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夫人被救了下來,高裴也立刻鬆了口氣,在也沒有了什麼顧忌。朝謝安瀾點了點頭道:「母親有勞陸夫人照顧。」
謝安瀾含笑道:「高將軍不必客氣。」說罷,便拉著高夫人往陸離那邊走去。沒有了後顧之憂,高裴臉上神色一變,飛身朝著打的正激烈的人群中略去,身上濃烈的殺氣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阿綾和高齊看到高夫人得救,都激動的迎了上來,「娘!」
「娘,你有沒有受傷?」
高夫人伸手摸摸女兒的小腦袋,笑道:「沒事,多虧了陸夫人。」雖然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血點,但是並沒有往外滲血,高夫人這會兒也顧不得那些,輕聲安撫著一雙兒女。
「謝姐姐,多謝你救了我娘。」阿綾乖巧地道。
高齊也跟著妹妹有些別彆扭扭的謝過了謝安瀾,謝安瀾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小胖子只是道:「好好保護你娘和妹妹。」高齊重重地點頭,抓著一把刺客落在地上的兵器殺氣騰騰的盯著場中,不過到底沒有衝過去。
雖然此時正堂內外絕大多數人都是盯著混戰中的眾人的,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到了謝安瀾的身上。東方靖和懷德郡王就在其中。懷德郡王只是有些詫異,側首對坐在一邊的東方靖道:「沒想到這位陸夫人的身手竟然也十分不錯。」雖然謝安瀾出手只是一剎那,但是這也足夠讓人看出她身手不凡了。他們也是習武之人,但是自問如果出手的話,未必能有謝安瀾那麼乾淨利落。
東方靖面上帶笑,眼神卻多了幾分深沉。這個謝安瀾的身手何止是不錯?這個女人,真的只是泉州鄉下一個秀才的女兒麼?一個秀才的女兒…相貌如此美麗不說,氣質還如此出眾,甚至還有這令人驚嘆的身手?如果謝安瀾來歷不簡單的話,那麼…身為他的丈夫,陸離是不是又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呢?
不得不說,在這裡東方靖是有些腦補過頭了。
理王妃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站在陸離身邊正抬頭跟他說笑的謝安瀾,輕聲嘆道:「上雍第一美人,果然不凡呢。倒是比沈家那位好多了,王爺說是不是?」
提起沈含雙,東方靖忍不住皺了下眉道:「王妃提她幹什麼?」沈含雙現在還被關在承天府大牢裡呢,想起沈含雙東方靖就懊悔不已,原本以為是個與眾不同有幾分能耐的女子,沈含雙確實是有能耐,可惜她的能耐比起她惹麻煩的本事差的太遠了。如今承天府懷疑沈含雙跟胤安人有關係,一旦證實了而又有人知道了他跟沈含雙的那些關係,他只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理王妃含笑道:「我不過是想起來了順嘴說一句罷了,到底前後都是上雍第一美人呢。王爺這是做什麼?」
東方靖淡淡道:「以後少提起她。」
這個她是誰,理王妃自然明白。唇邊勾起一抹得體的笑意,點頭道:「妾身知道了,自然是聽王爺的。」
旁邊的高陽王妃見狀,忍不住道:「堂弟和弟妹的感情真好。」
理王妃淡笑道:「讓嫂子見笑了。」
謝安瀾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打量她,卻不以為意。她會武功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人知道,現在就算多一些人知道了也沒什麼。以後行事還能自在一些。不過對於這些被賭在正堂里出不去的女眷們來說,她會武功這事兒顯然有些驚悚。不說女眷偶爾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畏懼,仿佛她是什麼吃人的妖怪。不過這些都是那些未出閣的貴女或者年輕的少夫人們。那些年長的當家主母們顯然要鎮定的多,有幾位看向她的神色甚至算得上溫和。只看那些人眉宇間不同於一般女子的乾脆利落的英氣,想來也都是將門之後。
有了高裴的幫助,原本還有幾分勢均力敵的刺客立刻兵敗如山倒。一個一個或者重傷或者被殺。謝安瀾的目光落到了那個假扮錦書的女子身上,她的武功顯然是最高的,也是這些人的領頭。但是她依然不是高裴的對手,兩人交手不過上百招,她就被高裴一劍拍在了手背上,手中的短劍應聲而落。
那女子連忙後退了七八步想要避開高裴接下來的攻擊。但是高裴因為母親剛剛險些被害心情十分不好,手下自然也不會留情。長劍如影隨形一般的追了過去,那女子一咬牙,翻身抓過一個衝上來不知道是想要撿便宜還是想要表現自己英勇之姿的青年就朝著高裴甩了過去。在高裴伸手接住來人的時候,又抓住了另一個人,但是這次她卻沒有將人扔過去,而是擋在了自己前面面對著高裴。
「又來這套?」高裴挑眉,面無表情地道。
女子咳出了一口氣,方才輕笑一聲道:「高將軍,我知道這對你沒用。畢竟…這回抓的又不是你的親人。」
「你…你想怎麼樣?」被他抓著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襲錦衣,戰戰兢兢地問道。
女子並不理會他的話,而是看向高裴道:「高將軍,今晚原本不關你的事,你非要多管閒事壞了我的好事。」
高裴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坐在這裡看著你們殺人?」
女子笑道:「是又怎麼樣?貿然插手別人的私人恩怨,會招報應的,高將軍難道不知道?」
「私人恩怨?在場這麼多人跟你有私人恩怨?」
女子燦然一笑道:「當然不是,剛才其實只是跟高將軍開個玩笑而已。我只想要陸文翰那個老東西的命。」
高裴皺眉不語,側首看向被侍衛護在後面的陸文翰等人。
陸文翰被人扶著,有些顫顫巍巍的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道:「聽說…這位是什麼繡玉館的錦書姑娘?老朽…似乎沒有見過姑娘,不知道老朽什麼地方得罪了姑娘?」
女子輕笑出聲,她本就受了傷看上去頗為狼狽,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十分你的燦爛快意,「你當然不認識我了,姓陸的老不死的…你當年害死了多少人,怎麼會記得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子?」
陸文翰眼神一沉,冷聲道:「姑娘說話最好有證據,否則……」
女子不屑的冷笑一聲,「哦?難道我有證據你就不殺我了?陸文翰,二十年前你色慾薰心,染指了自己親弟弟的女兒,害得她未嫁先孕,為了怕醜事敗露想要殺人滅口。你沒想到,我娘竟然命大逃了出去。你喪心病狂,怕我娘泄露了你的秘密,還暗地裡殺死了我外祖父外祖母一家十幾口。如此喪心病狂,這些年你竟然也能睡得安穩麼?」
「你胡說什麼?!」陸文翰臉色大變,厲聲道。
整個正堂內外的人也立刻變了臉色,暗地裡紛紛議論起來。
「這姑娘…難不成竟然是陸老爺子的女兒?」
「陸老爺子的弟弟…倒是有幾房,不過都不在了啊。這說得是哪一房?」有人安安好奇。
「這個…應該是陸老爺子的五弟吧?好像只有無房如今一個人都沒有了,剩下的幾房好歹還有後人,有的家裡老太太都還在呢。」
有人覺得有道理,「說起來,當年陸家五老太爺好像是外放的時候遇到了強盜,一家子都被殺了啊。」
「沒想到竟然……」
「胡說八道!」陸文翰氣得鬚髮皆張,「你到底是什麼人?受了誰的指使如此陷害老朽!」
女子冷笑一聲,似乎是不屑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隨手將一塊玉佩拋在了地上,眾人一眼望去,清楚地看到玉佩上刻著一個陸字。只是那繫著玉佩的絲絛看上去已經很陳舊了,顯然是多年前的舊物。
「我母親將我養到十五歲便自盡了,臨死前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她說她對不起外祖父和外祖母,她要我發誓,終此一生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殺了陸文翰這個偽君子替外祖父一家報仇。原本我也不想這麼快行動,但是…我怕這個偽君子哪天突然就死了,等不到我等報仇的時候。」女子沉聲道,聽這話的話,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看向陸文翰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陸文翰自然察覺到了不對,手指顫抖的指著堂中的女子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如此毀我陸家名聲!」
女子勾唇一笑道:「我是陸家五房的外孫女,被你殺害的陸家五老太爺一家唯一的血脈。不過我知道,今天我也要死了,既然殺不了你,我就去黃泉底下向我外祖父一家請罪吧!高將軍,抱歉的很,我們沒想要殺高夫人。」說完,那女子竟然一把推開了被他挾持的男子,橫劍朝著自己的脖子劃了過去。
站在對面的高裴微微蹙眉,抬手一彈指,一枚暗器夾著勁風射向女子握劍的手腕。短劍在女子的割斷女子的脖子之前頓了頓,雖然依然劃出了一條血痕,但是到底沒有當場送命。同時身後的顏錦庭見機往她頸後補了一掌,女子眼睛一閉跌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染血的短劍,所有人看向陸文翰的目光更加詭異起來。
陸文翰臉色通紅,眼睛瞪大,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終於,在所有人詭異的目光下,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朝著身後倒了下去。
「父親?!」
「祖父?!」
「老爺!」
人群里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謝安瀾和陸離在人群中看了這麼一場驚人的反轉大戲,也忍不住瞠目結舌。這也太…看向那昏倒在地上的刺客。陸文翰和自己親侄女的女兒?看上去不太像啊。哦,這位好像是易容來著,不知道真正的樣貌是什麼樣子的。
陸文翰很快被人扶了下去,刺客都被清繳乾淨了,眾人沒有了懼怕立刻就議論開了。陸家人臉色都不好看,但是在場的人非富即貴,一個個都身份不凡。雖然陸家家世顯赫,卻也不是他們都能得罪的。只能沉著臉當沒聽見。
陸盛言揮揮手示意侍衛上前,將那昏迷的女刺客先壓起來再說。卻被人攔了下來。
「陸大人,這女刺客只怕是要交給衙門處置。」一直沒有開口的左相黎蘊突然開口道。
陸盛言皺眉道,「此事是陸家的私事。」
黎蘊搖頭道:「非也,當眾行刺怎麼能是私事?兩位王爺,你們說是不是?」
高陽郡王還沒回話,東方靖就已經開口道:「左相說的不錯,更何況今天受傷的可不止是陸家的人。」東方靖之前一直想要拉攏陸家,但是陸家卻一直不為所動。既然不識抬舉,東方靖自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維護他們了。
陸盛言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陸文翰此時已經被氣暈過去了,他的官職身份跟一個親王一個丞相硬扛卻還有些勉強。他正要說話,外面有傳來一個聲音高聲道:「左相和理王殿下說的不錯,這是確實應該交給衙門審理。但是,犬子在貴府被人殺害,陸家還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眾人回頭,就看到柳戚臉色影城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柳戚?柳家誰死了?
柳浮雲跟在柳戚身邊,看向眾人平靜地道:「七哥和甄公子在府中被人殺了。」
「……」陸盛言只覺得腦海里猶如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恨不得心在暈倒的不是他父親而是他自己。
一場盛大的驚動整個京城的宴會,最後也確實是驚動了整個京城,只是換了一种放肆。出了這樣的事情,壽宴自然是辦不下來了。陸家匆匆將所有的賓客送出了門,雖然知道這些人一出門整個京城只怕立刻就要謠言滿天飛,卻也無可奈何了。留下來的只有跟這件事相關的人以及需要負責的衙門承天府,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陸離身為承天府通判,自然也是被留下的人之一。
那個行刺的女子已經被承天府的衙役看慣了起來,沒有允許任何人不能接近她。不過現在對陸家以及所有人來說,最重要的卻是柳七和甄家公子被殺的案子。因為柳家和甄家的人都已經打上門來了。
衙門裡趕來的仵作已經驗完了屍體,出了門戰戰兢兢的向門外等著的眾人稟告道:「兩位公子剛剛死去不到一個時辰,看現場和身上的傷痕,應該是兩位公子發生了什麼口角摩擦,動起了手來。兩位身上都有不少新傷痕。應該是在打鬥中柳公子的匕首劃到了甄公子的喉嚨。而甄公子重傷反擊之下,將柳公子推到,卻不料後腦正好撞到了地上,以至於…兩敗俱傷。」
「什麼?!」甄家在場的人是甄國丈的長子,也就是甄皇后和死去的甄公子的兄長。聽了仵作的話,頓時氣得目眥欲裂,指著對面的柳家眾人怒道:「姓柳的,你們欺人太甚!」
柳戚同樣也紅了眼睛,冷笑一聲道:「欺人太甚?姓甄的,我兒子也沒了!」
站在一邊的曾大人見雙方又要吵起來了,頭痛的插嘴道:「兩位,先稍安勿躁!此事尚且疑點頗多。」
柳戚冷哼一聲道:「什麼疑點?難道我兒子不是甄家的人害死的?」
甄家那位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也差不了太多。
曾大人卻看向站在一邊陸離和謝安瀾身後的裴冷燭道:「裴公子,你怎麼說?」若是尋常,曾大人是不會放著衙門的仵作不問去問一個隨從的。但是這人是陸離帶來的,而且他才是第一個接觸兩句屍體的人,曾大人自然要多留意幾分了。
裴冷燭看向陸離,陸離微微點頭示意他有話直說。
裴冷燭這才道:「這兩個人,都是他殺。」
「什麼?」眾人皆是一驚,承天府的仵作也有些不滿地看向裴冷燭道:「這位公子有何憑證?」
裴冷燭道:「柳公子確是後腦撞擊過重而死,但是,如果甄公子真的被割斷了喉嚨的話,他就算有力氣去推柳公子,也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小樓地上並沒有什麼不平的堅硬之物,就算被推倒在地上,也絕不會因此就傷勢過重死亡的。另外,割斷甄公子喉嚨這一刀…雖然匕首在柳公子手裡,但是傷痕卻並不是這匕首造成的。相反,柳公子手裡這把匕首,倒像是刺傷錦書姑娘的兇器。另外,那傷口乾淨利落,恰到好處,絕不是毫無經驗的人一時氣憤出手能夠做到的。」
仵作皺了皺眉,再一次走進房間裡查看屍體上的傷痕。他也是在承天府多年有經驗的仵作了,對傷痕的檢驗自然也是拿手的。但是裴冷燭說得那些因為這些大人們催得急,他也只是匆匆檢查過一遍。並沒有仔細對比。
曾大人道:「所以,裴公子認為,是有人殺了柳公子和甄公子之後,在偽造出了兩人兩敗俱傷的場景?」
裴冷燭走回了陸離身後與葉無情並肩而立,冷然道:「我只是說這兩個人都不是對方所殺,別的與我無關。」
柳戚忍不住道:「七郎沒有殺姓甄的小子,但是你怎麼知道姓甄的小子沒有殺七郎?」
裴冷燭冷冷道:「他後腦骨裂了,是內力重擊所致。他並不是跌倒在地上撞上了地面而死,而死受了傷之後才倒向地面的。」
眾人默然,陸淵沉聲道:「那個錦書在哪裡?既然她還活著,問問她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曾大人苦笑道:「裴公子說,錦書姑娘傷勢極重,短時間只怕醒不過來。本官讓人去請京城的名醫和太醫院的太醫去了。若是錦書姑娘能醒來,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事情的真相只怕還得咱們自己查。」
陸淵道:「如果真的是他殺,會不會跟之前的刺客有關係。畢竟,時間上未免太巧了一些。更何況還有錦書姑娘,那個女刺客是怎麼扮成錦書的模樣混進來的,真的錦書為什麼又會在這裡被害?」
曾大人點頭道:「這些也確實是要仔細查查。陸公子儘管放心,本官和承天府上下定會竭盡所能查出事情的真相還陸家一個清白的。」
聽了這話,陸淵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僵,顯然是想起了之前在正堂的事情。反正不管最後結局如何,陸家的面子是丟定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女刺客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從感情上他自然是跟願意相信自己的祖父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滅絕人倫的事情,但是理智上他自己也明白這些所謂的世家豪門內地里的那些陰暗污穢的事情,那信心自然也就要動搖上那麼幾分了。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跟曾大人說不用查,只得點頭道:「那就有勞曾大人了。」
從陸府出來,已經是將近三更天了。無論是屍體還是凡人,都被曾大人一股腦的打包送回了承天府。陸府上下德爾那些下人該盤問的也都盤問過了,有一點的也都統統先被看管起來,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何況陸家明顯也沒有留客的意思,於是一眾人也就只能告辭離開了。幸好眾人大多是官身,才沒有被巡夜的當成犯禁的賊人抓起來。回到家中,忍了半晚上的謝安瀾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女刺客說得是真的麼?」
陸離挑眉,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眉宇間有幾分疲憊之色,「什麼真的假的?」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她是陸老太爺的女兒的事情啊。」
「當然是假的。」陸離淡定地道。
謝安瀾驚訝,「沒想到你竟然對陸老太爺的人品如此有信心?」
陸離搖頭,拉著她到自己身邊坐下道:「這跟人品沒關係,你仔細看那個女刺客了麼?」
「看了,挺漂亮的。」跟京城有名的名伎錦書一模一樣,當然是挺漂亮的。
陸離嘆氣道:「我是說她的眼睛,她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怨恨,真要說的話,幸災樂禍多一點吧。她只是想要陸文翰出醜而已。」
謝安瀾慚愧的低頭,光顧著聽八卦了,根本沒注意觀察那姑娘。果然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啊。
陸離道:「不過,她說得話也不全是假的。」
「嗯?」
「半真半假,才更能讓人相信。你沒看見聽了她的話,當時許多人的神色都變了麼?顯然他們也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的。」陸離道,謝娜藍點頭,嘆息道:「看來陸家這次想要洗清這個污點,有點困難了。」
陸離道:「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陸家五房那位小姐能活過來。」
「不知道陸家這是得罪了哪路鬼神了。」對於陸家倒霉,謝安瀾還是覺得喜聞樂見的。
陸離淡笑道:「他們得罪的人多了,只怕他們自己也未必能想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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