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千五百米冠軍幾乎沒有任何懸念,最終,竟然連前八都沒進……
看著第一個衝過終點後一臉壞笑的蘇馳,謝思思恨得直想衝上去把那張可惡的臉撓的稀巴爛。
再看笑得滿臉燦爛的林小秋的時候,謝思思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得意什麼啊!才搶走個了一個冠軍而已,電子工程學院積分比我們經管學院還差得遠呢!我倒要看看四百米、八百米那個混蛋能跑出什麼成績!」
帶著滿心的嫉恨,謝思思跟林小秋和蘇馳飆上勁兒了,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就等著找機會譏諷林小秋一通呢。
「累不累啊?」林小秋笑面如花的迎上了蘇馳。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你不是說了嗎,那個……好幾個小時我都不累,嘿嘿……」蘇馳一臉的壞笑。
「要死啊你!」林小秋嬌嗔一句,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索雅一眼。
索雅沒有湊過來,她正在看著那些參加女子四百米比賽的女生,美眸之中儘是羨慕之色。
在阿拉伯世界,女子參加體育比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她骨子裡雖然叛逆,但明面上卻不得不向世俗和禮教屈服。
「你也想比賽?」蘇馳溜達過去,在索雅耳邊輕聲說著,「讓小秋幫你報名就是了。」
「還是算了吧……」索雅搖搖頭,又沖蘇馳笑道:「你好好比,你贏了,我比什麼都開心。」
索雅卻是動心了,如果沒人知道她是一國公主倒也無所謂,可海都大學知道她身份的人太多了,若是自己穿著短褲參加比賽的照片、視頻什麼的被到網上,再傳到國內,她就會被卷到風口浪尖,甚至都可能被王室召回國內,再也不允許她踏出王宮半步,那時候,就會跟這個臭流氓分開了……
一千五百米比賽之後,是女子項目,蘇馳不用再像之前那般趕場,林小秋終於鬆了口氣,跟索雅和蘇馳一起說說笑笑的回到了標槍場地。
很快又輪到蘇馳投擲了,這回,他挑了一個重心稍稍靠前一點的標槍,落地之時,標槍斜插在六十米線開外,江博睿就是想為難也沒有辦法。
六十米已經足以確保進入決賽,第三輪,蘇馳也不投了,與林小秋和索雅一起去了跳高場地。
「那個混蛋還要比賽跳高?」
偷偷跟在他們身後的謝思思一陣納悶兒。
跳高、跑步、標槍……這幾個項目都不沾邊啊!
跳高預賽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橫杆高度升到了一米八零,還在比賽的只剩下十個人。
怕蘇馳錯過預賽,林小秋在給他報名的時候,試跳高度直接報了兩米一,這會兒,還沒輪到蘇馳出場呢。
「要不要跳一次試試?」林小秋問著蘇馳。
「不急,再等等。」蘇馳搖搖頭。
跳高決賽也是只取前八,他要等著剩下不到八個人的時候再跳,只跳一次就能進決賽。
學生們的跳高成績普遍不高,跳過一米八零的人只有六個,如此一來,預賽就不用比了,這六個人和兩個在上個高度失敗次數最少的人進入決賽。
一個裁判正要公布進入決賽運動員的名單,另一個裁判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還有一個人沒比,o8316號報的兩米一,一直都沒出場呢。」
「兩米一?哈哈……」第一個裁判忍不住笑了。
太搞了……這傢伙不是惡作劇吧?
「o8316號來了沒有?」另一個裁判也是忍俊不止,卻還是按照規矩問了一句。
「在這兒呢!」林小秋連忙揮了揮手,指了指蘇馳。
「你報的試跳高度是兩米一,改不改了?」裁判高聲問著。
比賽的運動員只剩下蘇馳一人,按照規則,他有權力調整試跳高度。
什麼?兩米一?有沒有搞錯?!
唰!
眾人目光齊齊落在蘇馳身上,全都拿他當笑話看呢——這傢伙九成是濫竽充數的。
「調到一米八一吧。」蘇馳抬手摸了摸鼻子。
一不小心,又成焦點了……
橫杆很快調整好了,蘇馳瞄了一眼,拉開一點距離,顛著小碎步跑向橫杆,在橫杆之下,身形猛然一縱……
一米八對蘇馳來說完全是小意思,他全力一躍,三四米的高台都能一躍而上。
但就在身體騰起之時,蘇馳忽然意識到不對。
下意識的,他就來了個燕子騰空,雙臂伸展,小腿上提——這個動作越過橫杆肯定沒問題,但未免也驚世駭俗了一點……
電光火石之間,蘇馳一擺腿來了剪刀式,身體翻滾著越過了橫杆,嘭的一下摔落在厚厚的墊子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靠!這都行?
圍觀眾人一陣驚嘆。
悄悄跟過來的謝思思卻是傻眼了。
這個混蛋真比跳高了……
雖然蘇馳的過杆動作怎麼看怎麼狼狽,但不知怎麼的,謝思思心頭竟隱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一次過杆,進了決賽,蘇馳又和林小秋回到了標槍場地,留給兩個裁判的試跳高度還是兩米一。
這回,索雅留了下來。標槍決賽和跳高決賽幾乎同時進行,林小秋怕蘇馳錯過了,就讓索雅在跳高場地盯著,快輪到蘇馳出場的時候,電話聯繫。
標槍場地這邊,決賽已經開始了,出場順序按照預賽的成績由低到高。
蘇馳預賽第四,決賽第五個出場,熊固倒數第二,預賽第一的蒙岩最後一個出場。
輪到蘇馳的時候,他投出了個六十五米出頭,後面的預賽第三名和熊固都沒過他這個成績。
壓軸的蒙岩最後出場了,舉著標槍亮相的時候,這傢伙還是一臉的騷包。
啟動、助跑,前面的動作一氣呵成,但就在他要魚躍投擲的時候,腳下卻莫名其妙的一陣拌蒜,踏踏踏的一通前沖,噗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標槍還沒來得及出手呢。
「我艹!地怎麼不平?」
蒙岩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呸呸吐著嘴裡的土,罵罵咧咧的。
沒人搭理他。
切!自己腳下拌蒜,還怪地不平?
怎麼別人不摔,就你一個人摔了?
「裁判!剛才真有什麼東西絆著我了!應該是塊兒石頭!」蒙岩又沖裁判嚷嚷著。
裁判瞥了一眼助跑的賽道,又看了看蒙岩,一句話都沒說,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摔傻了吧你?
石頭?
助跑賽道是塑膠的,哪兒來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