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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改造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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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回門, 薛陸是有些打怵的, 昨日迎親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他的岳父了,雖然病著,可看起來就是個嚴厲的人。能考上秀才的人自然是有真本事的, 而他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自己也多少有數。
雖然他自詡讀書人, 也是天生為了考狀元而生, 但是那都是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因為這件事, 薛陸晚上的時候也沒再找常如歡同房, 而是老老實實的睡著了。
看他這樣, 常如歡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糊弄這傻夫君挺容易,但也得費腦子不是,誰知道次數多了會不會就被這薛陸知道了。
而現在這具身體才十五歲, 看起來又有些營養不良,瘦弱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夫妻兩個難得沒有睡懶覺, 吃了早飯便提著錢氏準備的回門禮一起回常家莊了。
錢氏雖然強勢, 但是在禮節上做的也不差, 準備的回門禮雖然不是頂好, 但是也中規中矩。
出了門薛陸提著回禮,面上還帶著擔憂。說是擔憂倒不如說是心虛, 平日裡薛陸在薛家吆五喝六, 看起來能耐, 無非是仗著錢氏的寵愛,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但出了薛家莊,他又算哪根蔥,更不要說他的岳父還是個秀才了。稍微考他一考就能將他的底掀個朝天。
常如歡哪裡看不出這個,心裡不由得好笑。一路上樂呵呵的看的薛陸更加鬱悶不已,恨不得這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如果一直不到岳父家那就更好了。
可再長的路也有到的時候,半個多時辰後,兩人就站在了常家破舊的門口處。
門口處站著兩人,常海生和常如年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回門的常如歡,這會兒看到常如歡和薛陸站在門口,當下鬆了口氣。
常海生是擔心薛陸太過不知事,會不陪著常如歡回來,而常如年也是這樣的擔心,這會兒看薛陸雖然面色有些不好,卻沒表現出甩脾氣走人的舉動,就已經很開心了。
進了門常如年亦步亦趨的跟在常如歡身邊,不時的抬頭看看薛陸。薛陸本就心虛,被小舅子這麼打量,更加尷尬,他尷尬的一笑,卻見常如年縮了縮腦袋離他遠了些,心裡更加鬱悶了。
常如歡的娘沒了,而大伯娘李氏和三嬸娘也在她嫁人後不再過來,所以今日就只有他們一家四口。
李氏和馬氏怨恨常如歡臨走時訛了她們的銀子,自常如歡出了門子便再也不登門了。常海生知道這些,心裡雖然有些怨恨她們,可也沒了法子,只能任憑她們如此。
常海生看著薛陸畏畏縮縮的樣子,心裡就嘆氣,覺得這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再看坐在一旁和如年說話的女兒,常海生越發覺得這薛陸配不上自己的女兒。可這人到底成了自己的女婿,自己再看不上也已經成了事實。
這兩日他身子突然好了一些,所以常海生也能坐在那裡和薛陸聊聊。薛陸自從進門就心虛,生怕岳父考他學問,他倒不是怕常海生,而是怕當著常如歡的面丟了面子。
自己的小媳婦這兩天是越看越喜歡,男人的自尊讓他害怕被她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面。
可他的樣子落在常海生的眼裡,就是不堪了。
早就聽說薛陸不學無術,一無是處,還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主,現在看起來雖然不像惹是生非的樣子,可那雙游離的眼睛和眉宇間的青澀驕橫卻是掩飾不住的。
常海生心裡又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常如歡,夫君如此不堪,她在夫家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尤其是上面的四個嫂嫂,恐怕因為薛陸的緣故也不會喜歡她善待她吧。
現在他只盼著那錢氏能看在薛陸的面子上,對常如歡能好一些,這孩子從小懂事,經歷了成親那日的上吊,似乎人變了一些,可常海生的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擔憂心疼難以說明。
常海生糾結著心思和薛陸說著話,而薛陸看著岳父臉上並無多少喜色,更加戰戰兢兢。
他是混賬,可在他喜歡的媳婦兒父親面前也是想表現表現的。只可惜自己這個秀才岳父似乎不喜歡他,說話都漫不經心。
但也許岳父不會考他的功課了呢。
薛陸也糾結了,既鬱悶於常海生對他的漫不經心,又興奮於常海生沒有考他的學問。
其實倒也不是常海生不考他,而是常海生知道,就薛陸的名聲傳出來,估計學問也就那樣,考不考的都是半吊子,不考還不生氣,真考了估計他剛好轉的身子又得被氣的病了。
常如歡看著翁婿倆尷尬的樣子,笑了笑,對如年道:「你帶你姐夫在院子裡轉轉,姐去做飯。」
如年懷疑的看了薛陸一眼,滿是不情願,可看著姐姐的笑臉,他又不忍拒絕,便扭捏的到薛陸跟前道:「姐夫,我帶你在院子裡轉轉,爹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
薛陸如蒙大赦,趕緊站起來,諂媚笑道:「岳父,那您先休息,待會我來叫您吃飯。」說著還狗腿的去扶常海生。
常海生被他僵硬的扶起來,沉著臉進了裡屋歇著,而薛陸扶著常海生躺下後飛快的出了裡屋,跑到院子裡去了。
常如歡蹲在院子裡洗從後院摘來的青菜,見薛陸出來了,笑道:「和如年玩會兒吧,我做飯。」
薛陸轉頭瞥了一眼小舅子,發現小舅子看他的表情不大好,頓時心裡一揪,這小舅子看來也不喜歡他啊。
他有些生氣,可當著常如歡的面又實在發不出來。
他長這麼大,只有他給別人氣受的時候,這還是頭一次別人給他臉色讓他不開心呢。
可他喜歡常如歡,而讓自己不開心有些生氣的人卻又是她在乎的爹和弟弟,他只能忍著....
薛陸覺得有些委屈,期期艾艾的到了常如歡跟前看著她貌美如花的臉,心裡開心了些,「娘子,要不我給你洗菜吧。」
常如歡驚訝的看他一眼,「五少爺會洗?」
這薛陸在薛家可是少爺祖宗級別的人物,自小到大地都沒下過幾次,做飯洗菜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這二祖宗居然提出幫她洗菜,常如歡免不了驚訝。
薛陸被常如歡看的臉一紅,神色頓時不好看了。他是出了名的混賬,從來不幹活,這雙手白白細細長長的,就是為了握筆桿子生的,哪裡幹過活。他娘都沒讓他幹過,現在他主動提出來幫忙洗菜,居然被嘲笑了。
薛陸蹭的站起來,頭一扭,抬腳便出了院門。
常如歡一愣,這是生氣了?
常如年一直站在門口,看見這樣,趕緊到了常如歡跟前,擔心道:「姐,姐夫是不是生氣了?」
別看他小,因為自小沒有母親,伯娘和嬸娘沒少欺負他們,如年看的多了也懂事。這會兒看著姐夫跑出去了,就怕姐夫這會直接回薛家莊去了,若是姐夫找姐姐的婆婆告狀,那姐姐回去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常如歡嘆了口氣,眉頭皺了皺。
常如年小聲道:「要不,我出去找找吧。」
看著常如年擔憂的樣子,常如歡也來了脾氣,她利索的將菜放進籃子裡,然後拿出帶回來的豬肉,道:「不用了,愛走就走吧。」
常如年還是很擔心,但姐姐說不用就不用了吧。
而一怒之下跑出去的薛陸躲在門外邊聽見這句話,頓時更加委屈了。
剛才他確實很生氣,脾氣上來了直接跑出門外,跑到胡同口他就後悔了,若是常如歡因為自己這小氣的樣子不喜歡他了怎麼辦?於是薛陸又返了回來,可到了門口又覺得自己既然生氣跑出來了,那常如歡或者小舅子總該會出來找他吧?
等了一會沒等到,於是扒在門外面看院子裡的情形。
於是便聽到了這姐弟倆的對話。
薛陸蹲在牆角,委委屈屈的扣著牆上的泥土,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這時胡同口走過一個婦人,看見他臉上明顯一怔,隨即陰陽怪氣道:「喲,這是閨女回門呢,這客人怎麼在門外牆角蹲著呢?莫不是被老丈人趕出來了吧?」
薛陸蹭的站起來,看著婦人,當即罵道:「我樂意在這蹲著,你誰呀,你管得著嗎。」
&李氏從外面回來,特意想過來看看薛家的二祖宗跟媳婦回門是什麼樣子,卻不料在門外看見了薛陸,這才出言諷刺兩句,沒想到這薛陸一點面子不給,直接這麼說話。
還不等她反駁,就聽薛陸瞪著眼繼續道:「醜陋無知的婦人,想管人回家管自己家人去,跑別人家門口多管閒事,也不怕你男人休了你。」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身子即將要嫁的人是個自稱為讀書人的廢物,浪費錢財不說,還是個混不吝,書讀不好,地不會種,柴也不會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可以說一無是處。就原主那窩囊軟和膽小的性子又怎麼可能願意。
就在常如歡吐槽老天爺開玩笑的時候,又有一個婦人柔聲勸道:「是啊,如歡,你得想開點。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嫁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是柔弱,可常如歡卻知道她這個三嬸是朵白蓮花,最擅長打感情牌,實際心裡比李氏還要黑。常如歡暗地裡撇撇嘴,打算聽聽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
就聽常三嬸哽咽著嘆了口氣說,「也怪你幾個叔叔和大伯沒本事,連自家都養活不了,但凡他們有本事,咱們也不能把你這麼倉促的嫁了啊。」
李氏翻個白眼,有些不高興常三嬸說自家男人沒本事,可現在她們在費力的勸說侄女嫁人,也只能動之以情了。她接過話來,接著道:「如歡啊,你不看在大伯娘和你嬸娘的臉面,好歹可憐可憐你爹和你弟吧,你若是不嫁,那十兩銀子咱們可還不上啊。」
李氏見常如歡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剛剛因為常如歡上吊不成升起來的火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