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澎!」
白酒躲閃著子彈,側過身,踏著花盆,貼著牆壁。
在空中轉動著身軀,用槍托暴力敲碎面具,雙手抓住腦袋向側方掰動,清脆的「嘎吱」聲響徹。
「白酒,西邊!」貝爾摩德在一旁端槍提醒道。
「啪!」白酒手掌豎起,切向敵人的脖頸,雙手拽著他的衣領,用膝蓋頂撞著肚子。
隨即,一個旋風奪命踢,瞄準著胸脯,一腳將敵人踹向身後敞開的玻璃。
「誒,誒!救一下我!」敵人揮動著雙臂,滿臉恐懼。
「咚!」底下傳來一陣車鳴的聲音。
「你去把伏特加——」
「澎!!!」
貝爾摩德話音未落,醫院內部和停車場內,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棟醫院如同地震般,輕微晃動著。
「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視些許片刻後,默默點了點頭,貝爾摩德手搭在白酒的肩膀處:「你快把伏特加拖進去,外面交給我吧。」
「注意安全。」
貝爾摩德淡淡的笑了笑,晃了晃掛在手腕處的手珠鏈。
「真重啊!感覺跟頭牛的體重一般。」白酒緊緊咬著牙齒,頭向後仰去,使出全力拉扯著。
「伏特加!醒醒。」白酒扇著伏特加粗糙的臉龐,揪著他肥大的耳朵,「別睡了,你怎麼能睡著的。」
「嗯....幹啥。」伏特加緩緩起身,磨著牙齒,朦朧的看向白酒,突然身體一顫。
「誒!剛才外面好像有人——」
「伏特加,你負責背著科恩。」琴酒倚靠在牆壁處,用反光鏡注視著外部狀況。
「了解!」
伏特加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大踏步的朝向病床跑去,一個公主抱將他背起,直衝門外跑去。
「伏特加!」
三人異口同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你想去跑去哪?我告訴你位置了嗎。」
琴酒質問著他,熾熱的槍口對準著伏特加的腦門,身體向前移去,靠在耳邊。
淡然的開口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下次再犯蠢,我只能按下扳機了。」
「基安蒂,白酒。」
「你們在這裡掩護我們,暫時放在你身上了。」
琴酒將子彈放入白酒手心,搭在他的肩膀處:「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我們怎麼進行撤退。」白酒手抵著鼻尖,嚴肅的質問道。
琴酒淡然一笑,視線朝向門外的貝爾摩德望去:「這一點,你心裡應該最清楚。」
白酒笑了笑,微點著額頭回應著。
「開始行動。」
「是!!」
白酒將子彈收入懷中,蹲下身子,跟基安蒂一樣,身體倚靠著牆壁。
不過二人的距離離的甚遠,基安蒂像是故意保持距離邊界感一般,向左側挪了挪。
白酒單手裝置著子彈,右手正準備往上抬起鏡子,觀察下外部情況。
不料,露頭就秒,三發子彈同時席捲而來。
「澎!!!」
白酒手中的鏡子瞬間破碎裂開,大小不一的鏡片劃破他的臉龐與手臂。
幾道紅印傷口顯現外部。
基安蒂下意識的看著四周,從懷內掏出一沓紙巾,遞到他面前:「沒事吧,白酒?」
「謝了。」白酒接過,擦拭著額頭上的血漬:「狙擊槍借我一用。」
「澎!!」
醫院內又傳來幾陣爆炸聲音,頭頂的上方瞬間散落大量板磚和雜件,向下無規律的砸落。
整座建築物發生劇烈的抖動,一副倒塌之勢。
些許碎土石頭從屋頂落下,零落的鋼筋與部件耷拉垂落在地上。
基安蒂望著愈來愈大的火勢,布滿滾滾黑煙的出口處,不由得撇了撇嘴唇。
「不用擔心,我肯定會想辦法,帶你活著出去的。」
「我保證。」
基安蒂捂著嘴默默點了點頭。
不解的問:「敵人在制高點,架著你,你確定要跟他對嗎?你現在處於劣勢槍位。」
「何況你要面對的是三位敵人的槍口。」
「風險未免太大了吧,不如我們趁外面火勢還算不大,轉移到其他房間較為妥當。」
基安蒂看了時間:「琴酒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噓。」
白酒斜側著身體,來到一處死角處,利用窗簾當作掩體。
依據剛才的三發的子彈軌跡,在腦中計算出三人所在的位置。
他冷靜的分析:「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們剛才故意引爆炸彈,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們引過去。」
「不過,以不變應萬變!」
白酒眯著眼睛,微調著槍口,修長的手指慢慢按下扳機。
「我想他們應該快出來了。」
「澎!!」
子彈穿破窗簾,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朝向高台飛去。
擊穿長廊的玻璃,完美正入一名面具男的頭部,「咚!」他直直倒在血泊之中。
「老魚!!老魚??」
「可惡!這傢伙怎麼這麼狗啊,玩陰的。」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而且還利用死角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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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小井,小心點!他的下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
「你快點轉移一下位置!出口處交給我處置就行了。」
「最東側有個出口....你從那裡偷偷溜走吧。」
「實行備用計劃,子彈奪回計劃大體是失敗了。」
「哥,那你咋辦?況且——」
「留這裡也是死!」他激動的吼著:「你還年輕,說的不好聽點.....再死我們組織就沒狙擊手了。」
「帶著弟兄們的意念,替我們活下去吧。」
「至少....我是看不到...」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這場漫長黑夜後的日出了。」
「記得幫我和我的弟弟上墳,小井。」
「記得多來看看我。」
「我會的....」
面具男從懷裡掏出對講機,發出「滋滋滋」的噪聲:「該死....不會都...出事了吧。」
他攥緊拳頭,憤怒的捶向一側的牆壁,眸光中流露出對白酒他們深惡的恨意。
小井持著槍,半蹲在樓道長廊內,身體顫巍的發抖著,眸里夾雜著悲傷與恐懼。
他擦拭著眼角的淚滴,小心翼翼的走動著,僅差一步,即將踏入樓道之時。
驟然,「澎!」的一聲,一發子彈從玻璃處穿過,穿入他的腦幹。
「啊!!」
「小井?!小井!你怎麼了!?」
小井嘴裡流淌著大量鮮血,痛苦的在地上抽搐著。
從小到大的各種片段如同過電影般,浮現於他的腦海中。
他伸出手,使出最後的力氣,掏出對講機。
奄奄一息道:「抱....抱歉。」
琴酒眾人從醫院殺出一條血路,出現在外面場地內,科恩的頭部正好浮現在他的瞄準鏡中。
「你這個畜生!連20歲的年輕人不放過!」
「原諒我的私心,雖然很難戰勝。」
「但人總要搏一把!」
「替小井!替死去的弟兄們!替被你們組織殘害的人民!」
他將鏡頭瞬移到一側,與白酒對視著。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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