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見機行事,一個清脆的巴掌猛然的朝著莨艷的臉旁扇去,鸞鳳可是一個練家子出身,這樣的動作顯然做的十分乾淨利落,而且還狠勁十足。引得身旁的一行丫鬟都紛紛側目。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一幕。
蘇若涵笑了笑說道:「那麼莨主子你告訴我,這也是誤會麼?」然後厲眼的看著莨主子.
&小姐,教訓的是。」她的確不敢跟蘇若涵較量,畢竟她是已經定了的皇后娘娘,陳鳳嬌那個前皇后如何了,不也是下堂了嗎,所以她根本不敢反駁,只能忍著,縱然心中十分不爽。
蘇若涵道:「放肆?這句話也是你能說的?」
莨艷沒有捂著臉,白皙似雪的臉蛋頓時出現五個指印。笑道:「蘇小姐,想要教訓誰,那是您的權利。」
&麼言之鑿鑿的,可想而知你語氣硬頓,難道你是不服氣?」蘇若涵疑惑的問著她,聲調有些高。側目看著身邊的鸞鳳說道:「這賤奴才的臉沒有刮傷你的手吧。」
鸞鳳連忙理會了蘇若涵的言下之意,只是委屈的說道:「小姐,奴婢的手打的真是好疼啊,您看都紅腫了呢。」
蘇若涵看著莨艷的臉,說道:「這麼皮糙肉厚的肌膚,居然膽敢傷我主的人,你該當何罪。」蘇若涵疾言厲色的看著莨艷。
莨艷連忙跪地說道:「蘇小姐,饒命,賤婦知罪了,還忘小姐饒恕。」她當然知道她今天這麼樣的陣勢是想要教訓自己,可是畢竟自己的身份低微,也還不知道王現在對於她是個什麼狀況,現如今也只能屈就了,不敢太多放肆,但是今天之仇總有一天是要加倍奉還的。眼中淚不時的掉落了下來。
蘇若涵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些滾。」
看著她連忙起身離去,有些滑稽之感。蘇若涵心中想到,今天與莨艷這麼明槍的對這干倒也省了好多麻煩,畢竟自己不喜歡從暗中與人對抗。
暢主子被彩衣扶著,朝著蘇若涵點點頭,蘇若涵道:「送暢主子回宮。」然後蘇若涵也朝著暢主子的樓閣走去,帶幾人都進入樓閣內,蘇若涵轉過身子來說道:「暢主子委屈了。」
暢芳蘭疑惑的說道:「蘇小姐,言下之意芳蘭不知,還請小姐示下。」
蘇若涵道:「還記得前不久麼,我前來問罪,還一直提著芙蓉瑰麗糕麼?」
暢主子道:「芳蘭記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芙蓉瑰麗糕內有何乾坤?」
蘇若涵道:「你不管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這名門之劍的鬥爭,你還看的少嗎?向來的爾虞我詐你看的不會少,現如今還是在後庭之中。怎麼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麼輕易不被發覺,你並非蠢頓之人。」暢主子道:「請小姐明示。」
蘇若涵四處環視了一圈,看著床邊的擺椅上放著一個白瓷花瓶,內插著一株淡粉色的小花。笑道:「看來莨主子你蠢的還真夠可以了。」
莨艷不明白的看著蘇若涵,不知道為何會這麼說,問道:「小姐,何意?請明示。」
蘇若涵道:「當日你送幾盤糕點,可有芙蓉瑰麗糕?」
暢主子回憶道:「並未有此糕。」
蘇若涵道:「芙蓉瑰麗糕內有巨慈毒,此毒及其的苦澀,奸人怕我嘗出來苦澀之味,故而加大了糖份,甜膩之感甚濃。」
鸞鳳一笑到:「難怪。」當日小姐吃了一口,就連忙吐了,平日裡小姐就不喜歡吃甜食,歪打正著了。
蘇若涵看著鸞鳳此舉,問道:「什麼?」
鸞鳳答道:「小姐向來不喜食用甜食,少量糖分的糕點公主是可以吃幾塊的,但是糖分過多,小姐就吃不下,難怪小姐那天只是咬了一小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蘇若涵笑了笑,暢主子問道:「難道此芙蓉瑰麗糕內有毒藥。可是這個真的不是我送的、我真的不知情。」
蘇若涵道:「所以才有那天你陪本公主上演的那出戲,好讓狐狸尾巴露出來啊,所以才會有如此這一遭的。」
暢主子地頭想了片刻才道:「是莨艷做的?」
蘇若涵點點頭道:「正是她,沒想到此女子還這麼擅長用毒。連夾竹桃這種東西也會出現在你殿內,看來你要防著她一些了。」
暢主子看著自己的床邊那些淡粉色的花,這個是前不久莨主子送來的。沒想到此人這麼惡毒。
蘇若涵冷聲道:「把此花用火焚燒,灰燼撒於屋內,聞片刻你的毒就可以解了。兩天內灰燼不要盡出。因為長時間嗅此灰可以恢復你身子這段時日的虧虛。只是兩日後千萬要把這些灰燼出盡,要不然落在飯食之上,茶水之中,那是要出大事的。夾竹桃的毒性暫且是這麼多,只是若要是變成灰燼的化,就算再世華佗也難以根除病痛。」朝著她笑了笑。似有意若無意的慢慢說了出來,喝過一杯茶之後,看暢主子現在也是虛弱所以閒談之後也就起身走了出去,畢竟現在她需要靜養,也想要沉澱沉澱這段時期發生的事情。
顧蘇若涵回到自己的宮殿,這段時間已經斷斷續續的送來很多的東西,聘禮有:嵌珍珠各18顆;珊瑚項鍊18條;小金簪子18枚;金手鐲18對;各類顏色的綢緞18匹;嵌金珠的耳墜子18對;赤金18兩;白銀琉璃鳳盞18匹······等等云云。
今天薇泉殿賞賜的是各類承裝器皿,賞賜的有:各重18兩的銀盤一副;銀碗一副;銀碟10副;銀壺兩副;銀筷子四雙;銀盆銀勺各兩副······等等云云。
三天後傳出莨主子因誤食夾竹桃粉而身亡,蘇若涵一絲冷笑道:「鸞鳳你看到了吧,這宮中都是爾虞我詐,暢主子本是性情單純,雖說不是善良之輩,但是也並非惡毒之人,但是只有落入宮中,不管什麼性情的人都會變得與以往不同。」
鸞鳳端著一碗銀耳桂圓粥遞給了蘇若涵道:「可是暢主子也是受害者啊、要不是莨主子用計害她,那麼暢主子怎麼會反擊呢?看來暢主子也算是聰明之人了,有些話還是記在心中的為妙。」
&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任誰都懂,只是要拿捏好分寸才可以。」
任誰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除去她,當日在御花園內莨艷秀珠她們兩個人的交談中內有乾坤,莨艷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小段過去,雖說不知道莨艷知道了多少,但是也威脅到了蘇若涵今後的計劃,莨艷在後宮內也算是與夏楮墨談得來的妃嬪,想必夏楮墨忘情的時候也談論過蘇若涵的過去,所以莨艷才能對號入座說出沐長卿。
莨艷是何等的聰明,只要稍加打探就能調出出來蘇若涵的過去,其實蘇若涵並不是想要奪取她的性命,但是莨艷已然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梅花瑰麗糕內防毒傷害自己,從這一點來看莨艷想要取締了蘇若涵的地位。所以也奠定了她今日命絕的時刻。
&是小姐厲害,這些雕蟲小技在小姐眼中根本就是小題大做了。」鸞鳳擺放著桌子上面的水果,不時的回頭笑了笑。如今鸞鳳在蘇若涵身旁也會看會聽了,並不像以前在沐國的時候,可是不管鸞鳳現在怎麼變,她的內心還是善良的。所以才能一直在蘇若涵身旁侍候左右。畢竟來北國她們兩個人才是彼此依靠之人。
蘇若涵用勺子舀了舀皺,放入口中片刻說道:「這粥很好吃。」看來那天說給她聽的話,暢主子果然聽在耳中記在心中了,她果然適合生存在後宮之中,只是這樣冒險她不會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會離她越來越遠。繼而慢慢變成後宮的犧牲女子。
這時彩衣恭恭敬敬的進來說道:「小姐,北皇現在已經趕往薇泉殿了。」
蘇若涵放下粥:「吩咐下去,準備膳食點心和一些水果,還要準備一些王平時喜歡喝的茶水才好。」
鸞鳳與彩衣連忙彎身道:「是小姐。」帶她們二人離開後,蘇若涵又端著粥喝了起來。難得的胃口好,看來這個暢主子真是適合在這深宮內生存。
半盞茶過後,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太監之聲,夏楮墨由外走來。蘇若涵並未起身迎接,只是依舊坐如泰山的喝著茶水。斜眼看去,夏楮墨今天帶來的人不在少數,想來又是給自己送禮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道:「你來了。」
夏楮墨看著輸入和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雪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斑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他只是「恩」了一聲,便走了過來,坐了下來。
&知北皇駕到有何吩咐?」蘇若涵並沒有行禮,只是直接詢問道。
夏楮墨道:「我今天給你帶來一幅畫,看你喜歡與否。」
蘇若涵驚訝道:「是什麼畫呢?」蘇若涵想來不愛珍珠瑪瑙,翡翠玉環,只是唯獨丹丹喜歡這字畫,看來夏楮墨只是認真的打探了自己的喜好的。
&人吶,拿上來。」夏楮墨吩咐道。
片刻之後一個小太監抱著一個精緻絕美的小木箱子進來。放在桌子上,蘇若涵問道:「這是?」
夏楮墨道:「送你的畫。」
斜眼看來鸞鳳一眼道:「去接過來看看。」
鸞鳳與彩衣連忙打開盒子,一個人拿著捲軸,另一個人慢慢的把畫打開,裡面是一個生長在石頭縫隙的珊瑚花,雖說只是作畫與宣紙之上,但是生機勃勃的淡然蕭瑟之感油然而生,更加能看得出來此花的生命力感,蘇若涵冷聲道:「你去過蔓藤山莊?」
夏楮墨道:「沒有。」
蘇若涵疑惑的說道:「那為何會有這幅畫?」
夏楮墨道:「記得你問過我是否調查過你,現在我告訴你的確是有調查過你,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都知道,至於這幅畫只是我找人臨摹的一副而已,看來效果甚佳呀!能奪得你的青睞。」
蘇若涵笑了笑道:「對我下這麼大的功夫,值得麼?」
夏楮墨不假思索道:「值得,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蘇若涵笑了笑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我竟然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有這麼大的魅力了,竟惹得北皇如此的青睞。」
夏楮墨道:「一品鮮酒樓。」簡單的幾個字說出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其實夏楮墨並不知道自己真正愛上蘇若涵是什麼時候,只是第一次見到她從火海之中逃出來的那一刻,如此的狼狽,卻又如此的美麗。
蘇若涵笑了笑道:「想來北皇還沒有用膳吧。如果不介意一起如何?」
夏楮墨沒有想到她不阻攔自己,而是邀請,於是笑了笑,道:「正有此意。」
桌子上擺滿了六菜一湯;清蒸翡翠鴨;萬年香酥雞;清蒸鱸魚;梅花酥裡脊;銀鷺香鳳爪;雨露蝦仁糕以及菊花銀絲湯。
下人為夏楮墨倒了一碗菊花銀絲湯,他喝了一口道:「果然好燙,這菊花的清香盈溢滿口,真是絕妙。」
彩衣連忙彎身道:「回稟王上,這菊花銀絲湯是小姐吩咐人做的,菊花是前幾日吩咐彩鳳去摘的花瓣。」
夏楮墨看了一眼蘇若涵道:「若涵有心了。」他第一次這麼叫他,內心更加觸動,卻是十分歡喜,他喜歡這麼叫她,內心竟然生出一絲的甜蜜來。
一餐飯後下人又紛紛的上著各類點心與水果,葡萄蘋果櫻桃承載一個盤子裡,這顏色各異霎是好看,梅花酥;杏仁『核桃仁;
夏楮墨道:「還缺什麼東西麼?」夏楮墨拉著蘇若涵的手問道。
蘇若涵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笑道:「福澤四溢,蘇若涵別無所求。」順手捋了捋耳邊的細碎髮絲。
夏楮墨笑了笑道:「本王盼這天盼了好久了。」
蘇若涵道:「記得有句古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夏楮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蘇若涵看他沒有說話,笑了笑,為他倒了一杯苦茶遞給了他,便繼續說道:「我比較欣賞這句話,從而也更加的喜歡,因為它的確道出了一些常人看不清的道理。」
夏楮墨說道:「什麼道理?」
蘇若涵笑了笑道:「因為它道出了一些常人看不清的道理,正是用心做的事情往往是做不到的,反而南轅北轍的就能成事。」
夏楮墨道:「你今天這麼對我,並不是接受我對麼?只是礙於彼此的身份和地位,還有你對於沐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