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夢世界 第27章 自殘就這麼簡單

    聲音一落。

    秦古雙目重複堅毅。

    光芒一閃而過。

    噼啪！

    無數次想要返回的熟悉蝸居，在脆響聲中，化為一塊塊大小不一碎片，墜落。

    再度睜眼。

    秦古看到的是，兩側相距不遠，極具壓迫感牆壁。

    自個依舊坐於寬闊坐椅上。

    三道機械手臂，仍然死死鎖定於身上。

    汗水濕透衣物。

    一陣虛脫感，悄然襲至。

    轉眼看了一下牆壁上鐘錶，十分鐘，距離模擬器開啟，不過僅僅只過了十分鐘。

    音樂與香氣依舊流淌。

    「厲害，有這兩種催眠神器存在，三小時，即便有人想保持清醒硬撐過去，也不可能辦到。」

    「更何況，連續六天高強度訓練，早讓參訓者疲憊至極點，神器一出，事半功倍。」

    秦古小聲嘀咕。

    苦笑。

    好吧，看透伎倆，也一樣束手無策。

    努力打起精神。

    將注意力轉移至其它地點，

    模擬器到底是如何動作？

    目光環視。

    很快，定格在狹窄房間內，四隻牆角不起眼處，靜靜貼壁而立的四根金屬棍上。

    金屬棍不長。

    目測不過一米五。

    仔細看棍體外表，很是奇特。

    整個表面雕刻著奇特紋路，像符號，更像某種特殊圖案。

    除此之外，看上去似乎與普通金屬棍沒什麼區別。

    但其頂端，卻散閃爍幽幽白光。

    光芒細微。

    若不認真打量，根本無從察覺。

    眼中畏懼一閃而過。

    不知為何，秦古分明隱約感到，無形之中，一陣陣陰冷、黑暗，令人喘不過氣的無形物質正從其表面，不停向外擴散。

    這種氣息，與危險夢境中漆黑怪獸出氣息有些類似。

    雖不完全想像，卻有五六分相似。

    共同點是，都令他感覺極不舒服。

    「黑源力嗎？」

    低沉吐出四個字，秦古嘴角一勾，迷之微笑浮現嘴角。

    清醒不到三分鐘。

    儘管現新鮮事物，導致精神微振，但還是抗不住音樂與香氣，這兩種催眠神器共同力。

    很快，再一次陷入黑暗。

    不過這一回，明顯比上一次清醒度更快。

    幾十秒不到，秦古猛然睜開眼睛。

    額頭汗珠滾落。

    以相同模式，不停循環重複。

    一小時內。

    秦古陷入短暫睡眠狀態，以及猛然驚醒的頻率，高達上百次。

    疲憊寫滿臉龐。

    煎熬遍布雙眼。

    隨著時間延長，感應到的模擬器攻擊，也由模糊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

    無形之中，似乎總有某種物體不斷撞擊，企圖鑽入。

    每一次撞擊，都會導致秦古腦部巨痛，如什麼東西在被撕裂般。

    一小時後。

    這種撞擊增漲為二股。

    撞擊角度並不完全一致，起初只是一個地點，連續十七八次，當撞擊帶來疼痛感逐漸減弱後，旋即快改為另一角度。

    汗水。

    濕了干，幹了又濕。

    「奶奶的，我算明白，文課為何七天才上一次，因為哪怕僅僅只再多一次，恐怕能堅強活下來且不崩潰者，會少之又少，絕對比武技課勁爆不下十倍。」

    良久，秦古低沉嘀咕。

    聲音一響。

    嚇了秦古自個一跳。

    嘶啞得出想像。

    苦笑。

    隨即立刻重新集中精神。

    任何一個疏忽，都會導致被真正入侵。

    無形撞擊次數繼續增漲。

    兩小時後，已增漲至五道。

    「哈，我的源力防禦網到底有多差？按撞擊次數來說，似乎到處都有，完全不用擔心從哪兒下手，任何角度都可以？」

    大口喘氣。

    秦古全身汗濕，如剛剛從水裡撈出。

    肌肉抽搐至根本停不下來。

    雙手手指顫抖得尤為厲害，軟綿綿無力，無力握住任何重量物體。

    煎熬加成。

    腦袋如隨時可能裂開般抽痛。

    血絲爬滿雙瞳。

    催眠，入睡，驚醒。

    「想睡卻無法安心入睡，這種折磨，比單純疼痛更傷，是哪個瘋子想出，以這一形式消除破綻的？」

    「站出來，我保證打死你。」

    眼神紊亂，秦古張嘴滿腹怨氣低聲咒罵。

    「啊！好痛苦，為什麼還未到三小時？」

    「該死，我不想再當見習獵手了。」

    「七天一次，永遠也無法避開的折磨，實在是生無可戀。」

    「放我出去，我要離開這裡。」

    「心臟，我被多次電擊得心臟出現問題，治療，需要馬上治療。」

    「不行了，我要瘋了。」

    「誰想出這一訓練方式，我想生食其肉！」

    「我已經瘋了！」

    「混蛋，垃圾，只有瘋子才會想出這種瘋狂訓練方式。」

    道道瘋狂叫罵狂響如交響樂，在一分鐘前，由一人帶頭吶喊出聲後，立刻，響應者眾。

    砰，砰，砰……

    伴隨叫罵，激烈怪異聲響同時大起。

    聽聲音。

    有的像是以手捶牆。

    有的像是以頭撞牆。

    有的像是用腳踹門。

    反正不可能為更劇烈程度暴動，因為每一個人都被束縛於椅上，能夠稍許活動的身體部位，也僅就這三處而已。

    秦古沒有附和。

    充血嚴重的眼裡，甚至湧現出三分厭惡。

    焦躁隨即滋生。

    「鬧什麼鬧？吵死了！妨礙自個是自由，想怎樣都可以，妨礙別人就不道德了。」

    「還有一小時，再鬧，也無法不被催眠。」

    「相反，精神混亂，只會導致被更快催眠而已。」

    「有這閒功夫，還不如集中精神，考慮如何熬過剩餘的一小時。」

    「能閉嘴嗎？聲音讓我很焦躁，難以順暢集中精神啊！」

    低頭。秦古出一連串低聲抱怨。

    抱怨結束。

    神奇地，眼神與表情同時恢復平靜。

    十道模擬污染者無形撞擊出現！

    疼痛。

    秦古無法分辨哪一道攻擊，帶給其頭部疼痛更甚。

    嘀！

    一聲機械尖鳴。

    秦古緊繃肌肉，在尖鳴響起時剎那放鬆。

    「幸好，當增漲至十道模擬攻擊時，距離結束沒過十分鐘。」

    手軟腳軟癱倒於椅子上，閉眼，秦古虛脫喃喃。

    噠。

    三道金屬手臂於下一秒彈開。

    束縛消除。

    沒有起身。

    音樂與香氣剎那消失。

    取而代之，是口腔里微濃的血腥甘甜味。

    疲憊抬手，翻轉，兩手掌心處傷錯，淺而多，窄而密。

    由自個指甲導致的傷口。

    舌頭刺痛，肯定是由牙齒造成。

    「自殘就這麼簡單！」

    「簡單到我都沒在生時察覺。」

    「不過如果可以，希望此行為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因為，很痛啊！」

    聳了聳肩，秦古滿臉黑，鬱悶自嘲。

    眼皮不停打架。

    極度疲憊寫滿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