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銀針,瞬間展現神跡,哪怕是曹紅霞都不得不承認曹子恆擁有讓她刮目相看的力量。 ?
體內,經脈被純陽之力的活力滋潤,曹紅霞頓時感覺到整個人都舒爽無比,原本凝滯的經脈開始暢通起來,如同核潮水一樣的力量在體內席捲開來。
森寒的劍氣頓時沖霄而起,竟是在瞬間恢復了完全。
曹紅霞的修為原本就強悍的很,在救援曹金龍逃出蒼穹劍派的時候雖然受了點傷,但是,體內的力量並沒有散去,此刻經脈一修復,頓時體內所有的力量都被連貫起來。
後面,木屋上方,龍吟般的劍鳴聲響起,一股光輝無比的劍芒瞬間出現。
「父親。」
曹子恆和曹紅霞紛紛朝著那劍芒出的地方看去,這道劍氣正是來自曾經的人族第一高手曹金龍。
木屋的門打開,曹金龍滿臉齊的從中走出,不是分身,而是本體。
曹子恆看到曹金龍的臉色頓時一驚。
從本體上來看曹金龍的臉色看似平常,但是卻帶著一種隱晦的黑色,顯然,是內傷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
「古雲也叛變了嗎。」
看到曹子恆的時候曹金龍眼中閃過一絲苦笑,曹子恆被託付在古雲那邊是曹紅霞早就告訴過他的,而現在曹子恆既然出現在這裡,以曹金龍的精明不難想出定是古雲那邊出了問題。
「古雲只是新,父親,只要您恢復,一切的事情都可以過去的。」
曹子恆臉上露出關心的神色朝著曹金龍走去,旁邊,曹紅霞開始給曹金龍說起曹子恆之前給她療傷的事情。
一根銀針治好經脈受損,這不得不說極為神奇,哪怕是曹金龍聽到也忍不住微微一愣。
蒼穹劍派以劍法稱尊天下,但是在醫術上卻沒有什麼建樹,而這個實際上對治療什麼最擅長的則是聖水教,不過,聖水教救人也是靠著聖水的治癒能力。
不過,哪怕曹子恆展現了再神奇的力量,≤金龍卻也對曹子恆治好自己的事情不做太大的指望。
他的傷勢已經有了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說是積年舊傷,而這次又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傷上加傷,到現在可以說已經大限無比的接近。
如果不是還有幾個子女需要護著,曹金龍都不肯定自己能夠堅持到現在。
「試一下吧。」
曹子恆一眼看出曹金龍所想,當下勸說道。
只是簡單的嘗試下,這種事情曹金龍倒也不反對,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給曹子恆和曹紅霞死心而已。
只是,當曹子恆的手搭上曹金龍手腕的時候,一絲夾雜著焦躁的情緒卻是瞬間從曹子恆臉上閃現出來。
焦躁,卻不是絕望,曹紅霞的眼神瞬間亮起來。
「小弟,怎麼樣?」
曹紅霞關心的看著曹子恆,對於曹金龍的傷勢,曹紅霞也是有了解的,那絕對是已經到了大限接近的傷勢,此時,曹子恆究竟能不能治好曹金龍,哪怕是曹紅霞見過曹子恆的神奇也沒有半點信心。
「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沒希望,我可以暫時幫父親將傷勢壓制下去,只是,要想完全治好卻需要一些藥材。」
曹子恆臉色沉靜的點點頭,手腕一抖,幾枚銀針再次出現。
「父親,放鬆。」
曹子恆看向曹金龍,畢竟是破碎境的頂尖存在,哪怕此刻重傷在身也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曹金龍不放鬆的話,哪怕站著讓曹子恆扎怕是曹子恆都沒法子將銀針扎進去。
力量從曹金龍的身上散開,一絲殘留的淡然氣息環繞在曹金龍身邊,只是,在淡然的氣息中卻又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死寂。
那是聖體即將破碎的徵兆。
天地橋後構架身體,然後是紫府,而若是聖體破碎的話,紫府自然也就失去了有的價值。
曹子恆的臉色無比嚴肅,手上銀針飛的刺入了曹金龍身上數個穴位,至陽之力隨即灌輸進去,這是屬於生之力的力量。
曹金龍的臉色慢慢的閃過一絲紅潤,曹子恆固然沒法子立即治好曹金龍,但是卻是能夠將聖體給穩住的。
而破碎境的高手,只要聖體不滅,其他的任何傷勢都無法對其產生影響。
「這,這是」
曹金龍神色微微一變,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聖體受損後曹金龍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樣輕鬆。
此刻,強悍的力量在體內流淌著,每一絲力量都能被自如的調動。
一絲微弱的力量劃出,旁邊,地上一根草葉子驀然間飛起,在半空來回流串起來,鋒利的勁風在空氣中響起。
這一根草葉子在曹金龍的力量下頓時有了絲毫不亞於頂尖寶劍的殺傷力。
「父親。」
旁邊,曹紅霞的臉上露出驚喜神色,操控一片草葉子化為利劍,這對於任何蒼穹劍派的弟子來說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不久前的曹金龍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大部分力量用來壓制體內的傷勢,曹金龍能夠調用的力量卻絕對不多。
而這部分力量更是不穩定,所以,曹金龍施展的時候絕對是無法完美掌控的。
現在,聖體被曹子恆用銀針壓制住傷勢,曹金龍對於力量的控制顯然也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那片草葉子在半空靈活的飛舞起來,如同當真有一個絕世劍客持著這柄劍一樣,一套蒼穹劍派的入門劍法瞬間被曹金龍施展出來。
作為蒼穹劍派的掌門,施展出這入門劍法卻是極為純熟。
「很不錯,我的傷勢已經被壓制住了,如果現在那些人追來,哪怕一起上我都能一劍退之。」
曹金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之前在蒼穹劍派被入侵者擊敗,卻是讓曹金龍極為不服氣,而且,敗了那一次,蒼穹劍派也失去了繼續庇護人類的資格。
現在,三派七教怕是都已經被入侵者掌控。
「有人追來了。」
便在此時,後面沈西苓的聲音突然響起,林飛和白膛沈西苓的轎子來到了木屋前邊,轎子的門被掀開,沈西苓迸真知之劍露出面容。
府的女兒,曹金龍和曹紅霞都沒見過,但是,看到沈西苓懷內寶劍的時候,兩人卻是已經明白了沈西苓的身份。
而對於真知之劍的力量曹紅霞和曹金龍顯然比曹子恆更加的有信心。
聽到沈西苓說有人追來,曹金龍的眼中頓時閃過殺機,而曹紅霞的眼中則是露出一絲凝重。
此時,曹金龍的聖體傷勢被壓制住,久違的力量再次完全恢復,曹金龍早恨不得持劍殺出去,但是,曹紅霞卻是依舊擔心的很。
這次的事情非同猩,入侵者的強悍,以及天罡教等教派的背叛,可以說這方天宇基本上已經是蒼穹劍派獨自面對全天下。
當然,紫雲派或許還在堅持,不過,曹紅霞對此卻是不帶半點信心,紫雲派固然也是三派七教之一,但是同樣不是以戰鬥力聞名的。
而老三麾下的大軍對付尋常的人類敵人或許有用,對上入侵者卻是半點作用都不會有。
這純粹是一場高武力的比拼。
「你能使用真知之劍了。」
曹子恆眼中閃出興奮的光澤,在這個特殊時期,戰鬥力的確重要,但是,情報一樣重要啊,換句話說,沈西苓對於他們這個團隊來說簡直就好像地圖一樣。
想想看開啟地圖的玩家和沒開啟地圖的玩家有多大的差距,那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有了曹金龍的級戰鬥力,再有沈西苓的地圖功能,他們這邊的配置算是已經齊全。
「可以感知到一丁點的東西,不過,很模糊。」
沈西苓點點頭,她懷抱真知之劍更用力起來,這是她父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雖然開始的時候她很討厭,甚至想要丟掉這東西,但是,現在她卻是想要保管好。
他挺進了曹子恆的話,用府留給她的力量去報仇。
這柄劍便是府,而她則需要將這柄劍上的力量引出來,然後通過這柄劍的力量配合著曹子恆等人去擊殺天罡教的那些人。
入侵者,天罡教,還有其他幾個教派。
沈西苓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握著真知之劍的力度更大起來,驀然間,她的眼神開始迷茫起來。
「是一個男人,看起來不太像我們這個天宇的人,他的力量很強,我能夠感覺到這方天地對他的排斥,這應該不是他最強的狀態,而是受到這方天宇壓制後的力量。」
沈西苓握著真知之劍帶著一絲機械的說道。
入侵者。
曹子恆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彼此眼中的意思。
根據沈西苓所說的那人的特徵,唯一能夠配上的也就是入侵者。
「沒想到那個傢伙會追上來,正好,這是一個機會,斬殺了這個傢伙,我們起碼還能有點時間整頓這方天宇,等待下次入侵大戰的開始。」
曹金龍身上氣息一漲,眼中射出凌厲的光澤。
從蒼穹劍派開始曹金龍已經確定,這次的入侵實際上並不是真正大規模的入侵,實際上,要不是天罡教羅柚和入侵者勾結起來,這次的入侵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但是,有了這個世界天罡教等原本人類最堅固後盾的支持,入侵變成了可能。
而這次的入侵者又是極為聰明的一個人,他沒想過強行靠著力量去入侵,而是想要通過天罡教等教派間接的控制這個世界。
這樣一個人才是這次入侵的關鍵點。
如果能夠幹掉這個人,那麼,這次的入侵暫時就算是終結了,而等到下次入侵的時候,曹金龍起碼有幾年的時間能夠整頓這個世界。
三派七教一統,原本是曹金龍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入侵即將開始,卻不得不去做。
「稍等下,父親。」
曹子恆很快分析了下目前的局勢,的確,這還真是幹掉入侵者的最佳時機,銀針飛快的在曹金龍的穴位內旋轉起來,一絲絲純陽的力量飛快逸散開來。
這些生之力很快修補了曹金龍的聖體。
當然,以現在曹子恆的生之力絕對無法完全修補好曹金龍的聖體,但是,壓制卻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堪堪將體內的生之力耗盡,曹金龍的聖體傷勢也終於徹底被壓制住了。
「父親,如果要斬殺那人就必須快,否則的話羅柚等人跟來就不妙了。」
收回銀針,曹子恆的眼中露出嚴肅的神色。
捕殺入侵者的確重要,但是,若是為了捕殺入侵者而暴露自己,那可真是相當愚蠢的事情。
「不需要很久的,那人的力量受到這方天地壓制,我能正常揮修為的話,一劍足以。」
曹金龍臉上露出無比自信的神色。
他的身影微微一動,很快已經出現在歇旁邊,下一秒,山谷內出現多層的空間,曹金龍一步踏出瞬間消失。
山谷外,入侵者剛剛到達,目光帶著一絲冷笑從地上掃過。
曹子恆等人雖然謹慎,但是,也正因為太謹慎,所以卻是被這傢伙看出了破綻,你見過普通行走的人會心翼翼的遮掩自己行蹤的嗎。
這山谷定然便是那拿到真知之劍的人躲藏的地方。
入侵者大步邁進去,也便在此時,山谷之內突然間躥出一道凌厲的劍意,隨即,曹金龍大步走了出來。
「只想逮條秀,沒想到卻逮到了大魚,看來這方世界倒也對我不錯啊。」
看到曹金龍出現的時候,入侵者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的手微微展開,一絲黝黑的光線開始躥升出來,很快在他手上凝結成一個黑色的光球。
前一次,入侵者便是用這招擊敗的曹金龍,這一次,他顯然也不想再換別的招式。
「上次承蒙你關照,這次,我也送一一點東西。」
曹金龍目光傲然掃過入侵者手上的光球,一道劍意在他背後迅出現,如同紅塵蒼生,這一劍劍意剛剛出現,瞬間已經帶著一種歷經人世的滄桑感覺。
幾十年重傷,幾十年悲傷,曹金龍似乎將自己過去的歲月都壓縮在了這一劍當中,入侵者的臉色瞬間巨變,無窮無盡的危險感覺從他心頭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