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是在他們茂家溺水的,不管事實真相是怎樣,這個事情就出在茂家,深更半夜的我在醫院裡憂心女兒的生死,他們想安穩的睡大覺,哼,別做夢了!」鍾玉芬說著就掏出了電話。
「玉芬,你做什麼?!」何田勝趕忙攔住她道.
「我要把深城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所有的頭頭腦腦全都給我叫來,這件事情不給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給我一個說法,我絕不善罷甘休!」陳玉芬極為冷酷的道。
「玉芬,你冷靜一點行不行啊!」何田勝勸慰道……
「冷靜,我怎麼冷靜,我女兒差點就死了,你讓我怎麼冷靜啊!你倒是挺冷靜的,女兒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我看你不是冷靜,你是冷血吧!」鍾玉芬情緒激動,說話的時候眼睛又紅了。
「玉芬,咱能不說這樣的話嗎?女兒都是咱們的心頭肉,我對她的疼愛也絕不會比你少幾分的!」
何田勝是個嚴肅到可說是不苟言笑的那種人,可是他對妻子卻寬容而柔和,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的,可是他卻已經伸手把承受不起今天這個打擊的妻子摟進了懷裡。
陳玉芬也強忍不住,再一次落下淚來了。
這一對夫妻,是恩愛且能相互理解謙讓的,如果楚漢中與鄭鳳嬌能向他們學習的話,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勞燕紛飛的地步了。
何田勝輕輕的拍著陳玉芬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妻子,一直到她終於收起了淚,他才道:「玉芬,我之所以說讓你冷靜,並不是說不找茂家,相反的,咱們不但要找,而且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如果證實醫生所說的話屬實,有人真的想加害咱們家巧巧的話,那麼不管這個人是誰,我也一定會親自將他送上打靶場!」
陳玉芬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疑惑的看著丈夫,「既然你也想找茂家討說法,為什麼要攔著我呢?」
「攔著你,那是因為這個事情不宜張揚!」
「何田勝,你的女兒都已經這樣了,難道到你要還顧忌你的身份和影響嗎?」鍾玉芬質問道。
「不!」何田勝搖頭,聲音低沉的道:「為了女兒,我一點也不介意打上一場仗,如果證實這件事是茂家的人蓄意而為,我也絕不在乎把茂家整個捏碎。只是如果像你這樣張揚的做法,我想我們可能得不到事情真相!」
「那你的意見是?」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在這裡看守著女兒,等她的情況穩定下來,就轉到軍區總院去,在這期間,你一定要保護好女兒的人生安全,咱們已經疏忽了一次,再也不能讓女兒再有絲毫閃失了!」
「好!」鍾玉芬點頭。
何田勝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ICU醫生辦公室里,何巧晴的主治醫師柳夏輝還在忙著寫著她的病歷,看到陳凌走進來,這位已經在手術室里見識過陳凌神威的柳醫生趕緊的站了起來向他問好。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陳凌做人的原則,所以他也趕緊禮貌的回應,然後才問:「柳醫生,何巧晴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來說,她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情況雖然不算太穩定,但只要我們小心護理及治療,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可是她溺水的時間實在太長,各項臟器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還有不能避免的感染,特別是大腦這麼長的時間缺氧,對她的愈後,我個人來看並不樂觀!」柳夏輝的年紀比陳凌大不了幾歲,臨床經驗卻相當的老道!
其實,如果陳凌不出現的話,柳夏輝應該是市人民醫八零後醫生中最被看好的青年才俊。
「哦,那照柳醫生的經驗來看,她能醒過來嗎?」
「這個很難說!」柳夏輝沉吟了一下,這才又道:「也許是一兩天就能醒來,也許三五個月才能醒來,又或者是這輩子也不能醒來,可是就算她能醒來,沒有變成植物人狀態,因為大腦不可逆的損傷,她的情況也不見得會有多好,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白痴一樣的智障。」
「謝謝你,柳大夫!」陳凌感激的道,儘管這些情況他自己也知道。
「不用客氣的,咱們是同僚啊,我等著你進修結束回來與我並肩作戰呢!」柳夏輝擺擺手道,在陳凌要出門的時候,他想起了一事,不免有點吞吞吐吐的道:「陳醫生,你問起了何巧晴,我才想起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
「什麼情況?」
「在她的血液化驗的樣本里,我們發現了濃度極高的中樞神經興奮劑!」
「這個興奮劑是什麼東東?」陳凌疑問道。
柳夏輝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心說陳大夫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又或是故意考我啊?不過他的涵養不錯,並沒有說出什麼陰陽怪氣的話來,只是淡淡的解釋。
「簡單的說就是一種毒.品,能讓人興奮,幻覺增強、失真、錯覺、幻視、焦慮、苦悶、煩躁不安、意識模糊、譫妄、偏執、強迫行為、驚恐、思緒不集中、疲勞感、頭痛、過度反射、共濟失調、眩暈、視覺模糊、眼球震額、抑鬱、失眠、激動、嗜睡、昏睡等等等等!」
陳凌聽得直咋舌,很想問下這位,你這是在背書嗎?
柳夏輝見陳凌愣愣的看著自己不出聲,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古大夫,我剛拿到化驗結果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的反應,這件事可大可小,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
血液中含有高濃度的興奮劑成份,那就表示何巧晴在溺水前曾服下大量毒.品,這確實是非同小可的,不過這個難辦的問題陳凌覺得很好辦,淡淡的道:「這有什麼不好辦的,直接報告給彭院長,讓他拿主意就行了!」
柳夏輝點頭,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最起麻自己不用頭痛了。
陳凌離開了ICU,並沒有回到他原來的特等病房,而是又抬步去了外傷科。
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被他摔傷的雷日應該還住在這裡的。
不過很奇怪,陳凌找雷晶幹嘛呢?難道是覺得摔得他還不夠慘?想要再摔他一次?
陳凌到達外傷科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醫生辦公室已經沒有人了,都這個鐘點了,想必已經去值班房休息了吧,不過是打份工拿份工資而已,誰願意像陳凌那樣,沒工資還拿條命去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