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居開業的小鬧劇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很快便在臨江城傳開了。
慕名而來的文人騷客、酒蒙子、達官貴人差點把神仙居的門檻都踏破了。
一時間,四糧液之名響徹臨江城。
僅一個上午的時間,五百斤四糧液銷售一空。
「五萬兩銀子就這麼到手了?」馬富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按當初三七分成的約定,一日進賬三萬多兩白銀,馬富貴經商至今從來沒有一日能賺那麼多錢。
「老弟,你這飢餓營銷的手段太厲害了!」
楊玄辰擺了擺手,讓小蓮和周淼淼收了自己的那份銀子。
「馬老哥,這才哪到哪,回頭咱把神仙居開到上京城去!」
「你想想上京城那消費能力」
他這一提醒,馬富貴頓時樂開了花,「對對對,我這就回去著人把京城的鋪子空出來,開神仙居!」
臨走時他遞給了楊玄辰一封請帖。
「老弟,今個望月樓有一場三大書院搞的什么元宵盛會。」
「你知道的,老哥我只喜歡賺錢,對這文人集會沒甚興趣,要不你去吧?」
楊玄辰看了看請帖,點了點頭,「你這做商人就沒點志向嗎?」
被他這一問,馬富貴愣了愣神,隨即訕笑道:「當然有志向啊,哥哥我想做大炎第一富商。」
「嘿嘿,不過在老弟面前,咱這一點家產就是小打小鬧了。」
馬富貴的富貴是沾染著銅臭的氣味,青州地界上有些底蘊的清流文人都不屑與他為伍。
他也從不自討沒趣兒地參加什麼詩局文會,當然他們馬家也沒有這個資格。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
他們這樣的商人,自古便是末流。
「馬老哥,把馬兒帶上吧。」
「聽說去年他中了秀才,不去開開眼界嗎?」
在楊玄辰的邀請下,馬富貴卻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小子有個屁文采,功名還是花了八千兩銀子買來的。」
「本想讓那娃兒讀讀書,沾染點文氣,唉,丟人吶!」
「老弟是不是對這文會有興趣?要不晚上哥哥陪你去?」
「反正他們都知道我馬富貴不通詩賦,也不會為難我」
楊玄辰劍眉微挑,嘴角一勾,「不就一群腐儒和窮酸書生喝酒作賦嘛,搞得像上刑場似的。」
沒想到馬富貴卻否定了他的說法。
「今年的元宵盛會與往年不同吶。」
「聽說傅家二小姐開春就及笄了,文會奪魁的才子有機會被選為她的夫婿。」
「青州各地的才子儒生早些天就已經到了臨江城了。」
「而且此次文會,臨江三大書院的院首作為評判。」
「這要是得了前三甲,中個舉人那是鐵板釘釘的事。」
這還是楊玄辰穿越而來第一次遇上電視劇里的橋段。
既然是知識分子的聚會,自己定然是要去瞧上一瞧了,順便還能為清水縣物色幾個人才。
「那不是正好嘛,喊上馬兒一起,咱也舞文弄墨一番,把那傅家小姐娶進馬家的大門!」
聽楊玄辰這麼說,馬富貴笑成了一朵菊花,「這主意好,反正也沒規定不能代寫詩文。」
「要是能娶了傅家千金,咱家馬兒都能光宗耀祖了!」
幾人在神仙居里談天說地,楊玄辰與馬富貴的口才極好,逗得小蓮與周淼淼不時嬌笑。
時間便在不知不覺中到了華燈初上。
借著馬車內昏暗的燈火,馬富貴不免多瞧了幾眼恢復了原本面貌的周淼淼。
內里一身綠羅衫外頭套了件雪白的狐狸毛大衣,腰間纏了一把軟劍,臉上掛著一片白紗遮住了大半張臉。
「周姑娘這是?」他不免提出了疑問。
楊玄辰哈哈一笑,搪塞了一句,「莽山那邊有座溫泉,有美白之效,周姑娘這半年來常去,就白了些。」
周淼淼暗暗啐了一口,心想你這理由倒是編得好,臉不紅心不跳的。
看來自己的看緊了些,這小子嘴花花的,能騙姑娘。
「還得是老爺,不然淼淼哪有這個福氣。」
說罷便白了楊玄辰一眼,媚眼含羞。
馬富貴這渾人精明得很,哪裡還會不明白他們的關係,朝著楊玄辰就是一頓擠眉弄眼。
「老弟好福氣,好福氣啊!哈哈哈。」
這半年來,他時常去清水縣運鹽拉酒,縣衙二嬌的名頭早就如雷貫耳了。
大嬌小蓮早就脫了奴籍,楊玄辰雖未納她入房,但這楊府上上下下的內務都是她在打理,儼然已有女主人的架勢。
小嬌周淼淼與楊玄辰據傳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二人時常同游莽山,這一去就是大半日。
這次來臨江城,他攜二美同行,這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楊玄辰陪笑了幾聲,看著馬富貴那張隱隱透著淫蕩的圓臉,一個勁地摸著鼻子。
「吁!」王鐵山勒了韁繩停了馬車。
「老爺,望月樓到了。」
四人下車,馬富貴在前,楊玄辰落後半步,身後跟著周淼淼與小蓮。
「馬老哥,咱家馬兒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爹,咋來遲了,這文會都開始了!」
馬富貴的兒子今年一十有六,樣貌隨他娘,長得清秀,是個能騙姑娘家的俊臉。
「這位就是爹爹常提到的楊大人吧。」
「馬超見過叔父大人。」
說著就行了一個晚輩禮。
楊玄辰愣了半會,隨即擺了擺手,從懷中取了兩張紙交到了馬超手裡。
「馬超也就比本官小了三歲罷了,這聲叔父怎麼使得。」
「這有一詩一賦,待會念熟了,能不能娶上傅家二小姐,就看你的造化了。」
馬超露出笑容,俯首一揖,「多謝叔父!」
「爹與叔父稱兄道弟,超自當尊大人為叔父,這與年紀無關。」
楊玄辰哈哈大笑,連連擺手,「別整這花里胡哨的,以後咱各論各的。」
「我管你叫弟」
話還沒說完,馬超搶道:「我管您叫叔。」
撲哧。
周淼淼和小蓮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兩兄弟都是臉白的書生模樣,還真別說,兩人的渾樣確實挺像兄弟倆。
男的俊朗,女的俏麗,眾人成瞭望月樓前的一道風景。
然而總有那麼些人喜歡破壞這美好的氛圍。
「喲,這不是馬超嘛,今個兒怎麼有臉來參加文會了?」
「忘記前年的教訓了?」
青衫青年開口就是一頓炮擊,懟得馬超啞口無言。
接著該男子望見了白紗遮臉的周淼淼,眼中頓時精光大作。
好一個俏佳人!
他緩步上前,行了一個書生禮,「不知小姐芳名,在下東荒書院伍作培。」
楊玄辰差點沒噴出一口鹽汽水,伍作培?什麼叼毛名字!
周淼淼白了他一眼,隨後往楊玄辰的身側靠了靠。
她的舉動引起了伍作培的不滿,斜著眼睛輕蔑地瞥了一眼,很隨意地拱了拱手。
「恕在下眼拙,不知兄台大名?」
楊玄辰倒是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正想要開口時,望月樓前又來了兩撥人。
「毛兄到得挺早啊!」
「喲,這不是馬秀才嘛,也來參加文會啊?」
文景行撇了一眼楊玄辰的方向,卻向馬超打起了招呼,語氣中儘是不屑。
「哈哈,哈哈,毛兄,文兄,梁文晉有禮了。」
幾人似是老相識,寒暄過後,他們的眼神一同瞟到了周淼淼和小蓮身上。
肆無忌憚的目光盯得她們渾身不自在,周淼淼冷哼了一聲,雙手挽上了楊玄辰的胳膊。
楊玄辰耳朵里像似聽到了三顆玻璃心破碎的聲音。
看著三人恨不得殺他而後快的眼神。
他不禁莞爾,隨即嘴角掛上了笑意,伸手揉住了周淼淼纖細的腰肢。
眉毛一挑,給了她一個玩味的笑容,眼神中儘是捉弄。
叫你拿我做擋箭牌,先吃點利息!
周淼淼渾身一激靈,心中小鹿亂撞,俏臉現出道道紅霞,煞是好看。
她瞪了一眼楊玄辰,小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擰在了他的軟肉上。
小嘴輕啟,似是在說,回家讓你好看!
小蓮美目在二人身上打轉,小手捂嘴笑出了聲,接著挽住了楊玄辰的另一條手臂。
「少爺,外面好冷,要不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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