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書叫做《天衍劍法》,張雲蘇翻開一看,發現上面還有張允先的註解,應當是張允先生前所用的秘籍。
通過書中註解,張雲蘇知道這《天衍劍法》是太極派祖師從太極經中領悟出來的。因太極經有殘缺,故取「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之意,命名為《天衍劍法》。經歷代太極派傑出掌門改善,天衍劍法在當今武林也算上一流下品的武學秘籍。
第三本書叫做《基礎劍法》,翻開之後,張雲蘇發現自己所學的八卦劍法、四象劍法正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門兩儀劍法。根據書中所述,這三門劍法是學習天衍劍法的基礎。
第四本書沒有名字,張雲蘇大概的翻過一遍覺得應該是張青蓮的手記。上面記述了幾門基礎的拳法、掌法、腿法,還有幾種丹藥的方子,以及一些修煉需要注意的地方,其境界止於後天十二重。
第五本書在張雲蘇看來就相當於賬本了,因為上面記得都是當年太極派的舊事。或許是張青蓮怕自己忘了,又或許就是想留給張雲蘇、張尹兒兩人看的,寫的有點太過詳盡。雖然張雲蘇覺得十幾年過去,張青蓮對與某些人的描述未必準確,但多少讓他對現在的東、西極門有了點了解。
除了這五本書外,桌上還有一個不大的木盒,張雲蘇打開一看,卻是一盒碎金子,怕不是有上百兩!
這個世界以金銀銅為貨幣。一個銅幣就是一文錢,各國銅幣雖然樣式不同,但所含銅的重量卻都是一錢。一兩紋銀可換一百文,一兩足金則可換一百兩紋銀。也就是說,木盒中的金子換成紋銀有上萬兩!
根據前任的記憶,三江縣城的某些員外也就家財十萬而已,由此可見,一盒金子不是個小數目。青蓮武館是這幾年張青蓮才開起來的,並且生意一般,再加上一家人練武開銷不小,所以張青蓮不太可能積攢這麼多錢。那麼,也只能是當初從太極派帶出來的了。
秘閣不大,除了供桌和這張小桌子就只剩下一個蒲團。想起某些電視劇中的情節,張雲蘇特意的將那蒲團拿起來捏了捏,又敲了敲蒲團蓋住的地面,卻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在這秘閣中再挖個小坑,把太極經原本藏起來。」心中嘀咕了句,張雲蘇不禁在秘閣中巡視著,看哪裡適合挖個小坑。
「雲蘇哥哥?雲蘇哥哥?」
張雲蘇忽然聽到張尹兒的呼喚聲。
心中一動張雲蘇就明白過來,應該是秘閣中的通風孔聯通上面的書房,不僅使秘閣空氣流通,更能讓秘閣中人聽到書房中動靜,防止從秘閣中出來時正好被別人撞上。
將夜明珠放回去,書桌降下來,張雲蘇就踩著木桌往上一躍。
張雲蘇本以為自己能夠一下子躍到書房地面的,誰曾想身子出來一半就要往下落去,嚇得他趕緊用手撐住了洞口邊緣。
按理說,即使不會武功,作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手撐住洞口邊緣也很好上來的。可是張雲蘇剛一用力,就感覺到胳膊、腰背上之前幾處隱隱作疼的地方疼痛感猛然加劇,讓他手上力氣一泄,險些掉下去。
忍住疼痛用手扒住了洞口邊緣,瞧見張尹兒正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張雲蘇忙道:「尹兒,別瞪著了,趕緊拉我上去呀。」
「哦!」張尹兒應了聲,忙過去抓住了張雲蘇的一隻胳膊往上拉。
張雲蘇還沒準備好,就感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拽得飛起,慌亂之下張雲蘇都差點忍不住叫出來。人在空中,張雲蘇死死抓住了張尹兒的胳膊,然後順勢落下,將一個柔軟的身子壓住了。
一股清淡的幽香沖入鼻中,張雲蘇入目所見便是少女誘人的耳根,而他的嘴巴好巧不巧的,正印在少女雪白的玉頸上。饒是張雲蘇上輩子也經歷過一些風花雪月,此情此景還是讓他呆住了。
在張雲蘇的目光下,少女的耳根很快變得通紅,也更加的誘人了。回過神來,張雲蘇沒有多想,立馬從少女身上翻了下來。
這並不是前任潛意識的影響,而是張雲蘇自己的選擇。
坐起身來,張雲蘇便看到張尹兒正偏著俏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被點穴了一樣。心知是剛才的事讓少女懵了,張雲蘇便趕緊關問道:「尹兒,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張尹兒回過神來,俏臉也不由變得緋紅,面對張雲蘇時眼神也有點躲閃,但口中卻問道:「雲蘇哥哥也沒事吧?」
「我沒事。」兩人都站了起來,為了儘快轉移張尹兒的注意力消除尷尬,張雲蘇指著秘閣洞口主動道:「這是師父臨走時告訴我的秘閣,你也可以下去看看。」
張雲蘇看張尹兒挺懂事挺堅強的,覺得太極派的事早些讓她知道我也無妨。況且,今天他就要開設太極武館,也瞞不下去了。
「秘閣?」張尹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裡面有師父留給我們的信,以及門派的武學傳承和相關秘辛。」張雲蘇道。
說完,張雲蘇以為張尹兒會迫不及待的跳下去看,誰知道張尹兒只是好奇的打探了洞口兩眼,就道:「我等會兒再下去看,雲蘇哥哥跟我一塊去廚房喝藥吧。」
「也行。」口中這麼說,張雲蘇心裡卻不由為張尹兒的好定力點讚。
武館是一座前後兩進的大院子,從武館大門進來就是練武場,然後就是武館大堂。大堂兩邊是耳房,面積都不小,看得出來張青蓮有意將武館做大。
繞過大堂正中寫了個「武」字的牆壁,有一扇門直通後院,另外兩間耳房的側面也能到後院。後院的左側是三間廂房,右側則是廚房和庫房以及一間廂房。靠後牆的正面則是三間主房,張青蓮的臥房、書房、客廳在最中間,而張雲蘇和張尹兒的臥房則在兩邊。
從客廳出來,張雲蘇就看到了院中茂盛的花草,此時卻正是暮春,即將進入初夏了。
在廚房,張雲蘇看到了頭髮花白、面容慈祥的蘇婆婆。
根據前任的記憶,蘇婆婆曾是一位鄉下的女郎中,偶爾到縣城裡來買賣藥材,十幾年前張青蓮在三江縣城定居沒多久就和蘇婆婆結識。五年前張青蓮開設武館,要聘請一位做飯的婆婆和一位治療跌打損傷的郎中,蘇婆婆就來將這兩個職位都任了。
之前武館還有個老蒼頭,負責打掃庭院,保養練武器械等雜活。後來太老了就辭了工,而恰好張雲蘇也長大開始做事,武館就沒有再招其他人。當然,武館人這麼少,主要是生意不紅火的緣故。
「藥涼了更苦,趕緊喝吧。」蘇婆婆將碗遞給張雲蘇,然後便問道:「聽尹兒說你師父出遠門了,要兩三年才能回來?」
因為從小認識蘇婆婆,幾乎是蘇婆婆看著長大的,所以前任和張尹兒都和蘇婆婆很親近。張雲蘇繼承了前任的記憶,此時看著蘇婆婆也有種親近的感覺,就好像是親奶奶一樣。
不過蘇婆婆不是江湖中人,張雲蘇自然不會將尹太真的事告訴她,便道:「師父說,短則一兩年,長則兩三年。」
「沒說去辦什麼事?」蘇婆婆又問。
「沒有。」
「那你師父有說武館怎麼辦嗎?」蘇婆婆繼續問。
張雲蘇道:「師父將武館交給了我,並且讓我按照囑咐將武館發展壯大,等她回來。」
「她讓你把武館發展壯大?」蘇婆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雲蘇,你沒有跟婆婆說謊吧?雖然你師父走了,可你也不能亂來呀?你的修為只有後期三重且不說,在縣城的名氣也不是多麼好,怎麼將武館發展壯大?」
這時候,張雲蘇又融合了前任的部分記憶,知道這個世界武風盛行,幾乎是人人練武,鄉野村夫都會幾手莊稼把式,像蘇婆婆這樣知道底層武學境界劃分、實力深淺的並不稀奇。也正是因為如此,懂得人情世故的蘇婆婆才不敢相信張青蓮讓他將武館發展壯大的話。
想到系統的任務,面對蘇婆婆的質問張雲蘇毫不改色的道:「師父臨走時真是這麼交代的,只是有些事我不方便跟蘇婆婆講,等以後您就知道了。」
蘇婆婆看著張雲蘇露出擔憂之色,道:「雲蘇,就算你師父真這麼交代的,你也得等自己修為上去了才能去做。婆婆給個意見,明天開始武館就關門,你和尹兒專心修煉個一年半載再說,如何?」
張雲蘇聽到這話,直接啞口無言。
專心修煉個一年半載?等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偏偏這時候張尹兒也道:「雲蘇哥哥,我覺得蘇婆婆說的很有道理。你在縣城裡得罪了不少人,要是那些人知道娘走了,武館裡只剩下我們,肯定會來踢館的。如果招牌被砸,我們可就真沒辦法向娘交代了。閉了館,那些人即使想找事也沒了藉口。」
隨著張尹兒的話,又有一些記憶流過張雲蘇腦海,讓張雲蘇不禁苦笑——沒錯,因為張青蓮和張尹兒的原因,前任在縣城確實得罪了不少人。按照那些人的脾性,知道張青蓮不在,還真幹得出踢館這種事。
只是,系統「開宗立派」的任務他必須在一天內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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