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魯東、李志強他們在王志永結婚的酒席上都開懷暢飲,回去後都吐得一塌糊塗。長時間高負荷運轉,難得放鬆一下,大家都很高興,自然而然地喝多了。
王志永的婚假結束了,一切恢復了正常,大家都投入到接處警的工作中。對於西橋所的民警來說,他們都知道西橋所快要撤掉了,領導也不願多提這事,領導帶誰去新的派出所,大家也沒有心思去猜,但是領導會帶自己的心腹去。
星期五,輪到王志永和李志強值班,王志永還是像往常一樣把案卷材料整理好,該做的工作在白紙上寫好,夾在案卷首頁,做完一項劃掉一項。每天看一下,也不會忘記,王志永已經養成了這個辦案習慣。
晚上,王志永和李志強在值班室值班時,接到110指令稱:「東大橋下面有一個棄嬰。」
接報後,王志永和李志強帶好勘查工具箱和相機叫上顧良他們一起過去了。到了東大橋下面,王志永看到用紅色毯子裹著一個嬰兒,王志永打開了毯子,看到了一個嬰兒,還有臍帶,應該說是一個死嬰。王志永用相機進行了拍照,固定了現場情況。
王志永讓李志強對報警人和圍觀者進行訪問。
報警人說:「晚上7點多,我到東大橋這邊散步,發現一個紅色毯子裹著什麼東西,我好奇地打開看了一下,裡面裹著一個死小孩。」
王志永跟刑大的法醫吳凡打電話說:「在西橋鎮東大橋下面發現一具死嬰,你過來看一下吧。」
吳凡說:「你通知殯儀館過去拉走,不要冷凍,我直接到殯儀館去看。」
王志永說:「好的。」
王志永戴上手套在紅色毯子裡找了一下,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王志永馬上通知殯儀館的車輛過來將死嬰先拉到殯儀館。
李志強訪問下來,死嬰應該是下午5點至晚上7點之間丟棄的,附近沒有監控,看不到什麼人丟棄的。
王志永心裡想:「如果嬰兒是活著被丟棄的,那要構成遺棄罪,甚至是故意殺人罪;如果是死後丟棄的,那不構成犯罪了。」
李志強對王志永說:「永哥,現在還要做什麼工作,調查訪問也沒啥情況,周圍也沒有監控。」
王志永說:「現在要想辦法找誰將嬰兒扔在這裡的,在丟棄嬰兒的時候嬰兒是否活著。」
李志強疑惑地說:「誰扔的都不知道,怎麼確定是否活著。」
王志永說:「要麼排查懷孕的外來女性,要麼去醫院看看。一般情況下,本地的孕婦不會把孩子扔掉的。」
李志強說:「聽永哥的。」
王志永對顧良說:「你在這邊等殯儀館的車過來,讓他們把死嬰拉走,我們到西橋醫院看看。」
顧良說:「好的。」
王志永和李志強開車到了西橋醫院,他們到了婦產科問了一下值班醫生。王志永對值班醫生說:「我們是西橋派出所的民警,我們剛才在東大橋下面發現一具死嬰,今天醫院有沒有孕婦生小孩的。」
值班醫生說:「真巧,今天我接生了一個,嬰兒生下來就已經死了。」
王志永說:「有沒有孕婦及家人的信息,我們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們丟棄的。」
值班醫生說:「你等一下,我在登記本上找一下。」
值班醫生翻了一下登記本,找到了孕婦家屬的信息,孕婦的丈夫叫黃小峰,孕婦叫李娜,手機號碼是139****5678。
王志永對值班醫生說:「我們製作份筆錄,你把今天接生的情況說一下。」
值班醫生說:「好的。」
李志強拿出筆錄紙給值班醫生做了份詢問筆錄,主要證明嬰兒出生時就已經死亡了,並讓醫生提供一下嬰兒父母的情況。李志強做完筆錄就給值班醫生看了一下,醫生看完確認無誤就簽字了。
這時,顧良給王志永打電話說:「殯儀館已經把死嬰拉走了。」
王志永說:「你在東大橋等我們,等會我們過去接你。」
顧良說:「好的。」
王志永給監控室的王青峰打電話說:「你看一下西橋醫院下午五點多有一個男的或一對小夫妻抱著一個紅毯子往東大橋那邊走,有情況跟我說一下。」
王青峰說:「好的。」
王志永撥通了139****5678的手機號碼,說:「我是西橋派出所的民警,你是不是黃小峰。」
對方一個男的說:「我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王志永說:「我想問一下你家的嬰兒在哪裡。」
黃小峰哭著說:「我,我,……」
王志永說:「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問一下情況。」
黃小峰說:「我在季莊村煤廠宿舍。」
王志永說:「好的,等會我們過去。」
王青峰給王志永打電話說:「下午5點多,有一個男的抱著一個紅毯子,毯子裡裹著東西,他往東大橋方向走了,後面視頻就看不到了。」
王志永說:「你把視頻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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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永和李志強開車到東大橋接上顧良,然後到煤廠宿舍那邊。到了煤廠宿舍,王志永他們找到了黃小峰,他和他老婆擠在一間宿舍里。他老婆面黃肌瘦,很明顯營養不良,再加上早產,身體很虛弱了,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
王志永把黃小峰叫到了外面,王志永問:「東大橋下面的嬰兒是不是你的小孩。」
黃小峰哭著說:「警官,是的,我沒有錢把小孩火化,我就把小孩放在東大橋下面了。我老婆的身體很虛弱,你也看到了,我還要問老闆預支下個月的工資給我老婆買點補品。」
王志永說:「你的情況,我知道了,我們就是過來核實一下,做份筆錄。」
王志永讓李志強給黃小峰做份筆錄,把事情的經過記錄一下,排除刑事案件就行了。黃小峰也沒有錢火化,黃小峰一直以為警察過來問他要火化的錢,他很擔心這事。
王志永對黃小峰說:「小孩火化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們通知殯儀館處理就行了。」
黃小峰說:「謝謝警官,小孩的骨灰我們也不要了,你們讓殯儀館處理吧。」
王志永說:「好的,你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吧,照顧好你老婆。」
法醫吳凡給王志永打電話說:「小孩是早產死亡的,應該是出生前就死亡了。」
王志永說:「我們剛核實到小孩的父親黃小峰,小孩出生時就已經死亡了,醫院接生的醫生也證實了這點。」
吳凡說:「那就行,排除刑事案件就行了。」
王志永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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