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木葉忍者的制式裝扮,留著外表特徵十分顯著的絡腮鬍子。加上叼著一根香菸,完全無視大名府其他人投來的目光,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業火旬想了想,木葉的忍者當中,形象能夠符合的人,便是猿飛阿斯瑪。木葉的上忍,帶隊第十班的老師。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兒子!
似乎記憶深處,也有關於這個男人的印象,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他就是阿斯瑪。
對於阿斯瑪,業火旬應該是站在這裡,最了解他的一個人。可以,阿斯瑪的出現,是業火旬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近距離接觸到的第一個有在原著當中,大篇幅露臉的劇情人物。
既然阿斯瑪和印象當中的沒有太多的差別,業火旬也間接的推斷出,這個火影世界的時間線應該還是自己所熟悉的。如果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阿斯瑪只有十幾歲,那麼自己所有對於未來的憧憬甚至是規劃,都成了狗屁。
正在吞吐著煙霧的阿斯瑪,似乎注意到這些人當中,一個一直關注著自己的目光。他微微抬頭,眼神看了過來,與此刻毫無閃避的業火旬撞在了一起。
阿斯瑪的內心想法自然不會是放在臉上,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業火旬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他上一次見到業火旬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歲的鬼,現在再見到他,似乎和那些忍者學校即將畢業的臭子一般大了。
大名很高興,和幾個家臣寒暄了一番。
家臣們自然是極盡的討好和追捧大名,關心他這一路是否辛苦之類。
業火旬站在一邊,他看著這位被眾星捧月的大名父親,絲毫沒有感受到,他剛剛抵達大名府的疲憊。
就像是有些人喜歡在買東西的時候有導購員跟著,而有些人非常反感這種行為一樣。業火旬覺得自己和這個大名父親完全不是一路人。因為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種場面,而自己完全相反!
靜靜的站在一旁,業火旬看向了和他一樣,在這些紛紛噓寒問暖的家臣當中,唯一沉默以對的傢伙。
他的哥哥,業火銀。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銀色的面具下,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但是業火旬能夠看到那雙眼睛,在注視著大名父親的身影時,似乎有些異樣的觸動。
許多家臣告退,只剩下了剛剛回來的大名和護送他歸來的木葉忍者,以及業火旬兄弟。
氣氛雖然稱不上尷尬。
但是業火旬卻能夠感受得到,大名與他們兄弟之間並沒有太多溝通。
「最近業火城中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名收斂笑容,態度平和的看向業火銀。
聞言,業火銀匯報道:「沒有,父親大人放心。」
「嗯。」大名滿意的了頭,他搖晃著扇子,似乎心情不錯。
見大名沒在話的空檔,業火銀適時的道:「不過,府中倒是出了狀況。」
「哦?」大名奇怪的看向他,原本好心情的他似乎吃了蒼蠅一樣,眉頭皺了皺。業火旬看得出來,這個大明父親似乎很不喜歡,有人給他添亂找麻煩。
業火銀沉下聲音:「父親大人,如果站在這裡,三言兩語沒有辦法清楚。還是一會兒回到你的府邸,我再具體的講給你聽。」
大名了頭,他見業火銀這頭沒什麼事情再匯報,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業火旬。
業火旬始終沒有張口,就是在等待。
「你沒事?」大名看著他,臉上沒有太多的關心,也沒有什麼喜怒。
業火旬聽到這個父親的問話,同樣簡單的回道:「沒有。」原本他設想著,一對父子之間的告白和交流,應該是很溫暖的。
但是現在,他只是感受到,一種毫不避諱的漠然!
「回去吧,我和你大哥商量事情。」大名不冷不熱的對他了一句話,然後背過身去。
一旁的家臣眼睛尖的狠,耳朵也清楚的厲害。似乎大名對待二公子的態度,坐實了他們的猜測。那就是日後繼承下一任火之國大名位置的人,肯定是能力出眾的大公子殿下!
業火旬看著大名的身影,多了一些明白。
上一世,他是一個孤兒,沒有面對過父母。
所以當他來到這個看似熟悉,卻陌生無比的世界,當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大名父親的時候,很奇怪的是......內心深處居然湧現出一絲,也就一絲的慶幸和期待感。
但是現在,全都消失不見。自己還是一樣的自己,只是換了一個世界去適應而已。
沒有親情的眷戀,對於他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當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站在自己的角度和出發去左右世界的時候。
一個臭老頭子成為羈絆。
真的很討厭!
業火旬攥緊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慢慢的呼了一口氣,眼眸不去看他的身影。
因為自己心裏面。
那不平靜的東西,只有自己才能夠抹去。
......
在大名回到他的府邸以後,業火旬就沒有理由再在那個老頭子面前怒刷存在感。
他和業火銀最大的不同在於。
他們的目標,或者他們的未來,是完全不同的兩條線,只有平行沒有交錯。
「是你?」阿斯瑪熄滅手指間差不多最後一節的菸頭,坐在庭院台階上的他,看向緩緩走過來的業火旬。
業火旬笑著頭:「我該怎麼稱呼?」
「就叫我阿斯瑪,稱呼隨便。」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年紀比業火旬大很多,而指望對方以晚輩自居。
「阿斯瑪叔叔。」業火旬還是很有禮貌的稱呼了一個該有的稱謂。
阿斯瑪只是報以一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和我討要玩具,流著鼻涕的鬼。想不到幾年過去,你現在和我差不多高。」
「這不是阿斯瑪叔叔你第一次護送我父親?」
阿斯瑪看著業火旬,微微一笑:「你那個時候還,應該不記得了。曾經的我,可是經常出入這個大名府。」
怪不得許多家臣在離開的時候,也和阿斯瑪打過招呼。
「對了,你既然找上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業火旬。
業火旬了頭,看著他:「阿斯瑪叔叔,忍者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在哪?」
「嗯?」阿斯瑪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耐心的回答道:「是忍者掌握了忍術,而普通人並沒有。」
「我在書裡面有看過,忍者能夠施展忍術,是因為他們體內擁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這種力量叫做查克拉。」業火旬見阿斯瑪有認真聽,接著道:「能讓我看一下,究竟什麼事查克拉麼?」
阿斯瑪看著業火旬,表情變得嚴肅,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難道你想修煉忍術?」
「難道不可以麼?」業火旬看著阿斯瑪,總覺得這個男人眼睛裡透露著的奇怪,帶著一些其他意味在裡面。
阿斯瑪嘆了口氣。
他看著業火旬,有些可惜的:「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過你......在業火一族的族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被詛咒的。身體當中沒有辦法凝聚你所的查克拉,所以註定一生,沒辦法修煉忍術。」
「詛咒?」業火旬臉色一變,他在自己的書房當中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相關忍術的記載,而且歷代的大名都不會忍術,只是純粹的普通人。
要知道想做控制一個國家的實權人物,在這個偏向於個人武力的戰亂世界當中,居然不努力修煉忍術,指望別人去守護自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現在從阿斯瑪口中知道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揭開了業火旬心底的謎題。
「是詛咒,也可以是天賦上的缺失。業火家族的血脈,是沒有辦法成為忍者的。」阿斯瑪沉默了半晌,重新給自己燃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