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12月初,紫萱急匆匆的上來閣樓說是有個男的來找我。
「男的?」
「對。」
「邪靈?毛峰?小哥哥?」我追問後,紫萱都說不是。
「你說的這些,我都認識的,可是來找你的那個人是我不認識的。」紫萱說。
不認識的,那會是誰?
「姑姑!」
我下來聽見了一個男子叫我,我見到他也是和顏悅色起來。「朝帶?」
「姑姑。」劉朝帶又叫了我一聲,來確定我沒有叫錯人。
1883年,中法戰爭,中國的領土插著法蘭西的國旗,阿瑪憤然而起,準備重赴沙場,殺敵報國。
這是阿瑪等了14年的機會。
所以劉朝帶過來找我。
「阿瑪出山了?那老太婆下旨了嗎?」
「老太婆?」
「就是太后那婆娘。國家危難之際,她還不分派實權,國家遲早滅在她的手裡。」我不止氣她的權位、為人、更氣她的一道聖旨把我的終身也毀了。
「阿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跑我這裡來幹嘛?」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對勁。
「二媽讓我來的。」
「她憑什麼替阿瑪做主?」
「二媽懷孕了。」
我聽了之後,許久才開始高興。「我有弟弟了?」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男孩?」
「我就知道!」我樂開了花。我有弟弟了,阿瑪有兒子了!一面又憂愁起來。「沒有那麼簡單。」
「姑姑,怎麼了?」
「恐怕朝廷沒有那麼容易讓阿瑪去台灣的。即便讓阿瑪去台灣,定沒有實權。」我跑到閣樓上,將我收藏的一些首飾、銀兩全部拿了下來,交給劉朝帶。「你幫我把這些全部交給阿瑪,這些銀兩雖然不多,也能周轉一下家用。順便幫我給阿瑪帶個話,我在這裡很好,等我玩累了。我再回去陪他老人家。」
「阿瑪雖然是一介武夫,可是他的見識卻是很廣的,別人家的女兒像我這個年紀的還沒有嫁人,還不得急死啊。阿瑪卻說『耽誤什麼?找不到合適的。我就養不起這個女兒啊?』我永遠都記得。」說真的。阿瑪真的是特別的寵我。
劉朝帶本來是想過來帶我回去的,但是拗不過我,只好暫時先帶著我給他的東西先回去了。
劉朝帶走了之後,紫萱開始追問我。「那小伙子是誰呀?」
「他叫我姑姑,你覺得他應該是誰?」說完我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你還犯花痴呀?」
「我看那小孩長的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小了點。」紫萱一臉的可惜模樣。
「小哥哥長的也是可以的。」我一嘟嘴。
「我又沒說什麼。」紫萱嬌嗔道。
「嘴裡是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這麼想的。」我說完,倆人便在屋裡開始打鬧了起來。
南方的冬天雖然沒有比北方冷,但是下雨的天氣比較多,也就比較潮濕。早上很早就被大雨吵醒了。
紫萱每到換季或者變天的時候,腳腕會疼痛的厲害。
看著屋外下著的大雨,我突然想起紫萱的腳痛又會復發了,趕緊起來。「紫萱?」我去看她。
她腳痛,還一拐一拐的在廚房裡給我弄早餐吃。我給她搬了把椅子過來,就讓她坐在灶台旁邊一邊炒菜就好了。
毛峰在大門口示意我出去。
我很不情願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還有什麼事啊?」我很傲慢的說。
他為我做過的事情。我心裡都知道,記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就是不喜歡,他越是纏的緊,我越是反感討厭。
雖然討厭毛峰,但是如果遇到麻煩的時候卻又希望他能幫忙。羅思宇不在,看著紫萱一個人難受,我又於心不忍。陳妙計那邊,我自始至終還是不願意去給他添麻煩。於是我就對毛峰開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癒紫萱的腳嗎?」一副息事寧人,必須要完成我給的任務的眼神。
毛峰遲疑了一會兒說:「有。」他說完又急忙補充道:「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可是我不想去麻煩別人。」
他願意的話,是本分,要是不願意也不能怪他。
可是我就是覺得他就是不想幫忙,我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瞪著他:「不麻煩了。」說完我把大門一關。就進屋了。
要是平時,我是不會這麼過分的,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毛峰我有提不完的要求,只要他不去辦,我就不願意搭理他。
「幹嘛氣鼓鼓的回來了?剛剛是誰呀?」紫萱努力朝外面探著腦袋。
「沒事。」我說完。就聽見院子外毛峰的叫聲不斷。
「小曼?」「小曼?」「艾小曼?」
「你煩不煩?」我在屋裡實在不想聽他的囉嗦。「你不是做不到嗎?那你在叫我做什麼?你還是先回去吧。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說廢話。」
「你跟我除了……你就沒有其它事情要跟我說說嗎?」
「沒有。」我說的很清高。
「不是我不想幫你,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只要當時好好調養就會好很多。」
「你這話有說跟沒有說又有什麼區別?」
「不是我不幫忙……」毛峰欲言又止。
「你要是想幫忙的話,你直接把東西給我不就可以了。」聽他說我更生氣了。
毛峰雖然沒有給我我要的東西,但是跟我說了,去找治癒紫萱的藥是在隔壁一個村莊裡。
「紫萱,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晚上再回來。」我瞞著紫萱自己一個人來到毛峰說的這個村。
剛剛還是站在半山腰的上,正好可以看見毛峰說的那個村,感覺村莊很窮,好像被戰爭後被洗禮了一樣。
聽說了戰爭,後怕。
真的看見了這個效果的時候,心還是有些顫抖。
我到了村莊的時候,村里幾乎是沒人的,我順著街道一直往下走,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走了很久才有一個正好開著的,門口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童,見到我臉色特別的詫異,還有些害怕的成分。
「小孩?」我走進了問。
門口的小童見我走近,立馬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喂,小孩?」我連忙追了進去,我還有事情要問呢。「小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