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後我成了大佬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測試廣告1第四十三章

    吃過飯,程文海問余樂「今天還需要加訓嗎我陪你。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余樂搖頭「讓我整理一下,而且這段時間繃得太緊,各方面都很累,想去找斐老師放鬆。」

    程文海咧嘴一笑「那我陪你泡溫泉去。」

    余樂有斐清河的電話,三言兩語敲定了泡溫泉的事,只不過斐清河也說了「今天孫毅也找我了,就一起吧,溫泉池那邊兒見。」

    余樂抿了抿嘴,掛了電話。

    他不是輸不起的人,或者說,他其實還挺能冷靜看待自己和孫毅這次的成績差距,他只是不喜歡對方那捂都捂不住的挑釁和張狂。

    這種強烈而直接的敵意他還從沒有感受過,有點兒讓人生氣。

    余樂把臉埋進溫泉池裡,讓自己冷靜下來。

    會生氣,就說明自己還不能冷靜看待這次的成績,心裡多少有點兒不服氣。就像程文海說的,如果他跳難度低一點的技巧動作,成績未必就比孫毅差多少。

    孫毅是滑u型場地的選手,兼項坡面障礙技巧也不過是這一年的事兒,要說他的坡面障礙技巧有多強,國內再是厲害,出了國就是連積分都拿不到的運動員。

    余樂一想著自己現在的水平連世界三流水準都達不到,就挺生氣。

    怎麼這麼笨啊

    在空中足足飛三秒的時間,你600交叉摸板都站不穩,很難嗎很難嗎訓練的時候不也有成功的時候怎麼到了比賽都不行呢

    後來余樂又想。

    所以還是訓練的時間不夠,距離冠軍杯只剩下三天的時間,明天能多練幾個就多練幾個吧。

    「咕嚕嚕」

    把胸口的一股廢氣在水裡吐出來,余樂在「嘩啦啦」的聲響中抬起頭來,就看見孫毅和卓偉一共五個人正從對面下水。

    夜晚溫泉池邊的燈光有些暗,余樂抬頭的動作吸引了對方的目光,他們在池邊一頓,像是這時候才看清楚他們在這裡。

    卓偉頓時就張狂地笑了,大聲地說「我去這水也太熱了」

    「是真燙。」

    「別的池子水溫低點兒。」

    「那起不到效果。」

    卓偉又大笑「哎呀,今天比賽別看沒滑幾場,累死了。」

    「比賽就是有點熬人。」

    「其實比完賽下山也行,回宿舍睡覺多美。」

    卓偉放聲說「我這不是等孫毅嘛,也沒白等,拿了個冠軍。」

    孫毅已經泡進了水裡,他骨架子小,個兒也不高,偏偏頭有點大,平時穿了衣服看不出來,這樣下水時就能看見他的身材比例像個「大頭娃娃」。

    這形容並不帶貶義,而是陳述事實。

    孫毅有張娃娃臉,眼睛還大,睫毛濃而長,當他將身體整個沉進水裡,就剩下腦袋的時候,就其實還是有點驚悚。

    光太暗了,水波倒影在那雙眼眸深處,會在瞳仁里泛起亮橘的顏色,像一隻在黑暗裡,眼睛會發光的貓。

    溫泉池挺大,雙方割據一邊並不會影響對面,但是聲音大就有點兒不能忍受了。

    卓偉的「彩虹屁」放的噗噗響,孫毅就一臉自得地笑「一個業餘比賽的冠軍,這有什麼好說的,簡單。」

    卓偉也靠著孫毅沉下去「也沒那麼容易,精英賽說是全國比,說到底對手就是咱們隊的人,我輸了我認了,幸好還有個成績,讓我知道我現在的水準在哪兒。」

    「嗯。」孫毅愜意地將頭擱在池沿上,剛把手也拿出搭兩邊兒,又一哆嗦給凍了回去,「過兩天那個才是大比賽,好好加油吧。」

    余樂聽出了他們的裝腔作勢,也想離遠點兒,眼不見心不煩,只是他們泡溫泉指定這個池子,而且還要儘量泡透,上上下下少說都是三次。

    現在走,又前功盡棄了。

    只能忍著唄。

    水很熱,泡不了一會兒就心跳加速滿頭大汗,余樂感覺到自己的極限到了,正要起水休息,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腿上。

    余樂順著手的方向看了一眼程文海,也只是目光的一次對視,他就明白了程文海的意思。

    那就再泡泡。

    對面的人堅持的並不比他們久,有人受不了的起了水,陸陸續續的,一共五個人,起了三個,就剩下卓偉和孫毅還在水裡。

    兩人都臉上通紅,汗如雨下,呼吸也變得急促,但都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即便沒有任何的言語爭吵,雙方顯然都進入到了一種忍耐力的比拼中。

    余樂頭暈。

    但也沒打算起來。

    男人的勝負欲有時候很可笑,甚至愚蠢,但在某一個時刻,它就是存在的,而且必須贏。

    就是這麼要強。

    在池岸邊坐著的三個人也感覺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沒等涼透,又縮回到了池子裡。

    這下,比拼變得更加直接,而且艱難。

    高溫讓心跳的實在太厲害,余樂張開嘴吐出一口白煙,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手一離開水,就被冷空氣環繞,舒服的他想一直摸臉摸個不停。

    這比拼什麼時候到頭兒啊。

    就在余樂躍躍欲試,告訴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別在這種小事上較勁兒,萬一熱出個好歹影響了明天訓練的時候

    「嘩啦」一聲響。

    孫毅像只煮熟的蝦似的站了起來,仰著下巴「我找斐醫生去了。」

    轉身就走。

    只是他離開池子的時候腳很軟,一腳踩上池沿沒站住,身體往後一仰,「啪」一下又摔回了池子裡。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入的水,大概是失去平衡的時候狠狠蹬了一下池子,結果直接就摔到了余樂他們這邊兒。

    孫毅像只落水的旱鴨子,「咕嚕嚕」地使勁揮手,竟然沒有站起來。

    余樂下意識的腳下一蹬池壁,滑了出去,一抓一拉,就把孫毅從水池裡提了出來。

    余樂和孫毅的身高差距還有點大,他急著救人,力氣就用的特別大,結果這一提就把孫毅提的雙腳離了池底,也導致自己被孫毅撞了一下,差點也摔倒。

    穩住,站定。

    余樂和孫毅大眼瞪小眼,孫毅頂著被水壓塌的頭髮,眼睛睜的溜圓,水在他臉上混亂地往下淌,狼狽極了。

    「咳咳咳咳」下一秒,孫毅就痛苦地咳嗽了起來。

    余樂完全沒想過幫他拍後背,也沒有興趣彌補雙方的關係,看見卓偉慌亂地跑過來,他將手一松,轉身走到池邊,一屁股坐在了池沿上。

    不行,太熱了,要人命

    這樣的意氣用事,以後還是免了吧,贏了也沒什麼成就感。

    一次意外打斷了雙方無聲無息的比試,程文海和石河也從水裡爬出來大口地喘氣。

    三人一起看著孫毅被護在中間,上岸,走遠,程文海說了一句「謝謝都不說。」

    余樂笑「得了吧,沒打架就不錯了。」

    程文海提氣「我怕他」

    余樂笑「我怕行了吧,他們五個人呢。」

    「嘖」

    孫毅也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但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其他人也沒再回來。余樂他們自然恢復正常程序,該泡泡,該晾晾,只是為了避開孫毅等人,也沒去找斐清河。

    直到斐清河找過來,他們才知道孫毅他們早就走了。

    接下來幾天,余樂遭到了柴明暴風驟雨似的敲打。

    上一場比賽,他沒有發揮好,不止他難受,柴明也不舒坦。競爭無處不在,余樂的競爭在賽場上,柴明則是在職場,看似不同的地方,但因為他們的關係,又變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種感覺很好。

    余樂想贏比賽,柴明也想重新找回自己在滑雪隊的位置,兩人的力氣往一處用,哪怕累,但為了同一個目標去努力的感覺非常舒適。

    他們每天上午九點半才能到山上,午休還要下山,因此下午結束訓練的時間延長了一個半小時,七點半下山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八點過才能吃到晚飯。

    每天訓練,和在路上奔波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但余樂和柴明卻還會在這個基礎上,加訓一個多小時。

    柴明帶著病,在黑夜裡將余樂送回宿舍,一起吃著熱過一頓的飯菜,同時分析討論今天訓練上的問題。

    柴明沒有糾結餘樂上次比賽的失誤,雖然他不高興,但卻把所有的心力投注在未來。余樂也是如此。

    這般忙碌了一天,余樂睡下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頭挨著枕頭就睡,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

    程文海說「樂兒啊,你是真累了,昨晚上我都聽見你的呼嚕聲了。」

    余樂說「吵你沒有要不我搬出去住。」

    程文海擺手「比我爸打呼嚕輕多了,我媽都能忍,我還忍不了翻個身繼續睡唄,你就繼續住。」

    余樂笑「等比完賽會好一點。」

    「我知道,比賽要加油。」

    「20xx年華國冠軍杯巡迴賽」在「精英賽」比完後,第四天舉行。

    余樂也只有三天的訓練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還真的短,余樂感覺自己好像還沒從那種瘋狂的勁頭兒里走出來,比賽的日子就到了。

    意猶未盡的,還有很多遺憾。

    他覺得自己還缺一點時間,也沒有完全準備好。

    坐在上山的纜車裡,余樂正拿著手機低頭敲字。

    程文海坐在身邊,車廂里只有他們三人,「我看

    了一下賽程表,未成年組要和我們一起比。第一天上午是未成年組的空中技巧和成年組坡面障礙,下午是未成年組坡面障礙和成年組u型場地技巧,明天上午是未成年組u型場地技巧和成年組空中技巧,後天決賽。」

    說完這些,程文海說到重點「白一鳴報名了,說不定就在山上,這小子竟然不聯繫我們」

    余樂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他確認自己這段時間確實給對方發了最少二十條消息,尤其是這幾天連續發過去的消息並沒有被拉黑的提醒,看了又看,眉心蹙的很緊。

    再抬頭,說「看見人,冷靜點兒,我覺得他的手機應該是被收了。」

    猶豫了一下,又說「白會長聽說是個挺嚴苛的人。」

    「有柴教嚴苛嗎」程文海不服,為自家柴爸爸正名,力爭第一

    余樂搖頭,沒見過怎麼知道,只是道聽途說。

    纜車到了山上,遊客等候在長廊下,等待回來的擺渡車。

    今天的比賽吸引了很多熱愛滑雪的遊客,旅遊區的接待量又到了一個新高峰。

    但作為老牌的滑雪勝地,山上的擺渡車一般是夠的,只不過今天有三輛車用來專門接待比賽的運動員,所以遊客才會在這裡排上長龍。

    余樂他們一走出去,就發現外面熱鬧極了,有遊客不顧安保人員的勸阻,跳過圍欄,死活要和譚婷合影。

    余樂過去的時候,那名遊客正被安保人員請走,還不甘心地回頭大喊「譚婷我是譚季的超級鐵粉你今天的比賽也要加油你們是我心裡永遠的no1」

    在滑戶外這些天,余樂也見慣了遊客對他們國家隊員的好奇,更是習慣了自己透明人一樣的位置。

    在滑雪這個領域,他的資歷實在太淺了,而且他的跳水成績也算不上閃耀,站在人群里,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余樂收好目光,從工作人員出口走出來,往車門方向走去,一隻腳剛剛邁上車,就聽見有人大叫「余樂」

    余樂動作一頓,尋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頭戴毛領大帽子的女孩又繃又跳地對他招手。

    臉龐露出的部分很漂亮,畫的妝也很精緻,是一個特別符合現代審美的年輕女孩兒。

    但余樂確認自己不認識。

    目光對上,那女孩突然去摸自己架在手機架上的手機,一邊忙叨地調整位置,一邊大聲說「寶寶們我看見余樂了這是什麼好運氣啊余樂啊余樂跳水的余樂」

    余樂「」

    原來是個主播。

    余樂應付這個場面還是很有經驗,便笑著朝那邊的方向揮揮手,不等對方說更多話,腿一用力,上了車。

    車上,大部分人都坐下了,懶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積蓄著今天比賽的力量。

    余樂扶著座椅的椅背,一步步地走進去,路過卓偉的時候,就聽見他說了一句「嘖,余樂你跳水的還是滑雪的」

    聞言,余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

    卓偉緩緩睜開眼「聽見她叫的嗎跳水的余樂。」

    余樂想想,點頭,微笑「確實,我在跳水方面還是有些成就的。」

    卓偉也笑「那就回去跳水啊。」

    余樂笑笑,沒理會卓偉的挑釁,又走了出去。

    沒有成績,確實說不了話。

    但沒關係,他正在創造成績。

    陸陸續續的,車裡的人都坐滿了,程文海最後一個上來,忙忙叨叨的找到余樂就一屁股坐在他身邊「那女孩你知道是誰嗎」

    余樂看他。

    「房姐,房雨琪。」

    余樂頂了一腦袋的問號。

    「成天練的腦袋都秀逗了。」程文海恨鐵不成鋼,「你轉項能上熱搜,就是她發起的話題,大網紅。」

    「啊,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程文海都被余樂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腦迴路嚇傻了。

    罪魁禍首

    正好車動了,余樂轉頭看向車窗外面的房雨琪,眼睛裡有了幾分敵意。

    程文海「」

    車往外開,一路顛簸,最後來到滑雪場南門。

    這裡變得不一樣了。

    橫幅和海報都變成了「冠軍杯」的東西,而且無論是展牌的擺放,還是工作人員,都遠比「精英賽」熱鬧了太多。

    余樂一下車還踩在了紅毯上。

    紅毯一路延伸,抵達更衣室的大樓,前面竟然有人排隊,都是一些省一級的小孩,看臉年紀就不大,但個頭兒都不矮,有些該是比余樂還高一點,都挺拘謹地跟在他們教練身後,穿著統一的藍色滑雪服,背著滑雪板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j省的。」程文海說。

    那不就是石河的老家


    正想著,

    石河超過他們走了上去,一起的還有幾個同樣從j省出來的國家隊員,男男女女的都有,一現身那名j省的教練就笑容燦爛地迎向他們。

    「你隊呢」

    「魔都隊呢」

    余樂和程文海同時開口。

    下一秒兩人又同時說。

    「看見了。」

    「在那邊。」

    在這樣的全國比賽里,國家隊的隊員代表的都是自己所在省隊比賽,無論哪個運動都一樣,余樂和程文海對這樣的流程再熟悉不過。

    兩人相互擺了一下手,朝著自己代表隊的教練走了過去。

    負責在門口等余樂的依舊是李教練。

    李教練戴著帽子,好像一下年輕了十多歲,有些微胖的臉上笑起來特別親善,一來就將余樂抱住,「好久不見。」

    四天前的「精英賽」,魔都隊沒有運動員過來,所以距離余樂去省里比賽,確實有二十多天。

    余樂四天前的比賽成績不好,看見李教練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畢竟當初他們對他期待挺高的。

    原先跳水的時候,拿不到世錦賽的獎牌,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代表隊,現在就更愧疚。

    但李教練卻親切地擁抱他,臉上的笑容,嘴裡說的話,沒有絲毫的不妥,最後他將放在腳邊兒的行李袋一打開,露出裡面黑色的滑雪服,說「加衣服頭盔滑雪鞋滑雪板,兩套,是我們今年隊裡發的隊服,滑雪板你不適應我回頭給你送到宿舍,衣服先穿上吧。」

    余樂一眼就看見了背包外面的商標,滑雪界no1運動品牌,一套專業裝備兩萬多,他們為他準備了兩套。

    果然是有錢豪橫的魔都隊。

    比國家隊發放的裝備還好。

    不是說國家隊窮,而是這裡存在一個贊助的問題,和總局簽訂贊助合同的是奧國的一個品牌,在世界上也很有名了,但比起魔都送過來的品牌,卻微微差了一線,價格自然也要便宜一點點。

    余樂把背包拎起來的時候,有種自己拎了四大萬的感覺,沉甸甸的啊。

    踏實

    說來好笑,余樂都是國家隊跳水隊的主力了,而且世界排名也很高,但他拿到的比賽獎金數量非常少,到現在他都靠補助和津貼生活。

    國家隊隊員補助4100,地方補助4000,如果有集訓一般每個月還會得到2000左右的補貼,沒有集訓他每月工資固定8000多一點。

    在京城那地方就算包吃包住也活的非常拮据。

    最近他換項,是在月中旬到的自由滑雪隊,跳水隊和滑雪隊十月份都沒給他發錢,窮的是叮噹響。

    但是魔都隊大氣啊,在他十一月份參加省比賽,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後,才回來地方補助就到了他的手裡。

    五萬

    魔都隊財大氣粗,不但給了他十一月份的錢,還多給了他是十月份的補助,以及他在省里比賽拿冠軍的獎金兩萬,簡直美滋滋。

    今天,他一彎腰,抓著背包往上一拎,那金錢的重量便甜蜜地壓彎了他的腰。

    越來越覺得過去十二年,自己虧了老多錢。

    和李教練有說有笑地去簽錄,在名字前面寫上魔都隊的時候,余樂和李教練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魔都隊這次發放的隊服很漂亮,黑色的底色,在拉鏈袖口的地方卻是斑點狀的炫彩,當真是低調奢華有內涵,冷酷高雅還悶騷。

    余樂穿好了衣服,程文海才進來,盯著他看了一眼又一眼,眼裡都是羨慕。

    地方的補貼和當地經濟有關係,也和冰雪項目在當地的收益有關,魔都隊所在城市的人均收入極高,冰雪類比賽項目的門票是其他城市的倍,當地人依舊能隨便買單,所以哪怕魔都隊現在的成績排在最末尾,但給的補助卻是所有隊裡最高的。

    程文海的嘴角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不方便多聊,李教練在門外等著,余樂在程文海眼前轉了一圈,一手抱著滑雪板,一手摟著滑雪頭盔,大步流星地走了。

    程文海在身後一擦嘴,「嘖」

    到了門外,余樂看見柴明也在。

    李教練正抓著柴明的手,熱情洋溢的進行商務人士的吹捧「業務」,柴明在外人面前也努力放鬆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李教練依舊被這兩米八的氣場壓的有點緊張。

    余樂一出現,像是拯救了兩個人。

    握在一起的手,觸電似的收了回去。

    「柴教,李教。」余樂禮貌招呼。

    李教練說「我在和柴教練聊你下一步的去向呢,難度儲備這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辛苦你了,現在就要為冬奧會做準備,我真的很期待你踏上冬奧賽場的那一天。」

    余樂說「我會努力的,不過也要把今天這一關過了,我畢竟還是接

    觸滑雪時間太短。」

    「我知道。」李教練捏了捏余樂的肩膀,「只要把目標定下,我們一起去努力就好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見外知道嗎你是魔都隊的隊員,我們就是你永遠的後盾。」

    也太會說話了。

    余樂便只能笑。

    柴明今天要擔任未成年組比賽的裁判,不方便跟著余樂走,所以李教練就帶著余樂去了魔都隊的休息區域。

    只是在分開前,柴明說「相信自己,你已經做的很好。」

    余樂點頭,「全力以赴過,輸了也無憾。」

    柴明牽出臉上的橫肉,目光柔軟的對余樂點了一下頭。

    和柴明告別,余樂來到了魔都隊的休息區域,他認識的人都來了。

    羅剛一看見他,遠遠的就走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說「聽說你精英賽成績不好,別往心裡去,你在我心裡,潛力無限大。」

    一開始李教練還對羅剛遞眼色,但聽他說完,又笑了。

    輕拍余樂的後背「每個人的成長都需要時間,你已經在飛了,總不能瞬移,那是魔法。」

    余樂懂,點頭,也很感恩。

    魔都隊對他的期待很大,但也知道什麼時候要放低期待,並不給他壓力。

    說來好笑,余樂的壓力,來自他自己,以及他已經離開的跳水。

    余樂被簇擁著坐進隊伍里,第一次看見魔都隊的所有隊員。

    沒成年的孩子更多。

    因為是一個新的隊伍,滑雪運動在南方也確實開展的晚,一名優秀的運動員最好從小培養,所以魔都隊這幾年的競爭點都在未成年組的b組,也就是小於十二歲的組別。

    這些年培養的小隊員,今年正好進入a組,按照往年成績的評估,現在魔都隊在未成年a組也具備了爭奪獎牌的能力。

    羅剛正在和余樂聊這件事,他是一個很爽朗的大哥型性格,熟悉了之後既不冷酷,也不算豪放,就是一切都正正好,讓人容易親近。

    他說「所以我們隊最差的就是成年組的選手,你過來讓我們隊裡從上到下都很高興,我們在成年組年年墊底,一個職業的都沒有,包括我。

    我啊,原本是北方的,有點兒滑雪基礎,但進行職業訓練實在太晚了,各方面提升都特別慢,尤其是一些基礎上的問題,即便意識到,也很難改正。

    我最近也特別了解了一下你,十二年的基礎訓練,單在體能上就是我們隊最好的那個,現在還有柴教練指導,我有種感覺,每次見你,你都會有飛躍性的進步。

    這次打算拿多少分啊」

    余樂笑「100的滿分,怎麼都要及格吧」

    「不是及格了嗎」羅剛指的是省里的比賽。

    余樂說「那是因為打分裁判對我有印象分定位,我實際上哪裡值那個分數,對了,你知道難度儲備嗎」

    余樂是一個如果接受到對方善意和熱情,就會以同樣,甚至更多的熱情回應的人格。

    他對魔都隊有種很特殊的歸屬感,和錢沒給關係,嗯,是的,真的和錢沒關係,他是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感。

    這種感覺他在跳水隊是沒有的。

    華國的跳水隊真的太強了,他的成績遠遠不夠讓他找到被人需求的感覺。

    人之所以堅強、勇猛、無畏,很多時候就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有自己必須拼命保護的人。

    魔都隊讓他生出了一種團隊的榮譽感,或許這叫做「團魂」

    今天上午,未成年組的空中技巧和成年組的坡面障礙技巧比賽同時進行。

    觀眾席就建在兩條雪道盡頭,環繞平台外圍所蓋成的半圓形建築物。余樂他們每次訓練走過的運動員更衣室只是冰山一角,實際上這座建築物可以容納一萬名觀眾觀看比賽。

    畢竟是曾經舉辦過「世界滑雪錦標賽」的蛤喇子雪山,專業運動的配套設施相當齊全。

    今天的比賽是進入賽季後的第一個全國級別的正規比賽,整個賽程不僅僅是程文海嘴裡說的部分。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這裡還會舉辦「高山滑雪」、「跳台滑雪」、「單板滑雪」一共四種滑雪運動大項的比賽。

    如果形容的再功利一點,「冠軍賽」的成績,不僅僅關係到運動員下一步參加「全國錦標賽」,世界級比賽的名額競爭,其實也和運動員的收入掛鉤。

    今天,華國幾乎所有自由式滑雪的省主力運動員,全部到位。

    未成年組和成年組一共有兩百多名運動員參加比賽,其中還有不少兼項的運動員,每個項目報名人數大概在60人左右。

    再算上教練團隊,工作人員,坐在這觀眾席上,也就是冰山一角。

    在另外一個區域裡,已經上座了兩千多名觀眾。

    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往這裡趕來。

    余樂在和羅剛聊完後,又和他們一起去熱身。

    這一路上余樂都在找白一鳴。

    但沒有看見。

    白一鳴的身影淹沒在人海里。

    和余樂一起要參加坡面障礙比賽的羅剛,以及魔都隊其他成年組男女運動員,十二個人。

    這也是余樂參加省一級比賽的原因。

    這個級別的比賽,有級別限制,必須具備高級滑雪能力的選手才能報名。

    自由選手,需要達到國家級運動員水平,高級滑雪級別。

    如果余樂不從省比賽里走,其實也能拿到資格,只是這樣利用國家隊隊員的身份去搶,既不道義,也違背規則。

    余樂前往準備區,既要在那裡進行最後一次簽到,抽出上場順序,也要在那裡進行最後的比賽準備。

    今天沒有試滑賽道的機會,包括羅剛他們在內,都是昨天下午抵達後,在夜場裡試了兩次賽道。

    余樂昨天走的比平時早一點,倒是錯過了。

    他一路往下走,一路將目光往裁判席的位置看,「你知道白會長嗎」

    「」

    「華國雪協的一名副會長。」

    「啊白一鳴他爸」

    「對。」

    羅剛便站住找了一圈「沒看見,不過一般這個時候,白一鳴他爸主要當教練,對白一鳴是真的用心,我有見過他爸當教練的樣子,怎麼說呢就是特別優秀的父親,優秀的教練,和白一鳴交流的時候特別的溫柔,也難怪白一鳴現在在未成年組世界排名第一。

    換了這樣的爸爸,誰不能成啊」

    余樂

    這個回答怎麼和他知道不一樣

    羅剛說白會長溫柔。

    網上說白會長嚴苛。

    白一鳴對他爸怨念極深。

    帶著疑問,余樂去了一樓的簽到台。

    刷身份證,人臉識別,再在簽到本上籤下名字,最後將手伸進箱子裡,拿出一張紙條,「33號」。

    一個不早不晚的位置。

    羅剛在旁邊問「坡面障礙多少人報名。」

    工作人員說「男子組是36人。」

    羅剛笑「那你這號碼靠後了。」

    余樂「」

    坡面障礙技巧比賽國內開展的太晚,底子就特別地薄,那麼大的國家,成年組一共就36個具備實力的運動員,其中還大部分都是羅剛的水平。

    相比起來,女子組就有47名選手報名,主要譚婷開創了一個自由式滑雪的明星時代,在國家的宣傳下她現在很火,很多女隊員也更願意嘗試坡面障礙的運動。

    簽完到,羅剛抽到了一個個位數的號,急的他到處找地方熱身。

    余樂不急,他還在找白一鳴。

    白一鳴的主項是「坡面障礙滑雪技巧」和「u型場地技巧」,余樂知道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找到他,但總要看看。

    他有點擔心。

    這一走就斷了消息,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就這麼在熱身的人廳里穿梭,看著大大小小的運動員緊張備賽,就在余樂即將放棄的時候,他看見了在角落裡的白一鳴。

    第一眼是被熟悉的身材吸引目光,第二眼再看見那厚實的劉海,余樂就確定了身份。

    活著就好啊

    余樂高興地衝過去,正要開口喊「白」

    聲音又被掐在了喉嚨里。

    余樂看見了白一鳴身邊站著的一名成熟男性,側臉和他在網上看見的照片一樣。

    是白祥磊。

    白祥磊的身高比白一鳴矮一點點,四十多歲的年紀正當壯年,頭髮茂密,脊背挺直,身上上位者的氣質很濃。

    他們在說著什麼,或者說白祥磊在說話,白一鳴只是在聽,低著頭聽,氣氛不是很好。

    余樂的腳步慢了下來。

    慢慢走到附近。

    他聽見了白祥磊的說話聲。

    那聲音和語氣絕對和批評沒關係,但是余樂聽了一會兒,竟然有些不寒而慄。

    白祥磊說「我知道,我也能夠理解你選擇參加空中技巧比賽,是為了豐富自己的能力,儘可能多的找到更多的發展方向。但是我們每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一點必須承認,坡面障礙和u型場地的訓練已經占據你所有的時間,你很難再開展新的項目。我們不能本末倒置,為了一個沒必要的項目去用心,這只會影響你本身的成績,對不對。」

    一開始余樂聽見這些話的時候,還覺得很對,頻頻點頭。

    但接著白祥磊又說「我也知道,我最近抓的你有些嚴格,你在國家隊結交到了新的朋友,我從未反對

    你交朋友,我也希望你能夠很快樂。但是你從國家隊回來後狀態很散,我們的交流發生了問題,我甚至覺得我們關係也有點危險,非常不利於你之後的訓練。我答應你,這次比賽結束後,我會把手機還給你,只要你回到以前,我絕不會阻攔你和你的朋友來往。」

    余樂聽到這裡,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哪裡不對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直到白祥磊再一次說道「我知道,你瞞著我報名空中技巧,是對我收走你手機的反抗。一鳴,你要知道這是錯的,我在知道你瞞著我的時候,我是生氣的。但是我選擇原諒你,不能有下一次了,知道嗎騙人的小孩是不對的。」

    余樂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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