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這一道氣團被完全的扯出,葉皇明顯感覺到這噬魂鷹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識,雖然身子還在蠕動,可是全身上下那由天地靈氣構成的軀體卻在一步步的消散掉,眼看就要散在天地之中的樣子。
「給我凝!」
又是冷哼了一聲,葉皇手上一連串的動作,體內寒冰訣運轉,渾厚無比的真元力直接透體而出,在這噬魂鷹周遭凝聚成一道牆幕,將這噬魂鷹的軀體完全的包裹起來。
噬魂鷹完全的被包裹在其中,從外面看便猶如一個巨大的冰塊一樣。
眼見這靈氣不再消散,葉皇這才去觀察手中的氣團。
說是氣團,實際上是這東西的外面包裹著一層氣體而已,在這氣團的中央部分,是一塊冰藍色的猶如水晶一樣的固體。
握在手裡,熠熠生輝,並且葉皇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靈魂力想要從這其中掙脫出來,那一種負面的情緒清晰無比。
「看來你也是一個被人奴役的可憐蟲,只可惜你造下的冤孽太多,即便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這些業障也要還在你身上的了,我不能放了你。」
感受著這靈魂力傳導出來的悲戚情緒,葉皇也只能搖搖頭。
驀然間,葉皇神色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又想得到我手裡的定魂石,又想要了我的命,奪走我的魂魄煉製陰魂,穆查,你倒是野心不小啊,就怕到最後你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把自己的命賠進去。」
「你倒是對於我的一切算盤知道的很清楚,既然我敢把你引進來,自然有法子對付你,這一直小小的噬魂鷹只是對你的試探而已,早晚你會死在我這隕靈台之中。」
冰藍色的晶體之中,一道虛影浮現而出,正是之前和葉皇一起同行的穆查。
此刻後者全身的裝束已經改變,不在是全身包裹,反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高高的顴骨和瘦削的鼻樑,給人一種很陰鷙的感覺,而且顯得蒼老無比。
不過即便如此,葉皇依舊清楚對方絕對就是穆查。
一個人的容貌,修煉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改變是輕而易舉的,但是一個人修煉的氣質卻是不好收斂的。
尤其是像葉皇這種對於天地間靈氣和氣息感悟靈通之人,更是如此。
「是嗎?可是我偏偏不信這個邪!有人曾經給我算過命,那算命的人是羽化境的強者,他說過我不是一個短命的人,如今我才三十歲,自然不可能死在此地。」
「我覺得我能出去,而你必敗!」
「對了,我不光自己要出去,還要帶走這裡面的遊魂和被你這些年囚禁的所有人。你最好做好應付我的準備,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就只有摧枯拉朽的失敗。」
「呵呵,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小小的通玄境界在我這連承天境界都破不開的隕靈台之中能有多大的作為。」
「承天境界都破不開嗎?那我這個小小的通玄境要試一試了。」
沒有再跟這穆查的這一道神識在交談什麼,葉皇體內真元流轉,一股炙熱的真元便直接將這冰藍的晶體完全的覆蓋桌。
爾後這冰藍色的晶體便完全的消融,一股磅礴無比的冰寒的靈氣便是直接消散開去。
「該死,忘記了這茬子了。」
心中喝罵了一聲,葉皇急忙改變體內的真元運轉,從赤帝決直接切換到了寒冰訣之上。
爾後,丹田之內真元急速的運轉開來,猶如一個開足馬力的渦輪一樣,周遭的天地靈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全部撲面而來。
一時間,周圍以葉皇為中心方圓數公里的範圍之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虹吸區。
「怎麼回事,天地靈氣怎麼一下子稀薄了許多?」
「葉公子他沒事吧?」
「贏了,還是輸了?」
下方,原先讓葉皇救下的一干遊魂此刻眼神略帶幾分迷茫,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贏了,你沒聽到已經沒有噬魂鷹的聲音了嗎,這畜生先前可是傲嬌的很啊。」
「連噬魂鷹都能幹掉,這葉公子的靈魂該強大到何種地步啊?」
「他越強,對於我們而言,不是越好嗎?」
「這樣我們離開此處的勝算要更大一些。」
「一個噬魂鷹還算不得什麼,這隕靈台的主人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子,連大堡主都是被他所傷,如今靈魂殘缺,想要真正離開此地,我麼的路還很長。」
「你說的沒錯,可總是比先前多了一份勝算不是?我們在此地已經千年,千年等待的不就是離開的一日嗎?」
「慢慢來吧,或許這個葉公子能給我們帶來奇蹟也未嘗不是沒可能。
「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聲聲響,眾人嚇了一跳,一抬頭卻是看到葉皇已經飄然而至。
那陰寒的天地靈氣雖然很是濃稠,卻數量並不是太多,只是片刻功夫便被葉皇吸收乾淨。
至於這噬魂鷹龐大的軀體所蘊含的天地靈氣,則被葉皇暫時封存在了這山脈的一處。
藉由這噬魂鷹葉皇的想法是直接突破到通玄境界,可是眼下卻不是好機會。
「葉公子,您……您回來了。」
「那噬魂鷹。」
「已經被我擊斃了,這噬魂鷹乃是受到這隕靈台的主人控制。你們都沒事吧?」
「我等安好,想不到葉公子實力如此非凡,連這噬魂鷹也不是對手,我等拜服。」
說著,一干人先後對葉皇拱手,神態恭敬無比。
對於這情況,葉皇也只是稍微的點了點頭。
他清楚這些人如此恭敬根本原因還是這些年跟隨白子畫的原因。
白子畫雖然讓他們得意繼續活下去,可是這其中不乏也有一些交易在其中。
隕靈台這兇險之地,任何人想要存活下來,只靠著仁慈和善念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直噬魂鷹而已,算不得什麼,後面的路還長著呢,先回去,我有事要跟你們堡主說。」
點頭示意了一下,葉皇沒再說什麼,徑直的走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