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巨大的身影直接破開了門板,狠狠地砸到了牆壁之上,繼而滑落……滑落之後,它就再沒有半點的動彈,因為它的生命氣息已經完全消失。
能夠看見的,還有它的胸膛上,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已經破壞的門後,心靈女巫緩緩走出,隨意地看了一眼之後,才轉過了身來……房間內,已經清理了頭髮以及身體的法雷爾穿上了一套白色西服陪藍色襯衣,緩緩走出。
女巫小姐的手藝不錯,沒有給這位史上最凶最惡的騎士配上奇特的髮型,只是修剪出來了乾爽的短髮。
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是又壯健了一些……真的開始長肉了,女巫小姐心中暗自想到這傢伙真的是中毒狀態,只有一成多的實力?
「這傢伙怎麼突然狂化了?」女巫小姐此時皺著眉頭,「騎士機關應該給這些正常生活工作,登記在案的獸人血統,都注shè了抑制狂暴的疫苗才對。」
法雷爾只是淡然道:「現在使用的疫苗,應該還是沿用從前的久配方吧,雖然效果還在,但是一代代下來,它們的身上多少產生了一些抗體,獸性並沒有被磨滅,反而一旦激發就會變得變本加厲。」
說著,他扭頭看著窗外……城市當中火光沖天,驚叫的聲音絡繹不決忽然,法雷爾的目光鎖定在了心靈女巫的身上。
他的目光宛如恆久的星光般,即便擁有心靈力量的她,此時仿佛置身在了龐大的星空之下,自己顯得如此的渺小。
吉蓮小姐勉強地露出了風情萬種的微笑,「騎士先生,是打算邀請我約會嗎?」
法雷爾沉吟片刻,才皺了皺眉頭,「你……在這次事件當中,到底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幾乎是說話的瞬間,法雷爾已經出手無視了這位心靈巫女一切的防禦手段,就如同提著幼稚的孩童般,直接捏著了她的脖子,把人舉起,按在了牆壁之上。
她痛苦地掙扎著,雙腿在空中不斷地踢打,卻只感覺窒息越來越嚴重……那些圓桌騎士,在面對法雷爾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絕望嗎?
「是…是我……我把你從…從監獄解救……解救出來的……給你……解、解藥……」她艱難地說這話,雙手死死地抓住對方的手臂,目光驚恐。
睜眼與閉眼之間,法雷爾像是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手指一點點的緩緩鬆開……鬆開很慢,手指也仿佛十分的僵硬。
女巫小姐根本來不及等待他的手指完全鬆開,見鬆動了一絲之後,就掙扎著拼命掰開法雷爾的手指。
她得以脫身,從牆壁上滑坐著地上,瘋狂地呼吸著,同時身體禁不住輕微的顫抖……抬頭,驚恐地看著這個一臉平靜的男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沒有絲毫的安慰,他就這樣冷冷地注視著這位女巫小姐,「放心,我的承諾不會改變,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去做……我會將你想要得到的東西,親手送到你的墓碑之前。」
「你……」吉蓮小姐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她就在剛才最危險的瞬間,就使用了心靈力量,打算侵入對方的內心可是,她的力量,頃刻間就讓對方內心的瘋狂暴戾,悲鳴,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衝垮。
有一瞬間的時間,她如同在心靈世界當度過了如同地獄般的百年。
「oberon……」
痛苦地乾咳了幾聲之後,她依然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同時緊張地說道:「他是一個叫做末日神話組織的首領。這個組織吸納了不少魔術師協會通緝名單上的傢伙,咋看之下似乎是一個反抗魔術師協會的組織。但其實不然……它其實是以此作為掩飾,一個從事獸人解放運動的組織。末日神話的核心成員,幾乎都是擁有獸人血統的傢伙。」
「獸人……」法雷爾若有所思。
女巫小姐的聲音繼續響起:「我用了不少時間才靠近道這個集團的內部……我之前給你使用的解藥,就是末日神話裡面的一個秘藥師煉製出來的。當然!材料倒是我辛苦搜集回來的。」
說到這裡,她悄悄地打量了法雷爾一眼,見對方沒有絲毫的變化,才低著頭道繼續說話。
「抬起頭來,眼睛看著我。」
女巫小姐只好無奈地抬起頭,咬牙道:「我偷聽到了他們這次的計劃,於是心中有了想法……但僅僅只是想法,不過命運女神似乎很眷顧我,他們第一次行動的時候,有一個成員失手了,被騎士機關的人抓走了。」
「真的是失手了嗎?」法雷爾目光霎時變得鋒利……對的,是鋒利。
女巫小姐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真的!我原本打算我自己親自出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雷德他會受了很重的傷,然後落入了小丑達爾戈尼的手上……我沒有說謊!」
「繼續說。」
女巫只得緩緩說道:「末日神話的人,曾經讓我幫這些行動的成員加持心靈守護,避免讓他們被捕之後因為拷問而說出計劃。雷德有我的心靈加護,至少短時間是沒辦法開口的,這時候騎士機關出手無策。」
「所以你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同時提出要見我的要求,作為交換?」法雷爾很快想通了前因後果,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這和自殺沒有任何的區別!」女巫小姐辯解道:「單憑一個小小的組織,怎麼可能對抗得了整個騎士機關以及大英zhèngfu!既然他們打算送死,而且抱著了必死的信念……我為何不能稍微利用一下?」
「你很像你的母親。」法雷爾忽然輕聲說了一句。
女巫小姐有瞬間的失神……如同錯覺,似乎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看見了一閃而逝的點點複雜之色。
但他很快就沉聲問道:「沒有了嗎?我不喜歡有半點的謊言。」
「真的沒有了,沒有了……」女巫小姐連忙說道,「只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女巫小姐皺眉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似乎末日神話的首領和zhèngfu的什麼人,有過一次接觸……在這次計劃開始之前。我懷疑oberon這次的行動並不是單方面這麼簡單,當中肯定還有什麼貓膩。我實在是不相信oberon這個傢伙,會做一些看似愚蠢的事情。只不過,我的力量無法侵入他的內心,所以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而他也從未真正的信任我。就算是這次行動,也只是末日神話內真正的班底,他們當中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成員,還在歐洲和魔術師協會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成功地把你從監獄中救了出來。」
「愚蠢嗎……」法雷爾看著窗外那蔓延的火勢,若有所思。
忽然,他轉身,直接走出。
女巫小姐連忙問道:「你去哪裡?」
「幫你尋找東西之外……稍微做點事情。」法雷爾頭也不會,直接走下了旅館的樓梯。
女巫小姐只好連忙爬起身來,匆忙跟上。
……
……
社工中心內。
發狂的獸人身上綑紮著騎士機關製作的特殊束縛帶這是尼克車上找來的道具之一。
但此時這位狂化的獸人,顯然沒有完全被的平靜下來……它依然睜著猩紅的眼睛,唾液不斷地自口中流出,並沒有真的解除狂化,恢復原來的模樣,而是處於一種宛如火山即將爆發的邊緣狀態,仿佛只要輕微的刺激,就會再次的發狂。
但不管如何,獸人小姐安撫它的手段顯然是有效的,只是效果並不太過的理想。
lale有些害怕,也有些迷茫,此時抱緊了雙手,就這樣站在了它的面前,露出了黯然的神情。
克萊因與尼爾走了過來,翻譯軟體打開,克萊因緩緩說道:「lale小姐,很顯然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請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lale似乎有些害怕,她看著外邊的夜空,「呼喚……我們聽到了原始的呼喚。它把我們心中最原始的獸性激發了。他們,都是抵抗不了這份原始的衝動,所以迷失了自己,才會陷入狂化狀態的。」
「所以,你才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讓自己清醒?」克萊因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早前那舉動背後的意義。
lale默默點了點頭,「我是混血,所以相對地獸性會比純血的弱一些。」
克萊因深呼吸一口氣道:「lale小姐,現在情況比較危險。我就長話短說吧,有一名暴徒,他使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將霧都內所有的獸人都幾乎強行狂化了……你也看見了,整個城市現在如同一片的火海……我們需要你,lale小姐,或者說,需要你那種能夠讓它們安靜下來的方法!」
這是見到了lale的奇異之後,克萊因與尼克短暫商量的結果他們並沒有馬上就告之騎士機關,因為他們並不確定到底是否可行。
再說,霧都地區內的騎士機關,現在恐怕是說是空了也差不多……全員出動,就連後勤人員也是,紛紛已經開始執行鎮壓暴動的任務。
「你是說……月之契?」lale皺了皺眉頭。
「你唱的歌,就叫做【月之契】嗎?」
lale點了點頭,「那是我們祭祀祖先的時候,才會唱的祭祀曲目,它可以讓我們變得平靜下來……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當時只是打算嘗試一下。你也看到了……效果並不是太明顯。」
它還是處於混**的邊緣,如同被拴住了的野獸般,時不時地掙扎著,然後咆哮幾下。
「就算只是稍微地延緩他們的行動也行!」克萊因飛快地說道:「這對我們也是幫助巨大……lale能夠請你幫我們這個忙?」
lale卻皺起眉頭,「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幫你們鎮壓我的族人,然後等你們的屠刀斬落嗎?」
「我們只想要解除這次的危機。」克萊因一臉誠懇道:「我們並不打算傷害任何人……不管是人類,還是你們!你知道嗎,你的這些族人,都是在這裡有著合法身份,有著正式工作的居民。他們本來可以安穩地一直生活下去,可現在卻陷入了無窮的痛苦當中。我相信,他們生活在這裡,有自己的家人,同伴以及朋友,鄰居。我深信,如果他們清醒的話,一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這樣破壞這個城市……你能感受到的吧,他們內心的痛苦。」
少女陷入了猶豫當中,回頭看著那痛苦而暴戾的獸人,有了一絲不忍之色。
「請相信我們,相信我,lale小姐!」克萊因此時九十度鞠躬了下去,隨後飛快地又抬起了頭來,伸手把旁邊的尼克的腰也九十度地壓了下來,「我以騎士之名起勢,我只想要幫助他們,然後平息這次的暴**!過後,我一定會向我的上司,偉大的十二騎士之一的加雷斯先生提出懇求,讓他為這些獸人求情的!他們只是受害者,而不是應該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罪人!」
「你沒有說謊。」lale輕輕吐了口氣,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嘗試一下。但…我應該怎麼做,把【月之契】教給你們嗎?」
克萊因頓時大喜,而終於可以直起腰來的黑人尼克則是直接搶過了克萊因的手機,開始說話:「恐怕是不行的,我想我們可能不具備這首催眠曲發揮力量的能力,所以還是需要你來!」
「這是我們祭祀的曲子,並不是催眠曲!!」獸人小姐超凶。
「怎樣也好!尼克飛快地說道:「我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計劃了!不過,我需要你們都行動起來,幫我一個忙!」
說著,尼克看著窗外,一輛因為混**而撞到了社工中心圍牆上的貨車,吹了一個口哨道:「首先,我們需要把這個大傢伙改裝一下。」
……
……
宋皇朝酒店。
總統套房的門,此時匆匆忙忙地打了開來只見陳彼得先生此時手上拎著了一根金屬的棒球棍,同時身上還穿著了一件歐洲中世界的古老鎖子甲冑,神色匆忙!
「邱少爺!噢,老天,太好了,您沒有事情!」
陳先生此時一副忠心護駕的模樣,一手還按住了頭上帶著的機車頭盔,「外邊很危險!邱少爺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全部的保安我都叫上來這個樓層了,我保證一隻蒼翼也飛不進……」
一隻蒼蠅從他的眼前掠過。
「……來。」
啪!
「陳先生的這套甲冑,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見陳彼得這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洛老闆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這是展覽室的一件古董,我就穿上了!」陳彼得挺起了胸膛道:「怎樣!還有幾件,我要不要也給你來一件……我想還是要的!」
「謝謝了。」洛邱微微一笑,「但我想,應該是不需要的……另外,陳先生你困嗎?」
「困?」陳彼得頓時道:「這個時候我怎麼會困!我肯定會打起精神來的啊!!不管是什麼暴徒,恐怖組織,他們敢來,我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不,你困了。」洛邱輕聲說了一句,「你們也困了。」
悄無聲息地,陳彼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發出了酣睡的聲音像是擴散般,門外也與此同時響起了一道道沉默的倒地聲。
一瞬間,宋皇朝酒店內,所有的客人,員工,乃至停車場中正在奔逃的老鼠,也失去了意識。
洛邱揮了揮手,光幕出現,一道道的地覆蓋在了他的面前。
只聽見他隨意道:「那麼……從什麼地方開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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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7/30),為什麼還是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