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特的是,一般的羅盤正中的指針其實就是一個磁極,大多數時候永遠指向南北方向,可現在朱雀盤的指針朝向卻變了,是一個偏向,而且指針的尖端有一顆紅點在閃爍,好像指示燈一樣。看
到羅盤這個樣子,展步幾個人頓時開心起來,此時張超的身體也已經恢復,於是展步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直接跟著羅盤的指引去尋找,就算不是曲婆,沒準也能尋到朱雀虹,我也見識見識,朱雀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好!」張超也起身,收拾了一下必備的物品之後,幾個人弄了一輛車,展步開車,張超指路,向著朱雀盤指引的方向行去。
一邊走,啊婭一邊疑惑的說道:「嗯?奇怪,這個方向,好像上一次那片墳地的方向啊,難道說,曲婆一直藏在那片墳地裡面嗎?」張
超這時候也皺皺眉,這個方向的確和他前幾天掉落的方向差不多,於是張超說道:「難道說,那天曲婆和你們交手之後,並沒有遠遁,而是藏在了原地?這個老妖婆子真的太狡猾了!」
幽後這時候則說道:「或許吧,不過當時我們的確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想不到,她竟然玩了這麼一手,的確是個老狐狸。」
而啊婭這時候則惡狠狠的說道:「這一次,如果她繼續躲在墳地裡面不出來,那我就扒了她的墳,我就不信挖地三尺也挖不出她來。」展
步則沒有多說話,其實展步明白,那片墳地畢竟是曲婆的主場,曲婆既然能在那裡創造出地源陣,那麼就說明她在那裡經營良久,她不可能輕易放棄那片地方。
只是展步有些擔憂,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展步能用那張符籙封禁大地,這一次曲婆還會給自己機會封禁大地麼?因
為展步他們這一次是開車來的,所以需要穿過不少丘陵地區的村落才能到達目的地。
隨著時間的延續,幾個人離那片墓地越來越近,不遠處,一個村落又出現在了展步幾個人的面前,然而展步剛剛看到那個村落的輪廓,就立刻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路上。這
時候不用展步說話,車子裡的幾個人就警惕起來。面
前這個村落竟然被一股子怨氣所籠罩,遠遠的,展步幾個人就能看到,整個村子的上空似乎有鬼在哭泣一樣,充滿了悲傷和無助。
這時候展步盯著那個村落說道:「你們看到了嗎?」張
超此時點點頭:「有很不好的東西出現在前面那個村子裡,似乎有人冤死,又似乎裡面發生了什麼血案,我能感受到血腥氣。」展
步此時則說道:「既然被我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我想,是不是那個老妖婆搞鬼,看這怨氣初成的樣子,好像是在這一兩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是那個老妖婆在搞事情,那就滅了她。」
這時候啊婭則說道:「去看看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麼。」然
而展步卻搖搖頭,低聲說道:「不能貿然進去,如果我們貿然進去,我怕中了她的地源陣。」聽
展步提起地源陣,幾個人都頓時都不再說話,他們都見識過地源陣的厲害,知道如果這樣貿然闖進去和送死沒有區別,所以此時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展步的身上,想知道展步怎麼打算。展
步則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在車上別動,我自己下去探探情況,我對地源陣很熟悉,如果附近有地源陣,我想,我能探查到一些信息。等我確認安全,我再讓幽後通知你們。」聽
到展步這麼說,張超幾個人點點頭,幽後分了一個影子進入了展步的識海,她的本體則留在車上,等待展步的探測結果。
展步於是一個人下車,離開了道路,在一個個低矮的小山丘間穿行,試圖悄悄接近前面那個村落。展
步一邊悄悄行走,一邊仔細感受大地的力量波動,在地源陣方面,展步早就不是菜鳥了,如果此地曾經布設過地源陣,那麼大地的力量波動將不是那種無序的靜止,而是一種有序的如軍隊蟄伏一樣的波動,那種力量極為強大,不可能逃過展步的探查。
連續摸過了十幾個小山丘,展步都沒有察覺到屬於地源陣的力量波動,此時展步稍稍放下了心,看來,曲婆的爪子沒有延伸那麼遠,並沒有將地源陣放在這個村落附近。
於是展步繼續接近前面那個小村落,而就在這時候,一陣輕輕的啜泣聲音從不遠處的土丘後面傳來,這個聲音好像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在哭泣,聲音幽怨而絕望。於
是展步輕輕的接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因為這一帶是丘陵地形,低矮的小山丘一個接著接一個,所以即便是展步輕輕接近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可依舊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終
於,展步來到了一個小山丘的後面,此時那女人哭泣的聲音已經非常清晰了,展步這時候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他忽然聞到,空氣中有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傳來,而且展步還感覺到,這哭聲極為不正常,好像一邊輕輕哭,一邊吃東西一樣。
展步此時心中警惕,他於是輕輕的爬上了一個低矮的小山,下一刻,面前的情形讓展步整個人都驚在了那裡。
只見前面的不遠處,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人蹲在地上背對著展步,她一邊哭,一邊在啃吃著什麼,好像在啃骨頭一樣,而她的旁邊,則是一些血肉模糊的骨頭,好像這個女人在生啃一樣。下
一刻,那個女人稍稍動了動身子,然後她的手在她的身前輕輕一撥,讓展步頭皮發麻的是,一顆人頭骨碌碌從這女人的身前滾了出來!
看到這種情景,展步忍不住一陣反胃,難道說,這個身著嫁衣的女人,正在生吃一個人的屍體嗎?此時展步再也忍不住,他忽然大吼了一聲:「你是誰?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