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拳捶暈了「裂吻」之後,接下來的寄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異形皇后」又放出了六隻「抱臉蟲」,在它們鑽進了「裂吻」的巨吻之後,數秒時間之後,雲海就感覺到了它們跟自己建立的精神連接。
在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雖然「裂吻異形」還沒有誕生,但估計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他,總算是放下心來。
當然,他更多的底氣還是來源於她。
如果沒有她,雲海想要寄生「裂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現在,雲海總算也能體會到以前的「銀龍帝國人類文明」和現在的「庫魯族」了。
雖然他並不想抱大腿,但此時的事實證明了,有時候抱緊一根又粗又壯的大腿,確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更何壯,他現在抱緊的大腿不粗也不壯,相反還很修長、纖細,但能賞心悅目的同時得到更大的利益,雲海並不介意這雙大腿屬於誰。
「你確定它短時間內不會醒來了吧?」
確定異形幼體已經開始了生長,擔心「裂吻」突然醒過來又在體內製造一次波動殺死它們,雲海忍不住向她問道。
「短時間內?」
「呵呵,它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除了身軀,它什麼都沒有了,這裡完全空了。」
她笑呵呵地說道,同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輕輕一拳,就將裂吻的意識打散了,就將一隻縱橫宇宙不知多少年的強悍的空間系異獸打成了行屍走肉,她還真是……」
馬上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雲海不禁一陣瀑汗。
而他也徹底地明白了,自己跟她之間的實力,大概是差了一個宇宙那麼遠。
他自己連「裂吻」都打不過,而「裂吻」在她面前,差不多就是一個人類嬰兒和「異獸異形」的差距。
此時此刻,雲海總算是徹底地死心了。
無論已經逃掉的「它」,又或者眼前的「她」,寄生什麼的,雲海估計自己不是暫時不去想了,而是永遠都不會想了。
「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咱們就沒有情面可講。」
「說到底,咱們就不該進入異瞳。」
「怎麼說呢,亂流層的信息風暴把你變成了白痴,而她又將你徹底打成了沒有意識存在的行屍走肉。」
「我想你自己也不想這麼活下去,與其這樣還不如被抱臉蟲寄生。」
「就像刺棘說的一樣,你就當寄生了你誕生的裂吻異形,它們以另外一種方式延續了你的生命吧。」
精神力鎖定從某種意義上已經死亡的「裂吻」,雲海在心中感慨地說道。
對於「裂吻」,他自己都說不上是感激還是憎惡。
如果沒有它,自己可能已經完了。
但依靠「裂吻」活下去,其實更多的時候都是雲海的自主自為。
他相信,如果不是顧及它的身份和地位,「裂吻」肯定早就收拾他了。
不過現在想這一切已經沒用了,雲海根本不可能拒絕「裂吻」成為宿主這個巨大的誘惑。
他跟「裂吻」的交情,還沒有好到那個份上。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呢?」
圍繞著「裂吻」飛了一圈,根本不在意自己捶死了一隻多麼強大的異獸,或者說也不在意自己幫了異形多大的忙,她回到雲海身邊問道。
不確定她對「時間」是怎麼定義和認知的,雲海想了想回應道:「像剛才圍繞著它飛一圈的時間,大概在兩千次之後就差不多了。」
她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無辜地問道:「兩千?」
「呃……」
「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還有很多。」
有那麼一剎那想讓「庫魯族」幫忙,通過一些科學儀器讓剛剛誕生的她對宇宙、文明以及更多的常識有更多的了解,但轉瞬雲海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是一張白紙,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了。
除了一些本能意識之外,逆天強大的她幾乎什麼都不懂。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雲海就更不能讓別人或者別的文明去接觸她了。
當然,他這麼做也不是痴心妄想試圖給她「洗腦」。
他只是想在「先入為主」的前提下,儘可能讓她對自己對「異形文明」的認知和感覺更好一些。
「裂吻異形」誕生還需要時間,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雲海開始將一些最基本的知識通過精神交流告訴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並沒有忘記夾雜私貨的雲海不停地說著,她也是饒有興趣地聽著,不時還提出一些問題。
而搞不清楚他跟她到底在交流什麼,現在這樣的局面對「庫魯族」而言就是最好的,他們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總而言之,很多東西不同的文明都有不同的認知,包括最基本的時間。」
「但是宇宙物理規則基本都是通用的,至少到現在為止我的經歷中都是這樣。」
「或者說,在碰到你們之前。」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呢?」
一連說了半晌,雲海在「教授」的同時沒有忘記問到了關鍵。
「不知道。」
也算是聽的津津有味,在聽到雲海這個問題之後,她卻是又茫然困惑起來。
「我有意識時,就在這裡。」
「除了無邊的黑暗和混亂的能量以外,什麼都沒有。」
「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以為你所說的宇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幾乎所有的時候,我都處於無意識的休眠狀態。」
「就算你告訴了我時間的定義,我也不確定這樣的狀態當中,我持續了多少年。」
「直到混亂的能量侵入了黑洞,我才發現這個空間之外還有另外的空間。」
「知道了這一點,我就出來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切你都知道,它想吞噬我,我不太想跟它衝突就退了回來,而它卻是追了進來。」
帶著困惑的表情,她在精神交流中緩緩說道。
「你為什麼不想跟它衝突呢?」
雲海敏感地抓住了關鍵,馬上反問道。
「我感覺自己跟它有聯繫,特殊的聯繫。」
「這跟感覺我很難形容,反正我自己不太想跟它打架。」
「不過它想殺我,我也沒辦法只能反擊了。」
眼神中透射出無盡的茫然,她卻也是不無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