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鬼被它說動了。
一起站了出來。
「住手!你們」
「定!」
國公夫人沒想到這些賤婢們真敢打趙曄,她怒目圓睜的就要阻攔,卻不想,唐時錦打了個響指,她便不能動了。
「定身禁言符,兩個時辰可解,慣子如殺子,趙曄有此下場,你便是背後那隻推手。」
唐時錦冷冷道。
女鬼們上前,圍著趙曄,唐時錦給趙曄用了鎮鬼符,他躲不了,女鬼們一人一鞭,只聽見鞭撻的聲音不斷,一刻鐘後,趙曄的魂魄被打的殘破不堪,滿是裂痕。
女鬼們停了手,將鞭子恭敬的還給唐時錦,唐時錦瞧了眼它們身上的怨氣,確實消散了些,「出氣了?」
她語氣平淡而溫暖。
女鬼們相視一眼,點點頭,「謝謝姑娘願意搭救我們。」
唐時錦握回戒罪鞭,淡笑道,「無妨,我最見不得有人欺負鬼了。」
果然,任何勸人大度的話都是騙鬼的,只有自己出氣了,才能解怨。
簡單粗暴,快捷有效。
女鬼們乖乖的站在一邊,等著唐時錦安排。
唐時錦則掏出一張符籙,結了個手印,召喚道,「五雷符!」
『轟隆——』
紫色雷電落下,將魂體破破爛爛的趙曄劈成了渣渣。
眼前白光閃過,天雷威力極強,女鬼們抱作一團不敢睜眼,國公夫人看到自己兒子被雷劈,當場就嚇暈過去。
平靜後,唐時錦沖它們笑了笑,「好了,渣男清理乾淨了,我現在送你們入冥府。」
她又變幻手印,清聲道,「冥道,開!」
一條幽綠色的冥道出現在眼前。
女鬼們手牽手,一起走上了冥道。
隨後,唐時錦收手,關閉了冥道。
「事情解決了,該去陳家收銀子了。」唐時錦拍了拍身上的布袋,祭出一張瞬移符,直接離開。
陳家。
陳蘭枝已經清醒過來,就是臉色有些白,唐時錦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她立馬著急問,「大師,那些姑娘們得救了嗎?」
唐時錦微微挑眉,「你都叫我大師了,它們自然得救了。」
陳蘭枝放下心來,「那就好,大師,趙曄不會再纏著我了吧?」
她一臉後怕。
「不會,它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了。」
陳蘭枝眨眨眼,意思是它死了嗎?
哦,它本來就已經是個鬼了。
那它能再死一遍嗎?
陳蘭枝很想知道,那隻肥鬼究竟死乾淨了沒有?
「死乾淨了。」唐時錦勾唇說,「它變成了飛灰。」
陳蘭枝徹底鬆了口氣,太好了!
「大師你來我家,是還有什麼事嗎?」陳蘭枝又問。
唐時錦一笑,「五千兩,不賒賬。」
陳蘭枝一臉茫然。
「唐大師,我方才便是取銀子去了,你救了枝枝,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會賒賬!」
陳母笑著走了進來,她手裡捧著一個匣子,「這是五千兩銀子,唐大師你數數?」
陳蘭枝:原來大師是來要錢的?
唐時錦掂了掂匣子,確認銀子沒問題,便直接塞進了布袋裡,「夫人還是叫我唐姑娘吧,叫我大師,好像神棍,而且顯得我老。」
陳母驚訝她腰間的那個小袋子,銀子放進去,居然半點瞧不出來,不愧是大師。
「哦,好,唐姑娘,你再幫枝枝看看,她身上沒有什麼髒東西了吧?」陳母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
唐時錦看了眼陳蘭枝,從她來時便瞧見,陳蘭枝手指上的紅線消散了。
「陰親已解,她沒事了。」
陳母聞言,這才寬心。
沒什麼事,唐時錦就要走人,臨走前,她忽然想起一個事。
故,腳步一頓,「陳小姐,你戴的佛牌我給取掉了,抱歉。」
「佛牌?」陳蘭枝一愣,然後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她低頭去撈自己脖子裡的掛墜,「咦?怎麼沒了?娘,我在千佛寺求來的佛牌呢?」
「那佛牌不乾淨,唐姑娘已經銷毀了。」陳母說。
「啊?」陳蘭枝有點委屈,「那佛牌可是慕塵方丈親自給我開過光的,能保平安的,怎麼會不乾淨呢。」
慕塵方丈?
千佛寺。
唐時錦微微眯起眸子,倒也沒細細追究,她道,「那佛牌里有邪祟的氣息,還是不戴為好,我這裡有平安符,護身符,陳小姐想保平安可以買來佩戴。」
陳蘭枝:
要不是唐時錦剛救了她,她一定會覺得她是在坑蒙拐騙!
「我買!平安符護身符都要!」陳母立馬掏銀子。
唐時錦笑吟吟的,又賺了二十兩銀子。
從陳家出來,唐時錦一抬頭,遠遠望見了皇宮。
沒辦法,皇宮宏偉霸道,好似一隻雄獅盤踞在京城最顯眼的位置。
只是,她抬手算了算,「奇怪」
皇帝的面相,是必死的面相,可皇宮方位,沒有任何不好的氣息。
那病的快死的皇帝居然還活著?
…
「你說什麼?稷兒怎麼了?」
清芷宮,徐妃被宮人帶來的消息驚掉了手中玉盞。
「大公子不好了,奴婢方才從太醫院路過,聽見徐家請了太醫去,奴婢拉著個太醫悄悄塞銀錢打聽了,說是大公子得了怪病,不好了」
「什麼怪病?本宮前些日子還收到徐家的家書,說稷兒一切安好,怎會突然生了怪病?」
徐妃聞言,臉色都白了,她慌忙起身,徐慧扶著她,「稷兒前不久才在太子府出事,本宮聽聞當時也是九死一生,幸得十九王爺相救,這才化險為夷!怎的又出事了,兄長是怎麼照顧稷兒的!本宮要去看望稷兒,慧兒,你隨本宮去。」
「娘娘,宮妃是不允許私自出宮的,陛下那邊」徐慧跟著勸阻。
徐妃立住了,她忽而好像又冷靜了下來。
太子沒了。
現在祁王一人獨大。
陛下已經重新啟用祁王,讓祁王參與朝政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祁王會是下一任太子。
陛下就剩祁王一個皇子。
可若是,陛下還有兒子呢?
徐妃面色嚴肅,她緊緊抓著徐慧的手,隱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太子,陛下現在病重,讓祁王監國,眼下大好的時機,若在隱忍下去,陛下哪天撐不住駕崩
稷兒豈非再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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