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看了一眼陸忍,目光有些脆弱,他不想讓旁人也聽到自己心中的酸楚,除了公主。
溫妤見狀,在陸忍唇邊親了親,讓他在外面等一會。
陸忍皺眉:「微臣怎麼可能放您和他在一間房中?」
溫妤豎起一根食指,示意他還有魚一在,不用擔心。
「……」陸忍握緊寂月,撫了撫溫妤的鬢角,還是退了出去,只是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沉。
對於公主的安全,他並不是完全信得過別人。
「來人,去把三不救給本將軍拎過來!」
而房中,落寒輕輕開口:「我的身世是真的,我九歲便被好賭的父親賣入了南風館。」
「但是我比較幸運,兩年後我尋到機會逃走了,遇見了師父,他教我醫術,教我讀書。」
「其實逍遙間後廚燒火的那個少年,在逃跑出來時已經被打的半死,他臨死前遇到了我。」
「他的經歷和我很像,幾乎是另一個我,可是他沒我幸運,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我。」
「我便以他的身份回了逍遙間,老闆見我樣貌好,自然也樂的,一個燒火的死了便死了,如此便張冠李戴了。」
溫妤指尖轉著茶杯:「你回逍遙間做什麼?」
落寒彎起眼角,語氣純良無害:「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下毒了。」
「你要下毒殺了逍遙間的人?」
「也許吧,可能不會,也許,我會,誰知道呢。」
「如果公主您沒有出現在逍遙間將我拍走,大理寺可就有的忙了,但您出現了,您帶走了我。」
他說到這,勾了勾唇。
溫妤摸摸下巴,唇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所以你的被迫你的可憐都是演的?這麼說來,我是你自我play里的一環?」
落寒聞言嘆了口氣,竟然大膽地坐到了溫妤的身旁。
平日裡沒有允許,他是不敢的。
落寒抬起手,突然打了個響指。
這個響指很響,響到像一聲驚雷。
落寒單手支著下巴,斜靠在桌上看著溫妤,多出了一絲平日裡沒有的銳利。
「我的公主殿下,你不是也裝的很開心嗎?有沒有裝草包裝到把自己都騙過去呢?」
溫妤驚訝:「誰裝了?我就是草包。」
落寒笑了笑:「公主,其實我們是一丘之貉,或者說,我們志同道合。」
「誰跟你志同道合?」
落寒捻起自己的一縷頭髮,發尖對準了溫妤,眸光乾淨的像是要溢出水來。
「當然是公主。」
落寒微微靠近了一些,露出的鎖骨凹出了一個窩,看著十分白皙誘人。
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剝下半邊衣裳,又擺出了一副任溫妤為所欲為的模樣。
只是神情中多了一抹說不清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說不出的邪氣。
他拉過溫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喜歡玩弄人心,你喜歡玩弄男人的心,本質上沒什麼不同,所以說,我們志同道合,公主,你說,對嗎?」
溫妤:「不對,其實我更喜歡玩弄男人的身體,像這樣。」
她精準地扯住胸口,拽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放掉。
落寒:……
他身體微微一顫。
溫妤好整以暇道:「除非你也愛玩男人。」
落寒:……
落寒微揚眉稍:「第一眼看到公主,就覺得你很有趣。」
溫妤:「你不要轉移話題啊。」
「但是我沒想到你是長公主,不過更有意思了。」
溫妤:「你不要轉移話題啊。」
「可惜……我還沒演夠。」
溫妤:「你不要轉移話題啊。」
落寒盯著溫妤的唇,然後伸手捂住。
「如果沒有我那個討人厭的師弟,其實我願意一直做一個痴戀公主的男人。」
「不知為何,感覺很美妙,從未有過的體驗,讓我有些沉迷其中,很舒服,很爽……」
他似乎真的很享受,但他口中的話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溫妤扒開他的手,給了他一巴掌,辣評:「變態。」
落寒被打的偏過頭,一縷碎發落在臉頰邊。
他品了品臉頰的疼痛,垂著眸勾起唇角:「變態?我喜歡這個詞,那你是喜歡落寒,還是更喜歡變態的我呢?」
「非要在糞里淘屎嗎?」
「公主這樣說我,我會興奮的。」
溫妤笑出聲,上下掃視著落寒:「你說的話里有幾句真幾句假?」
「那公主呢,公主說的話幾句真幾句假?」
落寒嘆了口氣:「真可惜……」
「公主,我剛給你下毒了你知道嗎?一刻鐘後,你會從腎臟開始腐爛,然後是肝臟、心臟、四肢、頭顱,然後整個人化成一攤血水,但不會有絲毫痛苦,畢竟我不想看公主皺眉頭。」
溫妤驚訝:「這麼牛的毒?感覺可以在火葬場推廣推廣。」
「……你好像永遠這麼鎮定,什麼事才會讓你緊張呢?」
溫妤想了想,答的很認真:「有時候不能雨露均沾的時候,還是會緊張的,畢竟不想讓本公主的男人傷心委屈吶。」
「唔……還有皇弟讓我學習的時候。」
落寒:……
下一秒,落寒突然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殿下,你比我想的還好玩。」
溫妤微微一笑:「當然,我能玩死你。」
「玩死我?」落寒停了笑意,直勾勾地盯著溫妤,原本純情的眸子變得有些空洞,看著冷的很。
但他的嘴角卻又慢慢溢出笑意,有些放肆:「我和公主……當真是絕配。」
落寒說著蹲在溫妤腿邊,抬眸望著她,依然是那副純情的眼神,但又隱約有些不一樣:「那快玩死我吧,公主。」
溫妤挑起他的下巴:「你真變態。」
她的話音落下,魚一突兀地出現在了房中。
「公主,屬下殺了他。」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