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這一叫還真敢用,許多人還真就離開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空間一下子也敞亮了起來。
但胡璉庸卻是沒走,他還往前湊了一步才說道:「六爺,你說話向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剛剛說的這些到底有幾成真呀」
「八成!要不然你自己打聽去!反正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話說回來了,宋侍郎!」
宋憲正要走,聽得劉永銘叫自己,他愣了一下,問道:「六爺您叫我」
「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事你我能商量什麼事呀」
宋憲看著劉永銘的眼神感覺有些異樣,他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劉永銘兩步趕了上去,一把將宋憲的腰帶給拉住了:「你跑什麼」
「六爺,您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不好跟皇上交待了」
宋憲這麼一說,邊上的朝臣們趕緊加速離開。
誰知道劉永銘惹出的禍會不會因為看見自己而摔在自己身上來呢。
劉永銘見得宋憲又要逃,將手抓得更牢了。
他白了宋憲一眼說道:「宋侍郎,我真有事!」
「你別……」
沒等宋憲將話說完,那劉永銘的右手已經安在了宋憲的肩頭!
宋憲此時逃跑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劉永銘把身子一轉,與宋憲並排站著,只不過劉永銘的右手還掛在宋憲的肩頭之上。
此時二人的姿勢像是勾肩搭背的朋友一樣。
劉永銘正要說話,看著那些朝官們還沒有離去,他連忙揮著左手說道:「快滾快滾,本王說正事呢!都別偷聽了!湊什麼熱鬧呀!」
眾人見得劉永銘可能又要罵街,更不敢惹這個麻煩了,反正戲也聽完了,紛紛加速向宣政殿外而去。
劉永銘見得眾人都離開了,這才皮笑肉不笑地與宋憲說道:「剛剛父皇委了我一個差事,讓爺我去與茶商們說說,讓他們開茶市!」
宋憲苦著臉說:「這、這與臣無關吧」
「是跟你沒多大關係,不過這事想要成,還得靠你幫忙!」
「臣能幫上您什麼忙呀」
劉永銘看了看左右兩邊還在宣政殿裡外站崗的侍衛說道:「這邊來!」
劉永銘強拉著宋憲向外而去。
在離開了侍衛能聽到的範圍之後,他才輕聲說道:「你樞密司那裡的刑具借我點。」
「什麼借什麼」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說道:「就是你樞密司用來拷問人的刑具呀。越怪越好,越嚇人越好。借我點,那些茶商要是跟爺我耍橫,爺就在他們身上把那些刑具都用一遍!」
宋憲側頭看著劉永銘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說道:「六爺。您這是要做甚呀」
「讓茶市開市呀,還能做什麼」
「不、不對。六爺,您這話裡有話呀!您說個明白,要不然臣這心裡……」
劉永銘氣道:「少跟我稱臣!把你在太寂真人身上用的那些刑具都給我拿過來!」
「果然還是有事!」
「不是我想知道!是太子知道此事了,也已經與父皇說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幫你在父皇面前掩飾!」
宋憲有些緊張地說道:「六爺是如何說的」
「你這麼緊張做甚怕我給你說破了」
「不是!您說不要緊,只要別添油加醋臣自會與皇上解釋清楚,您要是……」
「呵呵,你也有怕的時候呀!放心,爺我是順著父皇的話說的,你我交情不錯,我還能害你不成只是太子被禁足了。不過他禁不禁足的都一樣。以前就沒怎麼出過東宮。」
「呀!」宋憲連忙說道:「太子因為說了太寂真人之事被禁足了他多這嘴做甚!」
『你且說你的,太寂真人是怎麼回事和那兩兄弟到底有何關聯」
宋憲一愣,問道道:「什麼兩兄弟」
「刑部一直拖著的案子呀,兄弟入舍劫糧殺人案里的兇犯呀。」
「沒有半文錢關係呀!」
「那我也就放心了。說說太寂真人吧。」
「這……」
「有這麼為難麼」
宋憲看了看遠處的禁軍侍衛後悄聲說道:「六爺。臣向您坦白,太寂真人手上的那把琴的確是臣讓他弟子拿出來贖買他的。但太寂真人……太寂真人是皇上讓臣抓的!」
「我知道。除了他也沒人能指使得了你。你有什麼能說的嗎就是不怕讓別人知道,說出來父皇不生氣的那種」
宋憲應道:「沒有。唯一能說的就是臣的確是有所私心,從太寂真人弟子那裡弄來了那把琴。」
「行了,我知道了。再問你另一件事。」
「您說。」
劉永銘認真地問道:「唐括你認得嗎」
「太認得了。臣當年進兵部第一個認識的就是他!六爺您問他做甚哦!早上好像聽谷侍郎言起過,說是唐括公子在長安城中出事之時您在場,崔侍郎好像也在場。」
劉永銘道:「你別打岔!你剛剛說你進兵部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他這麼說來他當時在兵部任職」
「不是!他是在禁軍做侍衛副統領!皇上曾讓我辦過一件關于禁軍的案子,有些牽扯到他了,所以才會熟知他的。」
劉永銘問道:「關于禁軍的案子什麼案子這個案子也是父皇讓你辦的嗎可以跟爺我說嗎」
宋憲言道:「這事我跟別人的確是說不著,但跟六爺您卻是能說得著!您知道了一點都沒關係!」
「嗯你這什麼意思呀難不成當時你要查的事情還與爺我有關當時爺還小吧」
宋憲苦笑道:「您這混世閻羅的美名可與歲數無關!」
「你這什麼意思呀」劉永銘兩眼都瞪了起來。
宋憲解釋道:「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不記得了麼那一年陶大眼之父還在禁軍侍衛大統領的任上,裴大統領還只是禁軍侍衛副統領。您當時的確沒幾歲,但不是一般的煩人,您是天天纏著裴統領是要練武要騎馬什麼的」
「哦!是有這回事!當時好像……」
「當時太子也頑劣,跟著曹相讀完書便也偷偷到禁軍這裡來玩,與您一起騎馬來著。皇上那時對太子也沒有現在這麼嚴厲,他看到太子騎馬還樂呢,說是將來漢國要出一個能文能武的皇帝了!」
劉永銘皺著眉頭說道:「當時我沒留意過父皇的表情與想法……」
「您沒留意,可大爺他留意了!」
劉永銘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宋憲答道:「太子騎的馬被人動了些手腳!皇上覺得大爺當時聽到自己說的這些話了,以為是大爺心生嫉妒,暗害於太子,於是讓臣去密查,還不讓別人知道!」
劉永銘笑道:「那是自然呀,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外人知道。父皇自己清楚就行了。知道了結果怎麼罰也是關起門來自己了結,何必讓外臣去嚼這個舌根。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也不對!那手腳是我動的!」
「我知道。」
「你知道」
「臣不酒囊飯袋,倒是查出了一些結果,因為不是大皇子所為,皇上那裡也只是惱怒於六爺。但只說你還小,且頑劣並不治你的罪,好似也沒有與六爺您說過吧」
「是沒說過!」
宋憲小聲地問道:「那……那……,六爺,您當時怎麼想的呀,如何會……」
「別接了,我不是真想害人。太子太笨,什麼也學不會。二哥騎馬之時,還裴紹擔心他墜馬一直在邊上護著。他一直盯著太子看,哪裡還有心思教我騎馬呀!所以我當時看著生氣,不想太子跟我一起湊合,於是就餵了那匹馬一點東西。」
「那巴豆是您下的您當時才五六歲吧如何認得那種東西」
「巴豆一般長在長江以南。關中沒有種植,但長安城藥鋪里卻有售賣。」
「不是,一般人不知道這東西吧」
「你算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當時就弄了點來餵那匹馬,那馬吃了巴豆拉了整一天,兩腿站著都打顫。可偏偏那天太子沒來,是裴紹的侄女來了,就是太子妃。當時她也小,也要騎馬。裴紹不知道那匹馬拉了一天了,只以為太子騎的定是好馬,且那是他自家侄女要騎馬,他當然會給騎了。」
「原來是這樣!」
劉永銘接著說道:「那馬不是拉了一天麼,哪裡有什麼力氣,一不小心裴太子妃就從馬上摔了下來,還磕破了點皮。裴紹一直安慰都沒用,還是我去安慰的,當時我跟她說,擦傷點皮而已,破不了相。我還開玩笑說,她要是擔心長大以後不好嫁人,大不了我……」
劉永銘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臉色一凝,猛得吸了口氣:「不可能!當時我才五六歲呀!」
「六爺怎麼了」
「沒、沒什麼。剛剛說哪了」
「哦,說到您用巴豆餵馬,裴太子妃從馬上摔下來了。原本也沒什麼,只是當時已是禁軍侍衛副統領的唐括說他認得那東西叫巴豆,有毒性,宮裡只有御藥房裡才有一些。宮裡凡與毒藥相關的東西都是要嚴管嚴查的。於是皇上就讓我密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