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藝冷著臉,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帶著哭腔。
一個什麼也沒有的老男人,還希望和她有點兒聯繫嗎?因為他是夏辰皓的爹,所以才會給他一絲絲的溫度,誰知道,這次被坑得這麼慘。
「夏辰皓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何不直接告訴我,非要用這樣的手段來羞辱我。耘哥,你要為我做主。我的三叔要是知道,肯定地下也不安寧。」
段小藝哭著,聲音很軟。
夏耘庚捶足頓胸地保證,「我對夏辰皓不夠了解,是我錯了。讓你受了委屈,抱歉啊。小藝,別哭,我難受。你好好地,我給你買了上好的燕窩,給你補補身子。」
段小藝氣不打一處來,冷嘲熱諷道,「夏老董事長還是留著給自己補補吧,您這樣的身子骨兒,恐怕經不住折騰。」
夏耘庚還想說話,段小藝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想了想,直接給夏辰皓打了電話。
夏辰皓正在和白沐沐曬太陽,手機不在身邊。可是夏耘庚很堅持,直接給王睿撥了電話。
「喲,老爺子,啥時候有心情來關照我這個愣頭青了。」王睿叼著棒棒糖,說話的聲音淡淡的。
但是夏耘庚也知道最近自己過分,所以沒有發火。
「辰皓和你在一處嗎?聽說他近日也沒有去辦公室,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王睿笑了,「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您也會關心他的身體好不好啊。我還以為您一直只有金錢和美女,哪裡會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
夏耘庚知道這是拐著彎罵他,不過臉皮夠厚,笑道,「我們父子之間都是男人,我們的關心與否,不需要浮於表面。而且對於你這個外人來說,我們是有嫡親的血緣關係。這是誰也扯斷不了的。」
王睿可是不客氣,「是啊。如果不是親生父子,如果有人像你這樣陷害夏辰皓,絕對不會過得這麼舒坦。」
言下之意,夏耘庚做的事情,夏辰皓是知道的。只是礙於父子關係,沒有戳破,也沒有更與相應的懲罰。
夏耘庚不樂意了,「你直說是不是和辰皓一處。我是夏辰皓的父親,也是你的長輩。他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外人,也收斂下。」
王睿笑了,「既然您都說了我是外人,又何必對您客氣呢?夏辰皓的行蹤飄忽不定,我是不知道的。感情您是他親生的爹,那您自己就憑著你們的血緣關係,好好去找找吧。」
「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掛電話了。我還有病人在看診呢,您先忙吧。」
王睿立刻掛斷了電話,那叫一個迅速。
夏耘庚站在大廳中央,臉色鐵青,「混賬小子。居然這樣和我說話。一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野種罷了,還以為是多大的一根蔥。」
「老爺如果要找少爺,不妨自己去新屋走動走動。因為少爺是您的兒子,您去看看自己的兒子,這不為過吧。」管家是個聰明人,見縫插針。
「我就是不想動彈。要知道長幼尊卑,我畢竟是他的親爹,不見他這樣孝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