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救震驚的表情不像裝的。
「師兄,你變了!你竟然在女人面前脫衣裳?」
落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求救的目光緊緊盯著溫妤:「公主,我與這人都不認識,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三不救道:「公主,你別相信他,他這張臉看著純情,實則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謊話連篇,一肚子壞水,最擅長玩弄人心,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修毒術,背叛師門,把自己搞的渾身是毒,人不人鬼不鬼。」
三不救一口氣說完,差點沒給自己憋死。
「讓我歇一會,我還沒說完……」
落寒:……
「這位公子,落寒與你素昧平生,不知哪裡惹了你不順眼,你為何要在公主面前如此搬弄口舌是非,污衊於我?」
三不救抓住了華點:「你的名字里有寒?哪個寒?」
溫妤接話道:「冷嗖嗖的寒。」
三不救聞言從懷中掏出一雙白手套緩緩戴上,然後走到落寒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扒人衣裳。
落寒猛地被扯住衣領還有些懵,下意識捏緊領口,眉宇間湧上一絲絲惱怒之意:「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你三番四次在公主面前羞辱於我,我真的要生氣了。」
「你生氣?那咋了?」
落寒抿緊唇角,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求救地看著溫妤:「公主……」
三不救道:「你叫陸忍也沒用。」
溫妤:「他叫陸忍肯定沒用啊。」
陸忍:……
三不救說著死死拽著落寒的衣領,但似乎又有些怕碰到他,屬於手伸老長用著力,身體卻又離得老遠,隱隱間胳膊和身體形成了一個鈍角。
溫妤驚嘆,這都不倒?掌控平衡力的神出現了。
「刺——」
下一秒,猝不及防間,落寒的衣領竟然被三不救猛地扯裂開了。
落寒整個人踉蹌後退,後腰撞在了桌角上,疼得眉心一皺。
桌上的糕點也受到撞擊滾落在地,一屍五瓣。
三不救抓著手中扯下的布料,看著露出半個鎖骨的落寒,沉默了。
全程觀看的溫妤一把捂住了陸忍的眼睛:「直男禁止觀看這種十八禁。」
陸忍:……
流春則是自己一把捂住眼睛,轉過身,事情發展的太快,她都驚呆了。
三不救:……
「你這次演的什麼戲碼,這麼柔弱?」
落寒衣襟破裂,單手撐在桌角上,無力地斜倚著。
他垂著眸,看著地上碎裂的清梨膏,眸中閃過一絲可惜,這是他日日泡在小廚房才學會的糕點,是公主最喜歡的。
後腰撞擊的痛令他唇瓣微微發白,他緩緩抬眼,沒再看溫妤,而是將目光認真地放在三不救身上,輕輕笑了笑:
「這位公子,你不就是想看我後背有沒有你說的胎記嗎?何必動手?」
落寒說著轉過身。
這時,溫妤開口了:「行了,他是本公主拍下來的男人,還能脫衣服給你看?」
落寒聞言,猛地回過頭,眼中亮如繁星:「公主……」
溫妤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陸忍一直護著她的腰,於是又原地不動了,直接問道:「你是他口中的師兄嗎?」
落寒唇角微動,溫妤挑了挑眉:「要是騙本公主,你就滾。」
落寒:……
三不救道:「公主,您這麼直接問,他怎麼會承認……」
下一秒,落寒:「我是。」
三不救:……
「你承認了?」
落寒歪了歪頭:「是啊,師弟。」
三不救聞言面露驚悚,燙手一般直接丟開手上的布料,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只來得及潦草地丟下一句:「你不是從來不承認嗎?怎麼還承認了?那我得趕緊跑!」
溫妤:……?
陸忍:……
溫妤無語:「怎麼還跑了?」
落寒則是鬆了口氣:「終於走了,公主,落寒是不是很聰明?」
他說著仿佛求誇獎一般,雙眸亮亮地望著溫妤,一點也不像三不救口中陰險狡詐、玩弄人心的大壞蛋。
溫妤掃視著落寒沒有說話。
陸忍眯了眯眼,身上的殺意若隱若現,冷漠地吐出一句:「公主,不管他是不是,他都不適合留在您身邊了。」
落寒聞言,微微站直:「陸將軍,落寒除了入府那日得罪了各位大人,之後便日日死心塌地、安分守己地侍奉公主,今日這人上來便污衊我,落寒並不認識他,他反而是陸將軍您的好友……」
就差沒直接說是陸忍搞鬼了。
「當然,落寒沒別的意思,並不是懷疑陸將軍。」
陸忍根本不在意他在說什麼,或者說,花魁落寒從頭到尾就沒有被陸忍放在眼中。
不過今日之後,落寒的身份存疑。
但落寒的背景潛魚衛定是調查過,應當是沒錯的,否則他絕無可能被留在公主府當差。
這時,溫妤嘆氣道:「別茶了,隔著三米就聞到了。」
落寒待在溫妤身邊耳濡目染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茶」是何意思。
他眼睫顫了顫,長睫在他的眼瞼上覆上了一層陰影:「落寒知錯了。」
見他低眉順眼的模樣,溫妤道:「你剛才騙本公主了嗎?」
落寒搖頭,抬起眼眸:「對公主說謊便要滾,落寒不敢說謊。」
「我確實是三不救的師兄。」
溫妤挑眉:「所以你悽慘的身世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