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緩過神爬起來。
又是第三聲曲調響起,緊接著便是第四道,第五道
黑衣傢伙一開始還能抽搐兩下,可很快就躺著不動了。
但事情到這還未結束,火野麗又聽得熟悉的「咻咻咻」破空聲響起,幾張撲克牌疾馳而至。
它們劇烈旋轉著從黑衣傢伙的手腕和腳腕上一掠而過,將他手腳都廢掉後,又滴溜溜地旋轉著飛了回去,最終落在了一個手持玉笛,身穿黑袍,戴著巫儺面具的神秘人手中。
火野麗定睛一看,頓時大喜過望:「大佬,果然是你!」
而此時,盛一夏也是有些發愣。
他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呢,他連續航用的小籠饅頭都準備好了!
結果,就這
我還沒用力呢,你就倒下了。
這跟蹤的傢伙是不是也太菜了點?
不過,盛一夏很快收斂心神,眼神透過巫儺面具的孔洞看了看火野麗,再瞄了一眼癱在地上躺屍的黑衣男子。
火野麗終究也是能考上震旦大學的人,智力也還不錯,面對大佬質詢的眼神,她立即回神過來,趕忙連連擺手說:「大佬,您別誤會,這人絕對不是我的同夥。」
「你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嗎?」盛一夏略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聲調,讓聲音聽起來略有些冰冷。
這技巧,是跟顧哥學的。
他傳授並訓練過盛一夏發聲技巧,雖然暫時還並無太多建樹,但應付眼下小場面已經夠用了。
火野麗頓時語塞臉紅,尷尬說:「對不起,大佬,多謝您再次救了我。」
「他也有不小可能性是衝著我來的。」盛一夏冷靜地說,「你回憶一下,最近有多少人知道你在幫我跑腿。」
他剛才出手前,還特地暗暗觀察了一下。
火野麗已經走進暗巷很遠了,但那黑衣傢伙依舊只是暗中跟著火野麗,絲毫沒有想動手的跡象。
說明有較大的可能性,對方跟著火野麗,是想揪出她想見的人。
啊這!?
火野麗也大吃一驚,意識到情況有些嚴重了,趕忙皺眉思考起來。
「你慢慢想,有了答案也不用告訴我,直接匯報給國非局高層讓他們內部自查就行。」盛一夏說著,緩步走到了那黑衣傢伙面前。
這人的腦袋連中了他幾道音波攻擊,目前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盛一夏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便有一張撲克牌旋轉著飛了出去,割開黑衣人的黑色口罩後又飛回他手中,絲毫沒有傷到對方臉上的皮膚。
黑色口罩分成兩爿脫落後,露出的是一張看上去有三十幾歲、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臉。
這張臉很陌生。
盛一夏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
火野麗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搖頭說:「我不認識他。
「先把人綁起來。」盛一夏吩咐著說。
「啊?!」
火野麗先是一愣,但旋即選擇了執行命令,四下看了看,然後「噔噔噔」跑出十幾步,從巷子邊上的雜物堆中翻出了一些破舊麻繩和破布,再「噔噔噔」跑回來,麻溜的給那黑衣人上五花大綁。
還別說,這火野麗力氣不小。
這個黑衣人雖然瘦弱,但終究是個成年男子,體重一百一二十斤還是有的,但是火野麗拎著他翻來覆去顯得十分輕鬆。
盛一夏看得不由眼皮子微微一抖,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還遠遠比不上她啊。
這就是真正的超凡者嗎?
盛一夏暗暗羨慕,不知道自己要喝多少瓶進化藥劑,才能將身體素質堆疊到她這種地步。
此外,那個黑衣人實力其實也不弱。
他在遭受了偷襲後,還能硬抗住傷害和痛苦翻牆逃跑,看他那身手敏捷的樣子,似乎比裝載了輕功卡的盛一夏還要厲害些許。
當然,即便是正面對敵,盛一夏也有把握將他拿下。
畢竟價值兩百八十萬和一百六十萬的大小鬼牌還在手中,他相信自己的資源不會白花的。
火野麗綁完人後,就眼巴巴地看著盛一夏等待下一步指示。
「進這個院子。」盛一夏指了指前面十多米外的一個院子。他已經用神念掃描過,確定那院子和屋裡沒人。
「好嘞!」
火野麗將那人提溜起來,三兩步就到了院外,然後拎著他麻溜的翻過了牆。
這力量和身體素質,看得盛一夏頭皮發麻。
這姑娘不是火焰系超凡者嗎?
怎麼力氣這麼大?
看樣子,他對超凡者應該更加警惕一些了。
思量間,盛一夏一個助跑,在牆壁上輕輕一點,隨手一搭便輕鬆的翻了過去,以一個帥氣的姿勢穩穩落地。
這一幕,也是看得火野麗眼睛放光,連聲稱讚:「大佬不愧是大佬,明明是精神側的超凡者,身手竟然也這麼敏捷。」
盛一夏沒搭理她的馬屁,而是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無人,大概屋主已經搬遷到了新房裡,就等著老宅拆遷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堆的到處都是。
「對了,大佬,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火野麗第一次和大佬聯手做事,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已迫不及待等待下一波指令。
盛一夏沒搭理她,從雜物堆里拿出個搪瓷盆,在附近水龍頭接了些水,走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面前。
神念微微一動,搪瓷盆中就激射出來一道水柱,滋了黑衣人滿臉。
那尖嘴猴腮的黑衣人悠悠醒來,眼神還有些茫然。
隨即卻見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臉上還戴著一張猙獰可怕面具的人杵在他眼門前,頓時露出了驚懼之色,奮力掙扎,卻發現自己手腳俱是被麻繩綑紮住,掙脫不開,便愈發驚恐了起來。
「看著我。」盛一夏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威嚴,神念如水般蔓延向黑衣人,嘗試著對他進行震懾和意識干擾。
下一瞬。
黑衣人眼眸中先是掠過一抹惶恐,隨即便陷入了茫然和迷離。
與此同時。
「嘩啦啦~~~」
撲克牌清脆的洗牌聲響起。
那副新得的戰鬥型撲克牌,在他手中不停地翻滾交疊,旋轉飛舞,每一張撲克牌都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它們交織飛舞,共同演繹出了華麗的歌舞篇章。
而那戴著可怕面具的男人身上,也仿佛被無形的聚光燈籠罩,讓黑衣人心中情不自禁地泛出親近和信賴的感覺,與此同時,腦海中也有一幕幕畫面如走馬燈般層疊浮現。
有小時候因為長得醜,遭人排擠和被霸凌的場景,也有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孤獨淒涼場景,還有他每天悄悄跟蹤喜歡女生的畫面。
甚至,還有眼睜睜地看著心儀的女神對別人投懷送抱的場景。
直到他覺醒了超凡之力,先是驚恐,旋即又狂喜的畫面。
「是誰派你來的。」盛一夏威嚴又飄忽的聲音,在黑衣人耳邊響起。
黑衣人精神恍惚,有些抗拒回答這問題,但他又覺得這黑衣人十分親近,值得信賴,迷迷糊糊地便吐了口:「是刺藤大姐頭派我來的。」
刺藤?
盛一夏面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正準備再次發問。
他身邊的火野麗也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是鬼鬼祟祟的神秘大佬派我來的。」
「?」
盛一夏側目訝然望去,卻見火野麗也中了招,一副眼神迷離的痴呆狀,仿佛也是中了魅惑之光和迷幻之光的雙重陷阱。
只是。
她這副動漫美少女的打扮,再加上那副迷離痴呆的樣子。
這種感覺
怎麼看怎麼感覺像是傳說中的阿黑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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