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歌一邊幫弄瓷順著氣,一邊擔憂地問感覺好些了沒有。
黃楓瞪著這個女人,她穿著一件白色紗衣,雪肌纖腰,因咳得出了汗,薄薄的衣衫黏在皮膚上,好看的鎖骨若隱若現。
她一向知道自己有多美。
黃楓也知道她有多美。但是,黃楓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弄瓷不動心。小時候覺得她美,只是想跟她比美而已,沒有什麼歪心思。後來長大了,就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寧玄歌不悅道:「小楓兒,別再這樣跟弄瓷說話了。她還病著呢。」
黃楓冷笑:「病著?唬誰呢?病著能追到這裡?」
「你閉嘴,她也是不放心我。」
寧玄歌雙手放在弄瓷肩上,溫柔道:「你先回家,等我辦完了這邊的事,就馬上回去。」
弄瓷從袖中掏出一個護身符來,道:「我這幾年來一直吃齋念佛,方求了這個護身符。你先戴上它,我才能放心走。」
寧玄歌接過那護身符,小心地收入懷中,微笑道:「現在你可放心了?」
弄瓷點頭,淚光點點。
弄瓷又緩緩走到黃楓面前,一雙無辜美眸看著他:「小楓兒,我要回去了,這些日子就麻煩你先照顧他了。等日後你去了寧家,我一定重謝。你不要生氣,我還是覺得叫你小楓兒更親切,咱們是一起長大的呀。」
黃楓氣地直咬牙。
寧玄歌眯著鳳眸,眼神毒辣得能殺死人,他在暗示黃楓:「你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黃楓看了一眼寧玄歌,又微笑著對弄瓷道:「弄瓷姑娘慢走,回去好好養病呀。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寧兄的心呀,要不然他怎麼會讓我親近姚姑娘。」
錦瑟扶著弄瓷上了馬車。
等馬車慢慢走遠,寧玄歌道:「以後別再那樣對弄瓷說話了。她這些年來一直病著,傷不得心。」
黃楓笑道:「寧兄你放心吧,弄瓷姑娘可是我的貴人,以後我定待她客客氣氣的。你不知道我多感謝她把你從姚姑娘身邊勾走。」
寧玄歌皺眉:「你這得理不饒人是跟誰學的?」
「跟你。近墨者黑。」
「本公子哪裡黑了?」
黃楓看著寧玄歌,他從小一直崇拜著的人,道:「你心裡黑。」
寧玄歌勾唇一笑:「還真被你說對了,像我這樣黑心的人,當然不會遂了你的願。她,我還是要帶走的。」
黃楓當然知道,寧玄歌說的「她」,是姚小桃。
黃楓指著寧玄歌的鼻子正要罵,卻見寧玄歌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黃楓怕事關姚小桃,問:「怎麼了?」
寧玄歌道:「可能出事了。」
「怎麼了?姚姑娘她出什麼事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
黃楓乖乖地捂著嘴巴。
寧玄歌道:「我的鴿子被什麼人截了。鴿子應該一刻鐘之前就到的。」
「什麼人截的,會不會是文仲?」
「很可能是他。這小子怎麼這麼陰險?當初真不應該救他。」
黃楓撇嘴:「後悔救他了?要不是他,姚姑娘現在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