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陳偉山說道:「以前我和你曹叔在山西那邊也看到過這樣的情況,那個村子裡迷信。他們從小就讓孩子們吃死人肉,說是在身體上積累屍氣,一來防止孩子的靈氣外泄,可以延緩衰老死亡;二來防止疾病蠱毒,可以抵禦惡鬼凶魔。」說完,便拍了拍鄭陵的肩膀,又接著說道:「總之,這位算命先生很邪乎,鄭陵你小心點。」之後,又對著王辰宇他們說道:「你們也注意點,這三個人肯定另有企圖。」
之後,陳偉山便來到了隊伍前面,用手半捂著嘴,對著曹技安說道:「安哥,原來我們找的那一老一下是父子倆,還有那位老先生是個算命的,他們昨天就已經商量好了,這一切被鄭陵在街上看到了。我想,他們肯定是想在路上對我們謀財害命,要不我們走其它的路吧。」
只見曹技安不慌不忙的說道:「昨天我在車上研究了一下這裡的山川地形圖,那黑崖山就在黑水河的下游,只有從這黑水河這條水路才可以直通黑崖山。而這黑水河兩邊都是綿延的群山峻岭,如果要走其它的山路的話,得繞過幾十座大山,比這條水路的路程要長十幾倍。況且也是深山野林的,路不好走。川子他們又等著我們救援,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冒些風險。」
之後,又接著說道:「這三個人我來盯著他們,你去照顧一下後面的孩子們。我看這些山嶺與其它地方的山嶺不同,它裡面瀰漫著一股屍氣,恐怕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出來把他們嚇著了。」
陳偉山聽見曹技安說的也有道理,便又來到了隊伍後面。
鄭陵見三舅來到了後面,便問道道:「三舅,怎麼回事?」
「你曹叔在前面盯著那三個人,他讓我來後面照看你們」:陳偉山說道。
那何心潔便湊了過來,看著這山嶺上,說道:「鄭陵,這山嶺看起來好可怕。」
鄭陵便摟著她,用手撫摸著她的肩膀,說道:「心潔,別怕,有我呢。這山嶺雖然看起來古怪幽深,一幅詭異的景象。不過裡面沒什麼,只不過是一些花草樹木而已。況且又三舅曹叔他們,他們的本事可大著呢。」
說完,那三個人在前面帶路,鄭陵他們一行人跟在他們後面。不一會兒,他們就沿著那山嶺下的一條小路上進入到了那大山之中。
之後,走了沒多遠,只見何心潔「啊」的一聲,指著路旁不遠處的一座墳堆,支支吾吾的說道:「死人,死人,有死人。」
眾人聽她這麼一聲尖叫,便都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灌木叢里有一座小型的墳丘,墳丘上還有樹立著一個殘缺的墓碑。前面走過去的幾個人反而還沒注意到這個,只是這何心潔膽比較小,在此時此刻就變得非常敏感,所以就觀察到了那灌木叢深處了一個墳堆。
鄭陵仔細一看,那墳丘旁邊暴露著幾根白色的人骨和一個骷髏頭,便笑著說道:「何心潔,哪有什麼死人,這只是人的殘骸罷了,估計都死了幾十年了。以後你會經常見到這樣的屍骨,沒什麼,走吧。」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嚮導老頭聽見了何心潔的尖叫聲,便轉過頭來,說道:「姑娘,這山嶺本來就是一座墳山,你會見到這些是正常的。只是在夜裡這山上的山狗經常出來活動,它們出來覓食,便將那墳墓里的屍骨給拖了出來,這也沒什麼,不必大驚小怪的。」
何心潔聽到這些話,雖然沉靜了下來,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害怕。又向後看了看那墳丘旁的白骨,身上不禁一陣哆嗦。之後便迅速轉過頭來,看見他們都往前走了,說道;「唉,你們等等我啊」,說著,便也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來到了這山嶺之中。鄭陵四處一看,這湘西的地形地貌不像河南那樣,都是一些平原地帶,它都是山水環繞的,山谷間散發著山氣。真是山清水秀,一幅美好的風水畫卷。
之後又翻過幾座山嶺,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山洞面前。陳偉山四周用一看,發現那是蔓延的山嶺凹處中的一個山洞。只見那山洞約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寬,因為山洞四周灌木叢生,陽光照不進來,所以山洞裡顯得黑黝黝的。
這時,前面的那個老頭指著那個山洞說道:「經過這個山洞,就可以看到黑水河了。」
這時,何心潔又大叫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陳偉山便說道:「你又怎麼了?」
只見這何心潔不敢看上面,只是用手指著山洞左邊一處懸崖上,害怕的說道:「那上面,有,有死人。」
眾人往上一看,只見那山崖上一個樹上好像掛著一個屍體,只是隔著有些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屍影。
這時,只見王辰宇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望遠鏡,往山崖那邊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是一個沒死多久的屍體,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樹藤綁在了一個Y型的樹杈上,呈現的是四肢張開的樣子,頭顱向左邊微微下垂。
再仔細觀看他的胸膛,竟然發現他的胸膛被剖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裂口向兩邊張開。而裡面的五臟六腑不知去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掏空了。在胸膛的剖口處流著鮮紅的血液,只是那血液早已經干固了,像一條條細長的血絲參差不齊的掛在了他的胸口處。
而那屍體上流下來的滴滴血液,則沾滿在了下面的枝葉上,使得下面的樹葉都變成了血紅色。
看到這些狀況,王辰宇也不禁嚇了一大跳,丟下瞭望遠鏡,然後慌忙的說道:「山哥,真的,真是一個死人。」
陳偉山便撿起地上的望遠鏡,也朝那邊看了看,看到是一個剛死不久的男人的屍體掛在了樹上,便說道:「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只不過是當地的死人被風葬了,你們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以後看到這些,不必大驚小怪的。」