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林看出王寶玉不高興,明白王寶玉跟這個女孩子的關係不一般,連忙解釋道:「我看見他們就是坐一輛車來的,並沒有啥親熱的舉動,而且就是長得像而已,是不是的都難說。」
也可能是蔣春林看錯了,馮春玲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矬子呢,而且天下之大,哪能那麼巧就讓蔣春林看到,王寶玉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
不過,自知失言的蔣春林連忙轉移了話題,結果一番話讓王寶玉的心裡又咯噔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兄弟,我前些日子開車回神石村,好像看見了程書記的女兒,跟一個小伙子在一起,四處拍照呢。」蔣春林道,
「你這次沒看錯吧。」王寶玉猛地回過神來,問道,
「應該沒錯,這孩子越長越漂亮了,那個小伙子也不錯,到底還是年輕好啊。」蔣春林道,
「媽的,敢耍老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王寶玉忍不住罵道,
啪,蔣春林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懊悔的賠笑道:「兄弟,你看我這張嘴,淨瞎說話。」這也不奇怪,自從王寶玉進了縣裡,他對王寶玉的了解不多,哪裡知道王寶玉和這兩個女孩子的關係,
「大哥,我先走了,有啥事以後多聯繫。」王寶玉青著臉起身道,
「晚上吃個飯。」
「不吃了,我跟朋友一起來的,那邊也需要照顧。」王寶玉推辭道,他實在沒有胃口,因為程雪曼讓他很鬧心,蔣春林也沒敢再讓,看來王寶玉中意的兩個女孩子都飛了,肯定不會留下吃飯的,
在路上,王寶玉已經能夠確認,程雪曼孩子沒了那段時間,口中的旅遊散心,應該來的就是神石村,但是,那個男孩子又會是誰呢,程雪曼不是小產了嗎,怎麼還能有精力去旅遊,難道真的像夏一達所說,包括那次懷孕都是場騙局,
很多年輕人看到別人如此,恐怕都會嘲諷王寶玉的愚蠢,但是生活從來都不會提前寫出真相,老天也在用各種方式,讓世上的人們增長智慧,一步步長大,
曾幾何時,做為王寶玉的初戀情人,程雪曼一直讓他魂牽夢縈,任誰都很難擺脫這份理想中的感情,如果人們首先面對的是自己,靜下心來捫心自問,我究竟要的是什麼,也許就不會錯那麼多,
王寶玉生性要強,雖不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但乾爹乾媽也是一貫寵愛,感情在他眼裡不僅是追求的目標,也是臉面的象徵,更是征服的事物,
帶著疑問,王寶玉再次來到了神石賓館,一進大廳,羅經理就笑臉相迎的問道:「王主任,有什麼要求。」
「羅經理,我想看一看三月份的客戶入駐名單。」王寶玉直截了當的說道,
羅經理面有難色,雖然王寶玉是最為尊貴的客人,但入駐名單不但涉及個人隱私,還泄露商業秘密,她猶豫的說道:「這個,我要先跟沈總匯報一下。」
「算了,那你就幫我查一個人的名字,總該可以了吧。」王寶玉想了想,又說道,
「沒問題,小段,你來辦一下。」羅總對前台的女孩喊道,
「程雪曼。」
「請稍等。」女孩說著,在電腦上熟練的查找起來,搖頭道:「沒有。」
女孩和王寶玉再次核對了程雪曼這三個字,再三查找後都無果,
王寶玉鬆了一口氣,以為蔣春林看錯了,臉色也好了點,謹慎起見,他又問羅總:「有沒有可以不用身份證入駐的。」
「內部職工憑著工作證就可以入駐,六折優惠,另外進行記錄。」羅總沒隱瞞的說道,又說:「而像您這樣的尊貴客人,什麼都不記錄。」
程雪曼在興北集團工作,應該算是內部職工,王寶玉剛剛有些鬆懈的心又是一驚,說道:「那就查一下內部職工里,有沒有程雪曼入駐。」
羅總無奈的親自到前台,打開了一張表格,輸入了權限密碼,立刻一排名單顯現了出來,她仔細查找了一番,說道:「程雪曼,集團秘書,三月份確實來過,總共住了兩晚。」
「那你再給查,她跟誰一起來的。」王寶玉雙眼冒火的說道,
「這個,沒有記錄,我們只登記來客的姓名和入住房間號,至於他們怎麼安排,我們無權參與。」羅總解釋著,忍不住又好奇的問道:「王主任,你跟程秘書是什麼關係啊,是不是沈總交代的。」
「別管閒事,按照她入駐的日子,把那天所有的名單都給我調出來,不管是客戶的還是內部職工的,一個都不能落下。」王寶玉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
「小段,趕緊再查查。」羅總知道情況不對頭,不知道這個集團秘書是不是得罪了王寶玉,忙不迭的吩咐道,
小段很快篩選出了當天的名單,並隨即打出一張表來,恭恭敬敬的遞給王寶玉,王寶玉一把奪了過去,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很快,一個名字映入眼帘,讓他頓時愣在了當場,
呂雲天,李可人的留學兒子,上面顯示,他也在神石村玩過兩天,而且登記退房時間和程雪曼一致,
呂雲天在神石村玩過兩天的事兒,王寶玉聽李可人說道,還看過其中一張照片,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是跟程雪曼一起來的,而自己卻像傻子一般被蒙在了鼓裡,
好半天,王寶玉才緩過神來,查看兩個人的房間號,雖不是一間,但卻是挨著的,一個嚮往富貴,一個思想新潮,種種跡象都不能阻止人們猜測,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共用一間,
「羅總,給您添麻煩了。」王寶玉無力的客套了一句,便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心裡沉重的像是壓了一塊大大的石頭,胸悶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羅總戰戰兢兢的一直把王寶玉送了出去,卻什麼也不敢發問,
出了神石賓館,王寶玉並沒有直接回別墅,溜達著來到水庫邊上,找了一塊石頭躺下,望著燈光映襯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只覺一股辛辣衝刺鼻子,心緒久久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