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呢?你們誰能告訴我?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妖星掃視了一眼基地內的眾人,面帶不善,全身上下一陣陣冰冷的殺意若隱若現。
屋內的幾人面面相覷。
天王和哈雷斯都是木頭人,沉著臉一言不發,凶神無奈道:「我們最後見到他的是楊悅。」
緊接著妖星將目光放在了楊悅身上,楊悅被妖星冰冷的目光看著打了一個哆嗦,千雪尋香握住她的手才是感覺稍微好些,只見她無奈道:「我昨晚上給他送藥之時還在自己房間內打坐,哪知道一道早就消失不見了….」
妖星微微蹙眉。
想要訓斥幾句,一旁黒木旗沉聲道:「他要走,這些人是攔不住的。」
妖星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秦風要走,屋內的幾人不可能會攔得住他,只是此時已經四面楚歌,血虎王秉著殺秦風的目標來到香港,魔隱的眾高手又虎視眈眈,光輝目前已經是獨木難支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秦風消失了,這讓妖星有些憤怒。
她知道秦風絕對不是逃,她更知道秦風恐怕想要孤身面臨這必死的結局,可這也是妖星最憤怒的地方,妖星認定光輝是一個團隊,一旦面臨危險那就要同生共死,絕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可是現在秦風走了,這讓妖星極為的憤怒。
&阿拉伯沙漠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千雪尋香忽然說道:「他一定會去的。」
妖星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道:「哈雷斯,黒木旗,凶神,你們三人保護尋香去阿拉伯沙漠,天王你留下來幫我拖延血虎王,楊悅,你回東天市,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研究出解藥。」
妖星下了命令,眾人也不在含糊,忙是各就各位。
而在一處高樓大廈的頂層。
埃德加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透過落地窗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在他的身上無時無刻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與對這塵世的失望,他清亮的雙眼中帶著絲絲的死氣,淡淡的說道:「消失了?就這麼消失了?」
&錯。」
一旁,安拉蕾慵懶的躺在沙發之上,雪白的肌膚讓人目眩,一身簡單的長袍下隱秘的部位若隱若現,她帶著幾分玩味的望著對面的三色堇,說道:「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費了上百億美金打造的情報系統,連一個將死之人的行蹤都無法確定。」埃德加淡淡的說道:「看來情報部門的人也該大換血了。」
&件事你要問鬼夜了。」
安拉蕾淡淡的說道:「畢竟他是你一手提撥上來的。」
&鬼夜?」埃德加冷哼了一聲,道:「這條毒蛇還是如以往一般不知道安分啊。」
&麼?後悔當初留下他的命了?」安拉蕾笑道:「要知道當初可是你要留著他的,你說是不是?小蝴蝶?」
三色堇站在一旁,聽聞安拉蕾的話,低頭不語,只是那目光中閃過一抹憤怒與倔強。
&蛇在怎麼狡猾,也逃不出獵鷹的捕殺。」埃德加淡淡的說道:「從他當初做出了選擇那一刻開始,這已經是命中注定。」
&自詡為神,竟然相信命運?」
三色堇忽然開口說話,她的話語中滿是嘲諷。
埃德加並未動怒,反而道:「我掌握著命運。所有人的命運,包括秦風,包括你的。」
三色堇冷笑道:「你遲早會被你認為的螻蟻殺死。」
&蟻?」埃德加好笑道:「神永遠不會害怕螻蟻。因為螻蟻永遠只會在凡間。」
&三色堇鄭重的說道:「螻蟻很多,他們會不斷的築起通天塔,他們會占領你們的世界,而你們終究要死在螻蟻之中成為累累白骨。」
埃德加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但旋即又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事實會告訴你所有的答案,安拉蕾,香港的事情交給你了。」
&問題。」
安拉蕾笑眯眯的說道。
埃德加轉身將酒杯放在了一旁,看了一眼三色堇,轉身便是離去。而安拉蕾在他走後,反倒是戲虐的望著眼前的三色堇,道:「你恨我,為什麼要掩飾起來呢?」
三色堇並不言語。
安拉蕾則是哈哈一笑,笑的詭異又充滿了誘惑力:「就是因為太多的壓抑造就了人性的弱點,而掌握了這些弱點,那就是神。」
&哈哈。」
三色堇忽然笑了。
笑的動聽,笑的悲切。
這一次的笑卻在安拉蕾的意外之料,這讓安拉蕾輕微的皺了一些眉頭,但是三色堇卻一直在關注這她,見她皺眉後反而笑的更加的開懷:「看來當出現了你無法掌握的事物之後,你依舊只是個凡人罷了。」
&到鬼夜教了你這麼多。」
安拉蕾卻出乎三色堇意料的說道:「不得不說在埃德加身邊這麼多年,他很有長進。」
三色堇臉色稍稍一變。
安拉蕾淡淡的說道:「你現在若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留下秦風的一條命。」
&認為我會嗎?」三色堇冷冷的說道。
她的眼中滿是憤怒。
那股怒火,甚至已經爆發出了眼睛外,她的雙拳捏的咔咔作響,恨不得將安拉蕾剝皮抽筋。
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她最無憂無慮的年紀之時出現,令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一切,她無法原諒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十年來,她沒有一分鐘是不恨她的,活在安拉蕾的身邊,但卻無能為力的報仇,這種無力感無時無刻的在折磨著她。
&怪只怪秦風。」安拉蕾笑眯眯的說道:「誰讓你是他的弱點呢?」
三色堇愈發的生氣,她就是越發的高興。
&遲早會殺了你的!」三色堇恨極道。
&哈。」
安拉蕾好笑道:「你會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的。」
而與此同時。
在對面的一座大廈天台之上。
一個魁梧的漢子正潛伏在此處,他雙目望著對面大廈內的一切,他全身上下好似沒有絲毫的氣息,就像是一塊石頭一般,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的大廈,卻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或是令敵人恐怖直覺可以察覺的契機。
他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他的一切都好似不存在。
即便是他站在一個高手的背後一眨不眨的望著對方的背影,都不會被察覺。
所以安拉蕾絕不會不知道在對面的大廈天台之上,正有這個對她來說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正潛伏著觀察著她。
直到安拉蕾離開了那棟大廈,他才是稍稍動了一下,以證明自己還是一個活人,一個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活人。
&德加走了。」
一個虛幻的聲音傳來。
男子似是早知道這一切,沒有轉頭,不慌不忙的說道:「我看到了。」
&也該走了,一切都要結束了。」虛幻的聲音傳來:「接下來就要靠你們了。」
&後悔嗎?」
魁梧男子沉聲問道。
&們曾經是一個戰壕中走出來的兄弟,生活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我們活著卻如清水一般的透澈。」虛幻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不舍與眷戀,但又充斥著一往無前的決絕與堅強:「你問我後悔嗎?那我說,為了兄弟,死而無憾。」
魁梧男子雙眼帶著幾分的濕潤,沉聲道:「這幾年,你像狗一樣活著….」
&只能說,我們太弱小了,竟然被一個女人蠱惑。」虛幻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柔情,道:「我所能做的便是這些了,告訴他們,我愛他們,比誰都愛。」
魁梧男子轉身,但是那聲音的主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在欄杆上的一串銀白色的鏈子。
他走上前拿過鏈子,鏈子是士兵牌,狗牌上刻著的神秘的符文。
神秘的古篆符文。
緩慢的刻成兩個字,與陽光相互交映。
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