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唇角浮上一抹有些自嘲的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底,浮現出了一抹哀傷的控訴,這樣的表情,使得她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有些消極而弱弱的美。
至少,她能讓他永遠地記住她。
既然不能成為情侶,那麼,成為仇人,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或許,就是覺得自己與他的感情無望。
血月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巫姜想要再勸,奈何血月已躍空而起,跟著也加入了戰局。
血月的眸中凝起一抹戾氣,「我的事,還用不著你來多話!」
&假扮尊主,本就是尊主的意思。血月,你不該一錯再錯。」
她現在執意與離墨為難,的確是有與魔尊為敵的嫌疑。
血月的表情有那麼片刻的僵硬,離墨是完全忠誠於魔尊的。
&月,你真的要與尊主為敵?」
&開!」
不料,巫姜快她一步,已擋住了她的去路。
血月回身過來,看到離墨竟然進了法陣,心中怒氣橫生,想要再去尋他報仇。
離墨身形一閃,先避過了血月一擊,下一刻,竟然出現在了烈虛的身前,兩人快速交手,氣場之強大,周圍的那些高手和四大魔王,都被震出了數丈遠。
&墨,我殺了你!」
一番話,似乎是激起了血月極大的憤怒和羞恥心。
&身為魔尊身邊的人,竟然屢次背叛他,你還有什麼顏面再活在這個世上?」
&墨,你少在我面前嘚瑟!」
&嘴!你這張嘴巴,還真是賤。難怪當初尊主會將你囚入十方塔。如果不是因為念著你身上血脈的緣故,只怕尊主早就一掌拍死你了。」
&墨,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你不是一直都暗戀著夭白公主嗎?不是一直想要娶她為妻嗎?可你為什麼在這兒?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公主?」
難道,他已經去了天界?
眼前之人是離墨,那麼魔尊呢?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貌似,她破壞了魔尊的計劃。
血月頓時呆愣當場。
離墨冷笑一聲,「血月,你還真是吃裡扒外!竟然幫著一個外人來對付尊主,還口口聲聲地說你愛他。你就是這樣愛他的?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血月怎麼也沒想到,冒充魔尊的人,竟然會是他。
&皇離墨?」
而魔尊打扮的離墨,在那一掌之後,竟然身形一變,已恢復為妖皇離墨的本相。
兩人對上一掌之後,血月倒退數丈,感覺到了胸膛內血液翻湧,受了一些內傷。
砰!
血月討不到便宜,而離墨,似乎也不曾占了上峰。
血月和離墨打得不可開交,兩人的身為,不相上下。
&大人。」
&們兩個頂著,我解開封印,只要拿到了三皇劍,這些人,都不足為懼。」
先不說這神魔之井的封印不好解,單說這裡這麼多的魔靈被喚醒,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這裡打地熱鬧,烈虛想要取走三皇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君上。」
冥皇伸手就重重地拍了他一掌,「你笨哪!魔界亂成一團糟,他哪裡還有心思來我們冥界興師問罪?再說了,這些人,可都是烈虛私底下去接觸的。並不是受了本王的指派。」
&上,若是魔尊歸來,得知這裡有我們冥界也跟著摻和了,他會不會怪罪到我們頭上?」
而烈虛的歸來,顯然,就為了他的大業,貢獻出了一份並不算是薄弱的力量。
被屈服於魔界上萬年,他初為冥皇時,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冥界在他的帶領下,真正的揚眉吐氣。
只要他們徹底鬧翻了,那對他們冥界來說,可是一個重獲自由的絕好機會。
自己不過就是想著借他的手,來拿到三皇劍,從而,再徹底地破壞了神魔兩界的關係罷了。
那個烈虛還真是笨,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暗中的那些小動作?
而此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真正的冥皇,正十分得意地看著這裡的一場鬧劇。
有了巫姜的提醒,魔界,已是打得一片混亂。
&止烈虛,四大魔王,你們還不動手!」
說不準,尊主就是因為尊后之事,所以,才會將這個男人留下來的。
的確,依尊主的本事,若是他不願意,誰還能冒充得了他?
巫姜的話,很快就點醒了他們。
此時,巫姜緩步過來,「重點是,我們不能讓烈虛得逞。他之所以能扮成了尊主的樣子,還住在魔宮裡,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根本不是尊主的意思麼?」
&哪,他真的不像是我們的尊主。」
可問題是這一開打,很快,因為所修不同,再加上了招數不一樣,很快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如果僅僅只是裝腔作勢,離墨自然不可能會被人看破。
話落,血月直接就對離墨展開了攻勢。
&算是我做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此時方才想起,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血月的身子跟著一僵,扭頭看了烈虛一眼。
&月,你闖下大禍,竟然還不思悔改?這法陣因你而被撕開了口子,不然,他烈虛又如何能靠近神魔之井?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離墨暗叫不妙,這個血月,當真是專門來壞魔尊的事的。
眾魔靈一愣,假的?
&擎東,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根本不是你們的尊主,他是假的!」
巫姜遠遠地站著,面無表情,亦不曾出聲。
即便這個人,是魔族曾經的公主,也一樣一不行。
魔擎東站了過來,無論如何,他無法容忍有人對他們的尊主不敬。
&月,你瘋了?」
最好是兩界大亂,如此,就算是夭白公主歸位,也不可能再與魔尊走到一起。
至於神魔之井如何,她才不會去關心。
或者說,她所關心的,從來就只有魔尊一個。
不得不說,血月完全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的?不太可能吧?」
烈虛原本是有懼於魔尊的,此刻聽到了血月說魔尊是被人冒充的,當下心頭一松,可又生出了幾分的狐疑。
血月勾唇冷笑,「我做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魔尊?說,你到底是何人?」
&月,你做什麼?」
離墨迅速地一個旋身,隨後憑空而立,一身霸氣的黑氣,飛舞在了半空中。
&找死!」
下意識地,就多了一絲戒備。
魔尊曾說過,要他小心這個女人。
隨著血月的靠近,離墨的眼睛微微眯起。
血月的臉色不佳,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噬天,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帶了這麼多的高手來。是我大意了。我這就助你一臂之力,將烈虛這個老匹夫再關入十方塔中。」
&言亂語!老夫是它真正的主人,怎麼可能會不能駕馭得了它?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的?烈虛,你是老糊塗了吧?這三皇劍上即便是有你的精血,也不能說明它就是你的!你別忘了,神器,自然是有神器的器靈的。三皇劍不認可你,你就算是拿到手了,也一樣沒用。」
&如你所見,魔尊,老夫現在就要取回三皇劍,那是老夫的皆生心血所凝成,豈可被人封印至此,以成全你的好事?」
他原本是篤定了此時魔尊正在為了那個天脈者的事情,而絞盡腦汁,無暇顧及此處,沒想到,這法陣才剛剛有了動靜,便將他引來了。
烈虛一看到了魔尊的突然出現,心底咯噔一下子。
他相信,陣法被人撕了口子,作為布陣之人,不可能會沒有感應的。
離墨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地拖延時間。
&們想要幹什麼?」
如此龐大的陣仗,還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待他到了一看,不由得也嚇了一跳。
可問題是,現在的魔尊,是妖皇離墨所扮。
四大魔王和新的十二域使火速集結到了一起,眼看情勢如此,第一反應,自然就是要去稟報魔尊了。
便是血月自己對上他們,最多,也不過就是能應付兩三個。
他們的修為,雖然不及烈虛,可是卻都是絕對的高手。
而烈虛在靠近了神魔之井的入口之後,便突然懸空而立,兩手揮揚間,竟然多了數十位的冥界元老。
她利用自己的血,成功地幫他將法陣撕開了一個口子。
哪成想,待到了神魔之井的入口後,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血月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想要看看烈虛是如何地丟人受傷的。
真以為,他能破了神魔之井的封印?
不過就是一個冥皇,拿什麼來跟她的魔尊相提並論?
看到烈虛地如此狂妄,血月心中對他百般鄙夷。
&便足矣。」
&我只答應幫你撕開一個口子,讓你可以靠近神魔之井,至於其它的,我可一概不管。」
&錯!三皇劍本就是當初我們三人合力打造而成。那上面還有我的精血,豈能讓其便宜了外人?」
&只是想要三皇劍?」
以神識探查,其的確為溫馨仙子無誤之後,血月才眯起了眼睛,一臉傲慢地看向了烈虛。
血月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已經昏迷的女人,衣袖一甩,便已將其封入了一個小瓶之中。
烈虛無所謂地晃了一下頭,「不過一介小小的仙子,本尊想要擒住她,還費不得多大的事。你要的,本尊已經給你帶來了,怎麼樣?」
&錯,的確是那個愛管閒事的溫馨仙子。不過,我當真是很好奇,她不是在閉關嗎?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魔氣的侵噬較為嚴重,女人此時,已是昏迷不醒。
&是你要的。」烈虛隨手一拋,一個被捆得十分結實的女人,便躺在了血月的眼前。
&來做什麼?」
血月在自己的屋舍修煉打坐,不想,烈虛竟然突然出現。
時間倒退回至一個時辰之前。
血月大怒,可是現在面對這樣的境況,似乎又無可奈何。
&什麼不能?血月,你太高看了魔尊。只是因為他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便自以為是地以為他是天下無敵了?哈哈!你太天真了。今天,本尊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虛,你真以為就憑他們,也能幫你拿到三皇劍?」
&哈!女人果然就是蠢。千年前的那個夭白公主如此,千年後,你也一樣!」
血月一臉怒意,一雙美眸,此刻也看不到半分的溫婉和嫵媚,有的,只是一種被人背叛的痛心和惱恨。
&虛,你竟然敢欺騙我!」
血月就站在了那陣法的外側,眼看著烈虛突然暴發,甚至是將他事先藏起來的那些幫手,一下子全都釋放了出來。
神魔之井入口處的陣法,已被人強行撕開了一個口子。
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