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放人
這兩天,陳凌和夏雨是如魚得水的歡快。
夏雨知道,這種只屬於她和陳凌的二人世界是來之不易的,所以她倍感珍惜,儘自己所能的侍候著陳凌,除了在床上柔情似火,熱情如火外,下了床更是溫柔體貼,照顧備至,把陳凌侍候得像皇上一樣舒坦,那股溫柔細膩,絕不是只把一切當成工作與責任的金鎖可以相比的。
然而,歡樂總是短暫的。
到了第三天的頭上,陳凌的藥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雖然劑量都不算太多,但也能勉強對付一陣子了。
這天下午,他帶著夏雨回了省附屬醫,不過不是因為他馬上要開始工作了,科室的裝修神馬的還要兩天才能弄好,他回去是接托拉夫出院的。
托拉夫從住院到現在,已經整十天了,因為做是心臟不停跳搭橋術,所以比一般在體外循環支持下做的搭橋術要恢復得快。
不過俗語有云,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三五個月,托拉夫是很難完全恢復的。出院之後還需要靜養。
因為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也因為瑞典皇室財團與中恆集團的合作還沒有展開,托拉夫並沒有立即回國,而是決定出院後在中國靜養一段時間,順便把還沒開始的考察進行下去,如果順利的話就建立合作關係。
一起去接托拉夫出院的,還有方靜美與胡麗睛等人。
陳凌原本是想把他接到自己家裡去靜養的,雖然在他受傷之後,他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不顧一切的阻力的救治了他,但在心裡卻始終還是覺得虧欠他的。
不過當托拉夫聽到陳凌家裡全是女眷的時候,最終拒絕了他的好意,因為他雖然不會說中文,但卻了解中國的文化,也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瓜田李下」,應該避嫌的道理!
只是托拉夫雖然不願去陳凌家,但同樣也拒絕了中恆集團為他安排住處的打算。
陳凌想了想,只好給丁寒涵打電話,問她有沒有閒置的房子。
丁寒涵敏感的問:「你要幹嘛呀?不是準備金屋藏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也不告訴你!」
陳凌哭笑不得,只好把托拉夫的事情了一遍。
丁寒涵這才釋然,「咱家的房產和物業都很多,不過有很多都租出去的,也有一些是充當了新銳鋒的分公司,在深城僅剩下的就幾座別墅了。如果是靜養的話,海邊別墅和山頂別墅都可以,當然鬧市區也有,還有一處很靠近缽蘭街的,一會兒我讓人把鑰匙給你送過去,你自個看著辦吧!」
「好!」
「哎,陳凌!」
「什麼?」
「你這樣可不行啊,到現在連咱家有什麼房產和物業都不知道,是不是太那個了啊?」
「那不都是你的嗎?我又沒份,我記這麼清楚幹嘛!」
電話那頭的丁寒涵聲音立即高了起來,「姓陳的,你有本事就再說一次,什麼你的我的,到了現在你還要我分得那麼清楚嗎?」
陳凌苦笑,女人都是這麼敏感的動物嗎?一不小心就把她的尾巴給踩了。
「還有,你難道忘了?爺爺和父親都已經立了遺囑,他們百年之後,所有的遺產都將是你我共同擁有的。」
陳凌忙道:「姑奶奶,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丁寒涵道:「以後你再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你兒子奶吃,讓他餓上幾頓。」
「哎哎,你可千萬別,我的賬不能算到他的頭上啊。」
「哼!我管你!反正你要對我不好,我就**你兒子!」
陳凌暈了個半死,兒子是我的,難道你就沒份嗎?
掛斷了電話,給托拉夫辦完了出院手續,阿布已經拿著鑰匙送到醫院來了。
陳凌想了想,就把托拉夫領到了海邊的那套別墅。
托拉夫在看過別墅的環境之後,讚不絕口的道,「雪茄,這個地方我太喜歡了,謝謝你讓我住在這麼一個美麗的地方。」
陳凌笑笑,「拖拉機,現在你的身體還在恢復期,不能做劇烈運動,你可不要一見到沙灘上有美女就蒼蠅見了屎一樣飛撲過去啊!」
托拉夫皺皺眉頭,「我親愛的雪茄,你這個比喻雖然很恰當,可是太俗了,你怎麼可以把我比作蒼蠅呢,你看我,頭髮黃黃的,眼睛藍藍的,怎麼也該是一隻辛勤的**蜂吧!」
陳凌哈哈大笑,「好,我說錯了,你是一隻見了花**就要采的大黃蜂還不行嗎!」
托拉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看見托拉夫的眼神時不時的在胡麗睛身上轉悠,陳凌再次搖頭,意有所指的道:「托拉機,縱然你是只大黃蜂,你也不要亂採花啊,咱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托拉夫搖頭,「這話我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
陳凌失笑,反正他們會不會勾搭在一起,也礙不著他鳥事,所以正色道:「托拉機,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托拉夫問道:「什麼事?雪茄,咱們雖然是朋友,但我得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是想讓我把和中恆的合作的條件降低,你得把那輛布加迪威龍送給我!」
陳凌忍不住向他豎了中指,「我說你別一天到晚惦記我那輛車行不行,你和中恆的合作會是怎樣,我才不關心呢!我是想讓你放棄起訴那兩個讓你受傷發病的人!」
托拉夫微愣一下,道:「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陳凌淡淡的道:「因為我想慢慢的折騰他們。」
這理由不太好,比較陰暗,但卻足夠強大,尤其符合差點因這件事丟了性命的托拉夫的心理,所以他點了點頭,「我馬上讓律師團撤訴!」
說著,他就拿起了電話,撥給了皇室的更~新律師代表。
給托拉夫安排了住處,又讓他撤了訴,陳凌的任務暫時算是完成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例如保鏢,保姆一類的,瑞典皇室自然會給托拉夫安排,用不著他去操心,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把托拉夫已經撤訴,並在海邊別墅靜養的消息告訴了蜂后!
蜂后聽了陳凌的話後,點了點頭,「為了以防萬一,我會派人盯著他。」
陳凌道:「他的保鏢都不是吃素的,你可要小心些,不要引起他的反感啊!」
蜂后道:「放心,我會派兩個精明的人。」
「那就好!」
「現在既然托拉夫撤訴了,那我也正好借坡下驢,把單建文給放了!」
說到這個,陳凌就問道:「頭,他身上的竊聽器裝了嗎?」
蜂后點頭道,「裝了,我讓人把他和其他囚犯關在一起,然後發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鬥毆,再然後單建文也受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傷,就在背上。」
陳凌笑道:「頭,你狡猾大大滴嘛!」
蜂后也笑了起來,「這點小小的狡猾都沒有,怎麼做你的頭啊!」
陳凌又問:「那在他被扣押期間,有沒有誰來探望過他,或暗中活動要把他贖出去!」
蜂后點頭道:「有,他的哥哥,招商局的單建強!他幾次向國安局施壓,想讓我們放人。」
「他不就一個招商局的副局長嗎?能給你們施壓。」
「陳凌,你有所不知,招商局在別的城市或許是個看別人臉色的部門,可深城是個經濟特區,投資商數不勝數,招商局更是個油水與權利衙門,單建強雖然是個副局,但能量明顯不小,連市府那邊都有人出面給國安打招呼,讓我們儘快把人放了!」
作為哥哥,為了弟弟去活動,這在情理之中,混到了油水衙門的副局長,關係自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這也是情理之中。
陳凌雖然感覺這一切都太情理了一些,不過卻好奇的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頭,你在市國安局裡是什麼位置?」
蜂后搖頭道:「市里沒有我的位置。」
陳凌皺眉,「呃?你的官這么小?」
蜂后失笑,「市里沒有我的位置,省里才有!這裡頭的關係有些複雜,反正你暫時也混不到那一步,沒必要去了解那麼多,你只要記住一點,我的權利要比市國安局局長更大。」
陳凌恍然,「那老闆呢?」
蜂后道:「那自然是比我高啊,這還用得著問嘛!」
陳凌氣苦,「我當然知道比你高啊,這還用得著你說嘛,我是說他的官到底有多大!」
蜂后道:「大到你不能想像。」
陳凌有點犯暈了,「到到底是什麼程度啊?」。
「行了!你別瞎打聽了!」蜂后打斷他道:「反正你的職位上去後,一切都自然會知道的。說正事吧!你還有什麼疑問沒有!」
陳凌沉吟一下問,「這個單建強有什麼疑點沒有?」
蜂后搖頭,「照目前的資料來看,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哎?你是不是懷疑單建文的行為是受他哥哥指使的?」
陳凌道:「有這個可能,但不管是不是,咱們很快就會有結論了。」
蜂后疑惑的問:「為什麼?」
陳凌笑道:「頭,你明天不是要把單建文放出去了嗎?如果你在他身上安裝的竊聽器不是水貨的話,那他還有什麼秘密可言,他身後到底有沒有人,他會用他自己的嘴告訴我們的!」
蜂后點頭,「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