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情我想像的還要順利,這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的,其實我甚至都想到了如果袁世凱不同意的話,我動用之前安排下來的那些關節位置,然後悄悄的離開北、京,但是我萬沒想到。但是我怕夜長夢多,所以也只能給他們兩天的時間了。兩天過後,朱德來找我,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可以現在去找唐繼堯談一談了。當然了,找唐繼堯談話,我肯定是不能攜帶副官的。
無論如何至少在撕破臉去之前,唐繼堯都還是我的結義兄弟,而且這麼長的時間內,他署理雲南公務也好,以後這話是對於我的家人的照顧來說,都是非常好的,或許我們之間的軍政意見不同。
但是那是公事,更何況於公來講現在雲南的最高長官還是唐繼堯,我去見他,自然不能攜帶兵丁、武器,於私來說那,唐繼堯與我之間的私交以及他對我家人的照顧,從哪裡來講,他都是對我有一定恩情的。
我肯定不能以怨報德。我孤身一人來到了雲南公署外,門口的守衛還沒有更換,他們都是我在雲南時便為我守衛的兵丁,一看到我,他們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馬便欣喜若狂的衝來
「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弟兄們都想死你了!」「將軍,將軍這麼長時間了,您過得還好嗎?」對於他們的熱情我報以微笑,其實我的內心很感動,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衛兵罷了。
或許我在雲南的時候常常的進進出出他們能夠看到我,給我敬禮,但是說起來我真的沒同他們說過幾句話,而是這樣的士兵對我還能有這樣的感情,又能讓我如何不感動那?或許,這是最普通卻也是最珍貴的一種慰藉吧。
而唐繼堯確認這個人選應該是我,我的理由是行在對外來講本是唐繼堯才是雲南的最高長官,其二也是因為唐繼堯是雲南本地出身,而我的老家卻是在湖南,我不能夠喧賓奪主。
唐繼堯的理由則是我一直實際才是雲南的最高領袖,同時我一直一來都是他的長官,再有是論起在雲南、滇軍的威望,他也是不及我的,經過了一番辯論之後,最終我們兩個才統一了意見。
由唐繼堯出任雲南督署府最高行政長官,由我擔任全軍總司令。他負責政、務堅持,我負責全軍動向。這樣一來,雖然與之前的想法有所變化,但是我們兩個人同心同德話,也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再有是其實說起來,這樣的安排也是有好處的,因為我與唐繼堯其實行在都成為了雲南軍民的領袖,無論是誰在誰在下,或許追隨者會出現一定的分歧,這樣一來是不利於出兵作戰的。
而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兩個都是最高長官,這樣一來的話,也沒有誰在誰在下的關係了,這樣對於各自的追隨者來說,都是有好處的,因為我們兩個平起平坐了,那麼他們之間可能出現的最大的矛盾點也蕩然無存了。
一切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決定了,之前的誤會與日後的方向在這間辦公室里決定了下來,而這時,唐繼堯直接拿起了辦公室內的電話,通知了作戰部、參謀部、軍務廳等一切軍隊內部機構。
「咱們有炮兵部署,而對方的沒有炮兵部署,孰勝孰敗,一目了然,而之所以我有如此自信,還是因為我軍裝備有一定的優勢,我軍所配備的火炮之北洋軍、川軍的制式配備在射程以及火力威力都有優勢。」
我點點頭,陳雲峰的回答令我感到滿意,隨即我便在他的作戰部署簽下字名字,表示他的作戰部署我已經同意了。時間過的飛快十三時二十八分轉眼即到。我站在戰壕的方,看著尚且安靜卻即將成為一片廢墟的敵火炮部署地,心內感慨良多啊。
不過,我的感慨只能代表我個人的情緒轉變,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期發起攻擊。陳雲峰看了看自己的懷表,而後對我道:「將軍,時間到了,請示您,是否發動進攻?」我點點頭,看著遠方戰場的位置。
「發動進攻吧。」「是!」陳雲峰離開了,而在他離開後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遠在兩公里之外的我軍火炮陣地,頓時呼嘯其炸雷一般的巨響,一顆顆炮彈呼嘯而過的聲音,尖銳如刀!
而在下一秒,頓時敵方部署地,頓時炸開了一道道火花!而與此同時,我所在地左側一公里以外的支援防禦性火炮陣地,也頓時發出了陣陣轟鳴,不過這防禦性的火炮陣地所部署的並不是山炮、野戰炮。
因為此時我正盯著我眼前的這份地圖,以及我的戰略部署圖,仔細的尋找如何克敵制勝的辦法,其實說起來我之前的布置是絕對沒有任何遺漏的,但是這隻單單表示我單對單的面對巴東圖及其部下軍士。
而現在四川將軍楊森不明的態度,以及他的進兵方式,讓我對他不得不防啊,所以如果現在的情況下我還繼續堅持之前的戰術部署的話,那麼不單單我全局的戰略布置會出現問題,而且是眼前的這一塊骨頭,我都未必能夠準保吃定他。
北洋護軍城城,作戰室內,巴東圖此時正盯著眼前的四川全局的地圖在面尋找著什麼,看他的樣子很顯然的,是對城外的幾千護國軍沒有放在眼裡,而他真正關注的還是全局的動態。
因為除了這一份四川的全省戰略地圖之外,他的手邊還拿著一份全國的戰略軍事部署圖,看起來他是在對全國與四川全省的戰略部署,其實實際巴東圖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關注全局的態勢,反而對於自己責任區內的部分顯得莫不關心,當然了,他的莫不關心絕不是對於自身責任區的不負責任,反而只因為他對於自身責任區內自己的部署的自信,才會導致他如此的狀態。
不過這一次那,雖然巴東圖還是那樣的狀態,不過卻與平日裡有些不同,那是因為在他得知了四川將軍楊森故意放水,使得蔡鍔的護國軍輕易的攻破了新場防區,進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了他的防區之下。
倒不是他推卸責任,不想與護國軍接戰,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軍力的劣勢,如果正面的與護國軍交戰的話,那肯定是一點便宜也占不到的,而且他通過前線的情報也得知了護國軍在武器裝備的優勢。
洪雁與葉志生所帶來襲擊我軍後方的部隊都是步兵,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假如要是騎兵的話,那麼幾輪衝鋒下來,我想鄧泰早已經防守不住了, 更不可能想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樣。
還在組織手下對敵軍進行相應且適當的反攻。劉雲峰此時正趴戰壕的機槍攻勢,親自操刀對正在向前進攻的敵軍進行打擊,鄧泰在我的身旁此時,倒不是他怯戰了,而是因為他已經在前線指揮了太長時間了。
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再不把他替換下來的話,雖然我相信他還能夠釘在那裡像釘子一樣的指揮作戰,可是我害怕他的精神過於疲憊,以至於導致後期有可能出現什麼錯誤的決定,這樣的話,導致我軍此時的平衡為之打破。
「將軍。」鄧泰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雖然剛才他抽了很多東西,又喝了些水,不過此時的他氣息還沒有完全的徹底平復到常態:「將軍,要我看,你還是到後方去吧,這裡太危險了,雖然現在我部還能堅持,而且能夠適時發動反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軍的傷亡正在不斷增加,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再有五個小時肯定盯不住了,到時候萬一敵人衝來,帶時候傷到了將軍,那得不償失了。」
我搖搖頭,對他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已經調前方的兩個梯隊對你這裡進行增援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布置防線,沒關係的,你好好休息,現在陣地的事你不要考慮了,都交給劉雲峰是了。」
鄧泰點點頭:「梯團長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我沒參軍之前,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個時候梯團長可是帶著兩個班把我那一票弟兄給打的服服帖帖的,有他在這裡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你好好休息吧,說不好,一會還會有援兵那,這個巴東圖還有四川將軍楊森沒給我來一個前後夾擊,怕是等一下,我要給他們來一個前後夾擊了。」
「你說什麼?」鄧泰對我問道:「將軍你說援軍?咱們哪有援軍啊,第二梯團。三梯團駐紮大江口,未穩定全軍側翼及心縱深安全,四梯團此時正在向綦江附近運動,我看咱們是沒有援軍了。」
「哦?」我一笑,對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咱們是必敗的局面了嗎?」鄧泰搖搖頭,說:「將軍,您知道我這個人腦子不是那麼靈活,但是我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丈了,我看啊,現在咱們要是能夠堅守到四團進攻綦江的時候,那個時候四川將軍楊森必然回師支援,到時候咱們再取北洋護軍城也好,或者是追擊其也罷,那個時候,勝算才在咱們的手裡啊。」
我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了。實際其實鄧泰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現在眼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這是行得通的,而且說起來也是現在能用的最好的方式了,可是這樣的方式雖然可行。
但是說來也有趣,這些將領、軍閥、巡閱使等人,雖然對下面禁菸頗為嚴峻,可是他們自己卻還用這些被他們所厭惡的東西,到處的倒賣,來換取自己的軍餉與財產,也可以理解為要是普通的百姓商人經營煙土的話,那麼要被抓起來嚴重的還會被槍斃,但是執、政者卻可以販售煙土,當然了,他們的煙土也不會賣到自己的治下,只會向其他的省份出售,這樣一來又形成了一個更為有趣的情景。
是雖然各地的將軍們都在竭盡全力的以嚴苛的峻法來整治自己地盤的大煙問題,可是縱然他們這麼賣力,卻還是無法根治自己治下大煙猖獗的情況,這不是很有趣的場景嗎?雖然每一個地方都在治煙,可是每一個地方又都是大煙橫行。
說唐繼堯這一次,他不是想要用大煙土來維持蔡鍔護國軍的軍餉嗎?其實實際,唐繼堯的通電並沒有說實話,當然了也不完全是假話。唐繼堯說雲南有數噸的大煙土,希望蔡鍔能夠以此來作為軍餉,這是實話,而他說雲南的財政已入不敷出,這也是實話,但是他說自己現在沒有錢調撥給蔡鍔作為軍費,這倒是假話,其實現在雲南的財政還是能夠支持三路護國軍龐大的軍費開支的,至少半年的時間內,是沒有問題的。
而既然如此,唐繼堯還要那麼說,那麼他的用心,可想而知了,但是其實說起來,要說唐繼堯完全是陰謀也不準確,那是唐繼堯不肯調撥軍餉其實也是為了能夠多多的購買彈藥軍械,相於軍餉的問題,還是彈藥儲備的問題更為嚴重,因為說起來,即便是他沒有軍餉的話,那麼護國軍攻下一個地方,能夠在當地解決部分問題,可是如果沒有了彈藥的支持,沒有武器裝備的保證,那護國軍莫說是要攻城拔寨,恐怕不久要淪落成為別人屠殺的靶子了。
袁祖銘雖然擊退了吳佩孚的前部,可也正是這樣,才使得他這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勁敵了,而且這個勁敵絕不是馬繼增所能擬的。所以這一次輪到了他袁祖銘擺開了一面如臨大敵的態勢,他把本部的所有重武器擊了起來,全部安排在吳佩孚部的進攻方向,而且又趁著此時的間隙,將一部分的手榴彈通過繩子的串聯,組成了簡易的懸掛雷區,布置在自己的防禦後方,他希望以此來阻擋馬繼增部的三個團。
袁祖銘自己也端著槍,匍匐在戰壕里,通過望遠鏡不斷地向吳佩孚進兵的位置觀瞧,看起來這一次他是沒有了昔時攻取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時的從容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臨近傍晚時分,終於吳佩孚的大部隊趕到了,而且吳佩孚的部隊根本沒有進行集結,便直接的向著袁祖銘的陣地展開了攻擊。
其實吳佩孚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曉袁祖銘陣地的位置,可是因為其前部騎兵與袁祖銘部接火,從而得知了袁祖銘部的布置防區,而吳佩孚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果斷下令,命令全軍火速趕到袁祖銘部的防區,對其展開攻擊,同時命令自己的後隊士兵,迂迴輾轉,爭取在自己大部隊正面與袁祖銘展開攻擊之後,襲擾袁祖銘陣地的側翼部隊,與此同時,吳佩孚還將自己的炮兵全部部署在了護國軍第一分部到護國軍第二分部通道兩盤的山地,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出於他對自己手下第六旅官兵的自信。
劉顯世決定,當機立斷,採取強硬態度以及閃電一般的果斷措施,在一夜的準備之後,也是戴戡請他家宴之後的第二天,他便直接的向全省發布自己的職演說,同時表示自己任護軍使後,將要如何如何的作為云云,並且與此同時,他還向北、京通電,感謝政、府對自己的信任云云,這一系列的作為,也直接的等同於跳過了戴戡,從而接任了貴州護軍使的位置,以及同時他還能夠行使護軍使的權權力。
劉顯世這樣的行為,當然使得戴戡勃然大怒,戴戡帶著自己的衛隊,荷槍實彈,怒氣衝天的趕到劉顯世的公關,當著他的手下的面,對其破口大罵,什麼無恥小人,陽奉陰違等等,總之什麼髒罵什麼,說他反抗自己的意見,不講自己放在眼裡,同時跳過自己直接的宣布職,這是對他個人的不尊重,同時也是對於貴州軍政機構的挑釁,他說劉顯世是一個狼子野心之輩,告訴他,不要自己為「鷹視狼顧」。
想要學著司馬懿到最後將曹家的權力全部收入囊,他警告劉顯世,要他最好明白一些,護軍使當了也算了,但是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貴州的軍政大權,早晚都是他戴戡一個人的,別人想要染指的話,或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出現,但是他戴戡不在意任何麻煩!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後,戴戡離開了劉顯世的府邸,而劉顯世雖然被戴戡這麼當眾的辱罵羞辱,但是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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