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了怒容,為首的老者說,「牆上的大洞和假山都不是我們弄壞的,而是你那個妹妹打壞的,憑什麼讓我們賠?這點東西還要我們賠二十億,你還不如去搶!」
「雖說是我妹妹打了你們少主,但如果不是他犯賤,又怎麼會挨打?他不挨打,我家的這些東西也就不會損壞。這點東西確實不值二十億,剩下讓你們賠償的錢,是精神損失費。
霍家是普通商賈之家,大家都沒什麼見識,沒見過這麼兇殘的老虎,我媽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次可是被你們嚇得不輕。我二哥更不用說了,還被你們那個什麼少主揍了,這都吐血了。」
姜敘看了一眼霍南星,然後拿出一個計算機算了一下。
「差點忘了,還有一筆醫藥費。這都打吐血了,起碼要看名醫才能看好,名醫坐診一般都要上億。我媽、我二哥和我妹妹,總共三個人的醫藥費,你們給我三個億。
當然了,遠古十族在華夏玄門的地位這麼高,看著你們的玄門地位上,我照例給你們打個折,二十三個億,打完折,你們給我三十億就好。」
邢伯剛震驚無比地看著姜敘,「你打的什麼折,怎麼還越打越多?!」
姜敘微笑,「十三折。」
「哪有你這樣打折的,還有,誰家名醫坐診收費上億?!至於你說的那什麼精神損失費,更是笑話!」
邢伯剛怒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訛人,既然如此,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很好。」
姜敘還是笑著,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冷意,「賠不起錢,那就賠命,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
她抬手一揮,白羽劍就在她手中浮現,漫天白羽再度出現。
這一回,漫天白羽在眾人身邊快速地飛旋,很快就擰成了一個圓球,如流星一般從空中墜落。
「流……流星白羽?」
不少人認出了這一招,驚駭無比地看著姜敘,「你你你你,你怎會鳳區長的成名劍招!」
姜敘懶得回復他們,還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轟的一聲巨響便傳來。
流星直接砸向了他們。
地上多了一個三米深的大坑,所有人都被砸進了坑裡,渾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嘴裡狂吐鮮血。
姜敘站在大坑上面,緩緩說道,「聽說當年鳳區長可以用白羽劍氣化作七顆流星,你們猜我可以幻化幾顆?」
話語落下,眾人就見大坑上方盤旋的白羽劍氣越來越多,漫天顏色都變成了蒼茫的雪白。
等到白色漸漸地消失,他們就看到空中有好幾道流星的殘影划過。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六顆,七顆,八顆,九顆……總共有九顆流星,比當年的鳳輕羽還要多出兩顆!
這些人裡面,不乏見識過流星白羽的人,當年鳳輕羽的七顆流星就能把他們給虐的死死的,更何況是現在的九顆……
眼見著這些流星要依次落下,這要是真砸在他們身上,他們估計能瞬間從大活人變成骨灰!都不用進火葬場了,可以直接裝盒了!
「我賠!」
大坑下面突然傳來一個老頭的大叫聲,仔細聽去,還能聽到這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音。
「我賠十個億!」他還對身邊的另外兩個老頭說,「剩下還有二十億,兩位兄弟你們就平分了吧。」
那兩人沒說話,臉色難看至極。
「你們快說句話啊。」
第一個說話的老頭急了,低聲道,「不就是些錢,給她就給她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已經找到了少主,日後等到少主強大起來,定然能連本帶利地將這些錢要回來!」
邢伯剛咬牙道,「沒想到她會流星白羽,恐怕和鳳家還有些關係,今天只能先賠錢了!我刑家從未受過此等屈辱,等到日後少主統御萬獸,我定要讓少主踏平霍家,讓這女人百倍千倍地償還回來!」
看到姜敘把劍氣都收了起來,這些人灰溜溜地從大坑裡面爬了出來,當場給姜敘的賬戶轉了三十個億。
姜敘看到銀行簡訊提醒,笑容滿面地送他們出門,「小舅舅,慢走啊,以後有空常回來玩。」
沈嘯被眾人抬著,聽到她這話,差點又一口血吐出來。
他是來拿回沈家的上百億家產的,結果沒想到,搭進去三十億!
等到這些人走了,姜敘就連忙回去看霍南星的情況。
「二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霍南星已經緩過來了,擔憂地看向霍詩餘,「沈嘯就打了我一拳,但是詩餘被那個大老虎按在地上打了兩次,趕緊帶詩餘去醫院看看。」
「二哥,我不用去,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有事嘛?」
霍詩餘撓了撓頭,她本來就一點事都沒有,反倒去醫院看了,還會暴露她是殭屍的身份。
沈昭雲和霍南星有點不信,霍詩餘還跳起來給他們看,一跳就是五米高,把倆人嚇得夠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霍南星詫異地看著她。
姜敘就解釋道,「詩餘住在我店裡,平時會跟著我修煉,所以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
聽到她這麼說,兩人就信了。
「原來是這樣啊。」霍南星鬆了一口氣,「詩餘沒事就好。」
姜敘看向沈昭雲,問道,「媽,如果沈嘯是人皇后代,那就說明人皇一脈和沈家有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沈昭雲皺著眉心說,「我之前一直沒聽你外公提過這些事,晚點我去你外公家裡問問好了。」
「嗯。」
姜敘這次賺了不少了錢,她就把錢都還給了霍南星。雖然霍南星不肯要,但姜敘還是堅持還他了。
然後姜敘就把紫金吞天鼠給召喚了過來,讓它以後都住在霍家,以免再有一些不長眼的人過來搗亂。
至於池宗濤那個笨蛋徒弟,就只能由她來親自教導了。
第二天,姜敘就去了店裡教池宗濤,順便做一些陣盤,到時候可以布置在霍宅裡面。
這段時間,姜敘一直忙著教導池宗濤和做陣盤,也就沒有出去做任務。
這天又忙到了晚上,姜敘回家洗漱完,倒頭就睡覺了。
因為這幾天教笨蛋徒弟總是教不會,再加上還要做陣盤,太耗費心神了,姜敘這個修煉之人也感覺有點累,睡覺也不怎麼安穩,還做噩夢了。
噩夢中,姜敘緊張得滿頭冷汗,整個人都被夢魘籠罩著,怎麼都醒不來,也就沒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男人穿著一貫的雪白長袍,墨發如瀑,眉眼清寒如畫,只是下半張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黑鐵面具,讓那光風霽月的男人多了些詭譎冷肅的氣息。
這張面具是他回螣蛇族地拿來的,不僅是遠古神器,還能掩蓋身份,幫助他壓制發情的欲望。
若不是有這張面具,柳相無根本不敢來見姜敘。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想將她關起來做……
他定定地望著她。
此刻甚至都不敢碰她。
因為這張面具的效果不如抑制藥劑,更多時候需要他自己控制,並且和姜敘保持一定的距離。
就在柳相無猶豫要不要離開,姜敘突然翻了一個身,抱住了他的腰,還整個人往他懷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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