歲便考取了他的研究生,一直在他的瑜島實驗室給他做數據。
他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學者,謙和有禮,樂善好施,發表過多篇SCI論文,在國際上也享有盛名。至少從學術研究上來說,秦書禮的細胞活化劑,確實是他會感興趣的東西。
但他是怎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的呢?
指尖冰涼的觸感將她的思緒拽回。
這才想起自己水漫金山的臥室,地毯此刻已經被浸成了沼澤,她連忙揭開沉重的薄被,穿鞋下床檢查。浴室的水管完好,水龍頭也都關的好好的。
她從柜子里拿了一套家居服換掉了滴水的睡裙,走出房門去。
外面的走廊沒有一滴水。
她想起了夢裡的鮫珠,試探著伸出雙手,想像著自己要把鮫珠周圍的水引出來。
她的手心裡開始凝出一汪小水窪。
水系異能?
她一驚,這就是水系異能嗎?她也有異能了?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她走回床邊想要拿走床頭的手機,換一間房睡覺。
看著水漫金山的床,她告誡自己下次做夢可不能再把水帶出來了,別墅雖大,但是能住人的臥室也有限,再淹個幾回,她恐怕就徹底沒地方住了。
但是床上的水浸的很透徹,收拾起來實在很麻煩,要是這水還能收回去就好了。
剛想到這,她就發現,臥室里的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她的腳下被收回。
她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鬼操作,異能還能把水收回去的麼?不知道秦柏能不能讓藤退回成一片葉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她急急忙忙臉都沒顧上洗就跑去看姜紅玉,劉主任囑咐過她上午九點要打點滴。
二樓主臥的門沒有關,秦盛川和秦柏都在姜紅玉的床前坐著。姜紅玉還沒有醒,秦盛川已經給她的傷口換了藥,秦柏正拿著毛巾給她擦臉。
秦苑跟他們打了招呼,手腳麻利的給姜紅玉掛上點滴,才回房洗漱下樓吃飯。
早飯秦柏做了秦苑愛吃的小籠包和米粥,她邊吃邊琢磨著今天行程。
別墅里的存糧不算少,負一樓有個很大的儲藏間,裡面有各種米麵糧油,還有個大冰櫃,凍了不少肉類,一家人吃個小半年都不成問題,但是生活物品蔬菜水果什麼的,也還是有很多需要補給的。
她皺著眉頭思索該怎麼帶物資回來。
直升機的燃料已經不支持她做補給用了,大G還被她扔在山腳下的馬路邊,也不知道去市區的路能不能過去了,難道要用兩隻輪子的載回來?那得跑多少趟啊?
要是有空間異能就好了。
「苑苑,你快來!」秦柏在樓上喊她。
她放下筷子跑上樓去。
昨天她不在家,秦盛川和秦柏把整個別墅排查了一遍。用填縫膠將家裡的各個縫隙堵死,把水塔里的水灌滿,又在院子裡的圍牆和柵欄邊撒了園丁留下的驅逐蟲蟻的藥粉,還弄死了好幾隻跑進來的變異老鼠。
雖然他倆在客廳,閣樓,和花園裡一共找出來了七八個監控器,砸爛了扔進垃圾桶里。秦苑還是沒敢把滄澤和她血脈的事說給兩人聽,只給他們看了自己的「水系異能」。
秦盛川倒是很樂觀,他說秦柏能種菜,秦苑能澆水,這下至少生存問題是不用愁了。
喜歡末世不給異能,但可以自帶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