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靖一個側閃躲開了攻擊,隨即雙手合擊,一道紅色氣芒激射而出,龍鈺軒回劍一檔,身體騰空而起,他就勢身形旋轉,一招封火三疊浪打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碰上這種爆炸性的攻勢,嚴靖不及躲閃,只得雙手交叉護住要害,硬抗了此招。
只聽砰隆一聲巨響,地面以嚴靖為中心,凹下去了一塊,嚴靖本就受了一記重拳,這下更是被震出了內傷,咳嗽幾聲吐出了兩口血。
龍鈺軒正要發出致命一擊的時候,他的瞳孔突然變大了,看向剛才嚴仲憲飛走的方向,心下不及多想,腳一蹬地,急速朝城北門掠去。
嚴靖此時還沒緩過勁,想追趕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龍鈺軒剛走不過幾息的時間,那嚴仲憲又飛了回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嚴靖,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嚴靖指了指城北門方向,說道:「快······快追!」
他的話沒說完,嚴仲憲已經飛掠而去。
龍鈺軒的速度飛快,周圍的景色在迅速朝身後倒退。
可奈何對方高出他兩個大境界,實力懸殊太大,眼看兩人的距離在迅速拉進。
龍鈺軒看到不遠處的城牆,手中一甩,一簇紅色煙花在天空爆裂,這是一種風烈帝國軍中專用的示警求救信號,頓時城牆上的衛兵騷動了起來。
但是此時身後的嚴仲憲已經追擊了上來,他在空中蓄勁已久,力求一擊必殺。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城牆上傳來了一連串「嗒嗒嗒」的聲音,只見六七道火線,直朝嚴仲憲攻去。
嚴仲憲心裡一驚,收住了攻勢,立即在身前撐起了一道屏障,追擊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那幾道火線全部被屏障擋住了,但嚴仲憲的眼中卻閃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雖然這些火線的攻擊範圍很小,但穿透力卻很強,有幾下差點打穿屏障。
眼看龍鈺軒快要到達城門口,嚴仲憲猛然加大了靈力輸出,雙掌凝聚出兩道白光,準備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突然他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了一下,只見城頭一個全身盔甲的將領,架起一個奇怪的兵器對準了他,只聽「咚」的一聲沉悶的巨響,一束快如閃電的攻擊飛馳而來,直攻向嚴仲憲面門,瞬間擊穿了他面前的屏障。
也幸虧嚴仲憲反應極快,他頭急速歪向一側,那束攻擊就從他的耳邊划過,帶起的風颳的他側臉一陣火辣。
嚴仲憲心裡大驚,如此強力的攻擊,壓縮在那么小的範圍內,對方的修為要達到何種程度才能做到!
面對未知的威脅,再加上龍鈺軒已經入城,嚴仲憲只得放棄了追擊,轉身飛馳而去。
他並沒有回到劉啟的住處,而是來到了嚴靖那邊。
刺殺行動失敗,龍鈺軒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內情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鄭陽,一個是嚴靖,這兩個人都不能留!
龍鈺軒進城之後,見追擊之人已經離去,心裡才稍稍安心,他立即找來了城衛隊長,囑咐他加強戒備。
一個時辰之後,龍鈺軒已經回到了親王府,就在他思索這件事的原因時,突然宮裡來報,有人劫持了宣寧公主,說要見自己一面。
龍鈺軒心裡吃驚不已,是誰能在宮中劫持公主?還需要自己出面,難道宮中的防務不能解決問題嗎?
雖然心裡有疑問,但這件事關係到雪兒,龍鈺軒沒有多想,立即朝皇宮趕來。
此時在皇宮大殿之中,仇正海正在給周澤乾匯報。
仇正海不解的問道:「陛下,刺客的修為不高,派一個高手就足以解決問題,為何還要順從他,讓福親王進宮呢?」
周澤乾說道:「這次不必讓大內高手出動,朕要讓福親王見識一下本國的利器,你去安排一下,讓影部部署好,只等福親王來了,便直接將刺客擊殺。」
仇正海領命而去。
不多時,龍鈺軒趕到了瑞福宮,只見此刻宮中侍衛已經把此地包圍了個水泄不通,在庭院的一處觀景台之上,鄭陽手持一把匕首,架在了鄭雪兒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拿住了鄭雪兒的要害,此時雪兒已經昏迷了過去,顯然是被他偷襲得手。
龍鈺軒一臉陰沉的走上前去,說道:「鄭陽!如今我已經來了,你還不放手!」
鄭陽狂笑了幾聲,說道:「我不是叫你來,我是要讓你死!你不是心疼你妹妹嗎?想要讓她活命,你就立即自斷經脈!否則,我就一刀宰了她!」
龍鈺軒咬牙說道:「在這皇宮大內,你以為能夠逃脫嗎?放開雪兒,我保證你安全離開皇宮就是!」
鄭陽一臉陰狠的說道:「今天進宮,我就沒想能活著出去!你現在立即自盡,我就放了她!」說著,他用匕首抵在了鄭雪兒的脖頸處。
龍鈺軒皺眉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只要你放了我妹妹,我不但可以放你出宮,而且這件事我保證不會向你追究!」
鄭陽又是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保證不追究,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這個廢物,從小就是廢人一個,居然能平白無故的得到權勢和地位,你讓我很不爽知道嗎!你害的我從小就失去了父親,我爺爺也是被鄭門追殺身亡,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今天你說的再好聽也沒用的,你必須得死!」說著,他手上用勁,匕首的尖端刺破了鄭雪兒的皮膚,一行嫣紅的鮮血順著雪兒的脖頸流了下來。
龍鈺軒大驚,急忙喊道:「你住手!」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從不遠處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龍鈺軒只感覺眼前一花,鄭陽大半個腦袋就不見了,如此詭異的場景讓龍鈺軒感到一陣心悸,只見鄭陽的屍體和鄭雪兒一起軟到在地,他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扶起了鄭雪兒。
周圍的衛兵此刻也圍了上來,幾人上前抬走了鄭陽的屍體。
龍鈺軒給鄭雪兒把了一下脈搏,發現她只是被打暈了過去,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遂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喊來了兩個宮女把雪兒扶入內堂休息。
他看向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不遠處的閣樓上,一個渾身黑色鎧甲的士兵正在向他招手,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奇怪兵器,好像是一個裝了支架的長槍,外形相當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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