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清 第二十章 殺進主寨

    儘管上山前，劉興華就猜想到，清風寨能屹立漠河這麼多年而不倒。想來跟他們所依仗，易守難攻的山寨地形有直接關係。可實際走上一趟，劉興華才真的深有感觸。

    有的地方，根本就無路可走，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岩。能通山上的路，只有山岩兩側中間的一條修整過的土路。而在路的盡頭上方，就是清風寨土匪們修建的簡易防禦工事。

    雖說都是些簡單的工事，可劉興華大致觀察了一下。想攻下這種隘口，沒火炮這種重武器根本不行。如果想靠人命去沖，一挺機槍就能讓進攻者死傷慘重。

    那怕就是他想摸哨，也必須採取匍匐前進的方式，一步步藉助夜色的掩護。披上白披風貼在山路的邊緣，往山上的堡壘慢慢摸上去。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好在這年頭鬍子沒有探照燈，加之今晚又夜黑風高，剛剛經歷一場重創的鬍子們，也沒太多心思放在站崗上面。不然，匍匐著前進的劉興華，也沒準就會被人發現。

    等到劉興華，幾乎是憑藉過人的體力跟毅力，將進入清風寨的哨卡給撥除，終於抵達山上那平坦的主寨時，天色竟然已經微亮。這說明，劉興華上山已然過了一夜。

    就連劉興華也覺得，換做是穿越前的他，只怕體力早就支撐不下來。這樣的惡劣天氣，加上他幾乎是趴著雪，一路摸到主寨這裡，體力消耗更是超乎想像。

    而現在的他，除了覺得有點累，並沒覺得有什麼堅持不住。這說明，穿越之後他的體質，已然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化。至於是好是壞，劉興華暫時也不知道。

    可他非常清楚一件事，體質加強的他，能更好的在這個亂世活下去。任何時候，劉興華也不會覺得，擁有這身本事跟儲存空間的資本，這天下就任由他說了算。

    眼下他只接觸了一小部分人，就感受到一絲挑戰。要是將來，真的碰到成建制的老毛子，要對付起來只怕更加困難。他還沒強悍到，大炮也轟不死的地步。

    別說是大炮，就是子彈打中腦袋，劉興華覺得他也會掛掉。為了保住這條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命，劉興華寧願謹慎行事一些，也不希望犯自大的毛病。

    看著眼前不用夜視裝備，都能看清的清風主寨。劉興華也覺得，這幫鬍子還真會挑選地盤。誰會想到，山下到處是陡峭不規則的山道山體，這山上反倒一馬平川。

    趴在山寨前的雪坡上，劉興華仔細的觀察，這座清風寨的房屋布局。儘管這山上的房子，大多都是木石結構的建築。可從分布上看來，這清風寨的規模真不小。

    一個足有幾個足球場大的廣場，旁邊分布著十餘幢，看上去象兵營一樣的房子。在靠近營地後方的區域，又有幾幢看上去，明顯加固了防禦隘牆的房子。

    從這個布局，劉興華能大致判斷出。廣場下面的房子，應該都是普通鬍子居住的屋子。後面那些房子，應該是山寨頭領居住的屋子，還有倉庫之類的屋子。

    想到這次上山，除了清剿這些為禍漠河的鬍子，劉興華還想搶了這些鬍子手上的軍火。雖然不知道，前次清風寨到底搶了老毛子多少軍火。

    可從老毛子出動一個團的兵力圍剿，足以說明搶的東西不少。要不然，老毛子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派一個團的兵力，清剿一幫占山為王的鬍子，還把大炮都拉上了。

    儘管現在劉興華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武器。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武器還遠不到拿出來用的時候。這就意味著，這批清風寨鬍子搶的武器，他必須搶為已用。

    仔細觀察了清風寨的房屋布局，劉興華最終決定，先攻擊後面幾幢屋子的目標。至於廣場上，那些普通鬍子居住的屋子，他暫時留到後面解決。

    攻上山的路上，他從被殺的鬍子聊天中，得知清風寨其實已然外強中乾。他昨天消滅的鬍子，已然是清風寨的老底子，此刻的清風寨已然不復以往之勇。

    有了這些情報，劉興華還怕什麼呢？

    握緊手裡的手槍，劉興華藉助山寨的障礙物，繞過廣場周邊的屋子。直接摸到了後方，那些應該是山寨頭領居住的屋子外。

    就在他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一個打噴嚏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當他悄悄靠了過去，就看到兩個鬍子，站在一幢石頭堆砌的房子外面，冷的直哆嗦還不時打著噴嚏。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一位看上去，面孔尚年青的鬍子道：「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冷！這才半個時辰，手腳都沒知覺了。真想烤把火，暖暖身子啊！要是有點酒，那就更好了。」

    旁邊年長些的鬍子，卻笑道：「你小子，不知道這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烤火，你敢在這裡烤火，讓當家的他們看到，一準把你烤了。想喝酒，身上有銀子不？」

    從兩人的對話中，劉興華很敏感的查覺到，這屋子裡搞不好，就儲存著他想得到的軍火。也只有儲存軍火的地方，不能隨便生火，會擔心引爆裡面儲存的彈藥。

    有了這種推測的劉興華，仔細聆聽了一下，旁邊屋子的動靜。發現沒什麼異常，立刻用手槍瞄準了，那位看上去年長一些的老鬍子。

    當槍聲一響，那位老鬍子腦袋被開了個洞，血還濺了措不及防年青鬍子一臉的。而槍響後的劉興華一個竄步，將那位年青鬍子的嘴巴捂住，並在其胸前狠狠的頂了一下。

    胸口吃疼的年青鬍子，立刻彎曲著身體，被劉興華捂住嘴拖到一邊。此時此刻的年青鬍子，幾乎快被嚇傻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天氣竟然有人敢闖進清風寨來殺人。

    年青鬍子心裡怎麼想，劉興華並不在意。捂住對方嘴巴的他，死死的將其摁在地上。語氣冷酷的道：「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用點頭跟搖頭回答就可以。

    要是你老實聽話，或許我能饒你一條性命。要是你敢大叫跟我玩小動作，我保證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被捂住嘴巴，又被冰冷的槍管頂著腦袋。年青鬍子很快放棄掙扎，眼中流淚的拼命點頭。那眼神中流露的哀求，劉興華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看來鬍子也怕死啊！

    只是這種時候，容不得有一點仁慈之心。劉興華狠著心腸道：「這裡面，是不是你們的軍火庫？你們搶來的軍火，是不是都放在裡面？」

    對於劉興華的詢問，年青鬍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動作，讓劉興華也有些搞不明白。直到年青人，指了指嘴巴，並打著手勢表示一定不喊，劉興華才稍稍鬆了鬆手。

    覺得終於能喘口氣的鬍子，看著一身雪地迷彩的劉興華。顫抖著聲音小聲道：「英雄，千萬不要殺我。我沒殺過人，我是被他們逼上山當鬍子的，還請你饒我一命啊！」

    聽著年青人的哀求，還有他很聰明的沒大叫。覺得眼睛應該騙不了人的劉興華，稍稍緩和表情道：「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事後饒你一命，前提是，你手上真的沒人命。」

    一聽活命有戲，年青人立刻喜極而泣的道：「我對英雄發誓，我上山的時間，還不到三月。這些天，除了待在山上，那都沒去過，又怎麼可能殺人呢！」

    對於年青鬍子的話，劉興華不置可否的道：「行了，現在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這裡面，到底是不是存著你們山寨的武器彈藥？」

    聽到詢問，年青鬍子幾乎不加思索的道：「回英雄的話，這裡面放的確是山寨用的武器彈藥。只是聽山寨的老人說，這裡面放的武器，只是搶老毛子的一小部分。

    前次從老毛子手裡搶到的軍火，好象有些被大當家藏到了其它地方。具體藏在那裡，小的就不知道了。英雄，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望著生怕自己不相信的年青鬍子，很痛快的交代出這些事情。劉興華又道：「這房子的鑰匙在誰身上？」

    年青鬍子指了指地上的老鬍子屍體，略顯害怕的道：「在他身上，他是二當家身邊的心腹。平時把守這裡，都是山寨的老人。

    只是昨天，大當家的帶人外出，結果在山外被人插了。晚上沒人站崗，我才被拉過來陪他一起站崗的。英雄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把鑰匙給你摸出來。」

    見年青鬍子說完話，也顧不上害怕這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就掏出一串鑰匙，略顯慌張的將門鎖打開。

    推開屋子的劉興華，看到屋子裡擺放的幾個長木箱子，上面的俄文還清晰可見。由此可以判斷，清風寨前次還真的搶了一批，令老毛子大動肝火的武器彈藥。

    只是想到鬍子似乎都有錢，劉興華打量了一下屋子的東西，似乎沒發現有銀兩跟糧食，這些物資的影子。這是個很純粹的軍火庫！

    這說明，除了這個倉庫，這山寨應該還有一個，藏錢跟物資的秘密倉庫，這也要找出來才行啊！誰叫他現在啥都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